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是真的餓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動靜。
沈國偉聲音也多出了一絲笑意：「好！程長官，我給你安排上座，一切消費我來安排。」
「不用不用！」
程陸連忙阻止：「我就是帶妹妹散散心，你忙你的，隨便給我在角落安排個桌子就行。」
沈國偉想了想，點頭道：「也行！那程長官，晚上見！」
「好！」
程陸掛掉電話，瞅了連俏一眼：「沒想到啊，你還惦記著喝酒？」
連俏皺了皺光潔的鼻子：「只是想嘗嘗，以前在外面不安心，都沒敢喝。」
「只能嘗嘗啊！」
程陸笑了笑：「以後少喝，別喝成酒鬼，腦袋不靈光就不好了。」
「好！」
連俏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其實對喝酒並沒有什麼興趣，她只是覺得第一次喝酒是跟程陸在一起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以後還有好多第一次呢！
程陸指了指洗手間：「去把臉上的灰洗掉，等會咱倆順便買身衣裳，去人家酒莊，別跟倆土狗似的。」
等連俏進洗手間，程陸大概回想了一下，還真搜索到了一些酒莊的信息。
沈國偉的廠子在一眾民營企業中，地位並不算高，這個是產業性質導致的，畢竟在這軍閥割據的時代，酒的作用的確不如重工業，沈國偉酒廠口碑雖然不錯，品牌效應卻一般，遠遠比不上幾個酒業巨頭。
不過吧，這人是真的愛酒，在業內口碑不錯。
這次做酒莊，就是沈國偉下血本拿到幾家酒業巨頭的代理權之後才開的，應該也是為了能活得安心些。
只是吧。
這年頭，沒有武力值支撐的安心，永遠都是空中樓閣。
沈國偉找自己，應該也是想通了這一點。
……
不管什麼年代，不管哪座城市，夜晚都不可能是永遠死寂的。
霧江夜晚最熱鬧的地方，永遠都是租界裡面。
除了租界以外，也有其他不少熱鬧的地方，不過大多都是在繁華的城區。
不過今天。
最熱鬧的地方，卻是東郊的一片種植園。
這年頭，野外到處都是沒有合法身份、自甘墮落的古妖，危險得要命。
絕大部分的農作物種植，也都集中在重兵把守的農場中，內部規矩十分嚴苛，卻還是經常受非法古妖的侵害，導致命案頻發。
唯一算得上自由又安全的，就是一座座由城衛軍駐守的城市，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擠破頭落戶城市之中。
可是吧。
城衛軍力量也有限，能保證安全的地盤並不多，這也就導致用地緊張，種植用地少之又少。
「能在城郊開種植園……」
何凝一臉感慨：「媛媛，你爸的這個朋友，一定很有錢吧？」
袁媛隨口回道：「錢倒是有不少，不過地位一般。」
何凝：「……」
她瞅了一眼跟宮殿一樣的地方，這叫地位一般？
果然階層決定一切。
自己雖然家庭環境還行，可跟袁媛這個大廠老闆的女兒比著，還是差了不少。
今天也算漲漲見識。
待袁媛亮出了邀請函，兩人便一起進入了酒莊的內部。
裝潢算不上富麗堂皇，卻相當雅致，舊紀元歐式的風格看起來很有品味。
主廳的設計卻有些像酒葫蘆，周圍是陳列各種名酒的酒櫥。
一路上。
有不少人認出了袁媛，或熱情或客氣地打招呼，當然也有愛答不理的。
袁媛沒有去長輩群里湊熱鬧，捻著酒杯各種回應，碰見關係好或者地位高的，笑容之中滿是熱情，反之則要矜持不少。
何凝穿著新買的禮裙，站在她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了麼？」
袁媛隨便應付了兩個人，就轉頭看向何凝：「剛才那兩個，就是府東區的一級執法官。」
何凝驚了：「一級執法官！你怎麼對人一點都不熱情？」
她是真不明白，一級執法官已經是普通人能達到的天花板了，不是說就算當老闆也不能不給執法官面子麼？
袁媛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壓低聲音微微笑道：「大部分的執法官，其實你不用把他們當人來看，因為他們的本體，是身上那套制服，你的熱情也只是給他們制服的。
