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犬病
擦臉，舔手；再擦一下臉，再舔一下手。
小劉醫生的眼睛都直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顏義剛才的臉上，是塗滿了雞血和童子尿的。
難不成——他在品嘗或是尋找，臉上殘餘的雞血味，或是尿味？
嘔~~~~
小劉醫生有了生理反應，「你這愛好太變態了。」
顏義此時也是愣住了。
看著自己剛放到嘴跟前的手，他的腦子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我在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此時小劉醫生悄悄的挪動了一下凳子，帶著一點抗拒，又帶著一點謹慎的說道，「臉上的味道應該很淡吧？」
顏義聞言，茫然的看了一眼小劉醫生。
味道？
很淡？
變態？
顏義看著小劉醫生那牴觸、厭惡、嫌棄的眼神，忽然有點明白了。
不是吧，他懷疑我是在舔......
但緊跟著，顏義再一次的失神。
剛才聽小劉醫生說的認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但是自己卻莫名的感覺到，自己那動作，應該是——洗臉，而不是舔舐。
洗臉？
腦海中蹦出這個詞，顏義卻差點被嚇的站起來。
舔手洗臉，這...這...這不是貓洗臉的動作嘛。
「劉醫生，我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顏義心裡慌得一批。
但是劉醫生卻被顏義的問題搞的愣了一下，「狂犬病？」
「對啊。」
顏義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手舞足蹈的開始重複剛才的動作。
舔手，擦臉。
只不過剛才是無意識的舉動，現在是有意識的模仿。
「你看，這不就是貓洗臉的動作嘛！」顏義慌裡慌張的說道，「我發燒就是被村子裡的野貓給撓了。看我手上臉上的這些傷，就是那隻貓撓的。
那地中海是不是沒給你們說這個情況，讓你們昨天忘了給我打狂犬病疫苗了？」
小劉醫生的嘴角輕輕扯了一下。
顏義說了這麼多，在他看來，這都是在為他那變態的愛好，做的解釋和掩飾。
小劉醫生輕輕咳了一聲，「首先，送你來的那人，把你的情況說的很清楚，所以我們在第一時間就給你注射了狂犬病疫苗。
其次，貓是能傳播狂犬病毒，野貓傳播的風險也更大一點，但不論是那種情況，這個病毒都是有潛伏期的，普遍在2-8周。」
顏義被小劉醫生的眼神搞的很不自在，「什麼意思？」
「就是說被咬的當天，就算是真被傳染了狂犬病毒，也不會立馬發作。」
小劉醫生搖了搖頭，這人裝的還挺像，因此他也配合著安慰道，「行了，別自己嚇自己了。」
但是顏義在短暫的沉默後，又猛地搖了搖頭，「那不對啊。
我又不養貓，也從不和貓一起待。我要不是感染了狂犬病，怎麼會做出貓洗臉的動作？」
小劉醫生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來，看燈。」
顏義滿臉疑惑，但還是看向了手機手電筒發出的光。
很亮，有點刺眼，讓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去，門後有洗手池，你去洗個手。」
「這是幹什麼？」顏義很是不解。
「別問，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沒辦法，顏義只能按照吩咐去洗手。
洗完手回來，小劉醫生定定地看著顏義，然後拿書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
「咣、咣、咣」
「什麼感覺？」
小劉醫生一邊敲一邊問。
顏義搖搖頭，「沒什麼感覺。」
「對剛才的看燈光、洗手，有沒有抗拒、害怕、厭惡的想法？」
顏義有點無語的再次搖頭，「很正常的事情啊，我害怕這些事情幹什麼？」
小劉醫生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
狂犬病毒發作的時候，會有明顯的厭光、怕水、怕聲音的現象，而你什麼症狀都沒有，所以不用擔心。
至於你說的貓洗臉...」
顏義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立馬滿是期待的看向了小劉醫生。
而小劉醫生在稍作猶豫後說道，「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只要不犯法不違背道德，其實也沒什麼的。」
顏義立馬尬在了原地。
自己解釋了半天，原來在小劉醫生的眼裡，自己還是個變態。
