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馳高作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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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5章 馳高作遠圖

  徐闡往前方走過去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好像身體忽然沉重了許多,而越是走近前方那身影,這種感受越強烈。

  可明明對方沒有向他傳遞出任何場域信息和精神力量,完全就是對方站在那裡,就帶給了他這種感覺。

  他心說陳處長這一次修行一定又有了較大的收穫。走到了海堤邊上,他稍稍吸了口氣,說:

  「處長,您回來了?」

  陳傳收回望著遠處原人公司大廈的目光,點頭說:「剛回來一會兒。」他看向徐闡,笑著說:「我收到消息了,老徐,恭喜了。」

  徐闡說:「謝謝處長。」

  他心中感慨非常,這一次他能突破到格鬥家的層次,除了他自身的積累足夠,最主要的就是陳傳給予的支援了,這讓他突破的成功率大大提升,當然還有專先生的幫襯和指點。

  其實這幾個條件哪怕只有其中一個,都會來給他帶來很大幫助,現在一下都是齊備,這讓他這次的破境變得很順利。

  他對陳傳和專先生的幫助發自內心的感激,因為如果是他自己,他只會選擇做一個執行隊長,做一個第三限度的格鬥者,可能一輩子都是如此了。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是否能再往上走一走,不愧對自已這身積累,可他見過太多,也知道太多,知道想往上走是必須做出某種選擇的,這並不是他願意的,可當他以為自己已然放棄,不用再去多想的時候,竟然有一條新的道路出現在面前。

  現在他成為了格鬥家,意味著他能夠決定自己該怎麼走了,而他的家人也會因此受益,並跟著一起改變命運了。

  陳傳問了下他的如今感受,和他交流了下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但沒有問徐闡立下的誓縛是什麼,這是格鬥家自身的隱私,如果自己不透露那就不必要去問。

  但也有可能徐闡根底好,再加上提供的東西幫助,最後沒有用上這個,這一種情況當然是最好的。

  稍微聊了聊後,他把話題轉到了公務上。

  「老徐,我看過電報和報紙了,這半年來很平靜,諸位同僚做的非常出色。」

  陳傳自己也是從下面上來的,所以非常清楚,做到沒有事情才是真正做好定非要有事刁能現出目身的重要性。

  徐闡說:「處長,最近雖然城裡沒有什麼大事情,兩道之間的交通往來也沒什麼問題,但有一件事我感覺不對勁,有些拿不準,所以向您匯報一下。」

  陳傳說:「什麼事情?」

  徐闡點了下界憑,將一份資料傳遞了陳傳這裡,這裡包含了他這階段所搜集的所有關於綠源生態的信息,還有自己的一些判斷。

  「我現在有了安盾的一部分權限,所以我讓他幫我分析了,得出的結論也證明這個公司的問題不小,可能會對中心城危險,只是和以前一樣,這個公司做事非常謹慎,對外做事全部是通過第三方,且沒有留下任何明面上的證據。

  我在之前曾送到了一份報告到防務處,覺得有必要進行一次全面檢查,但可能也會引發一些不確定的情況,而處長您不在,三位副處長誰都不敢拿主意。

  而我這突破之後這兩個月來,也是籌備的行動,如果上面不批,處長也沒有回來,那麼我就準備自己行動了。」

  陳傳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下,說:「老徐你說的這些的確該重視,我也留意到了,世界之環出現缺口之後,濟北道環境與周圍完全不一樣,十分利於各公司各種技術試驗。

  他們是不會忍得住的,自前肯定有許多公司在私下做小動作,而綠源生態公司,一直在我們的重點關注名單上。」

  他頓了下,眸光銳利:「這個月的安全決策會議還沒開,我會在會議上推動對這家公司的不信任提案,先要求他們自查,如果他們自己解決不了問題,那麼防務處和處理局可以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過去這麼做是很難的,因為濟北道其他公司也會擔心政務廳會這麼對待他們,肯定聯合起來抵制,並且市政議會也會進行干預和反對。

  可現在不同了,天際線計劃成功,全世界的企業都在設法攀上這輛快車。

  處理局在白鳥區設立分局,那些公司雖然口中威脅降低投資,但實際上沒有一個退出的,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想要賺錢,想要利益,就一定需要留在這裡,但想留在這裡,就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徐闡一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的確就好解決了,的確,現在時局不同於以往了,至少在濟北道這裡,他們不必再像過去一樣擔心那些公司的影響力,只需要用一定的行政力量就可以對這些公司進行打壓和審查,而不必要直接動用強硬手段。


