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試
霄山，天霄穹頂。
兩人對坐弈棋。
「此次南域武試你不去看看？聽說今年的好苗子可不少……」
一人執白棋，緩緩落子。
對面那人不緊不慢，只是看著眼前的棋局，緩緩開口道：「年年的好苗子都不少……」
黑子落在棋盤一角。
「倒是你，天上那些盯得那麼緊，你還有空來我這下棋？」
「唉……」
那人掐著白子舉棋不定，「傀儡而已，何必在意？」
落子，白棋負。
執白棋那人無奈搖頭笑笑，「還是沒能勝你啊……」
……
天空泛起魚肚白，江白抽的簽雖是酉時，但還是早起跟著慕雪一行人去往那武試的地點。
這初試在這碧落南天偏南方的鎖雲武場舉行，鎖雲武場，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一個個擂台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一個區域九十九個擂台，抽到相同竹籤的兩人在同一擂台對戰。而這鎖雲武場的中心便是一座高聳的圓台，上面站著的便是此次的辰時的監官，江白眯著眼睛向上看了看，約摸有數十位不止，這些監管圍繞圓台而坐，視野開闊，也方便了解各個區域的情況。
「此番南域武試，抽到竹籤相同時間相同區域者即為對手，這唯一的規則就是切莫傷及性命，各位，這南域武考的初試，現在便開始吧！」
站在圓台上的監管字正腔圓，聲音響遏行雲，在這鎖雲武場迴蕩，包括江白在內的一行人都蓄勢待發，尤其是慕雪，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你們比完後我們就在此處集合。」
幾人都點了點頭。
幾人的時間雖相同但地點還是不同，江白決定先去跟著顧芷霜，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畢竟自己出門可是答應過顧卿的。慕雪好像有些不高興，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江白跟著慕雪來到了這武場的東部，上面懸著「東」字大旗，十二號擂台靠前，不難便找到。
兩人行到那擂台邊，只見那擂台上一壯漢赤膊而立，嘴裡叫喊著：「老子的對手呢！**的不會是嚇跑了吧！老子看這裡各個都是慫蛋！」
看著架勢，這壯漢倒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顧芷霜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自顧自走上了擂台。
「呦呵！你便是我的對手？」
那鬍子拉碴的壯漢直勾勾的看著顧芷霜，那眼神盯著顧芷霜很不舒服，但也並未言語。
「大妹子，這大熱天你帶著帽子又帶個面紗，不熱嗎？」
那壯漢捧腹大笑，絲毫沒感受到對面的顧芷霜的怒意，「我說妹子，把面紗摘下來讓大夥瞧瞧唄！萬一是個美人也能讓我樂呵樂呵！」
壯漢的話也讓台下看熱鬧的眾人哈哈大笑，江白也跟著笑了笑，不是笑別人，而是笑這人怕是有罪受了。
「你是來比試的還是來過嘴癮的？」
顧芷霜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冰冷直入人心。
「喲，妹子，我這不是怕下手重了傷了你嘛，若是你肯把你那面紗摘下，哥哥我可能會下手輕一點呦！」
顧芷霜實在忍無可忍，取出背上的寶劍，拔出劍鞘，劍尖直指那壯漢而去。
江白也注意到，顧芷霜今日初試似乎並未將霜痕帶在身上，若霜痕出鞘，這事傳到了李龍瀟耳朵里，恐怕不好脫身，這霜痕劍就當顧芷霜的殺手鐧倒也不錯，江白也不由得在心底誇讚顧芷霜的心思縝密。
再回到這擂台之上，壯漢看著人高馬大，但身法卻一點不含糊，只見他側身躲過，反手就用他的大手握住了顧芷霜白皙的手腕。
「妹子，打之前先報上名來啊……」
顧芷霜將身子騰空一轉，掙脫了束縛，一個空翻退到一旁。
「怎麼？你娘沒告訴你問別人姓名前先報上自己名字嗎？這麼想知道本小姐的名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台下又是一片笑聲。
那壯漢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顧芷霜奔去。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黃楊村鐵勇是也！」
