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破局
林一帆拍了拍鴨鴨的肩膀，
「很遺憾，我沒有表白啊鴨哥，我哪裡敢。」
「可是剛剛我看到我姐，臉紅得跟狒狒的屁股一樣，一到家就把自己鎖房間裡了，我還看到你們一起出去的！」
「真沒有啊，是你姐非要拿她的臉摸我的手，我也沒辦法。」
鴨鴨皺著眉頭，
「那也不至於紅成那樣啊。」
林一帆推著鴨鴨就往回走，並不想解釋這個話題，主要是真的頭痛。
一到家裡，吳書怡就看到了林一帆在揉著太陽穴，
「咋了一帆？吹冷風吹感冒了？」
「嗯，媽，家裡有止疼片嗎？」
吳書怡翻找了一下，
「應該是沒了，等會啊，媽現在去給你買。」
林一帆連忙揮揮手，
「不用不用，差不多再一分鐘就好了。」
「哪能啊？有沒有發燒？頭疼怎麼會跟聽你命令似的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啊。」
剛剛到家的老林正坐在餐桌前吃著飯，
「讓他疼！疼一會就長記性了，這麼晚還出門，該！」
吳書怡白了老林一眼，示意他閉嘴，林一帆也習慣了，沒理睬老林，只是把吳書怡往回趕，表示不用特地去買止疼藥。
吳書怡見狀也只好作罷，老林又故作姿態的感嘆起了手機里刷到的新聞，
「科技進步就是厲害啊，深城已經開始試運營無人駕駛的公交車了，十年之後就會推廣全國，又快又穩，運豆腐都不會碎，現在的公交車司機開車都跟打仗似的。」
這話的用意本身不在具體的信息里，只是表達一種自己對兒子這麼晚出門活該頭疼的態度，但林一帆一聽，跟從中找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問老林，
「爸，如果真人司機的技術夠好，那開公交是不是也能跟無人的一樣穩，不會急剎急停。」
老林揮了揮手，一副鄙視林一帆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不可能，公交開得晃不是技術問題，是排班的問題，上面有任務，每個司機都趕著趟掐點呢，雖然公交本身也不賺錢，但上頭是不會讓他們開輕鬆車的。」
林一帆點頭示意讓老林繼續說，
「人就是這樣的，見不得別人好，互相傾軋唄，反正坐公交車的都是老百姓，沒那麼在意什麼穩不穩，舒服不舒服，那不是司機的問題。
慢慢開，誰不想慢慢開啊？公交車上最顛的位置就是駕駛位了，一個站多耽誤一分鐘，慢慢走，一天少跑好幾趟，這誰受得了，無人好就好在無人，跑少了沒人背這鍋。」
當時自己拆破窗錘的那那輛公交的師傅，可是開得相當平穩，平穩到自己當時都懷疑自己在坐旅遊大巴。
林一帆瞳孔微顫，立馬意識到了最後一塊拼圖，他可算是找到了，
「媽！快幫我去買止疼藥！最好把藥店都買下來，我過會頭會很疼！頭痛欲裂的那種！」
老林對林一帆的話很是不滿意，
「臭小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在教你做人！」
林一帆對老林突如其來的爹味沒什麼反應，走進房間拿起他這次月考拿到的一疊獲獎證書往老林身上一丟。
老林本來還不滿意，正打算站起來抽皮帶，旁邊的林雙雙打開了一張獲獎證書，拉住了老林，
「爸，老哥英語拿了年段第一。」
老林本來還不信，轉頭一看，上面寫得居然還真是林一帆的名字，他跟雙雙兩個人翻起了其它的獲獎證書，滿臉的不可思議。
語文第一名，
歷史年段進步獎，
地理年段進步獎
……
看得老林馬上氣就消了，拉住了吳書怡，
「老婆，你在家呆著，我去給好兒子買止疼藥，估計是讀書讀的太累了，腦袋吃不消。」
吳書怡剛在換鞋子呢，聽到看到那些進步獎，光著腳就走回餐廳看自己兒子拿到的那些獲獎證書。
這還是我那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嘛。
連正在給自己鋪地鋪的小舅都湊了上來，檢查那四中的紅戳戳蓋章是不是偽造的。
進步證書或許有水分，不了解四中規矩的人可能會覺得老師發這獎，也就是鼓勵鼓勵學生。
但第一名那三個字，墨水黑得簡直就像是在發光。
那可是四中，榕城的老牌市重點，能考出一科的第一，不說祖墳冒很多青煙吧，那也得小冒一點。
正常情況下林一帆得順便在家人面前小裝一波，也看看老媽高興的模樣，其實自己考得好，學校里的大多數同學是不會替自己開心的，
