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五毒齊全，紅衣當娼
單人、匹馬、沿著官道走來的林宴停在一處客棧前方。
身穿灰衫的他看了一眼裡麵食客，心道：「此地稍顯偏僻，但竟有如此多的食客，這些應該都是去神道古藏。」
時間已經是林宴離開京城的十日之後，風餐露宿，他到了大魏江州華陰縣境內。
武神道的神道古藏就在太岳山。
他看過古藏地圖，上面標註的可能是被人探索過的區域，也有可能是道基所在地，這些都需要進入神道古藏之後，逐一驗證。
但神道古藏具體在太岳山何地，以什麼樣的方式呈現而出，這卻都是林宴的認知盲區，如今恰好可以利用吃飯休息的機會搜集一些信息。只要進入神道古藏，他反倒是沒有什麼顧忌。
客棧規模不小，有數十人吃飯，近一半的人都帶有兵器，有食客身上匪氣頗重，目光凶戾，一看就是跑江湖的老手。
林宴找桌位落座，要了一壺酒，兩盤野菜，一盤狍子肉。酒菜齊全，夥計殷勤說了一句客官慢用，便忙碌著去招呼後續進來的食盒。
第一次走江湖，林宴不敢馬虎大意，拿銀針試毒，沒有異常，這才放心吃食起來。
他一邊吃飯，一邊開耳竅，聆聽客棧當中吃客交談。
有喧譁聲響起，林宴回頭看去，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他略微掃視。
「D級，略遜色雪妃，腰帶中纏著一把軟劍。」
林宴對於這樣的女子敬而遠之，他迅速收回視線，繼續吃飯，不遠處桌位上便有豪客說話聲響起：「女子不該穿紅色的惹眼衣裙，而且她身段如此惹火，這種女子混在江湖上，遲早得被什麼人糟蹋。我看就是一個涉入江湖未深的雛兒。」
「也有可能身懷絕技。」同伴說道。
「哪有隨便遇到一個人，便是身懷絕技的道理。」
「也是！」
兩個人肆意評論，有又不少人將視線看向坐在靠窗位子的女子。
女子便也這個時候會輕微撩一下耳邊髮絲，妖嬈嫵媚。
雷難走到客棧，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本能在抗拒人多的環境，可理性又告訴他跟著這些人，能進入神道古藏。
從太安城一路跟隨曹玉斧，到了華陰縣城，當朝太子到六扇門下設的地方衙門，和林宴一樣，知道神道古藏大概地址的他先行趕了過來。
理性最終戰勝了本能，他走了進來。
沒有空餘桌位。
他的視線最終落向紅衣女子方向。
女子也恰好看了雷難一眼，嫵媚笑了笑。
然後雷難聽到了諸多食客評論女子的說辭，他皺眉，走過去坐在對方面前。
「小弟弟，你也去神道古藏？」
雷難刀劈斧鑿的臉面瞬間通紅了起來，聲若蚊蠅，「嗯!」
「小弟弟害羞了，怎麼稱呼？」
「雷難！」
熟女撩撥，開了耳竅，將兩人對話聽一清二楚的林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瞳孔驟縮，嘴角勾了起來。
雷難背對他，僅憑身形，自然無法將對方和狼人聯繫在一起，可那濃密頭髮紮成的狼尾多招人注意。
「他也是要去神道古藏？能從皇城內逃出來，也確實有點能耐。」
客棧中不斷有人進來，都無一例外，首先會看一眼紅裙女子，隨後拼桌而坐。
一男、一女，師兄、師妹相稱呼的兩人坐到林宴面前。
男的俊朗，女的嬌美，約莫看林宴很順眼，將長刀擱在桌側的男子衝著他笑了笑。
林宴回以微笑，繼續聆聽食客談話，專心吃飯。
「也不知道五毒教是否到了神道古藏？」
「慎言！」
靠窗桌位數名大漢中有人提及了五毒教，隨即就被同伴制止。
邊上桌位便有人冷哼一聲說道：「走南闖北，俺知道的大小宗門無數，可就是沒聽說過五毒教，想來也是下九流雞鳴狗盜之輩拉幫結派。」
客棧有湊熱鬧的吃客笑著說道：「就是，能到武神道的神道古藏，在座諸位要不是師出名門，要不就是境界不俗的獨行客，區區一個沒甚名聲的五毒教，又何必畏懼如虎，慎言慎語。」
「蛇、蠍、蟾蜍、蜈蚣、壁虎為五毒，這樣的教派無非就是靠施毒手段殺人越貨，能登什麼大雅之堂！」
「說的對！」
不少食客紛紛附和。
提及五毒教的食客冷笑一聲：「坐井觀天！」
