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屋先敲門
首先需要感謝部隊的能量護持我脫險，這就讓我記起了一件發生在部隊大院的事情。
2021辛丑年，設計行業有些蕭條，而且疫情期間沒什麼活干，通過朋友（不方便寫名字）介紹接了融通的保障房改造項目，實際甲方是一、三保處，一共兩百套，分營職、團職、師職三個標準，分布在BJ各個部隊大院。
這個項目有三個特點：量大（200套）、錢少（設計費低，平均設計費每套2100）、身體乏（①改造周期短，不能耽誤十一分房；②每套戶型的每個房間必須有改造前照片和改造後照片並形成戶型文檔；③沒有戶型圖紙，必須自己量房測繪）所有樓房全是多層，沒有電梯，每天就是在各個部隊大院爬上爬下。
這次的事情發生在安德里北街21號院東院，具體的樓號、單元號、樓層不方便透露。
這個院前期量房測繪拍照由我和小康負責，去之前先跟部隊那邊聯繫好，他那邊登記個人信息、BJ健康寶綠碼和48小時核酸截圖，約定好第二天九點大院傳達室接人。
轉過天來，我跟小康八點半在安德里北街地鐵集合，步行到東院，到傳達室再次登記，等人來接。
在傳達室里執勤的子弟兵，遞給我們一人一盒核酸試劑檢測盒，要求我們現場核酸檢測，陰性留下，陽性請離開，幸好是提前到了，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接我們的士兵也在九點準時到了，部隊果然守時。
士兵帶著我們進了大院，直接給了我們一大串鑰匙。「這是今年所有改造房子的鑰匙，用完給我打電話。」士兵留下一句話就直接走了，我跟小康直接凌亂了，部隊果然雷厲風行。
部隊大院非常乾淨，進門就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拿出東院房屋信息表，上半頁我的，下半頁小康的，我倆分配好任務就對著信息表找鑰匙，然後就分頭爬樓去了，當看到四樓或者五樓的房子時，內心真的是很絕望，這是後話，咱先不表。
各忙各的一直到中午，期間偶爾微信里聊一下進度和一些特殊發現。之前的住戶總會留下一些好玩的東西，例如戰鬥機模型、軍艦模型、冷兵器等等，小康還發了張茅台的照片，一整箱的茅台空瓶。
而我在某個次臥的角柜上看到一尊高十公分左右的地藏王菩薩，老規矩見到即是緣，拜了三拜，然後測量拍照。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眼看12點多了，微信上招呼了一聲，跟小康匯合，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稍作休息。
「咱們去哪吃飯呀？應該出不了院吧。」
「那邊有個小商店，我在那買了瓶水。」小康指指了一個方向。
「那過去看看吧，隨便買點東西墊吧墊吧。」
也沒啥可吃的，我們買了一大袋紅豆麵包，湊合一下就算吃了午飯了，繼續爬樓。
下午一直忙到六點多，天已經擦黑了，我終於把手頭的戶型忙完了，給小康發消息。
「我搞定了，你怎麼樣了？」很快小康就回復了信息。
「差最後一戶，已經找到樓下了，軒哥，你到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那個大牌子那等我吧。」
「共享下位置，咱倆一塊吧，這樣快早點完事去吃飯，餓了不行了。」
按照小康的定位，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小康的定位的樓下，剛要拉開單元門，小康從裡面出來了。
「你還下來接我呀。」
「沒，完事了，走吧。」
「這麼快。」
「這測量的房子有這個的相似戶型，我沒量就拍了下照片，而且裡面很亂，跟垃圾場似的也不好量。」
「行，那咱們找地兒吃飯去吧。」
出了大院，路邊找了家麵館，一人一碗麵，一聽可樂，等上面的功夫，小康打開手機，把最後一戶的照片翻出來遞給我。