這壯漢也是急了，邊說邊提著沙包大的拳頭向顧芷霜砸去。
反觀顧芷霜，不慌不忙，將手中銀劍往天上一丟，接著騰空而起，踩著那壯漢光禿禿的腦袋，借力把空中銀劍接下，隨後將身子一擰，劍尖直指壯漢而去！
壯漢見狀，也不甘示弱，提著拳頭就對上了顧芷霜的劍尖。
這體修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這也讓在台下觀戰的江白不禁皺了皺眉頭。
「現在可否報上名字？」
那壯漢面露兇狠，眼神死死盯著顧芷霜。
「我名單字一個寒，一計遊民，居無定所。」
「好！」
那壯漢大喊一聲，台下也是人聲鼎沸。
見此，顧芷霜便也不再保留，挽了個劍花，擺好架勢再次攻去。
那壯漢還想硬抗，卻被顧芷霜看穿，眼看劍尖就要與拳頭對上，可就在這時，劍尖突然停止，接著顧芷霜一個後空翻，轉眼便來到了壯漢身後，將劍反握，搭在了壯漢的脖子上。
霎時，台下譁然，本以為是一場好鬥，卻不曾想這壯漢竟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再看那壯漢，額頭已滲出冷汗。
「服了？」
「不服！」那壯漢即使有些慌亂，但看著台下眾多人，還是嘴硬，就要起身再戰。
可是顧芷霜沒有給他機會，或許是覺得無聊，又或許是不想引來太多人，只見她持劍往下一壓，轟的一聲，擂台的地面都險些壓塌。
「不服也不行。」
顧芷霜態度依舊冷漠。
「切，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被個女子打成這樣！」
「就是，這口氣挺大，實力卻不怎麼樣。」
「哎呀，沒勁，散了散了！」
……
隨著台下眾人散去，那壯漢也是怒不可遏，青筋暴起，身上氣焰暴漲！
顧芷霜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手一翻，劍尖向下，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壯漢的一條胳膊竟被生生砍斷！
體修之人通過調整氣息來強化身體，但低階體修者氣息太弱不能強化全身，只能聚集全身氣息於一點，這壯漢顯然沒料到顧芷霜竟會如此狠辣，竟會砍掉自己一隻胳膊。
體修者少了一隻胳膊，基本便是在煉體這條路上被判了死刑。
江白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雖說這擂台除生死便沒有規則，但砍下一臂卻也有些殘忍。
那壯漢瞬間癱倒在地，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可能是失血過多，亦或是疼痛，那壯漢不一會便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東十二，寒勝！」
伴隨著圓台之上監管的宣布，這場戰鬥以顧芷霜勝告終。
她緩緩走下台，看著有些震驚的江白，緩緩開口問道：「怎麼？很震驚嗎？」
江白並未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顧芷霜見此，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會對對手手軟，我斷了他的修煉路，也是為了日後不會給自己樹敵……」
江白依舊不語。
顧芷霜見狀，轉過身，背對著江白。
「我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會這麼做，今天如此，日後亦會如此。」
江白沉默不語，但他也知道，自己和顧芷霜本就不是一路人，今日顧芷霜行事如此決絕，對於這種不留後患的行為，對於顧家來說，或許正是最需要的。
因此，自己也無權評判這顧芷霜行事的對錯。
跟何況，這砍斷一條胳膊跟自己行事比起來還算手下留情了不少。
兩人走出武場東部。
「我記得慕雪是南部九十三。」
「剛才沒聽到結果，想必是沒比完，咱們過去看看吧。」
……
與此同時，一黑影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在一擂台前停下。
「報！那神秘女子剛剛贏了，下手果斷，斷了對手一條胳膊，是個劍修。」
「哦？這樣啊……」
李龍瀟微微一笑，表情充滿了玩味。
