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甘心嗎？
「怎麼，不想現在用？」
耀五輕輕一笑，
「放心好了，我的天賦你們無需擔心，修煉也不會落下就是了。這丹藥於我無用，你要是不收我可就還給她了~」
「耀——五——！！！」
還不待齊格飛有什麼反應，青丘玲瓏就怒吼著殺了回來。掐著耀五脖子的使勁搖晃著質問他，
「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這丹藥春秋蟬蛻丹是我專門給你找的！你給齊格飛自己怎麼辦？你光吃西北風元靈天賦就能自己提升啊？再說他配用嗎？他比你還需要嗎？你都大糞（十）級天賦了還想著別人？你腦子裡裝的也是大糞嗎？！啊？說話！」
齊格飛原本還有些意動的心瞬間冷靜下來。
是啊，就算耀五願意送給自己。可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和理由收呢？耀五明顯比自己更需要春秋蟬蛻丹。除了元靈他所有天賦都是頂級，只要補齊了這一個短板，他哪怕是帶幾條狗都能在極天大盤裡亂殺吧？
雖然自己真的很想變強，可這嗟來之食自己也......
「你可要想好了~」
正當齊格飛低下頭時，耀五難得嚴肅的聲音傳來。齊格飛一驚，抬起頭正對上耀五那深邃如淵的凝望，他忍不住渾身一顫。
「對我來說，元靈天賦並非不可解決的死題。我有可以吞噬進化的饕餮，這個世界都是我進化的機會。可你又有幾次機會能逆天改命呢？」
齊格飛一愣。饕餮？自己還忘了這茬！那這樣就......不對！饕餮不是只能吞噬比自己等級小的元靈、靈核、維棱以及天材地寶進化嗎？他癸級（十級）天賦哪有東西能讓他吞噬進化的？西北風嗎？
「我不明白。雖然我有天火，可是我這樣的人，對你、對你們這樣的天才......不，應該是怪物來說。甚至都很難入眼吧？你吃下這個，或者留下這個再去找一個比我天賦更好更強的人，對你來說不才應該是最佳選擇嗎？天火出鞘雖然有用，但你來說並非沒有替換性吧？而且你的饕餮......」
齊格飛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雖然跑出了家族卻並不妨礙他的見識。所以此刻耀五的話反而讓他遲疑耀五是不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這麼說的，可他到底為了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
「因為我看重你！」
耀五眼神凝實，聲音飽滿真實，響亮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齊格飛，你的齊是齊家的齊，可你齊格飛現在卻不是齊家人對不對？你身懷天火卻因為天賦不夠，所以從小到大受夠了所有人的壓力。你的身邊天才雲集、強者如麻，若是你本就沒有與之一比的實力與天賦就算了。可惜你的天火偏偏不是凡品又天賦不夠，現實給了你一個小小的落差讓你以為伸伸手就夠得到。可偏偏那一點落差是無盡深淵，它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你抱有希望，以為你只要再努力一點就能做到，包括你自己。」
「可你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真正的戰鬥中，沒有人會讓你用出天火出鞘！並且你也跟不上那些你想挑戰的人的腳步，你漸漸的看著自己離曾經看似伸伸手就能夠得到的目標漸行漸遠卻什麼都做不到。你身邊的人開始失望，開始埋怨你。甚至你自己也埋怨自己。為什麼做不到呢？為什麼天賦不能再高一點呢？這麼為什麼總差一點呢？為什麼我這麼倒霉呢？漸漸的你受不了這些聲音，它們像心魔一樣一直迴蕩在你耳邊，鞭笞你的本就傷痕累累的神經。所以——」
「你決定逃。你覺得只要離開那裡，離開了那些不斷壓力你的人。你就不會再面臨這樣的困境，你就可以不用再一遍遍的質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所以你沒有去靈武一中，或者別的好學校。你知道那裡也全都是你比不過的人。你不顧族人的反對來到了這所學校，你發現果然在這裡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所有人。自己沒有那麼差勁！你本身也是如此，你本來就棒。即使沒有我的到來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是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用於向更高處攀登的人怎麼會是廢物呢？你只是被族人、被自己逼得自己太累了。你本來就很棒。」
齊格飛嘴巴微微張大，眼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紅。這些事自己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耀五他是......
