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苦行真諦
暗衛在等老者離開之後來到孟止身邊開口道：「孟城主，可否讓我來看看？」
孟止轉過身看向暗衛，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道：「暗衛大人難道有辦法救雲兒？」
暗衛沒有回答，而是釋放出靈力籠罩在雲兒周身，在感應一番後又將靈力收回體內，隨即看向林凡，道：「木供奉，這女子所中之毒正是隨影，現在可以讓我將其帶回林城了吧。」
林凡聞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帶著如煙和這位雲兒姑娘一起回到林城，先找人為其救治。」
孟止有些疑惑，詢問道：「木供奉，這是何意？」
「孟城主莫急，暗衛知道雲兒姑娘所中之毒為何，林城之中有人可以救治，所以我讓暗衛帶她回林城，等將毒解了再將雲兒姑娘送回。」林凡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若是如此那就有勞暗衛大人了。」孟止聞言向著暗衛拱手道。
暗衛並未回應，而是釋放出靈力將雲兒包裹，隨後便朝著外面走去，如煙見狀也隨即跟上。
「如煙姐就這麼走了？也不說句再見，真是的。」巧雲嘟囔著。
孟止目送著暗衛離開，隨後看向林凡，道：「孟某多謝木供奉出手相助，不甚感激，我這宅子裡木供奉只要有看得上眼的，儘管帶走。」
「孟城主，我來這裡是為了跟你商量王元與梁家該如何處理，並不是為了其他東西。」林凡平靜道。
「王元與梁英的事孟某也是剛剛聽說，他們二人竟敢當街對供奉出手，實在是大逆不道，梁城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做城主的責無旁貸，還請木供奉重重責罰。」孟止說罷，朝著林凡跪了下來，態度極為誠懇，臉上儘是懊悔愧疚之色。
「孟城主請起，這件事是他們二人所為，與你無關，所以我不並打算責罰你。」林凡伸出右手掌，示意孟止起來。
「孟止多謝木供奉寬宏大量，我雖然名為梁城之主，但實際上早被架空，那王元與梁家家主梁英裡應外合，狼狽為奸，這才使得梁城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幸好有大人如神兵天降，盪清這梁城的罪惡，這真是梁城之幸，也是孟某之幸。」孟止站起身笑著道。
林凡冷冷看著眼前的孟止，要不是郭陽提醒，現在的他一定會被孟止這番作態矇騙，但暗衛離已經開，林凡也不打算跟孟止撕破臉，於是開口道：「孟城主客氣，昨日我已經解除了王元的副城主之職，也讓梁英交出梁家一半的家產，梁家的一些人需要接受調查，看他們身上是否背負著罪行，這些善後之事還有勞孟城主費心。」
「有木供奉在此，孟止又豈敢僭越，一切聽憑木供奉作主。」孟止朝著林凡拱手道。
「我要走了，這些事只能交給你來做，我有兩個要求，一是梁家那些有罪的人都要嚴懲不貸，二是雅樂閣的人我不希望我走之後有人欺負她們。孟城主，你可聽清了？」林凡並未管梁家的那些家產孟止收回之後會做什麼，而是以此為雅樂閣眾人換一道保障。
「供奉所言，孟止銘記於心，梁家的那些人我馬上派人一一調查，凡是有罪之人，絕不放過，至於雅樂閣，就算供奉不說，孟止也會讓人好生看護，不讓您的人受到一絲傷害。」孟止低著頭回答道，他沒有去問林凡要去哪裡，他知道林凡不說那他就不能問。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林凡點點頭，準備離開。
「木供奉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宴席即將備好，等酒足飯飽之後再啟行也不遲。」孟止趕忙道。
「孟城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路途遙遠就不多留了。」林凡朝著孟止微微一禮，隨後向著外面走去，巧雲也跟在身後。
「木供奉，孟某身為梁城之主，理應送您一程。」孟止跟著來到門外。
林凡並未拒絕，而是向著城外走去，巧雲緊跟其後。