你不用擔心得罪他們，因為他們也不敢做出違背制服意志的事情。
當然……有潛力晉升為巡捕的人除外。
不過吧，除了那些有背景，或者被上層當做嫡系培養的，其他人再有能力都當不上巡捕。
這些人知道自己前途有限，所以就會儘可能借身上的制服給自己謀福利，好讓自己看起來上流一些。
就比如今天的酒會。」
「哦……」
何凝恍然大悟地應了聲，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好像明白袁媛為什麼那麼生連俏的氣了。
兩個人繼續應酬，很快再次遇到了一個帶點執法官氣質的青年，不過這回袁媛的態度要熱情多了，那青年似乎也對袁媛很有興趣，兩人態度親昵地聊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何凝有些好奇：「你不是說執法官就靠那一層皮麼？」
袁媛臉上喜滋滋的：「剛才那個，是林署長二姨太的兒子林闖！」
「啊這……」
何凝羨慕不已，看剛才兩人的態度，林闖明顯對袁媛頗為中意，這要是再發展發展。
袁媛擺了擺手：「酒莊莊主要致辭了，我們去聽。」
「好……」
何凝有些吃味地點了點頭。
不遠處。
林崇看向林闖，微微皺眉：「你怎麼跟她攪在一起了？」
「怎麼了？哥你跟她認……」
林闖一開始有些不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就在前不久，林崇剛給袁媛的親爹好幾個大逼兜。
窩巢！
這就有些尷尬了。
林崇揉了揉眉心：「不是我說你，你是真的餓了！那女的卸了妝相貌也就中上，還不一定能考上嘉陵學府，你這麼不挑啊？」
林闖笑了笑，只是說了一聲：「我舅看上她家廠子了。」
「哦……」
林崇若有所思，便不再多問：「看沈國偉致辭吧！」
如果記得不錯，林闖舅舅開的廠，也跟汽車配件有關。
美男計啊！
這次沈國偉請他們過來，也是想著他們以後能幫忙罩著。
罩不罩的。
就看他能給多少好處了。
聽說沈國偉能拿到不少限量的名酒。
……
沈國偉致辭很風趣，現場氣氛相當不錯。
何凝甚至有些對這個大叔犯花痴。
袁媛卻有些百無聊賴，對於她而言，這場酒會並不重要，畢竟多是些商人，真正有價值的，也就是行政部的那幾個官員，不過那些都不是自己能接觸的。
唯一能接觸的林闖……
她目光朝林闖望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來。
倒貼是沒前途的。
以矜持的姿態拉扯才是正路。
百無聊賴下，她目光在大廳里游離了一陣，然後……
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扯了扯何凝的衣角：「何凝，你看！」
「咦？」
何凝愣了一下：「這不是連俏麼？她怎麼也在這裡？坐她對面的粉紅滷蛋是誰？」
袁媛嗤笑一聲：「還能是誰？她的那個執法官情哥哥唄！剛說有人借著身上那層皮謀福利，這蹭酒的人不就來了麼？」
何凝點頭，感覺這些底層執法官，除了身上的那層皮，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袁媛哼了一聲：「喊她一起逛街她說沒空，結果陪人喝酒來了，走！會會他！」
「哎？媛媛，你這樣她不會生氣吧？」
「生氣？放心吧，她平時就沒主見，一副糯嘰嘰的模樣，她能生什麼氣？」
「哎？」
何凝想攔，但沒攔住。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毛病。
窮人家的老實孩子都這樣。
連俏性格一直都軟軟的，如果不是她那鬼火老爹經常接她上下學，這樣的女生必然會成為被霸凌的對象。
回想一下，連俏最激烈的反應，也就是今天反駁了自己兩人一句。
不會有什麼後果的。
~~~
說下劇情，肯定會有讀者反應這段劇情有點「典」。
不否認這點哈，不過這的確是一個比較利於體現社會風氣，以及勾勒人物曲線的方式。
