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論道
「那你說的封建迷信又是什麼東西？」
又是一個問句，封建迷信這幾個字可以說從小就印在夢千秋的腦海中了，但要是對此進行解釋倒也不太容易。
「大概就是鬼神，前輩應該知道這個吧，還有卜卦、星象、怪力亂神那些東西吧。」
「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封建迷信，那你現在見到了長著翅膀，還會說話的大蛇，你還覺得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嗎？還有剛才逃走的那條大狗，長著翅膀的大狗，你有何感想？」
騰蛇語氣不緊不慢，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揶揄。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呢。
夢千秋摸了摸下巴，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無神論，雖然也曾經看過那些妖魔鬼怪的小說和電影，也聽老人講起過村里曾經發生過的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的事件，但打心眼裡一直只是認為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自從十八歲之後開始做這些奇怪的夢，讓自己見到了千奇百怪的妖獸和怪人，但那也只認為只是做夢而已。
一直到在武當山碰到秋意濃，之後發生的種種怪事，似乎自己真的開始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了。
現在眼前的這條大蛇，長了倆翅膀，還口吐人言，剛才飛走的那條大狗，曾經被自己桶過幾個血窟窿的大狗，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個世界似乎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啊。
「你知道剛才飛走的那條大狗是什麼嗎？」
夢千秋很無知的搖了搖頭。
「那是窮奇，窮奇是什麼你知道嗎？上古凶獸之一，聽說過沒？」
窮奇？這個名字好熟悉。
自己好像聽秋意濃說到過這個名字，只是當時未曾深究。
「窮奇很牛逼嗎？」
「牛逼是什麼意思？」
「牛逼的意思就是，怎麼說呢，大概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嗯，牛逼如果是這個意思，那窮奇的確是很牛逼的了，兇狠蠻橫，以食人為樂，專行惡事，懲善揚惡，雖品行很差，但兇猛異常，迅捷如風，力大無窮，爪裂金石。」
「那的確是挺牛逼的，不過也就那麼回事，那貨讓我捅過幾刀，那血像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
夢千秋不無得意的說道。
騰蛇此刻正在想著怎麼能用窮奇的牛逼來襯托自己的不俗，至少自己跟窮奇也鬥了個旗鼓相當，那自己也算很牛逼的了，沒想到對面這小子卻說捅過窮奇幾刀，著實讓其心情不爽。
「真的捅過幾刀，前輩，不騙你，不信的話你下次見面問問他，而且剛才你倆打的難解難分，見到我的出現，那傢伙就逃之夭夭了，對吧，那就是怕了我了。」
眼見騰蛇目光中有質疑之色，夢千秋連忙解釋，話語中更多的還是炫耀。
好吧，這是個沒禮貌的小子，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說窮奇了，說說封建迷信和科學吧。」
騰蛇急忙轉移話題。
「其實吧，能跟上古凶獸之一的窮奇斗的不相上下，血肉模糊，我覺得前輩你也算是挺牛逼的了」
夢千秋還是忍不住誇獎了騰蛇幾句。
卻不知，這幾句誇獎在騰蛇耳朵中很是刺耳，尤其是「算是」和「血肉模糊」這幾個字更讓騰蛇感覺對面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
「你最牛逼，好啦，現在說說封建迷信和科學。」
騰蛇的有些不善。
這老妖怪性格不太好，脾氣真差。
夢千秋心中吐槽。
「你不覺得你說的科學和我說的修煉並沒有區別嗎？天賦異稟的人自能移山填海、逐星趕月、瞬息千里。而如你所說，世間有太多凡夫俗子，但他們能夠自出機杼，彌補先天之不足，發明出了你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實無論是身具天賦之人的神通，甚至大神通，又或者普通人的奇技淫巧，都是對道的運用罷了。」
「你小子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看著夢千秋有些痴傻的眼神，騰蛇忍不住問了一句。
