91 意料不到的事
梁總思考了一套發財大計，明顯不信歪理。
梁周雖然有存貨，肯定不願意白白浪費機會，去臥室拿來了手提電腦，一看，樂了，剛好有現成的例子，指著屏幕說道：「看吧，《蝴蝶》點擊量28萬，都沒能進原創榜，《兩隻蝴蝶》進原創榜時，點擊量應該在10萬附近，小歌手的排名和數據關係真不大。」
隨後，給梁大小姐稍作洗腦，讓她自己去掃榜單。
「流行樂市場，商業邏輯占主導，榜單的排名有規矩。」
發再多的歌，得不到平台的展現位支持，鳥用。
正說著的時候。
劉穎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髮，坐到了身旁。
梁周嗅著淡淡的清香，找來換洗衣服也去了衛生間，出來後，他使了個隱蔽的眼色，去了梁大小姐閨房，靜候美景。
劉穎臉頰微紅，陪兩位姐姐閒聊了半天，才起身溜了過去。
謝璐見她扭扭捏捏的，暗自竊笑，靠在梁總身邊看了陣榜單，驚訝道：「梁二還真沒說錯呢，那些有名氣的歌手，都很少有兩首歌同時進入新歌榜！」
梁總做了半個月的小老闆，漸漸有了梟雄之姿，輕易是不會服輸的，嘴硬道：「口水歌，不一樣。」
兩人閒聊了幾句，隔壁「噼里啪啦」的亂響，她倆相視一眼，都坐不住了，抱著電腦一塊躲回了臥室。
第二天。
梁周就感覺被打臉了。
梁總一大早來敲門，扯著他去了客廳，附耳說道：「《蝴蝶》，進了企訊新歌榜！」
梁周有些懵，「《蝴蝶》能上新歌榜？」
點擊量不到30萬，沒進企訊音樂人原創榜，沒有展現位，吃得都是《兩隻蝴蝶》的小黑粉。
況且，發這首歌是為了挽救梁龍慘不忍睹的聲譽，對標的是音樂圈文青，也算小眾群體，流行性應該不強，走大街上，根本沒有實體店播放。
「錯了吧。」
梁總滿臉得意，「余司函昨晚發歌，就進了新歌榜181名，她經紀人打來電話，想拿獨家翻唱權呢。」
梁周微有失落，也釋然了，「姐，洛謙也有翻唱授權，咱們不能毀約。」
余司函是准二線歌手，和梁龍同期發表的《向晚玫瑰》，曾打到企訊新歌榜的榜首。
人家粉絲多、人氣足，又偏文藝路線，粉絲粘性大，拿到《蝴蝶》的改編+翻唱許可，衝進新歌榜一點都不奇怪。
《蝴蝶》那種民謠小清新，歌詞又是現代詩，和余司函的粉絲群體剛好契合。
人挑歌，歌也挑人，羨慕不來…
梁總最關心「梁龍」的日常事務，當然知道其中的好壞，即使壓制住了興奮勁，語聲還是飄了。
「那邊出25萬，讓咱們以後不能給其他的歌手翻唱《蝴蝶》，得簽訂合同？」
「必須答應！」
梁周樂了，想都不想，很乾脆的點頭：「姐，對方可能高估了，咱們儘快把好處拿到手上。」
人家要是四處搞演出，作為詞曲作者，還能白得一筆版稅。
簡直是意外之財。
梁周大早上遇到了喜事，回了臥室，歪倒床里翻起了枕頭，想熱烈慶祝。
劉穎搖搖晃晃的輕哼了幾聲，斷斷續續道：「真…是…麻煩…」
梁周撕開了口子，埋頭做準備，笑著說道：「咱倆剛畢業，還年輕。」
劉穎頓時翻起身，盯著他，悄悄問道：「不想負責呀？」
梁周知道此刻要是應對不好，立馬得抄起枕頭開吵，暗嘆：這丫頭，真是顧前不顧後。
他想都不想，就溫聲勸說：「我得搞巡演撈錢買房，穩定不下來，誰能照顧你？挺著大肚子回你家，咱倆不得挨揍？」
