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費解
六人進入山洞，均四處打量了一番，歷代祖師的畫像端端正正的懸掛於石壁之上，畫像下的長匣、木盒等物似乎也擺放的挺規矩。
清風和逸塵兩位老道首先就衝到了張三丰的畫像前，輕輕打開畫像前的長匣和木盒，見匣中長劍和盒中拳譜仍在，當時便鬆了一口氣。
逸塵道長沉吟片刻，說道：「玄誠，這裡一直是你每日打理的，仔細檢查一番，看是否丟失了什麼東西。」
「是，師傅。」
一名身穿藍色道袍壯實道士閃身而出，看上去為人老成，表情木訥。
武當掌門逸塵道長的三弟子，道號「玄誠子。」
玄誠子邊走邊看，拿起一把匕首，說道：「這把匕首有人動過了，我當時不是這麼擺放的。」
放下匕首，又拿起旁邊的一冊書卷，乃是一位當年酷愛雲遊的前輩遺留下來的遊記，這位前輩當年因邊游邊寫，同時俗家本姓徐，被江湖同道戲稱為「武當徐霞客」，本來道號反倒少有人提及，而這位「武當徐霞客」對此戲稱笑而納之，一直到有一日這位道長雲遊歸來之時，仰望武當山，見山勢巍峨壯麗，白雲悠悠，靈鶴御空，一時間福至心靈，大徹大悟，隨即回山閉關十年，出關之時修為大進，遠非昔日可比，江湖同道自此便又記起了他的道號，再無人戲稱之。
「這冊遊記也被動過了。」
「這柄長劍也被動過。」
「這柄桃木劍也被動過。」
這柄金剛拂塵也被動過。
「這冊掌法也被翻動過。」
「三豐祖師的佩劍和拳譜也被動過了。」
「嗯？真武劍和太極神拳的拳譜被動過了？」
前面那些神兵利器也好，高端法器也罷，雖然也珍貴異常，但都不足以讓清風老道動容。
「只是動過？不曾少了什麼東西嗎？要查找仔細。」
逸塵道長沉聲說道。
「回稟師叔祖和師尊，弟子對此地物事熟悉已極，每一件本門前輩的遺物如何擺放早已成為了習慣，遺物位置和數量更是爛熟於胸，這裡的所有物品只是被人動過，卻並未缺少。」
玄誠躬身答道。
逸塵老道點了點頭。
清風老道眼中則是欣賞之色，他了解這個徒孫輩的弟子，雖看上去木訥，貌似不善言辭，實際上卻心細如髮，才思敏捷，且極為堅韌，悟性極高。
順便瞟了一眼身旁這位名滿天下的掌門師侄，清風老道撇了撇嘴。
「這小子倒是運氣不錯，能找到這麼好的弟子。」
「師叔，有話請講。」
逸塵老道似乎有所察覺。
「咳咳，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那人潛入了這裡，卻只是翻動了這些本門前輩的遺物，而又未取一物，卻是為何？」
清風老道乾咳兩聲，岔開話題。
逸塵老道也是皺起了眉頭。
「是有些奇怪，能避開山上處處眼線，順利抵達此處，說明此人對武當山極為熟悉，又能在不為人察覺之下破解了「五賊陣法」，說明此人精通陣法，最後還能進入禁地後不被真武劍的威壓和劍氣所傷，此人修為不低啊。」
「又熟悉武當山，又精通陣法，修為又不差，這樣的人世上肯定有，但絕對不多，而對方既然潛入了禁地卻又空手而回，著實讓人費解。」
清風老道也是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師侄有一事不解，還請師叔賜教。」
逸塵老道緩緩開口了。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
清風老道覺得不妙，這位掌門師侄是要找事兒啊，而偏偏自己猜到了對方要幹什麼，卻偏偏又不能拒絕。
「嗯，說吧。」
清風老道面無表情，卻又心思百轉。
「這五賊陣的陣旗在師叔洞內，若有人強行破陣或者身陷陣法之中，那陣旗自有警示，如今陣法被破，不知師叔當時可有發現？」
果然，這小子果然是問這件事。
清風老道斜睨了逸塵老道一眼。
「這件事，錯在我，我當時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於外界之事無從察覺。」