「略懂。」夢千秋撇了撇嘴。
「略懂啊，那你告訴我道是什麼？」
「道可道……」
「閉嘴，你小子是不是就會這一句。」
「那就請前輩賜教。」
夢千秋訕笑道。
「道，囊括萬物，飛禽走獸、山川河流、宇宙星辰、吃飯睡覺，拉屎放屁，都是道，萬物運行必須符合道，逆道而行必有惡果。」
騰蛇雙目沉思，口中侃侃而談，但卻更像是喃喃自語。
哦，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的樣子，很讓人不爽。
連拉屎放屁都出現了，這老東西真粗鄙。
「你小子聽不懂也正常，修行千百年的一些人雖自稱陸地神仙，但也只是徒具一些神通而已，可能連道的門口都沒進去，甚至連大門在哪裡都找不到。」
騰蛇好為人師的樣子很是牛逼。
「那前輩找到道了嗎？」
夢千秋情商極低的問出了一句話。
「嗯。」騰蛇沒有回答，只是嗯了一下，同時期碩大的蛇頭向左右看了看，多少有些心虛的樣子。
「嗯是什麼意思啊，前輩。」
夢千秋的情商的確不高。
「嗯的意思就是「是」的意思，你小子話真多。」騰蛇冷哼了一聲。
「前輩，我對你說的道不是太了解，但我覺得你說的道既然囊括萬物，那自然是來自於萬物，由萬物之道匯集而成，既然道是如此縹緲難尋，那又何必執著，追尋自己的道就可以了，找到自己的道，最終定能找到大道，你覺得呢。」
夢千秋感覺自己是個天才，這套理論編的連自己都佩服。
「自己的道，自己的道，終能歸於大道，大道。」
騰蛇卻突然愣住了，陰森的鱗片上看不到表情，但通過其眼神和口中的喃喃自語，夢千秋也發現了不對勁。
「前輩，前輩，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夢千秋見對方狀態異常，口中一邊喊著，一邊退了幾步，同時手中的刀刃握的更緊了。
跟這老妖怪雖然相談甚歡，但自己對對方卻了解不多，萬一對方腦子抽了偷襲自己可是麻煩事。
足足過了一支煙的時間，騰蛇的目光才從迷茫慢慢轉為了清明，眼神中透著喜悅，同時又有一些懊悔。
碩大的頭顱慢慢垂下，一直伸到夢千秋身前一兩尺處，一雙怪目怔怔的盯著夢千秋。
這個眼神有點不對勁啊，騰蛇的兩眼中似乎是欣賞，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尊敬。
「老東西，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感覺你有點不懷好意呢？別有奇怪的想法啊，我告訴你，否則我定然讓你死的很難看。」
又是一個問句，封建迷信這幾個字可以說從小就印在夢千秋的腦海中了，但要是對此進行解釋倒也不太容易。
「大概就是鬼神，前輩應該知道這個吧，還有卜卦、星象、怪力亂神那些東西吧。」
「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封建迷信，那你現在見到了長著翅膀，還會說話的大蛇，你還覺得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嗎？還有剛才逃走的那條大狗，長著翅膀的大狗，你有何感想？」
騰蛇語氣不緊不慢，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揶揄。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呢。
夢千秋摸了摸下巴，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無神論，雖然也曾經看過那些妖魔鬼怪的小說和電影，也聽老人講起過村里曾經發生過的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的事件，但打心眼裡一直只是認為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自從十八歲之後開始做這些奇怪的夢，讓自己見到了千奇百怪的妖獸和怪人，但那也只認為只是做夢而已。
一直到在武當山碰到秋意濃，之後發生的種種怪事，似乎自己真的開始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了。
現在眼前的這條大蛇，長了倆翅膀，還口吐人言，剛才飛走的那條大狗，曾經被自己桶過幾個血窟窿的大狗，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個世界似乎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啊。
「你知道剛才飛走的那條大狗是什麼嗎？」
夢千秋很無知的搖了搖頭。
「那是窮奇，窮奇是什麼你知道嗎？上古凶獸之一，聽說過沒？」
窮奇？這個名字好熟悉。
自己好像聽秋意濃說到過這個名字，只是當時未曾深究。
「窮奇很牛逼嗎？」
「牛逼是什麼意思？」
