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黑白為棋
「郭陽？他來幹什麼？」林凡疑惑道，隨後打開門，如夢站在門前靜靜等候，大廳內郭陽正看著林凡的長生牌位若有所思。
林凡來到郭陽身旁，郭陽在看到林凡後趕忙躬身一禮，道：「木小供奉，昨日郭某招待不周，還望恕罪。」
「郭家主來雅樂閣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林凡看著郭陽，疑惑道。
「郭某聽聞木小供奉出手挽救小女於水火，特此前來感謝。」郭陽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道。
「郭家主客氣了，我只是不想看著玉鳳姐姐嫁給梁昌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出手。」林凡趕忙道。
「其實郭某也知道梁昌的品行不佳，可礙於梁家威勢太盛，只得含淚嫁女，幸得林族庇佑，派出小友這樣的少年英雄，前來懲惡鋤奸，伸張正義，這真是我郭家之幸，更是梁城之幸。」郭陽欲揚先抑道，誇得林凡都有些害羞。
「郭家主過獎。」林凡連忙擺手道。
「郭某隻是仗義執言，小友不必謙虛，只是經過此事，梁英與王元兩人必然會對小友懷恨在心，這兩人都是睚眥必報之徒，雖然礙於小友身份，不敢明目張胆地做些什麼，但小友走後，這雅樂閣眾人沒了小友的庇護，又該如何是好？」郭陽嘆了一口氣道，說話間還看向林凡身後的如夢。
「郭家主是覺得他們二人會在我走之後報復雅樂閣？」林凡靜靜注視著郭陽，他總覺得郭陽所說的話藏著什麼目的。
「嗯，郭家身受木小友大恩，所以郭某特地來此提醒一下，如果可以郭某也可以幫助小友免除後顧之憂。」郭陽故意賣個關子，想要看看木凡的態度。
「你？你有什麼辦法？」林凡看向郭陽，想要知道其真實目的。
「木小友，這枚儲物戒拿好，裡面的寶物是郭家的鎮宅之寶，一共倆件，一件可以留在雅樂閣以作看護之用，另外一件就送給小友，權當作防身之用，也算是我郭家對小友大恩的一點回報。」郭陽將一枚精緻小巧的銀白色戒指放在林凡手中，心中感到一陣肉疼道。
戒指上的禁制已被郭陽除去，林凡輕而易舉地取出其中之物，是兩具銀灰色的人形傀儡，一動不動地靜靜站立，林凡看到傀儡的第一眼便感受到濃濃的死亡威脅，這兩具人形傀儡十分危險。
「我郭家先祖曾有幸得到一本有關上古傀儡術的古籍，隨後先祖窮盡一生精力耗費無數才打造出五具傀儡，其中一具傀儡早在多年之前就損毀了，所以郭某手上就只剩下了四具傀儡，今日得知小友對我郭家有大恩，特意拿出兩具傀儡感謝一二，這傀儡體表極其堅硬，至少能硬抗地魄境一階一個時辰的攻擊，若是將來小友遇險，可以用來擋上一擋，換取一些生機，當然小友福運深厚，也許根本用不上這傀儡。」郭陽介紹道。
「這傀儡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林凡搖了搖頭，道。
「就算小友不收，也要為雅樂閣的眾人想想，郭某知道小友可能打算讓孟止城主庇護一下雅樂閣，但小友不妨好好想想，站在梁家與王元副城主身後的究竟是誰？梁城之所以會這樣又是因為什麼？」郭陽並未明說，而是向著林凡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雅樂閣。
林凡仔細思索著郭陽的話語，思考著郭陽送傀儡的目的，從表面上看來郭陽是為了感謝自己救了郭玉鳳，但林凡知道這只是郭陽的藉口，其實郭陽一開始就是同意梁郭兩家聯姻的，只是現在梁家勢弱，他便重新尋找靠山，這就能說得通他為什麼要送自己傀儡。但郭陽後面提到的孟止，以及他沒有說出的話又是什麼？
林凡依舊在思考，如夢也靜靜地站著身後，不發出任何聲音。
林凡眼神一瞥，看向一旁，發現了桌案之上的黑白棋子，當即快步走上前，來到桌案前坐下。
如夢隨即跟了上來，道：「公子也會下棋嗎？」
林凡搖了搖頭，隨便取出一些黑白棋子撒落在棋盤之上，擺弄著，接著取出一些黑色棋子加入進去，過了一會又取出一些白色棋子，就這樣棋子數量在不斷變化，一會黑色棋子變多，一會白色棋子變多。
「我懂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林凡將黑白棋子重新歸於原處，站起身道。