幾人來到城門處，發現已經有人在此等候，正是郭玉鳳和雀兒。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孟某就送到這裡，祝木供奉與這位巧雲姑娘一路順風。」孟止笑著道。
「多謝孟城主送我跟巧雲，孟城主事務繁忙，就請回吧。」林凡回應道。
聞言孟止轉身向著城主府而去，而林凡則帶著巧雲向郭玉鳳走去。
「要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的供奉弟弟？」郭玉鳳有些責怪地看向林凡。
林凡趕忙行禮，道歉道：「是我考慮不周，在此向姐姐道歉。」
「我是逗你玩呢，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爹跟我說你要離開了，我就想著來送送你。」郭玉鳳笑著道。
「謝謝姐姐，關刑大哥的傷快好了，到時他會帶著姐姐去聖靈學院，等到了那裡我們再相聚。」林凡笑道。
「你現在就要帶著這位小姑娘離開，是不是怕跟著我們有所影響？」郭玉鳳帶著笑意看向林凡。
「啊？什麼影響？」林凡不明所以地看著郭玉鳳。
「一男一女荒郊野嶺，獨處一室，你說什麼影響？小弟弟，在姐姐面前就不要裝了，你就算實話實說姐姐也能理解。」郭玉鳳笑著道。
「額？姐姐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林凡一臉茫然。
郭玉鳳懷疑地看著林凡，在看到林凡眼裡滿是清澈就知道自己是想歪了，趕忙道：「既然你不是那樣想，那你為什麼不跟著我們一起去聖靈學院，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你們兩個小孩子在路上多危險。」
「我是想依靠自己的努力變強，我也相信可以保護好自己和巧雲。」林凡認真地回答道。
「算了，拗不過你，那姐姐我就在聖靈學院等著弟弟你了。」郭玉鳳搖了搖頭道。
「對了，臨走前，弟弟有個問題想問姐姐。」林凡詢問道。
「你問吧。」郭玉鳳無所謂道。
「姐姐喜歡關刑大哥嗎？」林凡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關刑是喜歡郭玉鳳的，他特意從聖靈學院回來以及當街搶親就可以看出來，但林凡一直不確定郭玉鳳對關刑是什麼態度。
「喜歡？有一點點吧，原本我都已經做好嫁到梁家的準備了，都怪他，把一切都打亂了，我不打他一頓都算是寬宏大量了。」郭玉鳳氣鼓鼓道，只是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那姐姐到底是喜歡關大哥還是不喜歡？」林凡追問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郭玉鳳貼近林凡耳邊，小聲道。
「喜歡？是姐姐跟關大哥之間的那種嗎？」林凡好奇道。
「嗯？差不多吧。」郭玉鳳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她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關刑，只是不太討厭，對於關刑所做的事比較感動，心裡有了一點他的影子。
「我應該是不喜歡巧雲的，但也不討厭，她跟我的關係就是主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巧雲，你喜歡我嗎？」林凡想了想回答道，轉過身詢問巧雲。
「啊？公子說什麼？」此時的巧雲正在無聊地數著姐姐給的錢袋裡有多少靈石，所以未曾注意林凡。
「沒什麼，你聽錯了，弟弟是在問我中午吃什麼？」郭玉鳳趕忙開口道，她沒想到林凡會直接去問巧雲，還好巧雲眼裡都是靈石，這才沒聽清楚。
郭玉鳳拉著林凡走到城外，嘆了口氣道：「我的好弟弟，哪有你這樣直接問別人的，人家是小姑娘，就算喜歡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的，要是說不喜歡也會影響你們之間原本的關係。」