「也有…道理…啊…」
劉穎終究沒有小老闆的套路深，被說迷糊了，起起落落震晃了良久，扯來薄被繼續睡。
梁周滿頭是汗，看著她唇角帶有一絲笑意，暗樂：「絕對在夢裡計算何時買房…」
下午兩點。
梁周背著包，倒地鐵，趕到了天潤大廈B座5樓。
雖然是長假期間，星碟唱片前台仍有一位妹紙，笑著招呼：「梁周。」
「鈺琪，宋總到了沒？」
梁周笑著走過去，靠在前台和妹紙聊了兩句，去了一間辦公室，輕敲了敲。
女秘書朱綺琳笑吟吟的來開門，助理齊丹在翻一份報告，趙陽和田基抽著煙，兩名精神小伙來得很早。
宋皓端坐辦公桌後打電話，和對方不疾不徐聊了一陣，合上手機笑呵呵道：「你們準備準備，6號去世紀公園參加露天音樂節，下午開場。」
趙陽和田基精神大震，忍不住了，齊齊問道：「宋總，是開元音樂節吧？」
「對！」
宋皓點頭，喝了口茶，叮囑道：「半小時的演出時間，你們得抓緊排練，別去了給我丟臉。」
梁周向來關心一件事，好奇道：「宋總，我們樂隊，現在有沒有行情？」
「滾！你們有知名度嗎？」
宋皓很鄙夷，「大型音樂節節，早請了有知名度的樂隊，給主辦方送錢要能上台，絕對有一幫小樂隊，擠破了頭！還想出場費？要不是有支樂隊…出了事，根本輪不到你們。」
梁周被數落一通，老實了，「到時我們早點去擺攤，正好賣EP。」
宋皓更鄙視了，抽出煙，甩了一圈：「隨你。」
趙陽吞雲吐霧，關注點容易跑偏，笑嘻嘻問道：「宋總，那支樂隊出了啥事，便宜了我們？」
宋皓想起來，倒樂笑了，含糊道：「有三名樂手憋不住，昨晚被掃進了局子，得待個十天半月。」
梁周對同行的八卦略感興趣，暗想：「回去上網查一查。」
趙陽和田基相視一眼，緊閉了嘴，瑟瑟發抖…
等他們仨上了8樓排練。
宋皓皺著眉頭又抽了支煙，拿起電話，找人要錢。
「喂，孫總啊，我是老宋，鐵板烤魚樂隊益州三場專場，走了3000張EP…，哈哈，當時你也看到了，現場很火爆，是實打實的銷量，絕對沒有水份！這支樂隊潛力很大，能不能再撥一部分資金…」
齊丹翻著手裡的報告，埋首撇了撇嘴：「總共出了4500張，關係戶就要走2500張！」
宋皓掛斷電話，眉頭一揚，摸來手機翻號碼。
「老魏，你們這期雜誌還沒發行吧？對，我這有一組新數據，鐵板烤魚樂隊在益州辦了三場小演出，走了5012張EP…，放心放心，數據絕對真實，能不能把他們的專訪當封面來推？好，晚上喝酒…」
他約了場酒，掛斷了電話，繼續翻號碼。
到了下午六點。
宋皓拉著三位正主，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餐廳。
不久，《非俗音樂》的主編魏飛，帶著上回那位小捲髮妹紙，還有兩名年輕小伙前來赴約。
席間，推杯換盞，眾人酒酣耳熱。
魏飛仰頭長嘆了口氣，「宋總，現在辦搖滾雜誌是真不容易，網絡興起後，讀者們有了感興趣的樂隊都會上網搜索…」
宋皓端著酒杯，點頭嘆道：「不只是雜誌，整個唱片行業都面臨挑戰，上網聽歌的人多了，買CD唱片的人少了…」
梁周被身旁的小捲髮妹紙勸了5杯白酒，有些頭暈。
他不想說話的，感覺被輕踢了一腳，問道：「魏哥，我看《非俗音樂》也有電子雜誌？」