「軒哥，你看這最後一戶，真就是個垃圾場，感覺得三十年沒進人了。」
小康順手往後撥了幾張照片，「你看，這還有這種木殼子的老電視。」
我看完照片，感覺不光看著像垃圾場，更有一種腐壞和詭異的氣息從照片中透露出來，照片明顯是用閃光燈拍的，明暗對比特別強烈。
照片中可以看到霉透了的牆壁早已斑駁不堪，牆皮大片大片地剝落；黴黑的天花板上布滿了蜘蛛網，還透出一層一層的黃油光，像被廚房的油煙燻了三十年的樣子；破舊的沙發塌陷在角落裡，海綿外露。木質的立櫃門半掩著，隱約能看到裡面掛著些東西，如幽靈躲在裡面窺視這房屋裡的一切，立櫃的桌面上就擺著那台木殼子的黑白電視機，一絲曝光從電視的屏幕上反射出來，就像要打開電視一樣，顯得別樣的詭異。
閒聊幾句，面很快就端上來了，實在餓的不行了，一通狼吞虎咽，把面吸溜完，吃飽了跟小康坐地鐵回門頭溝。
第二天上午九點到了單位，先整理昨天拍的照片，安排張雲凡把測繪的數據轉成CAD圖紙。（解釋下為什麼，這麼早到單位，①這時我們所已經搬回石景山總部上班了；②首鋼搬走了，長安街西沿線直接通到了門頭溝。）
整理照片一直忙到十一點半，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猛得發現所里少了一個人，小康還沒來？
「你今天沒來上班？」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過去，一直到12點，去樓下吃飯也沒回消息，就給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小康，今天沒來上班？」
「嗯，跟所長請假了，昨天到家就高燒38度多，自己拿試劑盒測得是陰性，不知道是不是陽了。」
聽完立馬小六壬起課，大安、赤口、大安，好奇怪的落宮啊。
「給你掐了一下，結果落大安應該沒事，你這情況中午吃飯咋辦呀？」
「訂外賣了，已經送到小區門口了，一會去取。」
「那你好好休息吧！」
掛了電話，琢磨起了剛才的小六壬，午時落大安，那么子水為官鬼，落在赤口，五星為木星，赤口宮屬金；金克木，赤口，官鬼，所有信息串聯起來得出一個結論：小康不會是衝撞了什麼東西吧，而且說了不該說的話。
先吃飯吧，接下來的三天，小康一直沒來，嚴重影響了工作進度，融通南總一直催著要測繪圖，打電話給小康他還一直高燒，吃退燒藥就好點，過會就又燒起來，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決定下午去他家拿測繪圖趕緊把CAD放出來。
之前小康喝多了，送過他，所以知道住在哪，到了他家以後，敲了半天門才來開門，門一開就看他鍋著腰，臉色煞白，站了門後，我趕緊扶他去沙發坐下，這鬼樣子看來這幾天不好過。
扶小康去沙發坐下時，順勢就握住了他的手。
「你先別說話，我給你摸下脈。
說著就摸上了他的左手中指，天地人三節，人節外側靠上的位置有明顯跳動，一個年紀大點的外鬼。
「那天咱們去量房，最後那套你進門的時候敲門了嗎？」
「沒有哇，開門直接就進去了呀。」
「進去以後你是不是罵人了？」
「當時開門裡面黑不愣登的，滿地垃圾，味道也難聞，燈還壞了，當時罵了一堆粗口。」
「好了，知道了，把測量的尺寸給我吧，得安排人放圖，你是指望不上了。」
小康起身去臥室拿了一摞A4紙遞給我，接過A4紙裝到背包里。
「你晚上吃什麼呀，給你做個晚飯呀」
「不用了，謝謝軒哥，我都是點外賣的。」
「那你在家等等我吧，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回來。」
「不用了，軒哥，你太客氣。」
「不是吃的，你在家等我吧！」
出了門打開騰訊地圖，搜索了下附近的商店，然後打電話給張雲凡。
「雲凡，你的核酸是幾天的？」
「今上午剛做的，怎麼啦？」
「明天跟我去趟東院，把身份證、綠碼、核酸截圖發我。」
「行，一會發你。」