「啊？那應該怎麼辦？」林凡雖然讀了很多書籍，但如何與人相處卻未曾看到過，在他心裡對於巧雲可能更多是當成林柔，即便是巧雲比他大也是如此，在林凡看來自己可以保護的人都可以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
「算了，你就當她是你的婢女吧，等你再大些就能慢慢了解這些男女之事，現在就算姐姐我跟你講也講不明白。」郭玉鳳搖了搖頭，道。
「那姐姐還有別的事要問嗎？若是沒有我就走了。」林凡開口道。
「沒了，你去吧，希望你這一路能平安順利。」郭玉鳳語重心長道。
聞言林凡當即朝著巧雲招了招手，巧雲見狀趕忙跑來，隨後林凡朝著郭玉鳳行了一禮，轉身朝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群山而去。
郭玉鳳就這麼注視著林凡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小姐，我們回去吧。」雀兒開口道。
「走吧。」郭玉鳳失落道。
巧雲一邊走著一邊搖了搖手中的錢袋，臉上滿是笑容，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地方她十分開心。
「這個給你。」林凡拿出一隻儲物袋遞給巧雲，道。
「公子，這是什麼？」巧雲好奇地問道。
「儲物袋，修士用來放東西的，你可以把你的東西都放進去，這樣能輕鬆一點。」林凡解釋道。
「真的嗎？謝謝公子。」巧雲興奮地接過儲物袋，看著自己手中的錢袋消失在儲物袋中，既驚訝又新奇，隨後將自己背上的包裹也放了進去。
走了半日時間，兩人打算休息一會，吃些食物，喝一些水，卻見不遠處兩道身影向他們緩緩走來。
林凡靜靜注視著那兩人由遠及近，終於看清了，一名穿著破落衣衫的老和尚背著厚重的行李，帶著一名穿著乾淨的小和尚，兩人口中默念一些晦澀難懂的經文，後面的小和尚緊閉雙眼，卻能緊跟老和尚的步伐。
「兩位小施主，貧僧同悲，這是我的徒弟苦通。」老和尚雙手合十，向著林凡和巧雲行了一禮，身後的小和尚也同樣行了一禮。
「老和尚，你是有什麼事嗎？」巧雲開口詢問道。
「貧僧攜小徒一路苦行而來，肚中有些飢餓，不知二位可有多餘的食物，剩飯也可。」同悲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感謝。
「無論施主是否給予食物，苦通都會為二位施主祈福。」小和尚緊閉雙眼，朝著林凡和巧雲雙手合十，虔誠道。
「小和尚，我這裡有很多點心，乾糧和饅頭，給你一些吧。」巧雲好奇地看著苦通，從儲物袋中取出包裹。
「多謝施主，只需饅頭即可。」苦通回應道。
同悲與苦通打開身前的缽盂，一人接了一個饅頭。
「你們兩個不在寺廟裡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麼？」巧雲好奇地問道。
「我們是苦行僧，這是屬於我們的修行，身受苦難，方能感悟眾生之苦，以苦難之身得證真我，是我等苦行僧的追求。」同悲帶著悲憫的語氣道。
「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公子，你聽得懂老和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巧雲看向林凡。
「巧雲，這兩位師傅值得尊敬，注意你的言辭。」林凡認真道，隨即從儲物袋中也取出一些食物放入兩人的缽盂之中。
「多謝兩位施主，貧僧與小徒苦行之路上會為你們祈福，阿彌陀佛。」同悲與苦通向著林凡二人行了一禮道。
「老，兩位師傅，剛才是巧雲冒失，對不起了。」巧雲看著對面二人，尷尬道。
「施主不用放在心上，我等苦行僧接受施捨的食物為因，承受眾生之苦為緣，一切皆是修行的一部分，這些最終都會結果。」同悲似笑非笑道。
巧雲雖聽不懂同悲話中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位小施主身負信仰之力，若是一直堅守本心，必有一番成就。」同悲第一次流露出喜悅之情。
「你能看到我識海？」林凡警惕地看向同悲。
「不能看到，但貧僧能夠感受到小施主的與眾不同，以後若是有緣，我們還會相見，這裡有佛珠一串，送與施主。」同悲取出一串木製的佛珠，放在林凡的手上，隨後帶著苦通繼續前行。
