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妖夜
「鏟子…」
我在前面挖坑，剩下的人往裡面牢牢插入接近一米五的樹枝，另外幾個人從你另一頭開始。
等到把所有帳篷都圍起來，才重新點燃火焰，山下天色暗得快，此起彼伏的奇怪叫聲，令人早就多加了一絲戒備。
他們有輪流守夜的習慣，可我只喜歡睡覺，才不守夜，夜裡冷。
很快，烤肉的架子也支了起來，還要烤麵包片。
「蜂蜜？忘記拿蜂蜜了，這麵包片烤起來不加蜂蜜就沒味道了。」
有人大喊，恍如世界末日一般。
「我帶了蜂蜜…」
最近幾天特別嗜甜，就隨身帶了一罐蜂蜜，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是來調查，還是來露營的。」
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別見怪，調查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偶爾放鬆娛樂一下，反而覺得熱情高漲，也會增加工作熱情。」
「對，不錯…」
很快，一陣風颳過，寒意驟降。
「下，下雪了…」
每個人都抬起臉，望天，看著這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就緩緩地落在手心裡，都露出不可質疑的神色。
「這是六月的天氣，在山中怎麼會下雪？」
雪到了手心裡，冰冰透透涼涼，卻沒感覺衣服不夠保暖了。
「快，換上厚衣服…」
這個時候，人們才反應過來。
「啊！好冷啊…」
每個人都在嘴裡重複這一句話，馬兒也到了一個礦洞門口避雪。
剛剛點燃的木柴，又全都熄滅了，雪落下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很快，雪花的個頭越來越大，直接把帳篷全都壓趴下了，這等罕見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快，別愣著了，把所有帳篷全都搬到礦洞裡去，十幾個帳篷，裡面還有一些衣服和吃的，都被壓在底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完。」
「真是聰明…」
「誰把木柴放進洞口的，這下又能生火了。」
「不是我們…」
「不是我們…」
他們說。
「估計應該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我看著木柴上有了一些灰塵，看著樣子，時間距離不長。
「是這樣啊！」
各自又忙碌起來，重新搭建帳篷，被壓壞的骨架，用樹枝代替，都想離著火堆近一點，很快，外面就被大雪封住了去路，跟平地一般。
我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躲回了帳篷里，可能裡面比較暖和，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並沒有這麼冷。
「輪迴之路？這是一條什麼路，您剛才說。」
我問。
「輪迴之路就是永生之路，妖也有命數用盡的時候，所以想要獲得永生。」
「天吶！這也太可怕了…」
「天底下沒有容易的事情，妖也不可能會有永生的時刻，不過，它的身體和頭顱分開，頭顱依舊會復活，還有心臟也都是單獨的部分，可以說擁有不死之頭顱和不死之心臟，所以才…，唉，不說了，太丟臉了…」
「所以才沒有消滅它，只能把它封印在這座山里…」
我說。
「是，在它心臟和頭顱的位置蓋了廟宇，那把斬妖劍也插在心臟的位置，用信仰之力將其鎮壓，防止這傢伙復活…」
「這傢伙是雙面鬼頭顱，有兩張臉，可以前後攻擊…」
「算了，不說了，困了…」
「對了，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還是早點睡吧！」
「這不會是真的雪吧！」
「廢話，當然是真的雪…」
「也是憤怒…」
「什麼怒吼…」
腦子裡沒有了聲音…
本來平靜的雪地上，又開始颳風，剛開始的時候，風很小，帳篷能支撐。
不過，礦洞內亮起燈的那一刻，瞬間感覺裡面真是一個躲身的好去處，曲折通深處，又遮風。
「這到底是問你回事？」
副隊長帶著酒過來說到，我還站在洞口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雪花漸少，風漸大。
「誰知道這鬼天氣，完全不按季節順序出牌。」
我說。
「吼…」
遠處又傳來低吼聲，只要是過了城邊界，這裡就很少有人光顧。
目前只有四條礦洞，一條下坡路，森林中的小路也被雪覆蓋住，一時沒有了方向標記，倒是搞不清楚來時的方向了。