再聯繫東院的聯繫人說有一戶數據有問題需要複測一下，登記信息一套流程又重新來了一遍。
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商店，問有沒有元寶，沒有，又接連問了好幾家，也沒有，一直到隔壁街口的一家店，掀開門帘。
「老闆有元寶麼？」
「元寶沒有，有銅錢紙，清明時候剩下的。」
「行，給我來一刀。」
「十二。」
掃碼付錢，「老闆走了哈。」
「好嘞，再來哈。」
回到小康家，把銅錢紙分好，一疊一疊的，裝到方便袋裡。
「小康，你這是那天衝撞了邪祟，明天上午十點，大門口左轉去路口燒了，燒的時候，念叨念叨！」
「怎麼念叨啊，說什麼詞？」
「就是給人家道歉就行了，好了，我走了。」
轉過天來，帶著我的硃砂符又來到了東院，九點五十到了那個房子的樓下，吩咐好雲凡一會進門就站我右邊半米之內，其他的不用管，這個符你拿手裡就行，簡單的做了個心理建設。
來到二樓，鐺鐺鐺，敲了三聲門。
「我們進來了，多有叨擾！」插鑰匙，開門，一股腐朽的氣撲面而來，將門完全打開，也沒敢深入進去，就站在進門的小廳這裡。朝四周拜了拜，雲凡在邊上也有樣學樣。
「前兩天我同事過來，驚擾到您老了，您多擔待，我這就讓他給您賠禮道歉，我們也是為了工作，混口飯吃，您多擔待，多擔待。」
又朝四下拜了拜。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轉身拉上雲凡，關門，走人。
一直到了，前面路口，張雲凡才拍著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軒哥，你快嚇死我了。」
當天11點多，小康在群里發信息說，我退燒了，這幾天謝謝大家的關心。
自此以後我就給所里立了一條新規矩，所有人以後陌生的地方，進屋前先敲門，三聲。
三為陽數，告訴裡面的陰人，陽人要進來了。根據陽宅三十則記錄，凡宅內有黑衙，不見日光者，作陰氣論。
陽人不住陰人住，所以進屋先敲門。
2021辛丑年，設計行業有些蕭條，而且疫情期間沒什麼活干，通過朋友（不方便寫名字）介紹接了融通的保障房改造項目，實際甲方是一、三保處，一共兩百套，分營職、團職、師職三個標準，分布在BJ各個部隊大院。
這個項目有三個特點：量大（200套）、錢少（設計費低，平均設計費每套2100）、身體乏（①改造周期短，不能耽誤十一分房；②每套戶型的每個房間必須有改造前照片和改造後照片並形成戶型文檔；③沒有戶型圖紙，必須自己量房測繪）所有樓房全是多層，沒有電梯，每天就是在各個部隊大院爬上爬下。
這次的事情發生在安德里北街21號院東院，具體的樓號、單元號、樓層不方便透露。
這個院前期量房測繪拍照由我和小康負責，去之前先跟部隊那邊聯繫好，他那邊登記個人信息、BJ健康寶綠碼和48小時核酸截圖，約定好第二天九點大院傳達室接人。
轉過天來，我跟小康八點半在安德里北街地鐵集合，步行到東院，到傳達室再次登記，等人來接。
在傳達室里執勤的子弟兵，遞給我們一人一盒核酸試劑檢測盒，要求我們現場核酸檢測，陰性留下，陽性請離開，幸好是提前到了，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接我們的士兵也在九點準時到了，部隊果然守時。
士兵帶著我們進了大院，直接給了我們一大串鑰匙。「這是今年所有改造房子的鑰匙，用完給我打電話。」士兵留下一句話就直接走了，我跟小康直接凌亂了，部隊果然雷厲風行。
部隊大院非常乾淨，進門就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拿出東院房屋信息表，上半頁我的，下半頁小康的，我倆分配好任務就對著信息表找鑰匙，然後就分頭爬樓去了，當看到四樓或者五樓的房子時，內心真的是很絕望，這是後話，咱先不表。
各忙各的一直到中午，期間偶爾微信里聊一下進度和一些特殊發現。之前的住戶總會留下一些好玩的東西，例如戰鬥機模型、軍艦模型、冷兵器等等，小康還發了張茅台的照片，一整箱的茅台空瓶。