孟止轉過身看向暗衛，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道：「暗衛大人難道有辦法救雲兒？」
暗衛沒有回答，而是釋放出靈力籠罩在雲兒周身，在感應一番後又將靈力收回體內，隨即看向林凡，道：「木供奉，這女子所中之毒正是隨影，現在可以讓我將其帶回林城了吧。」
林凡聞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帶著如煙和這位雲兒姑娘一起回到林城，先找人為其救治。」
孟止有些疑惑，詢問道：「木供奉，這是何意？」
「孟城主莫急，暗衛知道雲兒姑娘所中之毒為何，林城之中有人可以救治，所以我讓暗衛帶她回林城，等將毒解了再將雲兒姑娘送回。」林凡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若是如此那就有勞暗衛大人了。」孟止聞言向著暗衛拱手道。
暗衛並未回應，而是釋放出靈力將雲兒包裹，隨後便朝著外面走去，如煙見狀也隨即跟上。
「如煙姐就這麼走了？也不說句再見，真是的。」巧雲嘟囔著。
孟止目送著暗衛離開，隨後看向林凡，道：「孟某多謝木供奉出手相助，不甚感激，我這宅子裡木供奉只要有看得上眼的，儘管帶走。」
「孟城主，我來這裡是為了跟你商量王元與梁家該如何處理，並不是為了其他東西。」林凡平靜道。
「王元與梁英的事孟某也是剛剛聽說，他們二人竟敢當街對供奉出手，實在是大逆不道，梁城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做城主的責無旁貸，還請木供奉重重責罰。」孟止說罷，朝著林凡跪了下來，態度極為誠懇，臉上儘是懊悔愧疚之色。
「孟城主請起，這件事是他們二人所為，與你無關，所以我不並打算責罰你。」林凡伸出右手掌，示意孟止起來。
「孟止多謝木供奉寬宏大量，我雖然名為梁城之主，但實際上早被架空，那王元與梁家家主梁英裡應外合，狼狽為奸，這才使得梁城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幸好有大人如神兵天降，盪清這梁城的罪惡，這真是梁城之幸，也是孟某之幸。」孟止站起身笑著道。
林凡冷冷看著眼前的孟止，要不是郭陽提醒，現在的他一定會被孟止這番作態矇騙，但暗衛離已經開，林凡也不打算跟孟止撕破臉，於是開口道：「孟城主客氣，昨日我已經解除了王元的副城主之職，也讓梁英交出梁家一半的家產，梁家的一些人需要接受調查，看他們身上是否背負著罪行，這些善後之事還有勞孟城主費心。」
「有木供奉在此，孟止又豈敢僭越，一切聽憑木供奉作主。」孟止朝著林凡拱手道。
「我要走了，這些事只能交給你來做，我有兩個要求，一是梁家那些有罪的人都要嚴懲不貸，二是雅樂閣的人我不希望我走之後有人欺負她們。孟城主，你可聽清了？」林凡並未管梁家的那些家產孟止收回之後會做什麼，而是以此為雅樂閣眾人換一道保障。
「供奉所言，孟止銘記於心，梁家的那些人我馬上派人一一調查，凡是有罪之人，絕不放過，至於雅樂閣，就算供奉不說，孟止也會讓人好生看護，不讓您的人受到一絲傷害。」孟止低著頭回答道，他沒有去問林凡要去哪裡，他知道林凡不說那他就不能問。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林凡點點頭，準備離開。
「木供奉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宴席即將備好，等酒足飯飽之後再啟行也不遲。」孟止趕忙道。
「孟城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路途遙遠就不多留了。」林凡朝著孟止微微一禮，隨後向著外面走去，巧雲也跟在身後。
「木供奉，孟某身為梁城之主，理應送您一程。」孟止跟著來到門外。
林凡並未拒絕，而是向著城外走去，巧雲緊跟其後。
幾人來到城門處，發現已經有人在此等候，正是郭玉鳳和雀兒。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孟某就送到這裡，祝木供奉與這位巧雲姑娘一路順風。」孟止笑著道。