老媽是真的會開心，愛你老媽。
不過林一帆此時並沒有和家人共襄盛舉的心思，還有更需要他的事情。
他快步跑回房間，打開了自己的書包，從書包里摸索著那隻破窗錘，因為被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壓在了書包最下面，廢了一番精力才握住了破窗錘的把手。
林一帆感覺自己握住了未來！
拿出破窗錘，給白羽打了個電話，白羽倒是秒接，她的語氣里依舊是帶著那些害羞和不好意思，
「怎，怎麼了？一，一，一帆哥。」
「白羽，你快出來一下，有急事，我問你個事情。」
白羽停頓了一會，似乎語氣變得更加結巴，
「好，好好，好晚了，明，明天吧。」
林一帆的語氣堅決到似乎沒有討論的餘地，
「不行！必須現在，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行，行吧，你等我一下。」白羽終究還是答應了。
林一帆走到白羽家門口，稍微等了五分鐘，白羽穿著一件絲織的寬鬆睡衣，頭髮看得出是火急火燎的扎了一下，還有一抹淡淡的口紅。
她眼光躲閃，雙手抱在身前，兩根大拇指在打架。
她的身後，鴨鴨從門的一側探出半個腦袋，一隻手抓著門框。
如果走到屋裡，會看到老白此時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被鴨鴨按在沙發上，不讓動彈。
而另一側也沒好到哪裡去，老林、雙雙、吳書怡、吳言，四個人探著頭，腦袋疊在一起。
林一帆的動作倒是迅速，掏出了破窗錘，一臉得意，似乎在炫耀什麼好東西，
「白羽！我手上這個東西是什麼？」
兩家人這才紛紛散去，看來是大家戲太多，不應該對林一帆有什麼期待。
老林皮帶都抽出來了，又穿了回去。
白羽疑惑的問，
「一帆哥，你手上有東西嗎？」
林一帆看著白羽眼瞳中的倒影，和之前自己送她那朵粉色桔梗是一樣的，只有自己的手，手上沒有什麼破窗錘。
果然是這樣，最後一塊拼圖，補上了！
鴨鴨說的沒錯，自己有的只是個馬桶搋子，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電車難題。
「很遺憾，我沒有表白啊鴨哥，我哪裡敢。」
「可是剛剛我看到我姐，臉紅得跟狒狒的屁股一樣，一到家就把自己鎖房間裡了，我還看到你們一起出去的！」
「真沒有啊，是你姐非要拿她的臉摸我的手，我也沒辦法。」
鴨鴨皺著眉頭，
「那也不至於紅成那樣啊。」
林一帆推著鴨鴨就往回走，並不想解釋這個話題，主要是真的頭痛。
一到家裡，吳書怡就看到了林一帆在揉著太陽穴，
「咋了一帆？吹冷風吹感冒了？」
「嗯，媽，家裡有止疼片嗎？」
吳書怡翻找了一下，
「應該是沒了，等會啊，媽現在去給你買。」
林一帆連忙揮揮手，
「不用不用，差不多再一分鐘就好了。」
「哪能啊？有沒有發燒？頭疼怎麼會跟聽你命令似的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啊。」
剛剛到家的老林正坐在餐桌前吃著飯，
「讓他疼！疼一會就長記性了，這麼晚還出門，該！」
吳書怡白了老林一眼，示意他閉嘴，林一帆也習慣了，沒理睬老林，只是把吳書怡往回趕，表示不用特地去買止疼藥。
吳書怡見狀也只好作罷，老林又故作姿態的感嘆起了手機里刷到的新聞，
「科技進步就是厲害啊，深城已經開始試運營無人駕駛的公交車了，十年之後就會推廣全國，又快又穩，運豆腐都不會碎，現在的公交車司機開車都跟打仗似的。」
這話的用意本身不在具體的信息里，只是表達一種自己對兒子這麼晚出門活該頭疼的態度，但林一帆一聽，跟從中找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問老林，
「爸，如果真人司機的技術夠好，那開公交是不是也能跟無人的一樣穩，不會急剎急停。」
老林揮了揮手，一副鄙視林一帆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不可能，公交開得晃不是技術問題，是排班的問題，上面有任務，每個司機都趕著趟掐點呢，雖然公交本身也不賺錢，但上頭是不會讓他們開輕鬆車的。」
林一帆點頭示意讓老林繼續說，
「人就是這樣的，見不得別人好，互相傾軋唄，反正坐公交車的都是老百姓，沒那麼在意什麼穩不穩，舒服不舒服，那不是司機的問題。