「如夢愚笨，不知公子可否解惑？」如夢看向林凡，眼神中滿是疑惑。
「郭陽的意思是說，若以這梁城為棋盤，那坐在棋盤邊上下棋的人就只有孟止一人，而梁家和王元便是其手中的棋子，我沒來之前他所執為黑，梁家與王元便是其手中的黑色棋子，棋盤之上黑色棋子居多。現在我來了，他便將這黑棋的棋手身份轉給了梁家與王元，而這白棋的執棋者自然是我木凡，而他則站到一旁當一個毫無關係的看客，等著我將這兩枚黑色棋子吃掉，從而使得這棋盤之上白色居多，等我走後他便又可以坐到棋盤邊上繼續下棋，到時執黑或白便隨他選擇。」林凡緩慢地說著這些話，同時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執棋者？棋子？如果孟城主是執棋者，梁家和王元副城主是棋子，那梁城的百姓又算什麼？」如夢望著那些黑白之物，感覺自己也變成了其中之一，就等待著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將自己捏起，按在棋盤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或是權衡，或是放棄，而自己的命運也會隨著執棋手的想法而改變。
「在執棋手的眼裡，一切皆可為棋，梁城的百姓在孟止眼裡也是如此，只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身為執棋手的孟止也不會太過關注他們。」林凡在當了一次執棋者後，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衝擊著他幼小的心靈，但望著一旁的如夢，他又很快擺脫了那種感受。
「要不是郭陽提醒，或許我永遠不會想到這一點，孟止，昨日見面時我覺得他溫文爾雅，若不是他出現，或許我真會跟王元拼命，但他出現後說的那些話就連脾氣暴躁的王元都只能乖乖聽從，當時我還對他的出現感激不已，現在想來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林凡閉上眼睛，回想著那些自己不曾關注的細節，為什麼孟止不早不晚偏偏今日身體不適？為什麼自己鬧了那麼大動靜，孟止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反應，就連風戰都沒有出現過，或許他是在等吧，等自己下令讓暗衛除掉梁家與王元，這樣對任何人都好，不是嗎？梁城的百姓會感激自己，自己也會覺得是做了一件好事而不會去想那麼多，而那些普通的一流家族也要比梁家更好掌控，沒了王元他就可以扶持自己的親信登上副城主之位，那樣整個梁城便會完完全全被他控制，而自己根本不算是一位合格的執棋手，最多只能算是一把鋒利的刀。
這時暗衛八號回到雅樂閣，來到林凡身邊，道：「木供奉，我查到一些事情。」隨後他看向一旁的如夢。
林凡望著還在失神的如夢，並未開口讓她離開，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隨後看向暗衛。
「查到什麼了？」林凡看向身前的暗衛八號。
「影族死了的那些人都曾去過孟止的私宅，屬下有些猜測，但不敢確定，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先回來了。」暗衛八號沉聲道。
「你跟我說這些我也沒辦法決定要做什麼，要不你還是請示一下林藍軒族長吧。」林凡剛剛才知道孟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從心底里不想與之接觸，深怕自己再次成為其手中的刀，想了想倒不如讓林藍軒決定，這樣這事就跟自己無關了。
「族長派屬下出來之前曾交代過，屬下要保護好木供奉安全，在梁城的一切事宜都由木供奉做主，所以木供奉不必擔心任何後果，只要你下令暗衛八號會殺掉任何可疑之人，即便其是城主也無妨，到時只需重新安排人擔任城主之位即可。」暗衛的聲音不含一絲情感。
林凡感受到暗衛八號散發的殺氣，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道：「打打殺殺的不太好，還是等我明天見一下孟止城主再說吧，你就先休息一會，別太緊張。」