梁周雖然有存貨，肯定不願意白白浪費機會，去臥室拿來了手提電腦，一看，樂了，剛好有現成的例子，指著屏幕說道：「看吧，《蝴蝶》點擊量28萬，都沒能進原創榜，《兩隻蝴蝶》進原創榜時，點擊量應該在10萬附近，小歌手的排名和數據關係真不大。」
隨後，給梁大小姐稍作洗腦，讓她自己去掃榜單。
「流行樂市場，商業邏輯占主導，榜單的排名有規矩。」
發再多的歌，得不到平台的展現位支持，鳥用。
正說著的時候。
劉穎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髮，坐到了身旁。
梁周嗅著淡淡的清香，找來換洗衣服也去了衛生間，出來後，他使了個隱蔽的眼色，去了梁大小姐閨房，靜候美景。
劉穎臉頰微紅，陪兩位姐姐閒聊了半天，才起身溜了過去。
謝璐見她扭扭捏捏的，暗自竊笑，靠在梁總身邊看了陣榜單，驚訝道：「梁二還真沒說錯呢，那些有名氣的歌手，都很少有兩首歌同時進入新歌榜！」
梁總做了半個月的小老闆，漸漸有了梟雄之姿，輕易是不會服輸的，嘴硬道：「口水歌，不一樣。」
兩人閒聊了幾句，隔壁「噼里啪啦」的亂響，她倆相視一眼，都坐不住了，抱著電腦一塊躲回了臥室。
第二天。
梁周就感覺被打臉了。
梁總一大早來敲門，扯著他去了客廳，附耳說道：「《蝴蝶》，進了企訊新歌榜！」
梁周有些懵，「《蝴蝶》能上新歌榜？」
點擊量不到30萬，沒進企訊音樂人原創榜，沒有展現位，吃得都是《兩隻蝴蝶》的小黑粉。
況且，發這首歌是為了挽救梁龍慘不忍睹的聲譽，對標的是音樂圈文青，也算小眾群體，流行性應該不強，走大街上，根本沒有實體店播放。
「錯了吧。」
梁總滿臉得意，「余司函昨晚發歌，就進了新歌榜181名，她經紀人打來電話，想拿獨家翻唱權呢。」
梁周微有失落，也釋然了，「姐，洛謙也有翻唱授權，咱們不能毀約。」
余司函是准二線歌手，和梁龍同期發表的《向晚玫瑰》，曾打到企訊新歌榜的榜首。
人家粉絲多、人氣足，又偏文藝路線，粉絲粘性大，拿到《蝴蝶》的改編+翻唱許可，衝進新歌榜一點都不奇怪。
《蝴蝶》那種民謠小清新，歌詞又是現代詩，和余司函的粉絲群體剛好契合。
人挑歌，歌也挑人，羨慕不來…
梁總最關心「梁龍」的日常事務，當然知道其中的好壞，即使壓制住了興奮勁，語聲還是飄了。
「那邊出25萬，讓咱們以後不能給其他的歌手翻唱《蝴蝶》，得簽訂合同？」
「必須答應！」
梁周樂了，想都不想，很乾脆的點頭：「姐，對方可能高估了，咱們儘快把好處拿到手上。」
人家要是四處搞演出，作為詞曲作者，還能白得一筆版稅。
簡直是意外之財。
梁周大早上遇到了喜事，回了臥室，歪倒床里翻起了枕頭，想熱烈慶祝。
劉穎搖搖晃晃的輕哼了幾聲，斷斷續續道：「真…是…麻煩…」
梁周撕開了口子，埋頭做準備，笑著說道：「咱倆剛畢業，還年輕。」
劉穎頓時翻起身，盯著他，悄悄問道：「不想負責呀？」
梁周知道此刻要是應對不好，立馬得抄起枕頭開吵，暗嘆：這丫頭，真是顧前不顧後。
他想都不想，就溫聲勸說：「我得搞巡演撈錢買房，穩定不下來，誰能照顧你？挺著大肚子回你家，咱倆不得挨揍？」
「也有…道理…啊…」
劉穎終究沒有小老闆的套路深，被說迷糊了，起起落落震晃了良久，扯來薄被繼續睡。