清風老道倒也乾脆，直接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在這位精明強幹的掌門師侄面前，清風覺得自己沒有隱瞞的必要，被當眾戳破還不如自己承認更顯得坦蕩，不失前輩風範。
「修煉？」
逸塵道長微微一怔。
這位師叔修為高深，但卡在瓶頸也已有數十年了，平日裡喝茶、飲酒、養花、種草，便是想從平淡生活中能有所感悟，從而得以突破，沒想到現在又開始修煉了，看來是參悟出了一些東西。
「師叔這是突破了？」
「嗯，算是吧，有所收穫，已經看到下面的路該如何走了。」
清風老道隨口答道，聲音平淡，但還是沒壓住嘴角的得意。
逸塵道長見到師叔這副熟悉的嘴臉，撇了撇嘴。
「恭喜師叔修為大進，大道可期。」
「哈哈，師侄客氣啦，師侄天資聰慧，想必很快也能有所突破。」
聽到逸塵道長的恭維，清風老道的嘴角越發的壓不住了。
「師尊，弟子有話稟報。」
清風老道身後的玄誠子突然開口。
「有事儘管說。」
逸塵道長並未責怪這位心愛弟子的突然插言。
「弟子亥時正在當值，見後山空中雷霆大作，電光閃閃，於閃電光芒中似有一巨物，但片刻後便只見雷電，不見了那巨物，不知今日之事是否與那巨物有關。」
「巨物？可曾看清其形貌？」
逸塵道長微感差異。
「弟子倉促之間也只看了個大概，那巨物似乎是一頭大龜。」
「大龜？」
逸塵道長微微皺眉。
「不知師叔在後山可有所發現？」
「看到了，就在那大龜的正下方，看似像龜，卻又有幾分不似，當時正渡劫呢。」
清風老道狠狠夾了玄誠子一眼，暗怪這小子多事。
「有幾分神獸血脈，雖不純正，但也算難得。」
「哦，那想必師叔修為大進與這神獸也有關係了。」
逸塵道長微笑道。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這小子。
清風道長咂了咂嘴，點了點頭。
「那為何後來只見劫雷，不見了那神獸，這麼快就渡劫失敗，身死道消了嗎？」
逸塵道長顯然對神獸渡劫也是很有興趣。
「那倒沒有，神獸被重創了，但渡劫成功了，我得了幾滴神獸精血，回去修煉，所以未曾察覺陣法被破，就是這麼回事。」
清風和逸塵兩位老道首先就衝到了張三丰的畫像前，輕輕打開畫像前的長匣和木盒，見匣中長劍和盒中拳譜仍在，當時便鬆了一口氣。
逸塵道長沉吟片刻，說道：「玄誠，這裡一直是你每日打理的，仔細檢查一番，看是否丟失了什麼東西。」
「是，師傅。」
一名身穿藍色道袍壯實道士閃身而出，看上去為人老成，表情木訥。
武當掌門逸塵道長的三弟子，道號「玄誠子。」
玄誠子邊走邊看，拿起一把匕首，說道：「這把匕首有人動過了，我當時不是這麼擺放的。」
放下匕首，又拿起旁邊的一冊書卷，乃是一位當年酷愛雲遊的前輩遺留下來的遊記，這位前輩當年因邊游邊寫，同時俗家本姓徐，被江湖同道戲稱為「武當徐霞客」，本來道號反倒少有人提及，而這位「武當徐霞客」對此戲稱笑而納之，一直到有一日這位道長雲遊歸來之時，仰望武當山，見山勢巍峨壯麗，白雲悠悠，靈鶴御空，一時間福至心靈，大徹大悟，隨即回山閉關十年，出關之時修為大進，遠非昔日可比，江湖同道自此便又記起了他的道號，再無人戲稱之。
「這冊遊記也被動過了。」
「這柄長劍也被動過。」
「這柄桃木劍也被動過。」
這柄金剛拂塵也被動過。
「這冊掌法也被翻動過。」
「三豐祖師的佩劍和拳譜也被動過了。」
「嗯？真武劍和太極神拳的拳譜被動過了？」
前面那些神兵利器也好，高端法器也罷，雖然也珍貴異常，但都不足以讓清風老道動容。
「只是動過？不曾少了什麼東西嗎？要查找仔細。」
逸塵道長沉聲說道。
「回稟師叔祖和師尊，弟子對此地物事熟悉已極，每一件本門前輩的遺物如何擺放早已成為了習慣，遺物位置和數量更是爛熟於胸，這裡的所有物品只是被人動過，卻並未缺少。」
玄誠躬身答道。
逸塵老道點了點頭。
清風老道眼中則是欣賞之色，他了解這個徒孫輩的弟子，雖看上去木訥，貌似不善言辭，實際上卻心細如髮，才思敏捷，且極為堅韌，悟性極高。
順便瞟了一眼身旁這位名滿天下的掌門師侄，清風老道撇了撇嘴。
