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土雞瓦狗
第604章 土雞瓦狗
散去了這諸般的想法，外面尋獵的昭昭長河亦消失不見了，陸峰朝著外頭看了一眼，「十方獅子林」外的天色亦不錯，陸峰坐了下來，看著「真心烏察蘇拉」說道：「剛才外面的那一條河流，你看到了？」
「看到了，那就是河嗎？」
「真心烏察蘇拉」有些天真的問道，看得出來，此刻她不怎麼害怕了。
對於她的問題，陸峰說道：「可能不是罷。」
倒是並非「信口開河」。
應他也無可得知「真心烏察蘇拉」看到了甚，他雙手握住了「真心烏察蘇拉」的雙手，便是眨眼之間，陸峰便見到了「真心烏察蘇拉」剛才見到的場景，發現這的確不像是「河流」。
也像是河流從上而下。
但是在河流的那一端，陸峰看到一張「深淵巨口」長著嘴巴，這「業力大河」就好像是它的舌頭。
從天的盡頭飄落下來，所以他原本以為「業力大河」是「業力」順著天盡頭流淌下來，隨著他這樣的人胡思亂想，旋即從天邊過來將他席捲在了這「業力大河」之中，叫其在「業力大河」之中沉浮，孰料這一下他看到這「業力大河」卻是舌頭。
這般看來，卻是「舌頭的主人」在尋找做錯事情的人。
這一張大嘴，看不穿性別。
並非是無有性別。
連驅鬼都有驅男鬼咒和驅女詭咒，在這一方面，「密法域」分的很清楚，並且陰陽男女亦是常有之事情，在這一張嘴巴之中吐出來了無盡的「業力大河」是「舌頭」，就像是蛇一樣，尋找獵人。
至於另外一半，陸峰看到了「火焰」。
卻仿佛是有人手持著「火盆」一樣。
他微微將手傾瀉了一下，就是大量的天火滾滾而下，落在了地上，形成了無盡的業火海洋。
「原來這便是你看到的一切，卻和我不同。
那便不是河流，是我先入為主了。」
陸峰的「大慈悲韻」調伏著「真心烏察蘇拉」身體之中好幾種「靈」的成分，在他的目光之中。「真心烏察蘇拉」渾身上下有大量的「靈」，這種「靈」並非是所謂的「野獸靈」，而是「萬物有靈」，所以有的時候，在她的身邊會出現諸多「抽象」的「靈」。
就像是「風」。
是一張「大嘴巴」，準確的說是「面具」的樣子，朝著外面不斷的「吹風鼓氣」，所以面具的腮幫子亦是「鼓起來」的，並且在這個「大嘴巴」之後，無有牽掛著喉管之流。
而是一個「鼓風袋子」。
十分玄奇。
見到了「真心烏察蘇拉」之見，陸峰反而坦然。
他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徐徐說道：「我教育了你的那些佛理，你無須得學習太過於深奧，便是從中看些自己喜歡的就好。
我不日會為你再尋得了一些教師，叫他們傳授了你喜歡的課程，也是因材施教了些。
你且不要著急。」
陸峰和藹說道，「真心烏察蘇拉」點頭，在陸峰的眼睛之中，「真心烏察蘇拉」的一部分因果是在「陰山」之上，「陰山」之上，因果種種，上下俱都有些麻煩，最大的問題是「真心烏察蘇拉」的來歷。
「真心烏察蘇拉」倒是不分男女。
她的來歷，是「薩瑪」們手段「萃取」出來的「仙靈」。
男女陰陽了。
但是「薩瑪」們為這「仙靈」賦予了「靈」，在其中加入了「薩瑪」們的「意」，形成了「阿東薩瑪」的女兒，故而依舊形成了女兒。所以「真心烏察蘇拉」，她的眼睛之中看到的「世界」，便是陸峰的「佛眼」亦照看不得。
所以她應承擔的便是「陸道人」那一邊的因果。
所以她的教師最好就是「陸道人」。
她和「陸道人」在一起，自然就可以形成了「完整的陰山」。
並且在「扎舉本寺」之中，的確還有一些學習了「巫教」的僧人，便可以叫他們為「真心烏察蘇拉」解惑。
陸峰須臾之間，將此間的事情做了一個了斷。
厘定好了兩位弟子的情形和未來。
他須得親自教授的，便是「才旦倫珠」了。
「陸道人」那邊無須得陸峰擔心，「才旦倫珠」這裡，許多法脈，陸峰可加在了自己的弟子身上，叫他再多學習了一道法脈，和自己不同，「才旦倫珠」已經無路可退了，除非他可成為「大菩薩」。