梁周滿頭是汗，看著她唇角帶有一絲笑意，暗樂：「絕對在夢裡計算何時買房…」
下午兩點。
梁周背著包，倒地鐵，趕到了天潤大廈B座5樓。
雖然是長假期間，星碟唱片前台仍有一位妹紙，笑著招呼：「梁周。」
「鈺琪，宋總到了沒？」
梁周笑著走過去，靠在前台和妹紙聊了兩句，去了一間辦公室，輕敲了敲。
女秘書朱綺琳笑吟吟的來開門，助理齊丹在翻一份報告，趙陽和田基抽著煙，兩名精神小伙來得很早。
宋皓端坐辦公桌後打電話，和對方不疾不徐聊了一陣，合上手機笑呵呵道：「你們準備準備，6號去世紀公園參加露天音樂節，下午開場。」
趙陽和田基精神大震，忍不住了，齊齊問道：「宋總，是開元音樂節吧？」
「對！」
宋皓點頭，喝了口茶，叮囑道：「半小時的演出時間，你們得抓緊排練，別去了給我丟臉。」
梁周向來關心一件事，好奇道：「宋總，我們樂隊，現在有沒有行情？」
「滾！你們有知名度嗎？」
宋皓很鄙夷，「大型音樂節節，早請了有知名度的樂隊，給主辦方送錢要能上台，絕對有一幫小樂隊，擠破了頭！還想出場費？要不是有支樂隊…出了事，根本輪不到你們。」
梁周被數落一通，老實了，「到時我們早點去擺攤，正好賣EP。」
宋皓更鄙視了，抽出煙，甩了一圈：「隨你。」
趙陽吞雲吐霧，關注點容易跑偏，笑嘻嘻問道：「宋總，那支樂隊出了啥事，便宜了我們？」
宋皓想起來，倒樂笑了，含糊道：「有三名樂手憋不住，昨晚被掃進了局子，得待個十天半月。」
梁周對同行的八卦略感興趣，暗想：「回去上網查一查。」
趙陽和田基相視一眼，緊閉了嘴，瑟瑟發抖…
等他們仨上了8樓排練。
宋皓皺著眉頭又抽了支煙，拿起電話，找人要錢。
「喂，孫總啊，我是老宋，鐵板烤魚樂隊益州三場專場，走了3000張EP…，哈哈，當時你也看到了，現場很火爆，是實打實的銷量，絕對沒有水份！這支樂隊潛力很大，能不能再撥一部分資金…」
齊丹翻著手裡的報告，埋首撇了撇嘴：「總共出了4500張，關係戶就要走2500張！」
宋皓掛斷電話，眉頭一揚，摸來手機翻號碼。
「老魏，你們這期雜誌還沒發行吧？對，我這有一組新數據，鐵板烤魚樂隊在益州辦了三場小演出，走了5012張EP…，放心放心，數據絕對真實，能不能把他們的專訪當封面來推？好，晚上喝酒…」
他約了場酒，掛斷了電話，繼續翻號碼。
到了下午六點。
宋皓拉著三位正主，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餐廳。
不久，《非俗音樂》的主編魏飛，帶著上回那位小捲髮妹紙，還有兩名年輕小伙前來赴約。
席間，推杯換盞，眾人酒酣耳熱。
魏飛仰頭長嘆了口氣，「宋總，現在辦搖滾雜誌是真不容易，網絡興起後，讀者們有了感興趣的樂隊都會上網搜索…」
宋皓端著酒杯，點頭嘆道：「不只是雜誌，整個唱片行業都面臨挑戰，上網聽歌的人多了，買CD唱片的人少了…」
梁周被身旁的小捲髮妹紙勸了5杯白酒，有些頭暈。
他不想說話的，感覺被輕踢了一腳，問道：「魏哥，我看《非俗音樂》也有電子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