「牛逼的意思就是，怎麼說呢，大概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嗯，牛逼如果是這個意思，那窮奇的確是很牛逼的了，兇狠蠻橫，以食人為樂，專行惡事，懲善揚惡，雖品行很差，但兇猛異常，迅捷如風，力大無窮，爪裂金石。」
「那的確是挺牛逼的，不過也就那麼回事，那貨讓我捅過幾刀，那血像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
夢千秋不無得意的說道。
騰蛇此刻正在想著怎麼能用窮奇的牛逼來襯托自己的不俗，至少自己跟窮奇也鬥了個旗鼓相當，那自己也算很牛逼的了，沒想到對面這小子卻說捅過窮奇幾刀，著實讓其心情不爽。
「真的捅過幾刀，前輩，不騙你，不信的話你下次見面問問他，而且剛才你倆打的難解難分，見到我的出現，那傢伙就逃之夭夭了，對吧，那就是怕了我了。」
眼見騰蛇目光中有質疑之色，夢千秋連忙解釋，話語中更多的還是炫耀。
好吧，這是個沒禮貌的小子，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說窮奇了，說說封建迷信和科學吧。」
騰蛇急忙轉移話題。
「其實吧，能跟上古凶獸之一的窮奇斗的不相上下，血肉模糊，我覺得前輩你也算是挺牛逼的了」
夢千秋還是忍不住誇獎了騰蛇幾句。
卻不知，這幾句誇獎在騰蛇耳朵中很是刺耳，尤其是「算是」和「血肉模糊」這幾個字更讓騰蛇感覺對面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
「你最牛逼，好啦，現在說說封建迷信和科學。」
騰蛇的有些不善。
這老妖怪性格不太好，脾氣真差。
夢千秋心中吐槽。
「你不覺得你說的科學和我說的修煉並沒有區別嗎？天賦異稟的人自能移山填海、逐星趕月、瞬息千里。而如你所說，世間有太多凡夫俗子，但他們能夠自出機杼，彌補先天之不足，發明出了你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實無論是身具天賦之人的神通，甚至大神通，又或者普通人的奇技淫巧，都是對道的運用罷了。」
「你小子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看著夢千秋有些痴傻的眼神，騰蛇忍不住問了一句。
「略懂。」夢千秋撇了撇嘴。
「略懂啊，那你告訴我道是什麼？」
「道可道……」
「閉嘴，你小子是不是就會這一句。」
「那就請前輩賜教。」
夢千秋訕笑道。
「道，囊括萬物，飛禽走獸、山川河流、宇宙星辰、吃飯睡覺，拉屎放屁，都是道，萬物運行必須符合道，逆道而行必有惡果。」
騰蛇雙目沉思，口中侃侃而談，但卻更像是喃喃自語。
哦，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的樣子，很讓人不爽。
連拉屎放屁都出現了，這老東西真粗鄙。
「你小子聽不懂也正常，修行千百年的一些人雖自稱陸地神仙，但也只是徒具一些神通而已，可能連道的門口都沒進去，甚至連大門在哪裡都找不到。」
騰蛇好為人師的樣子很是牛逼。
「那前輩找到道了嗎？」
夢千秋情商極低的問出了一句話。
「嗯。」騰蛇沒有回答，只是嗯了一下，同時期碩大的蛇頭向左右看了看，多少有些心虛的樣子。
「嗯是什麼意思啊，前輩。」
夢千秋的情商的確不高。
「嗯的意思就是「是」的意思，你小子話真多。」騰蛇冷哼了一聲。
「前輩，我對你說的道不是太了解，但我覺得你說的道既然囊括萬物，那自然是來自於萬物，由萬物之道匯集而成，既然道是如此縹緲難尋，那又何必執著，追尋自己的道就可以了，找到自己的道，最終定能找到大道，你覺得呢。」
夢千秋感覺自己是個天才，這套理論編的連自己都佩服。
「自己的道，自己的道，終能歸於大道，大道。」
騰蛇卻突然愣住了，陰森的鱗片上看不到表情，但通過其眼神和口中的喃喃自語，夢千秋也發現了不對勁。
「前輩，前輩，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夢千秋見對方狀態異常，口中一邊喊著，一邊退了幾步，同時手中的刀刃握的更緊了。
跟這老妖怪雖然相談甚歡，但自己對對方卻了解不多，萬一對方腦子抽了偷襲自己可是麻煩事。
足足過了一支煙的時間，騰蛇的目光才從迷茫慢慢轉為了清明，眼神中透著喜悅，同時又有一些懊悔。
碩大的頭顱慢慢垂下，一直伸到夢千秋身前一兩尺處，一雙怪目怔怔的盯著夢千秋。
這個眼神有點不對勁啊，騰蛇的兩眼中似乎是欣賞，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尊敬。
「老東西，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感覺你有點不懷好意呢？別有奇怪的想法啊，我告訴你，否則我定然讓你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