而我在某個次臥的角柜上看到一尊高十公分左右的地藏王菩薩，老規矩見到即是緣，拜了三拜，然後測量拍照。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眼看12點多了，微信上招呼了一聲，跟小康匯合，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稍作休息。
「咱們去哪吃飯呀？應該出不了院吧。」
「那邊有個小商店，我在那買了瓶水。」小康指指了一個方向。
「那過去看看吧，隨便買點東西墊吧墊吧。」
也沒啥可吃的，我們買了一大袋紅豆麵包，湊合一下就算吃了午飯了，繼續爬樓。
下午一直忙到六點多，天已經擦黑了，我終於把手頭的戶型忙完了，給小康發消息。
「我搞定了，你怎麼樣了？」很快小康就回復了信息。
「差最後一戶，已經找到樓下了，軒哥，你到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那個大牌子那等我吧。」
「共享下位置，咱倆一塊吧，這樣快早點完事去吃飯，餓了不行了。」
按照小康的定位，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小康的定位的樓下，剛要拉開單元門，小康從裡面出來了。
「你還下來接我呀。」
「沒，完事了，走吧。」
「這麼快。」
「這測量的房子有這個的相似戶型，我沒量就拍了下照片，而且裡面很亂，跟垃圾場似的也不好量。」
「行，那咱們找地兒吃飯去吧。」
出了大院，路邊找了家麵館，一人一碗麵，一聽可樂，等上面的功夫，小康打開手機，把最後一戶的照片翻出來遞給我。
「軒哥，你看這最後一戶，真就是個垃圾場，感覺得三十年沒進人了。」
小康順手往後撥了幾張照片，「你看，這還有這種木殼子的老電視。」
我看完照片，感覺不光看著像垃圾場，更有一種腐壞和詭異的氣息從照片中透露出來，照片明顯是用閃光燈拍的，明暗對比特別強烈。
照片中可以看到霉透了的牆壁早已斑駁不堪，牆皮大片大片地剝落；黴黑的天花板上布滿了蜘蛛網，還透出一層一層的黃油光，像被廚房的油煙燻了三十年的樣子；破舊的沙發塌陷在角落裡，海綿外露。木質的立櫃門半掩著，隱約能看到裡面掛著些東西，如幽靈躲在裡面窺視這房屋裡的一切，立櫃的桌面上就擺著那台木殼子的黑白電視機，一絲曝光從電視的屏幕上反射出來，就像要打開電視一樣，顯得別樣的詭異。
閒聊幾句，面很快就端上來了，實在餓的不行了，一通狼吞虎咽，把面吸溜完，吃飽了跟小康坐地鐵回門頭溝。
第二天上午九點到了單位，先整理昨天拍的照片，安排張雲凡把測繪的數據轉成CAD圖紙。（解釋下為什麼，這麼早到單位，①這時我們所已經搬回石景山總部上班了；②首鋼搬走了，長安街西沿線直接通到了門頭溝。）
整理照片一直忙到十一點半，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猛得發現所里少了一個人，小康還沒來？
「你今天沒來上班？」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過去，一直到12點，去樓下吃飯也沒回消息，就給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小康，今天沒來上班？」
「嗯，跟所長請假了，昨天到家就高燒38度多，自己拿試劑盒測得是陰性，不知道是不是陽了。」
聽完立馬小六壬起課，大安、赤口、大安，好奇怪的落宮啊。
「給你掐了一下，結果落大安應該沒事，你這情況中午吃飯咋辦呀？」
「訂外賣了，已經送到小區門口了，一會去取。」
「那你好好休息吧！」
掛了電話，琢磨起了剛才的小六壬，午時落大安，那么子水為官鬼，落在赤口，五星為木星，赤口宮屬金；金克木，赤口，官鬼，所有信息串聯起來得出一個結論：小康不會是衝撞了什麼東西吧，而且說了不該說的話。