止如今這場景，成為「大菩薩」就有用了麼？
陸峰不清楚。
但是這卻也並非是甚麼值得絕望的事情。
他轉動著自己的念珠，知道自己可為「才旦倫珠」繼續授戒了。
便是比較靠前的幾個「戒」，無須得「灌頂」即可授戒。
在這之後的其餘的「秘密灌頂戒」，「灌頂」的時候，便會進行。
二者一體。
這亦是陸峰以前學習戒律不成的緣故。
無有被「灌頂」，就學習不得戒律。
以前的「豎立法幢者」，會有「菩薩」和「菩薩的化身」，「大賢者」為他灌頂，「才旦倫珠」亦是如此，「才旦倫珠」不同於「一般的諸法本源之寺」僧人們的階次第學習了，他走的更像是「諸法本源之寺」的體系之前的道路。
和一些豎立法幢者仿佛。
陸峰想好了道路之後，送走了「真心烏察蘇拉」，他獨自一人坐在了原地，在他的面前，宛如是出現了一道影子，這一道影子是幻身？是鏡中月？
卻都不是。
他的佛輪緩慢打開，「天人道」之中，原先留在了此處的虛幻影子，卻在源源不斷的「意藏」的餵養加持之下，逐漸出現了一盞明燈！
就像是一盞不斷變白的「酥油燈」。
這便是「六道輪迴佛」之中的「天人道佛」的雛形。
這一番卻無須得是哪一位菩薩的化身了。
這便是「永真」的化身。
在這「天人道」之中，「淨土」隨著陸峰法性的擴展，滲入勾連起來了原本「六道輪迴唐卡」之中的景象，在裡面的兩位「念頭「，便見到了周圍忽而一片白晝。
在這白晝之中，鋪展出來了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居住過的縣城。
「這？」
轎夫和老嫗見到了眼前的場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發生了甚，就感覺自己仿若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幻夢，在這個幻夢之中，他們夢到了自己七個人啟出來了一隻「厲詭」，在將其「梳洗打扮」成為了「新娘」之後，準備送到了「娘家」。
但是失敗了，他們幾個老兄弟都落在了土裡面，然後自己挖出來，卻看到了今非昔比，外頭早就改了天日。
熟悉的街坊鄰居不見了。
熟悉的朝代不見了。
甚麼都不見了，就連去報官，見到的都是喇嘛，隨後他們好似是被看押了起來，可是如今看來，卻如何變成了現在這一番樣子？
那熟悉的場景出來，就連他們都感覺到了一陣心安，就連風中都帶著他們熟悉的味道，甚至從此間而過，他們還能尋找到了自己家在哪裡哩——
打開了自己的家門，除了裡頭無有了熟悉的人，卻是連他們供奉的祖師爺，都在上頭。
……
三日時間還無有到，但是安闊達格就已經舉兵了。
止在舉兵之前，他們倒是將周圍寺廟之中的僧人都聚在一起，便是問他這些僧人們投不投降，僧人們無一投降，都被他們殺了頭，頭灰撲撲的落在地上，身子被綁在了石頭上，一路過來的寺廟之中，都被他們圍住殺了，裡頭的金銀都賞賜給了頭人們。
至於那些屍體，連帶著不願意和他一起起兵的人，俱都放在烈日之下，是要叫他們魂靈受到了「刺啦啦的火焰炙烤」苦痛，不過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也無有走幾步路。
從這遠處看過去，汗王家族的草場並不富裕。
便是應此，汗王家族多有不滿。
時常在喝醉了之後，安闊達格對著自己的手下這樣說。
他說：
「英勇的子嗣得不到最為肥沃的土地，
有道德的人卻得不到有道德的對待。
扎舉本寺的那些妖僧們啊，他們夥同著那些不乾淨的背叛者啊，占據了我們最為肥沃的土地。
那甜美的酥油和奶茶，應給予了那些真正要成佛的善人。
鋒利的刀子和長槍，就是對待這些可惡的敵人。
我勇敢的戰士們啊，