「這小子倒是運氣不錯，能找到這麼好的弟子。」
「師叔，有話請講。」
逸塵老道似乎有所察覺。
「咳咳，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那人潛入了這裡，卻只是翻動了這些本門前輩的遺物，而又未取一物，卻是為何？」
清風老道乾咳兩聲，岔開話題。
逸塵老道也是皺起了眉頭。
「是有些奇怪，能避開山上處處眼線，順利抵達此處，說明此人對武當山極為熟悉，又能在不為人察覺之下破解了「五賊陣法」，說明此人精通陣法，最後還能進入禁地後不被真武劍的威壓和劍氣所傷，此人修為不低啊。」
「又熟悉武當山，又精通陣法，修為又不差，這樣的人世上肯定有，但絕對不多，而對方既然潛入了禁地卻又空手而回，著實讓人費解。」
清風老道也是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師侄有一事不解，還請師叔賜教。」
逸塵老道緩緩開口了。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
清風老道覺得不妙，這位掌門師侄是要找事兒啊，而偏偏自己猜到了對方要幹什麼，卻偏偏又不能拒絕。
「嗯，說吧。」
清風老道面無表情，卻又心思百轉。
「這五賊陣的陣旗在師叔洞內，若有人強行破陣或者身陷陣法之中，那陣旗自有警示，如今陣法被破，不知師叔當時可有發現？」
果然，這小子果然是問這件事。
清風老道斜睨了逸塵老道一眼。
「這件事，錯在我，我當時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於外界之事無從察覺。」
清風老道倒也乾脆，直接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在這位精明強幹的掌門師侄面前，清風覺得自己沒有隱瞞的必要，被當眾戳破還不如自己承認更顯得坦蕩，不失前輩風範。
「修煉？」
逸塵道長微微一怔。
這位師叔修為高深，但卡在瓶頸也已有數十年了，平日裡喝茶、飲酒、養花、種草，便是想從平淡生活中能有所感悟，從而得以突破，沒想到現在又開始修煉了，看來是參悟出了一些東西。
「師叔這是突破了？」
「嗯，算是吧，有所收穫，已經看到下面的路該如何走了。」
清風老道隨口答道，聲音平淡，但還是沒壓住嘴角的得意。
逸塵道長見到師叔這副熟悉的嘴臉，撇了撇嘴。
「恭喜師叔修為大進，大道可期。」
「哈哈，師侄客氣啦，師侄天資聰慧，想必很快也能有所突破。」
聽到逸塵道長的恭維，清風老道的嘴角越發的壓不住了。
「師尊，弟子有話稟報。」
清風老道身後的玄誠子突然開口。
「有事儘管說。」
逸塵道長並未責怪這位心愛弟子的突然插言。
「弟子亥時正在當值，見後山空中雷霆大作，電光閃閃，於閃電光芒中似有一巨物，但片刻後便只見雷電，不見了那巨物，不知今日之事是否與那巨物有關。」
「巨物？可曾看清其形貌？」
逸塵道長微感差異。
「弟子倉促之間也只看了個大概，那巨物似乎是一頭大龜。」
「大龜？」
逸塵道長微微皺眉。
「不知師叔在後山可有所發現？」
「看到了，就在那大龜的正下方，看似像龜，卻又有幾分不似，當時正渡劫呢。」
清風老道狠狠夾了玄誠子一眼，暗怪這小子多事。
「有幾分神獸血脈，雖不純正，但也算難得。」
「哦，那想必師叔修為大進與這神獸也有關係了。」
逸塵道長微笑道。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這小子。
清風道長咂了咂嘴，點了點頭。
「那為何後來只見劫雷，不見了那神獸，這麼快就渡劫失敗，身死道消了嗎？」
逸塵道長顯然對神獸渡劫也是很有興趣。
「那倒沒有，神獸被重創了，但渡劫成功了，我得了幾滴神獸精血，回去修煉，所以未曾察覺陣法被破，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