類似的「典」，後續的劇情應該沒了，大家放心食用。
沈國偉聲音也多出了一絲笑意：「好！程長官，我給你安排上座，一切消費我來安排。」
「不用不用！」
程陸連忙阻止：「我就是帶妹妹散散心，你忙你的，隨便給我在角落安排個桌子就行。」
沈國偉想了想，點頭道：「也行！那程長官，晚上見！」
「好！」
程陸掛掉電話，瞅了連俏一眼：「沒想到啊，你還惦記著喝酒？」
連俏皺了皺光潔的鼻子：「只是想嘗嘗，以前在外面不安心，都沒敢喝。」
「只能嘗嘗啊！」
程陸笑了笑：「以後少喝，別喝成酒鬼，腦袋不靈光就不好了。」
「好！」
連俏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其實對喝酒並沒有什麼興趣，她只是覺得第一次喝酒是跟程陸在一起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以後還有好多第一次呢！
程陸指了指洗手間：「去把臉上的灰洗掉，等會咱倆順便買身衣裳，去人家酒莊，別跟倆土狗似的。」
等連俏進洗手間，程陸大概回想了一下，還真搜索到了一些酒莊的信息。
沈國偉的廠子在一眾民營企業中，地位並不算高，這個是產業性質導致的，畢竟在這軍閥割據的時代，酒的作用的確不如重工業，沈國偉酒廠口碑雖然不錯，品牌效應卻一般，遠遠比不上幾個酒業巨頭。
不過吧，這人是真的愛酒，在業內口碑不錯。
這次做酒莊，就是沈國偉下血本拿到幾家酒業巨頭的代理權之後才開的，應該也是為了能活得安心些。
只是吧。
這年頭，沒有武力值支撐的安心，永遠都是空中樓閣。
沈國偉找自己，應該也是想通了這一點。
……
不管什麼年代，不管哪座城市，夜晚都不可能是永遠死寂的。
霧江夜晚最熱鬧的地方，永遠都是租界裡面。
除了租界以外，也有其他不少熱鬧的地方，不過大多都是在繁華的城區。
不過今天。
最熱鬧的地方，卻是東郊的一片種植園。
這年頭，野外到處都是沒有合法身份、自甘墮落的古妖，危險得要命。
絕大部分的農作物種植，也都集中在重兵把守的農場中，內部規矩十分嚴苛，卻還是經常受非法古妖的侵害，導致命案頻發。
唯一算得上自由又安全的，就是一座座由城衛軍駐守的城市，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擠破頭落戶城市之中。
可是吧。
城衛軍力量也有限，能保證安全的地盤並不多，這也就導致用地緊張，種植用地少之又少。
「能在城郊開種植園……」
何凝一臉感慨：「媛媛，你爸的這個朋友，一定很有錢吧？」
袁媛隨口回道：「錢倒是有不少，不過地位一般。」
何凝：「……」
她瞅了一眼跟宮殿一樣的地方，這叫地位一般？
果然階層決定一切。
自己雖然家庭環境還行，可跟袁媛這個大廠老闆的女兒比著，還是差了不少。
今天也算漲漲見識。
待袁媛亮出了邀請函，兩人便一起進入了酒莊的內部。
裝潢算不上富麗堂皇，卻相當雅致，舊紀元歐式的風格看起來很有品味。
主廳的設計卻有些像酒葫蘆，周圍是陳列各種名酒的酒櫥。
一路上。
有不少人認出了袁媛，或熱情或客氣地打招呼，當然也有愛答不理的。
袁媛沒有去長輩群里湊熱鬧，捻著酒杯各種回應，碰見關係好或者地位高的，笑容之中滿是熱情，反之則要矜持不少。
何凝穿著新買的禮裙，站在她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了麼？」
袁媛隨便應付了兩個人，就轉頭看向何凝：「剛才那兩個，就是府東區的一級執法官。」
何凝驚了：「一級執法官！你怎麼對人一點都不熱情？」
她是真不明白，一級執法官已經是普通人能達到的天花板了，不是說就算當老闆也不能不給執法官面子麼？
袁媛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壓低聲音微微笑道：「大部分的執法官，其實你不用把他們當人來看，因為他們的本體，是身上那套制服，你的熱情也只是給他們制服的。
你不用擔心得罪他們，因為他們也不敢做出違背制服意志的事情。