兩人對坐弈棋。
「此次南域武試你不去看看？聽說今年的好苗子可不少……」
一人執白棋，緩緩落子。
對面那人不緊不慢，只是看著眼前的棋局，緩緩開口道：「年年的好苗子都不少……」
黑子落在棋盤一角。
「倒是你，天上那些盯得那麼緊，你還有空來我這下棋？」
「唉……」
那人掐著白子舉棋不定，「傀儡而已，何必在意？」
落子，白棋負。
執白棋那人無奈搖頭笑笑，「還是沒能勝你啊……」
……
天空泛起魚肚白，江白抽的簽雖是酉時，但還是早起跟著慕雪一行人去往那武試的地點。
這初試在這碧落南天偏南方的鎖雲武場舉行，鎖雲武場，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一個個擂台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一個區域九十九個擂台，抽到相同竹籤的兩人在同一擂台對戰。而這鎖雲武場的中心便是一座高聳的圓台，上面站著的便是此次的辰時的監官，江白眯著眼睛向上看了看，約摸有數十位不止，這些監管圍繞圓台而坐，視野開闊，也方便了解各個區域的情況。
「此番南域武試，抽到竹籤相同時間相同區域者即為對手，這唯一的規則就是切莫傷及性命，各位，這南域武考的初試，現在便開始吧！」
站在圓台上的監管字正腔圓，聲音響遏行雲，在這鎖雲武場迴蕩，包括江白在內的一行人都蓄勢待發，尤其是慕雪，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你們比完後我們就在此處集合。」
幾人都點了點頭。
幾人的時間雖相同但地點還是不同，江白決定先去跟著顧芷霜，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畢竟自己出門可是答應過顧卿的。慕雪好像有些不高興，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江白跟著慕雪來到了這武場的東部，上面懸著「東」字大旗，十二號擂台靠前，不難便找到。
兩人行到那擂台邊，只見那擂台上一壯漢赤膊而立，嘴裡叫喊著：「老子的對手呢！**的不會是嚇跑了吧！老子看這裡各個都是慫蛋！」
看著架勢，這壯漢倒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顧芷霜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自顧自走上了擂台。
「呦呵！你便是我的對手？」
那鬍子拉碴的壯漢直勾勾的看著顧芷霜，那眼神盯著顧芷霜很不舒服，但也並未言語。
「大妹子，這大熱天你帶著帽子又帶個面紗，不熱嗎？」
那壯漢捧腹大笑，絲毫沒感受到對面的顧芷霜的怒意，「我說妹子，把面紗摘下來讓大夥瞧瞧唄！萬一是個美人也能讓我樂呵樂呵！」
壯漢的話也讓台下看熱鬧的眾人哈哈大笑，江白也跟著笑了笑，不是笑別人，而是笑這人怕是有罪受了。
「你是來比試的還是來過嘴癮的？」
顧芷霜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冰冷直入人心。
「喲，妹子，我這不是怕下手重了傷了你嘛，若是你肯把你那面紗摘下，哥哥我可能會下手輕一點呦！」
顧芷霜實在忍無可忍，取出背上的寶劍，拔出劍鞘，劍尖直指那壯漢而去。
江白也注意到，顧芷霜今日初試似乎並未將霜痕帶在身上，若霜痕出鞘，這事傳到了李龍瀟耳朵里，恐怕不好脫身，這霜痕劍就當顧芷霜的殺手鐧倒也不錯，江白也不由得在心底誇讚顧芷霜的心思縝密。
再回到這擂台之上，壯漢看著人高馬大，但身法卻一點不含糊，只見他側身躲過，反手就用他的大手握住了顧芷霜白皙的手腕。
「妹子，打之前先報上名來啊……」
顧芷霜將身子騰空一轉，掙脫了束縛，一個空翻退到一旁。
「怎麼？你娘沒告訴你問別人姓名前先報上自己名字嗎？這麼想知道本小姐的名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台下又是一片笑聲。
那壯漢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顧芷霜奔去。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黃楊村鐵勇是也！」