「屬下不緊張，孟止的境界只有地魄五階，我殺他如殺雞，只要木供奉做好決定，我隨即可以取他性命。」暗衛八號搖了搖頭，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
「啊，你這麼厲害，可是現在也只是猜測他跟影族有關係，直接動手的話有些不好。」林凡驚訝於面前黑甲暗衛的實力，但深思熟慮之下還是想再等等。
「沒有證據這事簡單，只要進了林族的刑獄，屬下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承認與影族暗中聯繫，木供奉也不必害怕抓錯人，暗衛的宗旨就是寧殺不放，清除一切可能威脅到林族的隱患，即便不是孟止勾結影族，那也是他身邊潛藏了影族之人，不管是何種可能，他都死得不冤。」暗衛自信滿滿道，漸漸握緊手中的長刀，只等林凡下令。
「你讓我先想想，對了，我先去看看關刑大哥怎麼樣？等我做好決定再告訴你。」林凡趕忙找個藉口離開，跟暗衛待在一個房間裡就像是身處寒冷刺骨的冰窖，尤其是暗衛說的那些話，更是冷漠無情，所以林凡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暗衛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雅樂閣的陰影之中。
林凡來到關刑所在的房間之中，關刑依舊處於沉睡狀態，並未見有任何醒轉的跡象，不過臉色好了些，在看到關刑沒什麼事後，林凡也離開了房間。
他來到大廳，打算吃些東西，卻看到巧雲正站在自己的長生牌位下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在心裡默念著什麼。
林凡催動融生神術看向巧雲，識海中卻傳來一段聲音，聲音的來源正是巧雲。
「感謝公子的出現，不是你姐姐的病不會那麼快好，不是你那個人還會一直出現，不是你我姐姐和我還在被人欺負，巧雲真心地感謝公子，希望公子能得享長生，無病無災，就算是用巧雲的壽命去換也可以。希望這個世界再沒有像我跟我姐姐這樣的人，要是這個世界多一些和公子一樣的人就好了，要是我能一直跟在公子身後就好了，不能的話也沒關係。」巧雲在心裡想的話卻以聲音的形式出現在林凡的識海之中。
林凡來到郭陽身旁，郭陽在看到林凡後趕忙躬身一禮，道：「木小供奉，昨日郭某招待不周，還望恕罪。」
「郭家主來雅樂閣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林凡看著郭陽，疑惑道。
「郭某聽聞木小供奉出手挽救小女於水火，特此前來感謝。」郭陽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道。
「郭家主客氣了，我只是不想看著玉鳳姐姐嫁給梁昌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出手。」林凡趕忙道。
「其實郭某也知道梁昌的品行不佳，可礙於梁家威勢太盛，只得含淚嫁女，幸得林族庇佑，派出小友這樣的少年英雄，前來懲惡鋤奸，伸張正義，這真是我郭家之幸，更是梁城之幸。」郭陽欲揚先抑道，誇得林凡都有些害羞。
「郭家主過獎。」林凡連忙擺手道。
「郭某隻是仗義執言，小友不必謙虛，只是經過此事，梁英與王元兩人必然會對小友懷恨在心，這兩人都是睚眥必報之徒，雖然礙於小友身份，不敢明目張胆地做些什麼，但小友走後，這雅樂閣眾人沒了小友的庇護，又該如何是好？」郭陽嘆了一口氣道，說話間還看向林凡身後的如夢。
「郭家主是覺得他們二人會在我走之後報復雅樂閣？」林凡靜靜注視著郭陽，他總覺得郭陽所說的話藏著什麼目的。
「嗯，郭家身受木小友大恩，所以郭某特地來此提醒一下，如果可以郭某也可以幫助小友免除後顧之憂。」郭陽故意賣個關子，想要看看木凡的態度。
「你？你有什麼辦法？」林凡看向郭陽，想要知道其真實目的。
「木小友，這枚儲物戒拿好，裡面的寶物是郭家的鎮宅之寶，一共倆件，一件可以留在雅樂閣以作看護之用，另外一件就送給小友，權當作防身之用，也算是我郭家對小友大恩的一點回報。」郭陽將一枚精緻小巧的銀白色戒指放在林凡手中，心中感到一陣肉疼道。
戒指上的禁制已被郭陽除去，林凡輕而易舉地取出其中之物，是兩具銀灰色的人形傀儡，一動不動地靜靜站立，林凡看到傀儡的第一眼便感受到濃濃的死亡威脅，這兩具人形傀儡十分危險。