「這話我就不喜歡了，你且說說看，我如何無知了。」
那人嘲諷地道：「五毒教活躍在北境、妖國一帶，五毒不完全是你所言蛇、蠍、蟾蜍、蜈蚣、壁虎。」
「這就奇怪了，難道還有其他說辭，我等都是去神道古藏，兄台可暢所欲言，結伴搭夥，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五毒教。」
那人面色稍微和善了一點，開口解釋：「釋家稱『貪、嗔、痴、愛、惡』為五毒，民間將青蛇、蜈蚣、蠍子、壁虎、蟾蜍叫做五毒，下九流又將『騙、賭、盜、幫、娼』稱之為五毒，五毒教的五毒則是釋家的『貪』，民間的『蠍』、下九流『盜、娼、騙』，兄台應該是很少去北境？」
「確實如此，從未涉足！」
「難怪！」
「很厲害？」有人問。
「就拿盜說說吧，『盜』是盜王，你說厲害還是不厲害？」
喧譁聲如潮，有人說道：「誇大其詞，這天下稱之為『盜王』的只有丐幫幫主洪人離。」
「對，真要是此等人物，我們如何不知。」
多半的食客抱有懷疑態度，又有人問「娼作何解釋，妓女！」
「孤陋寡聞，娼在青神道說的是刺客。」
林宴一愣，「以為娼是如曹家父子那樣修行採補術的修者，原來是刺客，這……如果單純的形容，也很貼切呀，不過五毒教聽起來並非泛泛之輩，如果那人所言是真，僅僅是五毒教的『盜王』，就足夠讓進入神道古藏的諸多修者灰頭灰臉，吃不了兜著走。」
先前言語調戲紅衣女子的大漢笑了起來：「娼原來是刺客，我當是妓女，差點當那個小娘子是五毒教的『娼』了？」
龍蛇混雜，良善皆有，不少眼饞紅衣女子媚骨的豪客紛紛看向對方。
紅衣女子風情萬種一笑，對雷難說道：「小弟弟，你覺得我是不是五毒教的娼！」
「不是！」雷難篤定回復。
「那你看好了！」紅衣女子「那」字響起的時候，人還坐在雷難的對面，「了」結束時，紅衣已經憑空勾勒出現在大漢身側，她五指閃電般扣住對方頭顱，轟然按入方桌之中，破碎的桌面有筷子彈了起來，女子抓住竹快，明媚光線下，她右手高高舉起，肆意張揚著狂野、暴力。
下一刻，筷子兇狠的插入對方後腦。
黑色的毛髮、紅色血液、白色的顱內組織，一併迸濺入空中。
身穿灰衫的他看了一眼裡麵食客，心道：「此地稍顯偏僻，但竟有如此多的食客，這些應該都是去神道古藏。」
時間已經是林宴離開京城的十日之後，風餐露宿，他到了大魏江州華陰縣境內。
武神道的神道古藏就在太岳山。
他看過古藏地圖，上面標註的可能是被人探索過的區域，也有可能是道基所在地，這些都需要進入神道古藏之後，逐一驗證。
但神道古藏具體在太岳山何地，以什麼樣的方式呈現而出，這卻都是林宴的認知盲區，如今恰好可以利用吃飯休息的機會搜集一些信息。只要進入神道古藏，他反倒是沒有什麼顧忌。
客棧規模不小，有數十人吃飯，近一半的人都帶有兵器，有食客身上匪氣頗重，目光凶戾，一看就是跑江湖的老手。
林宴找桌位落座，要了一壺酒，兩盤野菜，一盤狍子肉。酒菜齊全，夥計殷勤說了一句客官慢用，便忙碌著去招呼後續進來的食盒。
第一次走江湖，林宴不敢馬虎大意，拿銀針試毒，沒有異常，這才放心吃食起來。
他一邊吃飯，一邊開耳竅，聆聽客棧當中吃客交談。
有喧譁聲響起，林宴回頭看去，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他略微掃視。
「D級，略遜色雪妃，腰帶中纏著一把軟劍。」
林宴對於這樣的女子敬而遠之，他迅速收回視線，繼續吃飯，不遠處桌位上便有豪客說話聲響起：「女子不該穿紅色的惹眼衣裙，而且她身段如此惹火，這種女子混在江湖上，遲早得被什麼人糟蹋。我看就是一個涉入江湖未深的雛兒。」
「也有可能身懷絕技。」同伴說道。
「哪有隨便遇到一個人，便是身懷絕技的道理。」
「也是！」
兩個人肆意評論，有又不少人將視線看向坐在靠窗位子的女子。
女子便也這個時候會輕微撩一下耳邊髮絲，妖嬈嫵媚。
雷難走到客棧，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本能在抗拒人多的環境，可理性又告訴他跟著這些人，能進入神道古藏。