當然……有潛力晉升為巡捕的人除外。
不過吧，除了那些有背景，或者被上層當做嫡系培養的，其他人再有能力都當不上巡捕。
這些人知道自己前途有限，所以就會儘可能借身上的制服給自己謀福利，好讓自己看起來上流一些。
就比如今天的酒會。」
「哦……」
何凝恍然大悟地應了聲，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好像明白袁媛為什麼那麼生連俏的氣了。
兩個人繼續應酬，很快再次遇到了一個帶點執法官氣質的青年，不過這回袁媛的態度要熱情多了，那青年似乎也對袁媛很有興趣，兩人態度親昵地聊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何凝有些好奇：「你不是說執法官就靠那一層皮麼？」
袁媛臉上喜滋滋的：「剛才那個，是林署長二姨太的兒子林闖！」
「啊這……」
何凝羨慕不已，看剛才兩人的態度，林闖明顯對袁媛頗為中意，這要是再發展發展。
袁媛擺了擺手：「酒莊莊主要致辭了，我們去聽。」
「好……」
何凝有些吃味地點了點頭。
不遠處。
林崇看向林闖，微微皺眉：「你怎麼跟她攪在一起了？」
「怎麼了？哥你跟她認……」
林闖一開始有些不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就在前不久，林崇剛給袁媛的親爹好幾個大逼兜。
窩巢！
這就有些尷尬了。
林崇揉了揉眉心：「不是我說你，你是真的餓了！那女的卸了妝相貌也就中上，還不一定能考上嘉陵學府，你這麼不挑啊？」
林闖笑了笑，只是說了一聲：「我舅看上她家廠子了。」
「哦……」
林崇若有所思，便不再多問：「看沈國偉致辭吧！」
如果記得不錯，林闖舅舅開的廠，也跟汽車配件有關。
美男計啊！
這次沈國偉請他們過來，也是想著他們以後能幫忙罩著。
罩不罩的。
就看他能給多少好處了。
聽說沈國偉能拿到不少限量的名酒。
……
沈國偉致辭很風趣，現場氣氛相當不錯。
何凝甚至有些對這個大叔犯花痴。
袁媛卻有些百無聊賴，對於她而言，這場酒會並不重要，畢竟多是些商人，真正有價值的，也就是行政部的那幾個官員，不過那些都不是自己能接觸的。
唯一能接觸的林闖……
她目光朝林闖望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來。
倒貼是沒前途的。
以矜持的姿態拉扯才是正路。
百無聊賴下，她目光在大廳里游離了一陣，然後……
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扯了扯何凝的衣角：「何凝，你看！」
「咦？」
何凝愣了一下：「這不是連俏麼？她怎麼也在這裡？坐她對面的粉紅滷蛋是誰？」
袁媛嗤笑一聲：「還能是誰？她的那個執法官情哥哥唄！剛說有人借著身上那層皮謀福利，這蹭酒的人不就來了麼？」
何凝點頭，感覺這些底層執法官，除了身上的那層皮，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袁媛哼了一聲：「喊她一起逛街她說沒空，結果陪人喝酒來了，走！會會他！」
「哎？媛媛，你這樣她不會生氣吧？」
「生氣？放心吧，她平時就沒主見，一副糯嘰嘰的模樣，她能生什麼氣？」
「哎？」
何凝想攔，但沒攔住。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毛病。
窮人家的老實孩子都這樣。
連俏性格一直都軟軟的，如果不是她那鬼火老爹經常接她上下學，這樣的女生必然會成為被霸凌的對象。
回想一下，連俏最激烈的反應，也就是今天反駁了自己兩人一句。
不會有什麼後果的。
~~~
說下劇情，肯定會有讀者反應這段劇情有點「典」。
不否認這點哈，不過這的確是一個比較利於體現社會風氣，以及勾勒人物曲線的方式。
類似的「典」，後續的劇情應該沒了，大家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