「我郭家先祖曾有幸得到一本有關上古傀儡術的古籍，隨後先祖窮盡一生精力耗費無數才打造出五具傀儡，其中一具傀儡早在多年之前就損毀了，所以郭某手上就只剩下了四具傀儡，今日得知小友對我郭家有大恩，特意拿出兩具傀儡感謝一二，這傀儡體表極其堅硬，至少能硬抗地魄境一階一個時辰的攻擊，若是將來小友遇險，可以用來擋上一擋，換取一些生機，當然小友福運深厚，也許根本用不上這傀儡。」郭陽介紹道。
「這傀儡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林凡搖了搖頭，道。
「就算小友不收，也要為雅樂閣的眾人想想，郭某知道小友可能打算讓孟止城主庇護一下雅樂閣，但小友不妨好好想想，站在梁家與王元副城主身後的究竟是誰？梁城之所以會這樣又是因為什麼？」郭陽並未明說，而是向著林凡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雅樂閣。
林凡仔細思索著郭陽的話語，思考著郭陽送傀儡的目的，從表面上看來郭陽是為了感謝自己救了郭玉鳳，但林凡知道這只是郭陽的藉口，其實郭陽一開始就是同意梁郭兩家聯姻的，只是現在梁家勢弱，他便重新尋找靠山，這就能說得通他為什麼要送自己傀儡。但郭陽後面提到的孟止，以及他沒有說出的話又是什麼？
林凡依舊在思考，如夢也靜靜地站著身後，不發出任何聲音。
林凡眼神一瞥，看向一旁，發現了桌案之上的黑白棋子，當即快步走上前，來到桌案前坐下。
如夢隨即跟了上來，道：「公子也會下棋嗎？」
林凡搖了搖頭，隨便取出一些黑白棋子撒落在棋盤之上，擺弄著，接著取出一些黑色棋子加入進去，過了一會又取出一些白色棋子，就這樣棋子數量在不斷變化，一會黑色棋子變多，一會白色棋子變多。
「我懂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林凡將黑白棋子重新歸於原處，站起身道。
「如夢愚笨，不知公子可否解惑？」如夢看向林凡，眼神中滿是疑惑。
「郭陽的意思是說，若以這梁城為棋盤，那坐在棋盤邊上下棋的人就只有孟止一人，而梁家和王元便是其手中的棋子，我沒來之前他所執為黑，梁家與王元便是其手中的黑色棋子，棋盤之上黑色棋子居多。現在我來了，他便將這黑棋的棋手身份轉給了梁家與王元，而這白棋的執棋者自然是我木凡，而他則站到一旁當一個毫無關係的看客，等著我將這兩枚黑色棋子吃掉，從而使得這棋盤之上白色居多，等我走後他便又可以坐到棋盤邊上繼續下棋，到時執黑或白便隨他選擇。」林凡緩慢地說著這些話，同時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執棋者？棋子？如果孟城主是執棋者，梁家和王元副城主是棋子，那梁城的百姓又算什麼？」如夢望著那些黑白之物，感覺自己也變成了其中之一，就等待著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將自己捏起，按在棋盤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或是權衡，或是放棄，而自己的命運也會隨著執棋手的想法而改變。
「在執棋手的眼裡，一切皆可為棋，梁城的百姓在孟止眼裡也是如此，只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身為執棋手的孟止也不會太過關注他們。」林凡在當了一次執棋者後，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衝擊著他幼小的心靈，但望著一旁的如夢，他又很快擺脫了那種感受。
「要不是郭陽提醒，或許我永遠不會想到這一點，孟止，昨日見面時我覺得他溫文爾雅，若不是他出現，或許我真會跟王元拼命，但他出現後說的那些話就連脾氣暴躁的王元都只能乖乖聽從，當時我還對他的出現感激不已，現在想來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林凡閉上眼睛，回想著那些自己不曾關注的細節，為什麼孟止不早不晚偏偏今日身體不適？為什麼自己鬧了那麼大動靜，孟止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反應，就連風戰都沒有出現過，或許他是在等吧，等自己下令讓暗衛除掉梁家與王元，這樣對任何人都好，不是嗎？梁城的百姓會感激自己，自己也會覺得是做了一件好事而不會去想那麼多，而那些普通的一流家族也要比梁家更好掌控，沒了王元他就可以扶持自己的親信登上副城主之位，那樣整個梁城便會完完全全被他控制，而自己根本不算是一位合格的執棋手，最多只能算是一把鋒利的刀。
