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日本人回來了？
陽光明媚，夏風徐徐，鳥兒鳴唱，荷香悠悠。
李衛國心情愉快，哼著《精忠報國》，緩步前往特務處。
此時天氣好，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
街上的行人極多，不少穿著旗袍的美少婦，還有穿著及膝短裙的女學生。
讓他大飽眼福。
這個時代的女生自然不如後世的女生個高，身材好。
不過人口基數大，漂亮女生還是很多。
杭州水土不錯，街上靚女一茬一茬的，目不暇接。
就在他享受難得的悠閒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李衛國。」
李衛國聞聲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名俏生生的青年女子。
她一米六出頭，學生裝，留著齊耳短髮，戴著一個鑲著藍花的髮簪，娥眉，大眼睛，鼻樑挺立，嘴巴小巧。
乍看之下，有些像是後世女星的高圓圓。
此時她紅著眼睛，眼淚欲垂，定定看著李衛國。
一些原主的記憶翻湧而起。
這個女子正是愛慕原主的老鄉——胡曉玥。
高銘遙便是喜歡她，這才與原主作對。
李衛國是正常男人，自然有需求。
不過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殺漢奸，殺日寇。
結婚生子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他目前不打算招惹女人，等抗戰勝利了，再來考慮人生大事不遲，反正那時候他三十出頭，正值壯年。
「李衛國。」
胡曉玥見李衛國沒啥反應，帶著哭腔又喊了一句。
周圍不少人聞言，都停下來望過去。
然而李衛國依舊沒啥反應，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胡曉玥感覺心都死了，身體僵硬，呼吸都困難。
此時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
胡曉玥回過神來，她不甘心，跺了跺腳，三步化作兩步，迅速撲進李衛國懷裡，抱住他，隨後嗚嗚哭了起來。
李衛國正想著怎麼拒絕胡曉玥，沒想到對方直接撲了過來。
兩行清淚掉落在衣服上。
微風搞怪，撩起她的頭髮跟著打在李衛國臉上。
倒是蠻香的。
李衛國看了看手錶，確定時間尚早。
「胡曉玥，走，我跟你好好說說我們的事。」
片刻後，兩個人在一家茶館坐了下來。
這時候茶館沒啥客人，就他們兩個人，李衛國要了一壺茶，幾個茶點。
胡曉玥已經回過神來，低著頭，紅著臉，一動不動。
不過伸手理頭髮的時候，還是會偷看李衛國。
這番姿態倒是少見。
前世初戀的時候，女友才這樣吧。
李衛國想到這裡，稍稍感慨，隨後緩緩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報紙的，報紙上登了你的新聞，我猜想是不是你，就趕過來了。」
胡曉玥說到這裡，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你離開了警察學校，怎麼不聯繫我？」
李衛國見狀，輕聲回道：「我的工作有些特殊，不好與你相見。」
「我不怕。」
胡曉玥抬起頭，一臉堅毅，眼淚滑落，她立即抹去眼淚。
李衛國看在眼中，隨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胡曉玥，你真的確定喜歡我嗎？」
胡曉玥聞言，再次紅了臉，低下頭，緊接著重重點點頭。
「我可不是為了談情說愛，我要成家生子，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了，我……我現在就可以休學，跟你結婚，照顧你。」
她聲音很小，不過還是可以聽見。
李衛國聽到胡曉玥的話，心中亦是暖和不少。
他不是原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愛上胡曉玥。
不過對方這樣的態度，他可以嘗試著接受。
當然有些事要說清楚。
「胡曉玥，我在一處工作，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遭遇了不測。
而且現在國家弱小，日本人侵占了東三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隨時都可能進一步侵犯其他兄弟省份，戰事一觸即發。
我以後的工作會更加危險，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嫁給我，隨時都可能變成寡婦，你還願意嗎？」
胡曉玥聞言，毫不遲疑回道：「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李衛國望過去，胡曉玥紅著臉迎上他的目光。
「行吧，我知道了。」
李衛國站了起來，「我要去上班了，你慢慢吃。」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胡曉玥見李衛國要走，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
李衛國拍了拍胡曉玥的腦袋，「過兩年，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們再談這件事。」
「那……那你住哪裡，你不能再躲著我了。」
李衛國想了想，取出了出租房的鑰匙，遞給胡曉玥，然後說了出租房的地址，「我沒有躲著你，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我家看我，若是我休息了，我自會去尋你。」
