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測試：水
胡鑠坐在罐子的角落，嘴裡吃著護士長偷偷給的巧克力，一臉的愁眉。護士長說了，下一個測試是水測試，他不明白什麼藥的藥效需要用水來測試？但護士長說了，什麼都不要想，放空自己，熬一熬就過去了。
什麼叫熬一熬就過去了？
「嘩嘩……」一陣水流聲清晰傳來，緊接著，一條高速的水柱從頂上的大噴頭中飛沖而下，打在鐵罐子中發出「啪啪」的響聲。
拷，來了!
十分鐘，三米長三米寬三米高的罐子馬上就要被水灌滿，胡鑠把頭盡力露出水面，用力呼吸著。
水滿了!
胡鑠沉回罐底，他的眼中開始出現另一條藍絲，藍藥的效用再一次被激活，無數的小水泡開始從他的皮膚中升起，草，他竟能用皮膚進行呼吸，草，這麼爽嗎？
藍藥有點可怕啊!
一個小時後，眼中藍絲的顏色開始變淡，小水泡開始逐漸減少，胡鑠開始感到呼吸不暢，他心裡吐槽：這些沒人性的傢伙不會又要折磨我們五小時吧!
又一個小時過去，藍絲已經若隱若現，而小水泡一分鐘也冒不了十個，他已經感到呼吸困難。
糟了，這樣下去不淹死才怪，得想個辦法。
想辦法……
想辦法……
想辦法……
想著想著，他竟漸漸開始意識模糊，懵懵懂懂中他看到十八號師姐拼命游向他，接著緊緊抱著他，不斷地在他的耳邊說話：
「胡鑠，我有了，我感受到小寶的存在。」
「胡鑠，你摸摸他，小寶在叫你呢。」
「胡鑠，小寶的氣息在減弱，怎麼辦？怎麼辦？」
「胡鑠，爺爺說羊水把小寶嗆到了，他不能呼吸，所以氣息在減弱。」
「胡鑠，爺爺說他的重拳有推血生氣之效，能讓人在水中順暢呼吸，爺爺會救小寶的。」
「胡鑠，小寶沒了，嗚嗚嗚………」
「胡鑠，爺爺說你爺爺手中有個青銅寶貝能救小寶，你快去問你爺爺拿啊。」
「胡鑠，就是因為你不去拿青銅寶貝，所以救不回小寶。」
「胡鑠，是你害死小寶!我恨你!」
「胡鑠，我要殺了你!」
十八號師姐一口咬在胡鑠的肩膀上，一陣劇痛傳來，胡鑠「啊!」的大喊一聲，清醒過來，面前是滿罐的水，他痙攣著，已不能呼吸。
我不能死，我已經丟失了小寶，不能再丟失師姐!這叫公道!
意識迅速清醒，胡鑠忽然想到幻象中十八號師姐的一句話：「重拳有推血生氣之效，能讓人在水中順暢呼吸。」
拷，我怎麼想不到呢!
胡鑠猛地一翻身，雙腳一蹲，300斤重的胖子穩穩地站在罐底。
馬步三紮，拳自右起，十指為握，十分為重，沉重而出……背著拳譜，他在水中打起了重拳。
重拳一出，水泡四起，從皮膚處吸入身體的水開始猛烈排出，慢慢地，他開始呼吸到一絲救命的水氣，同一時間，他眼裡的藍絲逐漸再現……
……
……
一號的罐子裡。
黃依依靜靜坐著水底，自從眼裡的藍絲消失後，她就把藏在頭髮里的一片百年人參片含在嘴裡，然後用小銀針分別扎進膻中穴、肺俞穴和天突穴中，幾管齊下，總算能苟延殘喘。
「呸，你們這群西醫太欺負人了!中醫師姐有仇必報!」
……
……
二號的罐子裡。
向勝男嬌艷的面容不再嬌艷，他嬌嗔地罵著：
「禽獸的呢!禽獸的呢!」
寒熱蟲藏在他的頭髮里，一動不動，不知是淹死了還是淹死了。
他把整個人倦縮起來，極力模仿著一隻貓的樣子，他不是想學貓游泳，而是想像貓一樣死去。
「喵!」突然，一聲貓叫從他的嘴裡發出，緊接著，一根濃濃的藍絲出現在他的眼睛中。
「喵!」……
……
……
四號的罐子裡。
張才子浮在罐頂上，眼裡的藍絲已經消失，他沒了鬥志，等死的狀態。
「不對，」忽然他想了起來：「護士長給的巧克力還沒吃呢？不能辜負護士長的心意。」
他掙扎著從心口處掏出那塊護士長偷偷給他的巧克力，此時的巧克力已經被水泡得不成樣子，他一把塞入口中。
「拷，香甜!」
「不對，熟悉的味道……是……藍藥!」
「護士長作弊!」
……