「多謝孟城主送我跟巧雲，孟城主事務繁忙，就請回吧。」林凡回應道。
聞言孟止轉身向著城主府而去，而林凡則帶著巧雲向郭玉鳳走去。
「要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的供奉弟弟？」郭玉鳳有些責怪地看向林凡。
林凡趕忙行禮，道歉道：「是我考慮不周，在此向姐姐道歉。」
「我是逗你玩呢，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爹跟我說你要離開了，我就想著來送送你。」郭玉鳳笑著道。
「謝謝姐姐，關刑大哥的傷快好了，到時他會帶著姐姐去聖靈學院，等到了那裡我們再相聚。」林凡笑道。
「你現在就要帶著這位小姑娘離開，是不是怕跟著我們有所影響？」郭玉鳳帶著笑意看向林凡。
「啊？什麼影響？」林凡不明所以地看著郭玉鳳。
「一男一女荒郊野嶺，獨處一室，你說什麼影響？小弟弟，在姐姐面前就不要裝了，你就算實話實說姐姐也能理解。」郭玉鳳笑著道。
「額？姐姐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林凡一臉茫然。
郭玉鳳懷疑地看著林凡，在看到林凡眼裡滿是清澈就知道自己是想歪了，趕忙道：「既然你不是那樣想，那你為什麼不跟著我們一起去聖靈學院，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你們兩個小孩子在路上多危險。」
「我是想依靠自己的努力變強，我也相信可以保護好自己和巧雲。」林凡認真地回答道。
「算了，拗不過你，那姐姐我就在聖靈學院等著弟弟你了。」郭玉鳳搖了搖頭道。
「對了，臨走前，弟弟有個問題想問姐姐。」林凡詢問道。
「你問吧。」郭玉鳳無所謂道。
「姐姐喜歡關刑大哥嗎？」林凡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關刑是喜歡郭玉鳳的，他特意從聖靈學院回來以及當街搶親就可以看出來，但林凡一直不確定郭玉鳳對關刑是什麼態度。
「喜歡？有一點點吧，原本我都已經做好嫁到梁家的準備了，都怪他，把一切都打亂了，我不打他一頓都算是寬宏大量了。」郭玉鳳氣鼓鼓道，只是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那姐姐到底是喜歡關大哥還是不喜歡？」林凡追問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郭玉鳳貼近林凡耳邊，小聲道。
「喜歡？是姐姐跟關大哥之間的那種嗎？」林凡好奇道。
「嗯？差不多吧。」郭玉鳳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她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關刑，只是不太討厭，對於關刑所做的事比較感動，心裡有了一點他的影子。
「我應該是不喜歡巧雲的，但也不討厭，她跟我的關係就是主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巧雲，你喜歡我嗎？」林凡想了想回答道，轉過身詢問巧雲。
「啊？公子說什麼？」此時的巧雲正在無聊地數著姐姐給的錢袋裡有多少靈石，所以未曾注意林凡。
「沒什麼，你聽錯了，弟弟是在問我中午吃什麼？」郭玉鳳趕忙開口道，她沒想到林凡會直接去問巧雲，還好巧雲眼裡都是靈石，這才沒聽清楚。
郭玉鳳拉著林凡走到城外，嘆了口氣道：「我的好弟弟，哪有你這樣直接問別人的，人家是小姑娘，就算喜歡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的，要是說不喜歡也會影響你們之間原本的關係。」
「啊？那應該怎麼辦？」林凡雖然讀了很多書籍，但如何與人相處卻未曾看到過，在他心裡對於巧雲可能更多是當成林柔，即便是巧雲比他大也是如此，在林凡看來自己可以保護的人都可以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