現在和我們一起過去啊，搶奪回來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安闊達格家族的首領對著手下的弟兄許諾，這一路過去，在攻打了「扎舉本寺」之後，「扎舉本寺」的寺廟，土地，財富，牧民都可以賞賜他們許多。
並且他們可以在「扎舉本寺」劫掠三日。
便是幾人被脅迫，幾人起了膽子，紅了眼睛，就不可得知了。
這幾天時間，他們這些人駐紮在了「不吉祥的妖女湖泊」旁邊。
夜幕降臨，那些被馬兒拖了一路的僧侶屍體，爛的已然看不出來人樣子了。
專門有人將長杆子豎立了起來，將這些屍體吊在了上面。
並且在這些屍體上面塗抹了毒藥，不叫神鷹來吃他們。
看到了這些屍體的人，各個怵然。
夜晚來了之後，營地止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整個營地都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安靜之中，特別是在「不吉祥的妖女湖泊」之上生長出來了一層白霧之後，更是如此。
就是在這一種靜謐之中。
發光的「主持法王」便一個人來到了這「妖湖」旁邊。
他看著眼前的這般場景，無有憤怒，無有悲哀。
止是徐徐的變得高大了起來。
最先看到了這些的人，尚且無有了反應過來自己看到了甚麼。
可是很快，這樣的光亮叫這裡的頭人們都從營帳之中醒了過來，他們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來，隨即就看到了遠處不斷長大的「人」！
營地頃刻之間就亂了起來，便是在這個時候。
「主持法王」徐徐說道：「我是扎舉本寺的法王，是吉德爾草原最大的僧人，最大的上師，最厲害最勇猛的勇士。
你們拿著刀子要殺的，就是我。
我便就在這裡。
你們現在可以過來，不論是一個，還是一家，還是一群。
你們都可過來，用你們的刀子來殺我，要是我露出來了一滴血，那麼我就應該被你們殺死。
可是要是你們不能啊，那麼就收起來你們的刀子，回家去罷。
我赦免了你們的罪過，但是要你們拿起來了自己的刀子，殺死了你們的頭人。
挖出來你們頭人的心。
應他的心是黑的，是有毒的，要放在火里烤成灰燼。
要挖出來他們的眼睛。
應他們的眼睛叫他們看不清楚了佛法的廣大。
我要你們誅殺了安闊達格那個佛敵。
如此，我會赦免你們，在你們的背後鞭笞三下，你們就像是失群了的牛馬，我將你們收了回去，在你們的背上烙上烙印。」
「主持法王」在說話之間，已經和山一樣高了。
他無有顯露出來了任何的「忿怒相」。止一輪「月輪」的寂靜尊。
但是這個「寂靜尊」實在是太大了，和山一樣大。「主持法王」的話語平等的出現在這裡每一個人的心中，不增不減，整個營地之中，所有人俱都清醒了。
這些人當中，不是誰都知道「扎舉本寺的法王」長的是甚麼樣子。
不知道甚麼是「階次第」上師。
不知道不同階次第的上師，有甚麼區別。
到底有多厲害。
但是當他們真的見到了「法王」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法王」的懲罰並無有叫他們害怕，反而叫他們相信法王是真的不打算殺了他們，叫他們永生永世都受到懲處。
便是不知道哪裡發了一聲喊，整個營地頓時就亂了。
亦是在這個時候，「主持法王」忽而變換了樣子，整個人都化作了「九首大威德金剛」！他已經看得清楚了，安闊達格已然是被「厲詭」侵蝕，這種時候，靠著頭人和牧民，是殺不得他的，故而在這個時候，他之須得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情！
那便是鎮壓了「安闊達格」，整個叛亂立刻就停歇，便是這個時候，大威德金剛背後的「毒火」一眼蔓延在了「營帳」之中，從中燒出來了一個「女人」！