……
測試罐子的前面，一排排的椅子整齊擺放，坐在上面的醫護人員、保安和武裝人員都覺得腰酸背痛，保安隊長牛大峰靠近陳潔：「護士長，坐累了吧？」
陳潔微笑：「不累。」
「不累？兩場測試連著來，我們都坐了將近十個小時了!」
「真不累，相對試藥病人來說，我們這根本不算什麼。」陳潔看著面前排著的罐子，裡面是她臨時負責的30號病房的白豬。
牛大峰搖了搖頭，「你不累我可累了，以前測試白豬都是一天一場，今天一天就要測試三場，要人命啊!」
「霸王計劃要提速，這不正常嗎？」
「也是，不過聽說外面都已經是世界末日了!」
……
……
五個小時後。
張連發看了看表，拿起廣播話筒道：「大家注意，霸王計劃之水測試結束，現在開始檢驗結果，各負責醫生清點所屬病房人數，所有死去的白豬送到冷庫棺材，熬過來的白豬將在三十分鐘後進行輻射測試。」
「咣當」罐門被陸續打開，醫務人員在保安和武裝人員的保護之下進入罐體，開始查看試藥病人的情況。
「一號白豬死亡!」
「二號白豬安全!」
「三號白豬死亡!」
「四號白豬死亡!」
……
醫護人員大聲匯報著情況，登記員不斷地記錄著。
這次測試結束後不再有病友想襲擊醫護人員，因為他們就算不死，也已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罐子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一份份的報告便放到了張連發的面前，他依然是那一名話：「差，差，差……」
忽然，他又翻到了30號病房的報告，臉色變得怪異：「不可能，見鬼，不可能全部通過!」他罵起助理：「不是讓你給我調30號病房所有白豬的詳細資料嗎？怎麼還不見!」
「主任，你說測試過後再看。」助理小聲回答。
「不!我要馬上看!馬上!」
「是主任。」助理趕緊跑去找檔案。
……
霸王計劃水測試：通過88人，死亡104人。
……
什麼叫熬一熬就過去了？
「嘩嘩……」一陣水流聲清晰傳來，緊接著，一條高速的水柱從頂上的大噴頭中飛沖而下，打在鐵罐子中發出「啪啪」的響聲。
拷，來了!
十分鐘，三米長三米寬三米高的罐子馬上就要被水灌滿，胡鑠把頭盡力露出水面，用力呼吸著。
水滿了!
胡鑠沉回罐底，他的眼中開始出現另一條藍絲，藍藥的效用再一次被激活，無數的小水泡開始從他的皮膚中升起，草，他竟能用皮膚進行呼吸，草，這麼爽嗎？
藍藥有點可怕啊!
一個小時後，眼中藍絲的顏色開始變淡，小水泡開始逐漸減少，胡鑠開始感到呼吸不暢，他心裡吐槽：這些沒人性的傢伙不會又要折磨我們五小時吧!
又一個小時過去，藍絲已經若隱若現，而小水泡一分鐘也冒不了十個，他已經感到呼吸困難。
糟了，這樣下去不淹死才怪，得想個辦法。
想辦法……
想辦法……
想辦法……
想著想著，他竟漸漸開始意識模糊，懵懵懂懂中他看到十八號師姐拼命游向他，接著緊緊抱著他，不斷地在他的耳邊說話：
「胡鑠，我有了，我感受到小寶的存在。」
「胡鑠，你摸摸他，小寶在叫你呢。」
「胡鑠，小寶的氣息在減弱，怎麼辦？怎麼辦？」
「胡鑠，爺爺說羊水把小寶嗆到了，他不能呼吸，所以氣息在減弱。」
「胡鑠，爺爺說他的重拳有推血生氣之效，能讓人在水中順暢呼吸，爺爺會救小寶的。」
「胡鑠，小寶沒了，嗚嗚嗚………」
「胡鑠，爺爺說你爺爺手中有個青銅寶貝能救小寶，你快去問你爺爺拿啊。」
「胡鑠，就是因為你不去拿青銅寶貝，所以救不回小寶。」
「胡鑠，是你害死小寶!我恨你!」
「胡鑠，我要殺了你!」
十八號師姐一口咬在胡鑠的肩膀上，一陣劇痛傳來，胡鑠「啊!」的大喊一聲，清醒過來，面前是滿罐的水，他痙攣著，已不能呼吸。
我不能死，我已經丟失了小寶，不能再丟失師姐!這叫公道!