顏義不打算解釋了，僵硬笑了笑後問道，「劉醫生，那我是不是沒事了，能離開了？」
「從檢查的結果來看，你應該是沒事了。」
小劉醫生也是一秒切回到狀態，重新看著檢查報告說道，「但是你昨天晚上持續高燒41度，當時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就很奇怪。
保險起見，我覺得你再留觀一天，下午再做一次檢查比較好。」
「那就沒必要了，出院，麻煩劉醫生馬上給我辦出院。」
顏義態度很堅決，醫院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我現在就去繳費。」
小劉醫生還想勸勸顏義，但是顏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拉著小劉醫生辦了出院。
手續辦完，退了押金後，顏義想要直接離開，但是走到醫院大門口這才想起來，周主任還在留觀室呢，不得已只能折回頭去找。
「何姐？你怎麼來了？」
剛回到留觀室，顏義就看到了所里的戶籍警何美霞。
而何美霞聽到顏義的聲音，趕緊走過來打量顏義，「小顏，你沒事吧？」
顏義趕忙搖頭，「我沒事了，出院手續都辦完了。對了，你怎麼來了？」
何美霞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隨後指了一下周主任說道，「周主任昨天晚上給黃所打了打電話，黃所立馬就給我發了消息。
不過你知道的，我晚上睡的早沒看見，早上醒來剛一看見消息，便立馬趕過來了。
行了，既然沒事那咱們就回吧。
對了，把發票和繳費單給我，回去我給你把錢報了。」
顏義連忙哦哦哦了幾聲，把兜里的繳費清單給了何彩霞，又趕忙給周主任把錢轉了過去。
「周主任，不管咋說，得謝謝你。」
「什麼叫不管咋說？謝謝就是謝謝。」
周主任很不爽瞥了眼顏義，然後拿出手機很麻溜的點了收款。
回到派出所後，顏義看著周主任說道，「周主任，我在所里還要辦點事情，下午咱們一起回村里怎麼樣？」
周主任笑呵呵的揮揮手，「你不用管我了，我正好到鎮上有點事。
忙完了，我自己找車就回去了，走了啊。」
周主任沒給顏義挽留的機會，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派出所。
不過顏義也沒打算挽留，目送周主任離開後，立馬小聲的對何彩霞說道，「何姐，我上周交的報告有什麼說法沒？」
小劉醫生的眼睛都直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顏義剛才的臉上，是塗滿了雞血和童子尿的。
難不成——他在品嘗或是尋找，臉上殘餘的雞血味，或是尿味？
嘔~~~~
小劉醫生有了生理反應，「你這愛好太變態了。」
顏義此時也是愣住了。
看著自己剛放到嘴跟前的手，他的腦子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我在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此時小劉醫生悄悄的挪動了一下凳子，帶著一點抗拒，又帶著一點謹慎的說道，「臉上的味道應該很淡吧？」
顏義聞言，茫然的看了一眼小劉醫生。
味道？
很淡？
變態？
顏義看著小劉醫生那牴觸、厭惡、嫌棄的眼神，忽然有點明白了。
不是吧，他懷疑我是在舔......
但緊跟著，顏義再一次的失神。
剛才聽小劉醫生說的認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但是自己卻莫名的感覺到，自己那動作，應該是——洗臉，而不是舔舐。
洗臉？
腦海中蹦出這個詞，顏義卻差點被嚇的站起來。
舔手洗臉，這...這...這不是貓洗臉的動作嘛。
「劉醫生，我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顏義心裡慌得一批。
但是劉醫生卻被顏義的問題搞的愣了一下，「狂犬病？」
「對啊。」
顏義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手舞足蹈的開始重複剛才的動作。
舔手，擦臉。
只不過剛才是無意識的舉動，現在是有意識的模仿。
「你看，這不就是貓洗臉的動作嘛！」顏義慌裡慌張的說道，「我發燒就是被村子裡的野貓給撓了。看我手上臉上的這些傷，就是那隻貓撓的。
那地中海是不是沒給你們說這個情況，讓你們昨天忘了給我打狂犬病疫苗了？」
小劉醫生的嘴角輕輕扯了一下。
顏義說了這麼多，在他看來，這都是在為他那變態的愛好，做的解釋和掩飾。
小劉醫生輕輕咳了一聲，「首先，送你來的那人，把你的情況說的很清楚，所以我們在第一時間就給你注射了狂犬病疫苗。