(本章完)
散去了這諸般的想法，外面尋獵的昭昭長河亦消失不見了，陸峰朝著外頭看了一眼，「十方獅子林」外的天色亦不錯，陸峰坐了下來，看著「真心烏察蘇拉」說道：「剛才外面的那一條河流，你看到了？」
「看到了，那就是河嗎？」
「真心烏察蘇拉」有些天真的問道，看得出來，此刻她不怎麼害怕了。
對於她的問題，陸峰說道：「可能不是罷。」
倒是並非「信口開河」。
應他也無可得知「真心烏察蘇拉」看到了甚，他雙手握住了「真心烏察蘇拉」的雙手，便是眨眼之間，陸峰便見到了「真心烏察蘇拉」剛才見到的場景，發現這的確不像是「河流」。
也像是河流從上而下。
但是在河流的那一端，陸峰看到一張「深淵巨口」長著嘴巴，這「業力大河」就好像是它的舌頭。
從天的盡頭飄落下來，所以他原本以為「業力大河」是「業力」順著天盡頭流淌下來，隨著他這樣的人胡思亂想，旋即從天邊過來將他席捲在了這「業力大河」之中，叫其在「業力大河」之中沉浮，孰料這一下他看到這「業力大河」卻是舌頭。
這般看來，卻是「舌頭的主人」在尋找做錯事情的人。
這一張大嘴，看不穿性別。
並非是無有性別。
連驅鬼都有驅男鬼咒和驅女詭咒，在這一方面，「密法域」分的很清楚，並且陰陽男女亦是常有之事情，在這一張嘴巴之中吐出來了無盡的「業力大河」是「舌頭」，就像是蛇一樣，尋找獵人。
至於另外一半，陸峰看到了「火焰」。
卻仿佛是有人手持著「火盆」一樣。
他微微將手傾瀉了一下，就是大量的天火滾滾而下，落在了地上，形成了無盡的業火海洋。
「原來這便是你看到的一切，卻和我不同。
那便不是河流，是我先入為主了。」
陸峰的「大慈悲韻」調伏著「真心烏察蘇拉」身體之中好幾種「靈」的成分，在他的目光之中。「真心烏察蘇拉」渾身上下有大量的「靈」，這種「靈」並非是所謂的「野獸靈」，而是「萬物有靈」，所以有的時候，在她的身邊會出現諸多「抽象」的「靈」。
就像是「風」。
是一張「大嘴巴」，準確的說是「面具」的樣子，朝著外面不斷的「吹風鼓氣」，所以面具的腮幫子亦是「鼓起來」的，並且在這個「大嘴巴」之後，無有牽掛著喉管之流。
而是一個「鼓風袋子」。
十分玄奇。
見到了「真心烏察蘇拉」之見，陸峰反而坦然。
他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徐徐說道：「我教育了你的那些佛理，你無須得學習太過於深奧，便是從中看些自己喜歡的就好。
我不日會為你再尋得了一些教師，叫他們傳授了你喜歡的課程，也是因材施教了些。
你且不要著急。」
陸峰和藹說道，「真心烏察蘇拉」點頭，在陸峰的眼睛之中，「真心烏察蘇拉」的一部分因果是在「陰山」之上，「陰山」之上，因果種種，上下俱都有些麻煩，最大的問題是「真心烏察蘇拉」的來歷。
「真心烏察蘇拉」倒是不分男女。
她的來歷，是「薩瑪」們手段「萃取」出來的「仙靈」。
男女陰陽了。
但是「薩瑪」們為這「仙靈」賦予了「靈」，在其中加入了「薩瑪」們的「意」，形成了「阿東薩瑪」的女兒，故而依舊形成了女兒。所以「真心烏察蘇拉」，她的眼睛之中看到的「世界」，便是陸峰的「佛眼」亦照看不得。
所以她應承擔的便是「陸道人」那一邊的因果。
所以她的教師最好就是「陸道人」。
她和「陸道人」在一起，自然就可以形成了「完整的陰山」。
並且在「扎舉本寺」之中，的確還有一些學習了「巫教」的僧人，便可以叫他們為「真心烏察蘇拉」解惑。
陸峰須臾之間，將此間的事情做了一個了斷。
厘定好了兩位弟子的情形和未來。
他須得親自教授的，便是「才旦倫珠」了。
「陸道人」那邊無須得陸峰擔心，「才旦倫珠」這裡，許多法脈，陸峰可加在了自己的弟子身上，叫他再多學習了一道法脈，和自己不同，「才旦倫珠」已經無路可退了，除非他可成為「大菩薩」。
止如今這場景，成為「大菩薩」就有用了麼？