從太安城一路跟隨曹玉斧，到了華陰縣城，當朝太子到六扇門下設的地方衙門，和林宴一樣，知道神道古藏大概地址的他先行趕了過來。
理性最終戰勝了本能，他走了進來。
沒有空餘桌位。
他的視線最終落向紅衣女子方向。
女子也恰好看了雷難一眼，嫵媚笑了笑。
然後雷難聽到了諸多食客評論女子的說辭，他皺眉，走過去坐在對方面前。
「小弟弟，你也去神道古藏？」
雷難刀劈斧鑿的臉面瞬間通紅了起來，聲若蚊蠅，「嗯!」
「小弟弟害羞了，怎麼稱呼？」
「雷難！」
熟女撩撥，開了耳竅，將兩人對話聽一清二楚的林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瞳孔驟縮，嘴角勾了起來。
雷難背對他，僅憑身形，自然無法將對方和狼人聯繫在一起，可那濃密頭髮紮成的狼尾多招人注意。
「他也是要去神道古藏？能從皇城內逃出來，也確實有點能耐。」
客棧中不斷有人進來，都無一例外，首先會看一眼紅裙女子，隨後拼桌而坐。
一男、一女，師兄、師妹相稱呼的兩人坐到林宴面前。
男的俊朗，女的嬌美，約莫看林宴很順眼，將長刀擱在桌側的男子衝著他笑了笑。
林宴回以微笑，繼續聆聽食客談話，專心吃飯。
「也不知道五毒教是否到了神道古藏？」
「慎言！」
靠窗桌位數名大漢中有人提及了五毒教，隨即就被同伴制止。
邊上桌位便有人冷哼一聲說道：「走南闖北，俺知道的大小宗門無數，可就是沒聽說過五毒教，想來也是下九流雞鳴狗盜之輩拉幫結派。」
客棧有湊熱鬧的吃客笑著說道：「就是，能到武神道的神道古藏，在座諸位要不是師出名門，要不就是境界不俗的獨行客，區區一個沒甚名聲的五毒教，又何必畏懼如虎，慎言慎語。」
「蛇、蠍、蟾蜍、蜈蚣、壁虎為五毒，這樣的教派無非就是靠施毒手段殺人越貨，能登什麼大雅之堂！」
「說的對！」
不少食客紛紛附和。
提及五毒教的食客冷笑一聲：「坐井觀天！」
「這話我就不喜歡了，你且說說看，我如何無知了。」
那人嘲諷地道：「五毒教活躍在北境、妖國一帶，五毒不完全是你所言蛇、蠍、蟾蜍、蜈蚣、壁虎。」
「這就奇怪了，難道還有其他說辭，我等都是去神道古藏，兄台可暢所欲言，結伴搭夥，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五毒教。」
那人面色稍微和善了一點，開口解釋：「釋家稱『貪、嗔、痴、愛、惡』為五毒，民間將青蛇、蜈蚣、蠍子、壁虎、蟾蜍叫做五毒，下九流又將『騙、賭、盜、幫、娼』稱之為五毒，五毒教的五毒則是釋家的『貪』，民間的『蠍』、下九流『盜、娼、騙』，兄台應該是很少去北境？」
「確實如此，從未涉足！」
「難怪！」
「很厲害？」有人問。
「就拿盜說說吧，『盜』是盜王，你說厲害還是不厲害？」
喧譁聲如潮，有人說道：「誇大其詞，這天下稱之為『盜王』的只有丐幫幫主洪人離。」
「對，真要是此等人物，我們如何不知。」
多半的食客抱有懷疑態度，又有人問「娼作何解釋，妓女！」
「孤陋寡聞，娼在青神道說的是刺客。」
林宴一愣，「以為娼是如曹家父子那樣修行採補術的修者，原來是刺客，這……如果單純的形容，也很貼切呀，不過五毒教聽起來並非泛泛之輩，如果那人所言是真，僅僅是五毒教的『盜王』，就足夠讓進入神道古藏的諸多修者灰頭灰臉，吃不了兜著走。」
先前言語調戲紅衣女子的大漢笑了起來：「娼原來是刺客，我當是妓女，差點當那個小娘子是五毒教的『娼』了？」
龍蛇混雜，良善皆有，不少眼饞紅衣女子媚骨的豪客紛紛看向對方。
紅衣女子風情萬種一笑，對雷難說道：「小弟弟，你覺得我是不是五毒教的娼！」
「不是！」雷難篤定回復。
「那你看好了！」紅衣女子「那」字響起的時候，人還坐在雷難的對面，「了」結束時，紅衣已經憑空勾勒出現在大漢身側，她五指閃電般扣住對方頭顱，轟然按入方桌之中，破碎的桌面有筷子彈了起來，女子抓住竹快，明媚光線下，她右手高高舉起，肆意張揚著狂野、暴力。
下一刻，筷子兇狠的插入對方後腦。
黑色的毛髮、紅色血液、白色的顱內組織，一併迸濺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