這壯漢也是急了，邊說邊提著沙包大的拳頭向顧芷霜砸去。
反觀顧芷霜，不慌不忙，將手中銀劍往天上一丟，接著騰空而起，踩著那壯漢光禿禿的腦袋，借力把空中銀劍接下，隨後將身子一擰，劍尖直指壯漢而去！
壯漢見狀，也不甘示弱，提著拳頭就對上了顧芷霜的劍尖。
這體修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這也讓在台下觀戰的江白不禁皺了皺眉頭。
「現在可否報上名字？」
那壯漢面露兇狠，眼神死死盯著顧芷霜。
「我名單字一個寒，一計遊民，居無定所。」
「好！」
那壯漢大喊一聲，台下也是人聲鼎沸。
見此，顧芷霜便也不再保留，挽了個劍花，擺好架勢再次攻去。
那壯漢還想硬抗，卻被顧芷霜看穿，眼看劍尖就要與拳頭對上，可就在這時，劍尖突然停止，接著顧芷霜一個後空翻，轉眼便來到了壯漢身後，將劍反握，搭在了壯漢的脖子上。
霎時，台下譁然，本以為是一場好鬥，卻不曾想這壯漢竟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再看那壯漢，額頭已滲出冷汗。
「服了？」
「不服！」那壯漢即使有些慌亂，但看著台下眾多人，還是嘴硬，就要起身再戰。
可是顧芷霜沒有給他機會，或許是覺得無聊，又或許是不想引來太多人，只見她持劍往下一壓，轟的一聲，擂台的地面都險些壓塌。
「不服也不行。」
顧芷霜態度依舊冷漠。
「切，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被個女子打成這樣！」
「就是，這口氣挺大，實力卻不怎麼樣。」
「哎呀，沒勁，散了散了！」
……
隨著台下眾人散去，那壯漢也是怒不可遏，青筋暴起，身上氣焰暴漲！
顧芷霜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手一翻，劍尖向下，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壯漢的一條胳膊竟被生生砍斷！
體修之人通過調整氣息來強化身體，但低階體修者氣息太弱不能強化全身，只能聚集全身氣息於一點，這壯漢顯然沒料到顧芷霜竟會如此狠辣，竟會砍掉自己一隻胳膊。
體修者少了一隻胳膊，基本便是在煉體這條路上被判了死刑。
江白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雖說這擂台除生死便沒有規則，但砍下一臂卻也有些殘忍。
那壯漢瞬間癱倒在地，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可能是失血過多，亦或是疼痛，那壯漢不一會便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東十二，寒勝！」
伴隨著圓台之上監管的宣布，這場戰鬥以顧芷霜勝告終。
她緩緩走下台，看著有些震驚的江白，緩緩開口問道：「怎麼？很震驚嗎？」
江白並未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顧芷霜見此，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會對對手手軟，我斷了他的修煉路，也是為了日後不會給自己樹敵……」
江白依舊不語。
顧芷霜見狀，轉過身，背對著江白。
「我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會這麼做，今天如此，日後亦會如此。」
江白沉默不語，但他也知道，自己和顧芷霜本就不是一路人，今日顧芷霜行事如此決絕，對於這種不留後患的行為，對於顧家來說，或許正是最需要的。
因此，自己也無權評判這顧芷霜行事的對錯。
跟何況，這砍斷一條胳膊跟自己行事比起來還算手下留情了不少。
兩人走出武場東部。
「我記得慕雪是南部九十三。」
「剛才沒聽到結果，想必是沒比完，咱們過去看看吧。」
……
與此同時，一黑影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在一擂台前停下。
「報！那神秘女子剛剛贏了，下手果斷，斷了對手一條胳膊，是個劍修。」
「哦？這樣啊……」
李龍瀟微微一笑，表情充滿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