意識迅速清醒，胡鑠忽然想到幻象中十八號師姐的一句話：「重拳有推血生氣之效，能讓人在水中順暢呼吸。」
拷，我怎麼想不到呢!
胡鑠猛地一翻身，雙腳一蹲，300斤重的胖子穩穩地站在罐底。
馬步三紮，拳自右起，十指為握，十分為重，沉重而出……背著拳譜，他在水中打起了重拳。
重拳一出，水泡四起，從皮膚處吸入身體的水開始猛烈排出，慢慢地，他開始呼吸到一絲救命的水氣，同一時間，他眼裡的藍絲逐漸再現……
……
……
一號的罐子裡。
黃依依靜靜坐著水底，自從眼裡的藍絲消失後，她就把藏在頭髮里的一片百年人參片含在嘴裡，然後用小銀針分別扎進膻中穴、肺俞穴和天突穴中，幾管齊下，總算能苟延殘喘。
「呸，你們這群西醫太欺負人了!中醫師姐有仇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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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的罐子裡。
向勝男嬌艷的面容不再嬌艷，他嬌嗔地罵著：
「禽獸的呢!禽獸的呢!」
寒熱蟲藏在他的頭髮里，一動不動，不知是淹死了還是淹死了。
他把整個人倦縮起來，極力模仿著一隻貓的樣子，他不是想學貓游泳，而是想像貓一樣死去。
「喵!」突然，一聲貓叫從他的嘴裡發出，緊接著，一根濃濃的藍絲出現在他的眼睛中。
「喵!」……
……
……
四號的罐子裡。
張才子浮在罐頂上，眼裡的藍絲已經消失，他沒了鬥志，等死的狀態。
「不對，」忽然他想了起來：「護士長給的巧克力還沒吃呢？不能辜負護士長的心意。」
他掙扎著從心口處掏出那塊護士長偷偷給他的巧克力，此時的巧克力已經被水泡得不成樣子，他一把塞入口中。
「拷，香甜!」
「不對，熟悉的味道……是……藍藥!」
「護士長作弊!」
……
……
測試罐子的前面，一排排的椅子整齊擺放，坐在上面的醫護人員、保安和武裝人員都覺得腰酸背痛，保安隊長牛大峰靠近陳潔：「護士長，坐累了吧？」
陳潔微笑：「不累。」
「不累？兩場測試連著來，我們都坐了將近十個小時了!」
「真不累，相對試藥病人來說，我們這根本不算什麼。」陳潔看著面前排著的罐子，裡面是她臨時負責的30號病房的白豬。
牛大峰搖了搖頭，「你不累我可累了，以前測試白豬都是一天一場，今天一天就要測試三場，要人命啊!」
「霸王計劃要提速，這不正常嗎？」
「也是，不過聽說外面都已經是世界末日了!」
……
……
五個小時後。
張連發看了看表，拿起廣播話筒道：「大家注意，霸王計劃之水測試結束，現在開始檢驗結果，各負責醫生清點所屬病房人數，所有死去的白豬送到冷庫棺材，熬過來的白豬將在三十分鐘後進行輻射測試。」
「咣當」罐門被陸續打開，醫務人員在保安和武裝人員的保護之下進入罐體，開始查看試藥病人的情況。
「一號白豬死亡!」
「二號白豬安全!」
「三號白豬死亡!」
「四號白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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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大聲匯報著情況，登記員不斷地記錄著。
這次測試結束後不再有病友想襲擊醫護人員，因為他們就算不死，也已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罐子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一份份的報告便放到了張連發的面前，他依然是那一名話：「差，差，差……」
忽然，他又翻到了30號病房的報告，臉色變得怪異：「不可能，見鬼，不可能全部通過!」他罵起助理：「不是讓你給我調30號病房所有白豬的詳細資料嗎？怎麼還不見!」
「主任，你說測試過後再看。」助理小聲回答。
「不!我要馬上看!馬上!」
「是主任。」助理趕緊跑去找檔案。
……
霸王計劃水測試：通過88人，死亡104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