「我只問一句，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可以讓你擺脫曾經的心魔，讓你真正變成你夢想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自己！你要放棄嗎？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
這四個字似乎著了魔一樣在齊格飛心底燃起熊熊大火，這股積蓄已久的大火燒得他滿臉通紅、決堤的情緒沖得他泛紅的眼眶也處在決堤邊緣。他嘴唇鼓動極力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太激動聲音微小沙啞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一眾小弟只知道齊格飛雖然很強對他們很好，卻不知道齊格飛來靈武二中還有這麼一段辛酸過往。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耀五深情並茂的講述讓他們代入不已，一個個都紅了眼睛，全然忘了齊格飛是拿他們給自己散心了。
「老大，沒想到你身為大家族的天才還有這麼一段辛酸往事。我還以為你就是喜歡練我們呢。以為我天天跟你練，老大你永遠是最棒的！」
「老大，這麼久以來你真是辛苦了，我也要天天陪你練！」
「我也是！」
「俺也一樣......」
「......」
還掐著耀五脖子的青丘玲瓏看著這幫小弟不可憐自己被齊格飛當出氣沙袋反而同情起齊格飛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你還挺有演講天賦的，要不要考慮做個落榜美術生？」
「猶點意思，但還是算了。我還是對進入極天大羅比較感興趣。」
耀五看著此刻情緒已經達到頂峰的齊格飛眼神一凌，直接抬手控制「息壤」伸出一道觸手從齊格飛手中搶下春秋蟬蛻丹硬塞進了齊格飛口中。
齊格飛：！！！
其當即就要吐出，卻被觸手死死按住。
「現在服用效果最好！別忍著，哭出來！想想我剛剛說的，你甘心嗎？」
齊格飛一聽渾身一顫，壓抑的情緒徹底被這四個字衝到決堤。他顫抖著抱著腦袋跪地大聲痛哭，肆意釋放著這十八年來積壓在他心中的所有質問和痛苦！
我齊格飛不是「差一點」公子！我做什麼都盡了最大努力！我沒日沒夜的修煉、我不分寒暑的戰鬥！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
我只是天賦差了一點，我只是天賦差了一點！我沒有不努力，我沒有騙你們，我沒有騙自己！！！
我不要再這樣了、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要抓住這個機會！我要變強！！！我要逆天改命！！！我要證明自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好不甘心啊！！！
決堤的情緒沖盪著齊格飛的神識，引得元靈本源也起了巨大波動衝擊著那一層牢不可破的牢籠。此刻被吞下的春秋蟬蛻丹在體內開始發揮藥力，它感受到了深深的吸引和呼喚，散化後開始向著能最大程度上發揮藥力的區域運動。
齊格飛的身體開始微微散發白光，手中天火主動浮現。光芒逐漸明亮......
引得青丘玲瓏不住注目，高高挑眉。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這麼做能發揮最大藥力的？老媽交給我的時候也沒說能這麼用啊......
耀五輕輕一笑，
「放心好了，我的天賦你們無需擔心，修煉也不會落下就是了。這丹藥於我無用，你要是不收我可就還給她了~」
「耀——五——！！！」
還不待齊格飛有什麼反應，青丘玲瓏就怒吼著殺了回來。掐著耀五脖子的使勁搖晃著質問他，
「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這丹藥春秋蟬蛻丹是我專門給你找的！你給齊格飛自己怎麼辦？你光吃西北風元靈天賦就能自己提升啊？再說他配用嗎？他比你還需要嗎？你都大糞（十）級天賦了還想著別人？你腦子裡裝的也是大糞嗎？！啊？說話！」
齊格飛原本還有些意動的心瞬間冷靜下來。
是啊，就算耀五願意送給自己。可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和理由收呢？耀五明顯比自己更需要春秋蟬蛻丹。除了元靈他所有天賦都是頂級，只要補齊了這一個短板，他哪怕是帶幾條狗都能在極天大盤裡亂殺吧？
雖然自己真的很想變強，可這嗟來之食自己也......