天氣越來越冷，根據隨身的溫度計，這裡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兩度。
「喂，把火堆大一點…」
有人在烤肉，有人在欣賞難得的雪景，有的人蜷縮在帳篷里，手則伸出帳篷烤火。
「這等天氣很是少見，所有人都提高警惕，所有人都只能在第一條洞口，集中起來，別分散…」
「酒太涼了，熱一熱吧！」
我說。
「酒還可以熱嗎？」
他撕開手上的繃帶，斜著眼光看著我。
「當然，熱了才好喝…」
突然，我的眼前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看向茫茫一片的白雪，有些眼暈，還折射著光芒。
「你看那片雪是不是動了一下。」
我問。
「哈哈，你這傢伙還沒喝酒呢就醉了，都是雪哪裡能動…」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發覺，風變大了，卻對雪沒有絲毫影響，還是悄然落下，安穩落在地面上。
「真奇怪…」
「風變大了，真冷。」
我也躲進帳篷里，準備眯一會兒，等天黑以後看看有什麼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打開帳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可雪依舊飄飄然下著，雪花小了很多，寒意也少了許多，內心多了不少。
這夜色深黑如潑墨深處，細看又有些白色，刮著妖媚的風，剛才不冷的周圍，現在又驟然降了幾度，靠著火堆一動也不動。
很快，風颳斷了樹枝，風從洞口一個勁往裡面吹，只好再往裡面探索，看看有沒有避風的地方。
「這是妖風…」
有人大喊。
「一定是宿馬鬼要復活了，一定是…」
「喂，盧克，你別蠱惑眾人好不好，那只是傳說，誰也沒見過妖怪的樣子。」
「他是會吃人的…」
盧克抱著石柱哀嚎著。
「這個人工作努力能吃苦，缺點就是太容易相信那些沒來由的傳說。」
「寧信一半…」
直到往礦洞中再推進一百米，在電筒的照耀下，才發現了好幾個新的洞口。
「原來這裡是宿舍…」
我看著地上還有石頭堆起來的石床。
大家全都躲進原來礦工們的宿舍，風一下減少了許多，礦山前面是一片地下開闊地，正好把馬安置在那裡。
「真是厲害…」
「居然能在山體中開鑿出如此的空間…」
我在前面挖坑，剩下的人往裡面牢牢插入接近一米五的樹枝，另外幾個人從你另一頭開始。
等到把所有帳篷都圍起來，才重新點燃火焰，山下天色暗得快，此起彼伏的奇怪叫聲，令人早就多加了一絲戒備。
他們有輪流守夜的習慣，可我只喜歡睡覺，才不守夜，夜裡冷。
很快，烤肉的架子也支了起來，還要烤麵包片。
「蜂蜜？忘記拿蜂蜜了，這麵包片烤起來不加蜂蜜就沒味道了。」
有人大喊，恍如世界末日一般。
「我帶了蜂蜜…」
最近幾天特別嗜甜，就隨身帶了一罐蜂蜜，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是來調查，還是來露營的。」
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別見怪，調查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偶爾放鬆娛樂一下，反而覺得熱情高漲，也會增加工作熱情。」
「對，不錯…」
很快，一陣風颳過，寒意驟降。
「下，下雪了…」
每個人都抬起臉，望天，看著這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就緩緩地落在手心裡，都露出不可質疑的神色。
「這是六月的天氣，在山中怎麼會下雪？」
雪到了手心裡，冰冰透透涼涼，卻沒感覺衣服不夠保暖了。
「快，換上厚衣服…」
這個時候，人們才反應過來。
「啊！好冷啊…」
每個人都在嘴裡重複這一句話，馬兒也到了一個礦洞門口避雪。
剛剛點燃的木柴，又全都熄滅了，雪落下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很快，雪花的個頭越來越大，直接把帳篷全都壓趴下了，這等罕見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快，別愣著了，把所有帳篷全都搬到礦洞裡去，十幾個帳篷，裡面還有一些衣服和吃的，都被壓在底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完。」
「真是聰明…」
「誰把木柴放進洞口的，這下又能生火了。」
「不是我們…」
「不是我們…」
他們說。