其次，貓是能傳播狂犬病毒，野貓傳播的風險也更大一點，但不論是那種情況，這個病毒都是有潛伏期的，普遍在2-8周。」
顏義被小劉醫生的眼神搞的很不自在，「什麼意思？」
「就是說被咬的當天，就算是真被傳染了狂犬病毒，也不會立馬發作。」
小劉醫生搖了搖頭，這人裝的還挺像，因此他也配合著安慰道，「行了，別自己嚇自己了。」
但是顏義在短暫的沉默後，又猛地搖了搖頭，「那不對啊。
我又不養貓，也從不和貓一起待。我要不是感染了狂犬病，怎麼會做出貓洗臉的動作？」
小劉醫生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來，看燈。」
顏義滿臉疑惑，但還是看向了手機手電筒發出的光。
很亮，有點刺眼，讓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去，門後有洗手池，你去洗個手。」
「這是幹什麼？」顏義很是不解。
「別問，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沒辦法，顏義只能按照吩咐去洗手。
洗完手回來，小劉醫生定定地看著顏義，然後拿書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
「咣、咣、咣」
「什麼感覺？」
小劉醫生一邊敲一邊問。
顏義搖搖頭，「沒什麼感覺。」
「對剛才的看燈光、洗手，有沒有抗拒、害怕、厭惡的想法？」
顏義有點無語的再次搖頭，「很正常的事情啊，我害怕這些事情幹什麼？」
小劉醫生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
狂犬病毒發作的時候，會有明顯的厭光、怕水、怕聲音的現象，而你什麼症狀都沒有，所以不用擔心。
至於你說的貓洗臉...」
顏義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立馬滿是期待的看向了小劉醫生。
而小劉醫生在稍作猶豫後說道，「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只要不犯法不違背道德，其實也沒什麼的。」
顏義立馬尬在了原地。
自己解釋了半天，原來在小劉醫生的眼裡，自己還是個變態。
顏義不打算解釋了，僵硬笑了笑後問道，「劉醫生，那我是不是沒事了，能離開了？」
「從檢查的結果來看，你應該是沒事了。」
小劉醫生也是一秒切回到狀態，重新看著檢查報告說道，「但是你昨天晚上持續高燒41度，當時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就很奇怪。
保險起見，我覺得你再留觀一天，下午再做一次檢查比較好。」
「那就沒必要了，出院，麻煩劉醫生馬上給我辦出院。」
顏義態度很堅決，醫院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我現在就去繳費。」
小劉醫生還想勸勸顏義，但是顏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拉著小劉醫生辦了出院。
手續辦完，退了押金後，顏義想要直接離開，但是走到醫院大門口這才想起來，周主任還在留觀室呢，不得已只能折回頭去找。
「何姐？你怎麼來了？」
剛回到留觀室，顏義就看到了所里的戶籍警何美霞。
而何美霞聽到顏義的聲音，趕緊走過來打量顏義，「小顏，你沒事吧？」
顏義趕忙搖頭，「我沒事了，出院手續都辦完了。對了，你怎麼來了？」
何美霞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隨後指了一下周主任說道，「周主任昨天晚上給黃所打了打電話，黃所立馬就給我發了消息。
不過你知道的，我晚上睡的早沒看見，早上醒來剛一看見消息，便立馬趕過來了。
行了，既然沒事那咱們就回吧。
對了，把發票和繳費單給我，回去我給你把錢報了。」
顏義連忙哦哦哦了幾聲，把兜里的繳費清單給了何彩霞，又趕忙給周主任把錢轉了過去。
「周主任，不管咋說，得謝謝你。」
「什麼叫不管咋說？謝謝就是謝謝。」
周主任很不爽瞥了眼顏義，然後拿出手機很麻溜的點了收款。
回到派出所後，顏義看著周主任說道，「周主任，我在所里還要辦點事情，下午咱們一起回村里怎麼樣？」
周主任笑呵呵的揮揮手，「你不用管我了，我正好到鎮上有點事。
忙完了，我自己找車就回去了，走了啊。」
周主任沒給顏義挽留的機會，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派出所。
不過顏義也沒打算挽留，目送周主任離開後，立馬小聲的對何彩霞說道，「何姐，我上周交的報告有什麼說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