陸峰不清楚。
但是這卻也並非是甚麼值得絕望的事情。
他轉動著自己的念珠，知道自己可為「才旦倫珠」繼續授戒了。
便是比較靠前的幾個「戒」，無須得「灌頂」即可授戒。
在這之後的其餘的「秘密灌頂戒」，「灌頂」的時候，便會進行。
二者一體。
這亦是陸峰以前學習戒律不成的緣故。
無有被「灌頂」，就學習不得戒律。
以前的「豎立法幢者」，會有「菩薩」和「菩薩的化身」，「大賢者」為他灌頂，「才旦倫珠」亦是如此，「才旦倫珠」不同於「一般的諸法本源之寺」僧人們的階次第學習了，他走的更像是「諸法本源之寺」的體系之前的道路。
和一些豎立法幢者仿佛。
陸峰想好了道路之後，送走了「真心烏察蘇拉」，他獨自一人坐在了原地，在他的面前，宛如是出現了一道影子，這一道影子是幻身？是鏡中月？
卻都不是。
他的佛輪緩慢打開，「天人道」之中，原先留在了此處的虛幻影子，卻在源源不斷的「意藏」的餵養加持之下，逐漸出現了一盞明燈！
就像是一盞不斷變白的「酥油燈」。
這便是「六道輪迴佛」之中的「天人道佛」的雛形。
這一番卻無須得是哪一位菩薩的化身了。
這便是「永真」的化身。
在這「天人道」之中，「淨土」隨著陸峰法性的擴展，滲入勾連起來了原本「六道輪迴唐卡」之中的景象，在裡面的兩位「念頭「，便見到了周圍忽而一片白晝。
在這白晝之中，鋪展出來了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居住過的縣城。
「這？」
轎夫和老嫗見到了眼前的場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發生了甚，就感覺自己仿若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幻夢，在這個幻夢之中，他們夢到了自己七個人啟出來了一隻「厲詭」，在將其「梳洗打扮」成為了「新娘」之後，準備送到了「娘家」。
但是失敗了，他們幾個老兄弟都落在了土裡面，然後自己挖出來，卻看到了今非昔比，外頭早就改了天日。
熟悉的街坊鄰居不見了。
熟悉的朝代不見了。
甚麼都不見了，就連去報官，見到的都是喇嘛，隨後他們好似是被看押了起來，可是如今看來，卻如何變成了現在這一番樣子？
那熟悉的場景出來，就連他們都感覺到了一陣心安，就連風中都帶著他們熟悉的味道，甚至從此間而過，他們還能尋找到了自己家在哪裡哩——
打開了自己的家門，除了裡頭無有了熟悉的人，卻是連他們供奉的祖師爺，都在上頭。
……
三日時間還無有到，但是安闊達格就已經舉兵了。
止在舉兵之前，他們倒是將周圍寺廟之中的僧人都聚在一起，便是問他這些僧人們投不投降，僧人們無一投降，都被他們殺了頭，頭灰撲撲的落在地上，身子被綁在了石頭上，一路過來的寺廟之中，都被他們圍住殺了，裡頭的金銀都賞賜給了頭人們。
至於那些屍體，連帶著不願意和他一起起兵的人，俱都放在烈日之下，是要叫他們魂靈受到了「刺啦啦的火焰炙烤」苦痛，不過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也無有走幾步路。
從這遠處看過去，汗王家族的草場並不富裕。
便是應此，汗王家族多有不滿。
時常在喝醉了之後，安闊達格對著自己的手下這樣說。
他說：
「英勇的子嗣得不到最為肥沃的土地，
有道德的人卻得不到有道德的對待。
扎舉本寺的那些妖僧們啊，他們夥同著那些不乾淨的背叛者啊，占據了我們最為肥沃的土地。
那甜美的酥油和奶茶，應給予了那些真正要成佛的善人。
鋒利的刀子和長槍，就是對待這些可惡的敵人。
我勇敢的戰士們啊，