「估計應該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我看著木柴上有了一些灰塵，看著樣子，時間距離不長。
「是這樣啊！」
各自又忙碌起來，重新搭建帳篷，被壓壞的骨架，用樹枝代替，都想離著火堆近一點，很快，外面就被大雪封住了去路，跟平地一般。
我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躲回了帳篷里，可能裡面比較暖和，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並沒有這麼冷。
「輪迴之路？這是一條什麼路，您剛才說。」
我問。
「輪迴之路就是永生之路，妖也有命數用盡的時候，所以想要獲得永生。」
「天吶！這也太可怕了…」
「天底下沒有容易的事情，妖也不可能會有永生的時刻，不過，它的身體和頭顱分開，頭顱依舊會復活，還有心臟也都是單獨的部分，可以說擁有不死之頭顱和不死之心臟，所以才…，唉，不說了，太丟臉了…」
「所以才沒有消滅它，只能把它封印在這座山里…」
我說。
「是，在它心臟和頭顱的位置蓋了廟宇，那把斬妖劍也插在心臟的位置，用信仰之力將其鎮壓，防止這傢伙復活…」
「這傢伙是雙面鬼頭顱，有兩張臉，可以前後攻擊…」
「算了，不說了，困了…」
「對了，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還是早點睡吧！」
「這不會是真的雪吧！」
「廢話，當然是真的雪…」
「也是憤怒…」
「什麼怒吼…」
腦子裡沒有了聲音…
本來平靜的雪地上，又開始颳風，剛開始的時候，風很小，帳篷能支撐。
不過，礦洞內亮起燈的那一刻，瞬間感覺裡面真是一個躲身的好去處，曲折通深處，又遮風。
「這到底是問你回事？」
副隊長帶著酒過來說到，我還站在洞口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雪花漸少，風漸大。
「誰知道這鬼天氣，完全不按季節順序出牌。」
我說。
「吼…」
遠處又傳來低吼聲，只要是過了城邊界，這裡就很少有人光顧。
目前只有四條礦洞，一條下坡路，森林中的小路也被雪覆蓋住，一時沒有了方向標記，倒是搞不清楚來時的方向了。
天氣越來越冷，根據隨身的溫度計，這裡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兩度。
「喂，把火堆大一點…」
有人在烤肉，有人在欣賞難得的雪景，有的人蜷縮在帳篷里，手則伸出帳篷烤火。
「這等天氣很是少見，所有人都提高警惕，所有人都只能在第一條洞口，集中起來，別分散…」
「酒太涼了，熱一熱吧！」
我說。
「酒還可以熱嗎？」
他撕開手上的繃帶，斜著眼光看著我。
「當然，熱了才好喝…」
突然，我的眼前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看向茫茫一片的白雪，有些眼暈，還折射著光芒。
「你看那片雪是不是動了一下。」
我問。
「哈哈，你這傢伙還沒喝酒呢就醉了，都是雪哪裡能動…」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發覺，風變大了，卻對雪沒有絲毫影響，還是悄然落下，安穩落在地面上。
「真奇怪…」
「風變大了，真冷。」
我也躲進帳篷里，準備眯一會兒，等天黑以後看看有什麼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打開帳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可雪依舊飄飄然下著，雪花小了很多，寒意也少了許多，內心多了不少。
這夜色深黑如潑墨深處，細看又有些白色，刮著妖媚的風，剛才不冷的周圍，現在又驟然降了幾度，靠著火堆一動也不動。
很快，風颳斷了樹枝，風從洞口一個勁往裡面吹，只好再往裡面探索，看看有沒有避風的地方。
「這是妖風…」
有人大喊。
「一定是宿馬鬼要復活了，一定是…」
「喂，盧克，你別蠱惑眾人好不好，那只是傳說，誰也沒見過妖怪的樣子。」
「他是會吃人的…」
盧克抱著石柱哀嚎著。
「這個人工作努力能吃苦，缺點就是太容易相信那些沒來由的傳說。」
「寧信一半…」
直到往礦洞中再推進一百米，在電筒的照耀下，才發現了好幾個新的洞口。
「原來這裡是宿舍…」
我看著地上還有石頭堆起來的石床。
大家全都躲進原來礦工們的宿舍，風一下減少了許多，礦山前面是一片地下開闊地，正好把馬安置在那裡。
「真是厲害…」
「居然能在山體中開鑿出如此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