  不過這也和他所處的位置有關,他以前一直是執行隊長,後來再升了調查主管,想的是怎麼用行動去解決問題,還沒有把身份調整到上層的角度上來看待和處理問題。

  而同樣一件事,換一個角度看問題,換一個方式去處理,可能就大為不同了徐闡說:「部長,我之前成就格鬥家的事已經通過專先生上報總部了,總部最近發過來的一些消息,說是在您回來之後,會對濟北道分部進行一些考察。」

  陳傳嗯了一聲,分部一下出現兩個格鬥家,總部不會沒反應的,而且上次擊殺了趙真業,這個情況總部應該也會派遣人員來調查確認。

  不過總部這個時候如果再是遣一個格鬥家過來,那恐怕將引發其他流派更多的警惕和注意力,恐怕上層都會有所留意,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安排。

  他說:「這個事情我來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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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闡表示明白了,正事談完,他也神情放鬆了些,說:「處長,剛回來還沒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好店味道不錯,不如一起去嘗嘗?我請。」

  陳傳笑著說:「好啊,這頓飯就聽你老徐安排了。」

  墨貼山,曹氏莊園。

  書房之內,曹規棲正捧著一本書卷慢慢翻看著,這是陳傳之前送來的一些絕版書,其中有不少有不少孤本,珍本,還有很多中古時代失傳的畫卷,琴譜,這讓他格外欣喜。

  看了一會兒,他似乎驗證了什麼,心情非常好,放下手中書本,小心放好,

  他又換了一副手套,然後喊來了丁叔,在其幫助下慢慢展開一幅絹畫。

  這是一副長達三米的長卷,看著上面逐漸展露出來的內容,他說:「丁叔,

  你看,這是粟退之的「千鳥平湖圖』,保存的非常好。

  底下一汪煙雨平湖,上有千鳥徘徊,據說每一隻鳥形態種類都絕無類同,我以往看到的只是看後世摹本,未曾得睹正本,如今卻是能彌補缺憾了。」

  丁叔看了看,他不懂畫,但是能感覺出來這幅畫的美感,湖澤上方每一隻鳥都是栩栩如生,這麼不同種類的鳥出現在一幅圖上,居然一點也不違和,反而融洽合一,這絕對是畫師的本事了。

  等完全展開後,他說:「少爺,這是好畫啊,少爺說千鳥圖,當真有一千隻鳥麼?」

  曹規棲說:「這在後世有不同說法,我剛才點過了,圖上能辨觀的九百九十八隻,與杜慨所寫的《藏世銘》上記載的相符。」

  丁叔說:「那就是未滿千隻。」

  「丁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曹規棲笑著說:「據說當初粟退之畫好了九百九十八隻鳥後,卻也畫完了他所知曉的種類,並且無論怎麼樣,都畫不出與前番截然不同的鳥形了。

  後來粟退之因牽扯進梁王謀反案,雖然後來有友人奔走放出來,可家產已被抄沒,這幅畫也因此流落在外,直到他兒子海齋先生七十古稀之時才是找了過來。

  海齋先生知他父親一生遺憾就是未能完成此圖,所以他將苦思半生得來的一隻異種雀鳥以特殊顏料畫在了右上角,並以印章隱去,唯有正反同觀才能鑑別全貌,這樣既慰了先人之思,也避免因自身技巧不足而辱了先人之墨筆。」

  丁叔看了看,的確在印章之下有一鳥形,他忍不住:「那還缺了一隻啊,少爺,是不是還有一隻呢?」

  曹規棲笑著說:「所以這裡還有一個趣事·——·

  正在說著,有一個僕役走了進來,說:「少爺,有客人來訪,他們拿了一塊牌子。」說著,雙手遞上來。

  說:「少爺,那邊來的人。」

  曹規棲皺眉,似乎很不悅。

  丁叔說:「少爺,要見麼?還是我去打發了?」

  曹規棲想了想,最後冷然說:「讓他進來吧,不見一面,他們也不會甘心還會一直來的,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一位穿著舶來禮服的老者在丁叔帶領下走了進來,這人滿頭銀霜,但是扎了一個舊式的髮髻,鬍鬚也很茂密,眼中精芒四溢,腰間佩戴著一柄舊式長劍。

  他見到曹規棲後,行了一個舊式禮儀,恭敬的說:「在下胡占扇,受我家主人之託,前來拜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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