「你可要想好了~」
正當齊格飛低下頭時，耀五難得嚴肅的聲音傳來。齊格飛一驚，抬起頭正對上耀五那深邃如淵的凝望，他忍不住渾身一顫。
「對我來說，元靈天賦並非不可解決的死題。我有可以吞噬進化的饕餮，這個世界都是我進化的機會。可你又有幾次機會能逆天改命呢？」
齊格飛一愣。饕餮？自己還忘了這茬！那這樣就......不對！饕餮不是只能吞噬比自己等級小的元靈、靈核、維棱以及天材地寶進化嗎？他癸級（十級）天賦哪有東西能讓他吞噬進化的？西北風嗎？
「我不明白。雖然我有天火，可是我這樣的人，對你、對你們這樣的天才......不，應該是怪物來說。甚至都很難入眼吧？你吃下這個，或者留下這個再去找一個比我天賦更好更強的人，對你來說不才應該是最佳選擇嗎？天火出鞘雖然有用，但你來說並非沒有替換性吧？而且你的饕餮......」
齊格飛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雖然跑出了家族卻並不妨礙他的見識。所以此刻耀五的話反而讓他遲疑耀五是不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這麼說的，可他到底為了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
「因為我看重你！」
耀五眼神凝實，聲音飽滿真實，響亮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齊格飛，你的齊是齊家的齊，可你齊格飛現在卻不是齊家人對不對？你身懷天火卻因為天賦不夠，所以從小到大受夠了所有人的壓力。你的身邊天才雲集、強者如麻，若是你本就沒有與之一比的實力與天賦就算了。可惜你的天火偏偏不是凡品又天賦不夠，現實給了你一個小小的落差讓你以為伸伸手就夠得到。可偏偏那一點落差是無盡深淵，它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你抱有希望，以為你只要再努力一點就能做到，包括你自己。」
「可你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真正的戰鬥中，沒有人會讓你用出天火出鞘！並且你也跟不上那些你想挑戰的人的腳步，你漸漸的看著自己離曾經看似伸伸手就能夠得到的目標漸行漸遠卻什麼都做不到。你身邊的人開始失望，開始埋怨你。甚至你自己也埋怨自己。為什麼做不到呢？為什麼天賦不能再高一點呢？這麼為什麼總差一點呢？為什麼我這麼倒霉呢？漸漸的你受不了這些聲音，它們像心魔一樣一直迴蕩在你耳邊，鞭笞你的本就傷痕累累的神經。所以——」
「你決定逃。你覺得只要離開那裡，離開了那些不斷壓力你的人。你就不會再面臨這樣的困境，你就可以不用再一遍遍的質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所以你沒有去靈武一中，或者別的好學校。你知道那裡也全都是你比不過的人。你不顧族人的反對來到了這所學校，你發現果然在這裡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所有人。自己沒有那麼差勁！你本身也是如此，你本來就棒。即使沒有我的到來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是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用於向更高處攀登的人怎麼會是廢物呢？你只是被族人、被自己逼得自己太累了。你本來就很棒。」
齊格飛嘴巴微微張大，眼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紅。這些事自己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耀五他是......
「我只問一句，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可以讓你擺脫曾經的心魔，讓你真正變成你夢想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自己！你要放棄嗎？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甘心嗎？
......
這四個字似乎著了魔一樣在齊格飛心底燃起熊熊大火，這股積蓄已久的大火燒得他滿臉通紅、決堤的情緒沖得他泛紅的眼眶也處在決堤邊緣。他嘴唇鼓動極力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太激動聲音微小沙啞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一眾小弟只知道齊格飛雖然很強對他們很好，卻不知道齊格飛來靈武二中還有這麼一段辛酸過往。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耀五深情並茂的講述讓他們代入不已，一個個都紅了眼睛，全然忘了齊格飛是拿他們給自己散心了。
「老大，沒想到你身為大家族的天才還有這麼一段辛酸往事。我還以為你就是喜歡練我們呢。以為我天天跟你練，老大你永遠是最棒的！」
「老大，這麼久以來你真是辛苦了，我也要天天陪你練！」
「我也是！」
「俺也一樣......」
「......」
還掐著耀五脖子的青丘玲瓏看著這幫小弟不可憐自己被齊格飛當出氣沙袋反而同情起齊格飛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你還挺有演講天賦的，要不要考慮做個落榜美術生？」
「猶點意思，但還是算了。我還是對進入極天大羅比較感興趣。」
耀五看著此刻情緒已經達到頂峰的齊格飛眼神一凌，直接抬手控制「息壤」伸出一道觸手從齊格飛手中搶下春秋蟬蛻丹硬塞進了齊格飛口中。
齊格飛：！！！
其當即就要吐出，卻被觸手死死按住。
「現在服用效果最好！別忍著，哭出來！想想我剛剛說的，你甘心嗎？」
齊格飛一聽渾身一顫，壓抑的情緒徹底被這四個字衝到決堤。他顫抖著抱著腦袋跪地大聲痛哭，肆意釋放著這十八年來積壓在他心中的所有質問和痛苦！
我齊格飛不是「差一點」公子！我做什麼都盡了最大努力！我沒日沒夜的修煉、我不分寒暑的戰鬥！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
我只是天賦差了一點，我只是天賦差了一點！我沒有不努力，我沒有騙你們，我沒有騙自己！！！
我不要再這樣了、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要抓住這個機會！我要變強！！！我要逆天改命！！！我要證明自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好不甘心啊！！！
決堤的情緒沖盪著齊格飛的神識，引得元靈本源也起了巨大波動衝擊著那一層牢不可破的牢籠。此刻被吞下的春秋蟬蛻丹在體內開始發揮藥力，它感受到了深深的吸引和呼喚，散化後開始向著能最大程度上發揮藥力的區域運動。
齊格飛的身體開始微微散發白光，手中天火主動浮現。光芒逐漸明亮......
引得青丘玲瓏不住注目，高高挑眉。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這麼做能發揮最大藥力的？老媽交給我的時候也沒說能這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