現在和我們一起過去啊，搶奪回來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安闊達格家族的首領對著手下的弟兄許諾，這一路過去，在攻打了「扎舉本寺」之後，「扎舉本寺」的寺廟，土地，財富，牧民都可以賞賜他們許多。
並且他們可以在「扎舉本寺」劫掠三日。
便是幾人被脅迫，幾人起了膽子，紅了眼睛，就不可得知了。
這幾天時間，他們這些人駐紮在了「不吉祥的妖女湖泊」旁邊。
夜幕降臨，那些被馬兒拖了一路的僧侶屍體，爛的已然看不出來人樣子了。
專門有人將長杆子豎立了起來，將這些屍體吊在了上面。
並且在這些屍體上面塗抹了毒藥，不叫神鷹來吃他們。
看到了這些屍體的人，各個怵然。
夜晚來了之後，營地止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整個營地都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安靜之中，特別是在「不吉祥的妖女湖泊」之上生長出來了一層白霧之後，更是如此。
就是在這一種靜謐之中。
發光的「主持法王」便一個人來到了這「妖湖」旁邊。
他看著眼前的這般場景，無有憤怒，無有悲哀。
止是徐徐的變得高大了起來。
最先看到了這些的人，尚且無有了反應過來自己看到了甚麼。
可是很快，這樣的光亮叫這裡的頭人們都從營帳之中醒了過來，他們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來，隨即就看到了遠處不斷長大的「人」！
營地頃刻之間就亂了起來，便是在這個時候。
「主持法王」徐徐說道：「我是扎舉本寺的法王，是吉德爾草原最大的僧人，最大的上師，最厲害最勇猛的勇士。
你們拿著刀子要殺的，就是我。
我便就在這裡。
你們現在可以過來，不論是一個，還是一家，還是一群。
你們都可過來，用你們的刀子來殺我，要是我露出來了一滴血，那麼我就應該被你們殺死。
可是要是你們不能啊，那麼就收起來你們的刀子，回家去罷。
我赦免了你們的罪過，但是要你們拿起來了自己的刀子，殺死了你們的頭人。
挖出來你們頭人的心。
應他的心是黑的，是有毒的，要放在火里烤成灰燼。
要挖出來他們的眼睛。
應他們的眼睛叫他們看不清楚了佛法的廣大。
我要你們誅殺了安闊達格那個佛敵。
如此，我會赦免你們，在你們的背後鞭笞三下，你們就像是失群了的牛馬，我將你們收了回去，在你們的背上烙上烙印。」
「主持法王」在說話之間，已經和山一樣高了。
他無有顯露出來了任何的「忿怒相」。止一輪「月輪」的寂靜尊。
但是這個「寂靜尊」實在是太大了，和山一樣大。「主持法王」的話語平等的出現在這裡每一個人的心中，不增不減，整個營地之中，所有人俱都清醒了。
這些人當中，不是誰都知道「扎舉本寺的法王」長的是甚麼樣子。
不知道甚麼是「階次第」上師。
不知道不同階次第的上師，有甚麼區別。
到底有多厲害。
但是當他們真的見到了「法王」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法王」的懲罰並無有叫他們害怕，反而叫他們相信法王是真的不打算殺了他們，叫他們永生永世都受到懲處。
便是不知道哪裡發了一聲喊，整個營地頓時就亂了。
亦是在這個時候，「主持法王」忽而變換了樣子，整個人都化作了「九首大威德金剛」！他已經看得清楚了，安闊達格已然是被「厲詭」侵蝕，這種時候，靠著頭人和牧民，是殺不得他的，故而在這個時候，他之須得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情！
那便是鎮壓了「安闊達格」，整個叛亂立刻就停歇，便是這個時候，大威德金剛背後的「毒火」一眼蔓延在了「營帳」之中，從中燒出來了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