先吃飯吧，接下來的三天，小康一直沒來，嚴重影響了工作進度，融通南總一直催著要測繪圖，打電話給小康他還一直高燒，吃退燒藥就好點，過會就又燒起來，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決定下午去他家拿測繪圖趕緊把CAD放出來。
之前小康喝多了，送過他，所以知道住在哪，到了他家以後，敲了半天門才來開門，門一開就看他鍋著腰，臉色煞白，站了門後，我趕緊扶他去沙發坐下，這鬼樣子看來這幾天不好過。
扶小康去沙發坐下時，順勢就握住了他的手。
「你先別說話，我給你摸下脈。
說著就摸上了他的左手中指，天地人三節，人節外側靠上的位置有明顯跳動，一個年紀大點的外鬼。
「那天咱們去量房，最後那套你進門的時候敲門了嗎？」
「沒有哇，開門直接就進去了呀。」
「進去以後你是不是罵人了？」
「當時開門裡面黑不愣登的，滿地垃圾，味道也難聞，燈還壞了，當時罵了一堆粗口。」
「好了，知道了，把測量的尺寸給我吧，得安排人放圖，你是指望不上了。」
小康起身去臥室拿了一摞A4紙遞給我，接過A4紙裝到背包里。
「你晚上吃什麼呀，給你做個晚飯呀」
「不用了，謝謝軒哥，我都是點外賣的。」
「那你在家等等我吧，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回來。」
「不用了，軒哥，你太客氣。」
「不是吃的，你在家等我吧！」
出了門打開騰訊地圖，搜索了下附近的商店，然後打電話給張雲凡。
「雲凡，你的核酸是幾天的？」
「今上午剛做的，怎麼啦？」
「明天跟我去趟東院，把身份證、綠碼、核酸截圖發我。」
「行，一會發你。」
再聯繫東院的聯繫人說有一戶數據有問題需要複測一下，登記信息一套流程又重新來了一遍。
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商店，問有沒有元寶，沒有，又接連問了好幾家，也沒有，一直到隔壁街口的一家店，掀開門帘。
「老闆有元寶麼？」
「元寶沒有，有銅錢紙，清明時候剩下的。」
「行，給我來一刀。」
「十二。」
掃碼付錢，「老闆走了哈。」
「好嘞，再來哈。」
回到小康家，把銅錢紙分好，一疊一疊的，裝到方便袋裡。
「小康，你這是那天衝撞了邪祟，明天上午十點，大門口左轉去路口燒了，燒的時候，念叨念叨！」
「怎麼念叨啊，說什麼詞？」
「就是給人家道歉就行了，好了，我走了。」
轉過天來，帶著我的硃砂符又來到了東院，九點五十到了那個房子的樓下，吩咐好雲凡一會進門就站我右邊半米之內，其他的不用管，這個符你拿手裡就行，簡單的做了個心理建設。
來到二樓，鐺鐺鐺，敲了三聲門。
「我們進來了，多有叨擾！」插鑰匙，開門，一股腐朽的氣撲面而來，將門完全打開，也沒敢深入進去，就站在進門的小廳這裡。朝四周拜了拜，雲凡在邊上也有樣學樣。
「前兩天我同事過來，驚擾到您老了，您多擔待，我這就讓他給您賠禮道歉，我們也是為了工作，混口飯吃，您多擔待，多擔待。」
又朝四下拜了拜。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康焱朝，走啦，跟我們回家。」
轉身拉上雲凡，關門，走人。
一直到了，前面路口，張雲凡才拍著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軒哥，你快嚇死我了。」
當天11點多，小康在群里發信息說，我退燒了，這幾天謝謝大家的關心。
自此以後我就給所里立了一條新規矩，所有人以後陌生的地方，進屋前先敲門，三聲。
三為陽數，告訴裡面的陰人，陽人要進來了。根據陽宅三十則記錄，凡宅內有黑衙，不見日光者，作陰氣論。
陽人不住陰人住，所以進屋先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