慢慢開，誰不想慢慢開啊？公交車上最顛的位置就是駕駛位了，一個站多耽誤一分鐘，慢慢走，一天少跑好幾趟，這誰受得了，無人好就好在無人，跑少了沒人背這鍋。」
當時自己拆破窗錘的那那輛公交的師傅，可是開得相當平穩，平穩到自己當時都懷疑自己在坐旅遊大巴。
林一帆瞳孔微顫，立馬意識到了最後一塊拼圖，他可算是找到了，
「媽！快幫我去買止疼藥！最好把藥店都買下來，我過會頭會很疼！頭痛欲裂的那種！」
老林對林一帆的話很是不滿意，
「臭小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在教你做人！」
林一帆對老林突如其來的爹味沒什麼反應，走進房間拿起他這次月考拿到的一疊獲獎證書往老林身上一丟。
老林本來還不滿意，正打算站起來抽皮帶，旁邊的林雙雙打開了一張獲獎證書，拉住了老林，
「爸，老哥英語拿了年段第一。」
老林本來還不信，轉頭一看，上面寫得居然還真是林一帆的名字，他跟雙雙兩個人翻起了其它的獲獎證書，滿臉的不可思議。
語文第一名，
歷史年段進步獎，
地理年段進步獎
……
看得老林馬上氣就消了，拉住了吳書怡，
「老婆，你在家呆著，我去給好兒子買止疼藥，估計是讀書讀的太累了，腦袋吃不消。」
吳書怡剛在換鞋子呢，聽到看到那些進步獎，光著腳就走回餐廳看自己兒子拿到的那些獲獎證書。
這還是我那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嘛。
連正在給自己鋪地鋪的小舅都湊了上來，檢查那四中的紅戳戳蓋章是不是偽造的。
進步證書或許有水分，不了解四中規矩的人可能會覺得老師發這獎，也就是鼓勵鼓勵學生。
但第一名那三個字，墨水黑得簡直就像是在發光。
那可是四中，榕城的老牌市重點，能考出一科的第一，不說祖墳冒很多青煙吧，那也得小冒一點。
正常情況下林一帆得順便在家人面前小裝一波，也看看老媽高興的模樣，其實自己考得好，學校里的大多數同學是不會替自己開心的，
老媽是真的會開心，愛你老媽。
不過林一帆此時並沒有和家人共襄盛舉的心思，還有更需要他的事情。
他快步跑回房間，打開了自己的書包，從書包里摸索著那隻破窗錘，因為被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壓在了書包最下面，廢了一番精力才握住了破窗錘的把手。
林一帆感覺自己握住了未來！
拿出破窗錘，給白羽打了個電話，白羽倒是秒接，她的語氣里依舊是帶著那些害羞和不好意思，
「怎，怎麼了？一，一，一帆哥。」
「白羽，你快出來一下，有急事，我問你個事情。」
白羽停頓了一會，似乎語氣變得更加結巴，
「好，好好，好晚了，明，明天吧。」
林一帆的語氣堅決到似乎沒有討論的餘地，
「不行！必須現在，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行，行吧，你等我一下。」白羽終究還是答應了。
林一帆走到白羽家門口，稍微等了五分鐘，白羽穿著一件絲織的寬鬆睡衣，頭髮看得出是火急火燎的扎了一下，還有一抹淡淡的口紅。
她眼光躲閃，雙手抱在身前，兩根大拇指在打架。
她的身後，鴨鴨從門的一側探出半個腦袋，一隻手抓著門框。
如果走到屋裡，會看到老白此時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被鴨鴨按在沙發上，不讓動彈。
而另一側也沒好到哪裡去，老林、雙雙、吳書怡、吳言，四個人探著頭，腦袋疊在一起。
林一帆的動作倒是迅速，掏出了破窗錘，一臉得意，似乎在炫耀什麼好東西，
「白羽！我手上這個東西是什麼？」
兩家人這才紛紛散去，看來是大家戲太多，不應該對林一帆有什麼期待。
老林皮帶都抽出來了，又穿了回去。
白羽疑惑的問，
「一帆哥，你手上有東西嗎？」
林一帆看著白羽眼瞳中的倒影，和之前自己送她那朵粉色桔梗是一樣的，只有自己的手，手上沒有什麼破窗錘。
果然是這樣，最後一塊拼圖，補上了！
鴨鴨說的沒錯，自己有的只是個馬桶搋子，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電車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