「算了，你就當她是你的婢女吧，等你再大些就能慢慢了解這些男女之事，現在就算姐姐我跟你講也講不明白。」郭玉鳳搖了搖頭，道。
「那姐姐還有別的事要問嗎？若是沒有我就走了。」林凡開口道。
「沒了，你去吧，希望你這一路能平安順利。」郭玉鳳語重心長道。
聞言林凡當即朝著巧雲招了招手，巧雲見狀趕忙跑來，隨後林凡朝著郭玉鳳行了一禮，轉身朝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群山而去。
郭玉鳳就這麼注視著林凡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小姐，我們回去吧。」雀兒開口道。
「走吧。」郭玉鳳失落道。
巧雲一邊走著一邊搖了搖手中的錢袋，臉上滿是笑容，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地方她十分開心。
「這個給你。」林凡拿出一隻儲物袋遞給巧雲，道。
「公子，這是什麼？」巧雲好奇地問道。
「儲物袋，修士用來放東西的，你可以把你的東西都放進去，這樣能輕鬆一點。」林凡解釋道。
「真的嗎？謝謝公子。」巧雲興奮地接過儲物袋，看著自己手中的錢袋消失在儲物袋中，既驚訝又新奇，隨後將自己背上的包裹也放了進去。
走了半日時間，兩人打算休息一會，吃些食物，喝一些水，卻見不遠處兩道身影向他們緩緩走來。
林凡靜靜注視著那兩人由遠及近，終於看清了，一名穿著破落衣衫的老和尚背著厚重的行李，帶著一名穿著乾淨的小和尚，兩人口中默念一些晦澀難懂的經文，後面的小和尚緊閉雙眼，卻能緊跟老和尚的步伐。
「兩位小施主，貧僧同悲，這是我的徒弟苦通。」老和尚雙手合十，向著林凡和巧雲行了一禮，身後的小和尚也同樣行了一禮。
「老和尚，你是有什麼事嗎？」巧雲開口詢問道。
「貧僧攜小徒一路苦行而來，肚中有些飢餓，不知二位可有多餘的食物，剩飯也可。」同悲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感謝。
「無論施主是否給予食物，苦通都會為二位施主祈福。」小和尚緊閉雙眼，朝著林凡和巧雲雙手合十，虔誠道。
「小和尚，我這裡有很多點心，乾糧和饅頭，給你一些吧。」巧雲好奇地看著苦通，從儲物袋中取出包裹。
「多謝施主，只需饅頭即可。」苦通回應道。
同悲與苦通打開身前的缽盂，一人接了一個饅頭。
「你們兩個不在寺廟裡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麼？」巧雲好奇地問道。
「我們是苦行僧，這是屬於我們的修行，身受苦難，方能感悟眾生之苦，以苦難之身得證真我，是我等苦行僧的追求。」同悲帶著悲憫的語氣道。
「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公子，你聽得懂老和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巧雲看向林凡。
「巧雲，這兩位師傅值得尊敬，注意你的言辭。」林凡認真道，隨即從儲物袋中也取出一些食物放入兩人的缽盂之中。
「多謝兩位施主，貧僧與小徒苦行之路上會為你們祈福，阿彌陀佛。」同悲與苦通向著林凡二人行了一禮道。
「老，兩位師傅，剛才是巧雲冒失，對不起了。」巧雲看著對面二人，尷尬道。
「施主不用放在心上，我等苦行僧接受施捨的食物為因，承受眾生之苦為緣，一切皆是修行的一部分，這些最終都會結果。」同悲似笑非笑道。
巧雲雖聽不懂同悲話中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位小施主身負信仰之力，若是一直堅守本心，必有一番成就。」同悲第一次流露出喜悅之情。
「你能看到我識海？」林凡警惕地看向同悲。
「不能看到，但貧僧能夠感受到小施主的與眾不同，以後若是有緣，我們還會相見，這裡有佛珠一串，送與施主。」同悲取出一串木製的佛珠，放在林凡的手上，隨後帶著苦通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