這時暗衛八號回到雅樂閣，來到林凡身邊，道：「木供奉，我查到一些事情。」隨後他看向一旁的如夢。
林凡望著還在失神的如夢，並未開口讓她離開，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隨後看向暗衛。
「查到什麼了？」林凡看向身前的暗衛八號。
「影族死了的那些人都曾去過孟止的私宅，屬下有些猜測，但不敢確定，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先回來了。」暗衛八號沉聲道。
「你跟我說這些我也沒辦法決定要做什麼，要不你還是請示一下林藍軒族長吧。」林凡剛剛才知道孟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從心底里不想與之接觸，深怕自己再次成為其手中的刀，想了想倒不如讓林藍軒決定，這樣這事就跟自己無關了。
「族長派屬下出來之前曾交代過，屬下要保護好木供奉安全，在梁城的一切事宜都由木供奉做主，所以木供奉不必擔心任何後果，只要你下令暗衛八號會殺掉任何可疑之人，即便其是城主也無妨，到時只需重新安排人擔任城主之位即可。」暗衛的聲音不含一絲情感。
林凡感受到暗衛八號散發的殺氣，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道：「打打殺殺的不太好，還是等我明天見一下孟止城主再說吧，你就先休息一會，別太緊張。」
「屬下不緊張，孟止的境界只有地魄五階，我殺他如殺雞，只要木供奉做好決定，我隨即可以取他性命。」暗衛八號搖了搖頭，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
「啊，你這麼厲害，可是現在也只是猜測他跟影族有關係，直接動手的話有些不好。」林凡驚訝於面前黑甲暗衛的實力，但深思熟慮之下還是想再等等。
「沒有證據這事簡單，只要進了林族的刑獄，屬下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承認與影族暗中聯繫，木供奉也不必害怕抓錯人，暗衛的宗旨就是寧殺不放，清除一切可能威脅到林族的隱患，即便不是孟止勾結影族，那也是他身邊潛藏了影族之人，不管是何種可能，他都死得不冤。」暗衛自信滿滿道，漸漸握緊手中的長刀，只等林凡下令。
「你讓我先想想，對了，我先去看看關刑大哥怎麼樣？等我做好決定再告訴你。」林凡趕忙找個藉口離開，跟暗衛待在一個房間裡就像是身處寒冷刺骨的冰窖，尤其是暗衛說的那些話，更是冷漠無情，所以林凡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暗衛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雅樂閣的陰影之中。
林凡來到關刑所在的房間之中，關刑依舊處於沉睡狀態，並未見有任何醒轉的跡象，不過臉色好了些，在看到關刑沒什麼事後，林凡也離開了房間。
他來到大廳，打算吃些東西，卻看到巧雲正站在自己的長生牌位下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在心裡默念著什麼。
林凡催動融生神術看向巧雲，識海中卻傳來一段聲音，聲音的來源正是巧雲。
「感謝公子的出現，不是你姐姐的病不會那麼快好，不是你那個人還會一直出現，不是你我姐姐和我還在被人欺負，巧雲真心地感謝公子，希望公子能得享長生，無病無災，就算是用巧雲的壽命去換也可以。希望這個世界再沒有像我跟我姐姐這樣的人，要是這個世界多一些和公子一樣的人就好了，要是我能一直跟在公子身後就好了，不能的話也沒關係。」巧雲在心裡想的話卻以聲音的形式出現在林凡的識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