胡曉玥點點頭，「衛國哥，說好了。」
「說好了。」
胡曉玥聞言，欣喜不已，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得到了李衛國的承諾，她眼睛都要笑成花了，整個人都光亮許多。
李衛國深深看了眼，將這副模樣記在心中，這才轉身離開，
……
李衛國趕到特務處的時候，還差兩分鐘就正式上班了。
一組的組員都已經站起來，等著葛明新過來開會。
看大傢伙的模樣，不少人昨晚又搓麻將了。
他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不僅僅是特務處，整個國民黨都差不多，這些人沒啥信仰，夏國的崛起不能指望他們。
就在此時，葛明新過來了，他和往常一樣，說了一些廢話。
「這裡有一些各區警察局送來的最新案件，你們看看。」
葛明新最後將一疊案卷遞給前面的組員，這才轉身離開。
那名組員等葛明新離開後，順手將案卷放在最近的辦公桌上。
沒有組員去接，大傢伙都想要摸魚。
李衛國想了想，將案卷抱到他桌子上，隨後看了起來。
各區警察局送到特務處的案子，必然不是普通案子，要麼牽涉到紅黨，要麼涉及到外國人。
他現在不太適合觸碰紅黨的案子，但對於外國人，他從不手軟。
他翻開了最上面的案卷，卻是來自下城區的案子。
這個案子就發生在前天晚上，有五名俄國人在酒店被殺，在這五個俄國人胸口，還各刻了一個字，連起來是——全部都要死。
案件涉及到外國人，便由特務處負責。
下城區警察局還給了一條線索，就是這五個俄國人曾經與一群日本人起衝突，那些日本人在一星期前全部死了。
李衛國看到這裡，想到了被他殺死的那群日本人。
難道說有日本人來到杭州，要給那群死去的鬼子報仇？
想到這裡，他立即來了興致。
干日本人，義不容辭。
……
下城區國際大酒店據說是英國人的產業，以豐富的女性資源著稱，這裡有來自全世界的妓女，日本的，俄國的，埃及的，奈及利亞的。
只要你想，啥樣的女人都有。
不管是夏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喜歡來這裡消費。
那五個俄國人就是死在這裡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挺大的，應該是一個套房，此時房間已經封鎖。
李衛國領著一隊警察，皺眉看著房間裡的痕跡。
這個時候沒有痕跡學的概念，警察們都不知道保護現場。
就連五個俄國人死去的地方，都僅僅是草草的放了一個小標籤。
這幾個標籤，還不如乾枯的血跡顯眼。
而且房間的擺設早就給警察們搞亂了，根本沒有人想要保護現場。
酒店方面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對接李衛國。
「長官，前天晚上，這五個俄國人開了這間套房，然後點了兩個來自日本的女人，不過那兩女人還沒有進房服務，他們就已經死了，全部躺倒在地，給人劃破了咽喉。」
李衛國想到他劃破了十幾個日本人的喉嚨，更加確定，這五個俄國人，就是死於日本人之手。
有一群日本人悄悄來到了杭州，要給日本探查團的人報仇。
很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從這幾個俄國人點姑娘，到兩名日本女人過來，發現屍體，一共多長時間？」
「十二分鐘左右。」
李衛國點點頭，不再詢問，對跟隨的警察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屍體。」
……
「長官，這五個俄國人，生前都中了迷藥，我們在他們胃裡檢測到了大量三唑侖，暈倒之後，給人割了喉。」
在下城區警察局的法醫房裡，一名三十幾歲的法醫向李衛國介紹情況。
法醫接著掀開一具屍體上的白布，將整具身體暴露在外。
「喉嚨的傷口非常深，一刀划過，就將人殺了，動作乾淨利落。
還有身上的字，刻的非常穩，殺人刻字的人是一名用刀高手。」
屍體胸口的字非常明顯，刻的很齊整，就像是用毛筆寫的一樣。
李衛國點點頭，接著問道：「只有一個人嗎？」
「現場有幾個人不好說，從傷口的角度和力道看，割喉和刻字的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李衛國前世看過不少推理片，不過他並不是偵探。
只能學著神探們的話，接著問道：「你還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法醫想了想，隨後說道：「有一件事，這五個俄國人的右手小指全部給人切割下來了。」
下城區警察局的報告上並沒有寫上這一點。
李衛國剛剛有些大意，並沒有認真檢查屍體。
主要是他並不是真的偵探，覺得檢查不檢查，都不會有發現。
卻是沒想到漏了一件這麼重要的事。
五個俄國人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下來了。
顯然是有原因的。
李衛國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不久後，李衛國就離開了下城區警察局，帶著人重新回到了國際大飯店，隨後對飯店的服務人員進行排查，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陌生人進入那五個俄國人開的套房。
結果所有的員工都說沒有看到陌生人進入那個房間。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李衛國便直接下班了，朝著出租房行去。
等他趕到出租房所在的街道，通過天眼，看到胡曉玥正在煮湯。
李衛國見狀，腳步快了幾分。
……
「衛國，快點，發生大事了。」
翌日清晨，李衛國和往常一樣，慢悠悠朝著特務處行去。
還未趕到特務處，遇到了一組的同事，同事匆匆往前跑。
李衛國見狀，便立即跟上了。
同事一邊跑，一邊向李衛國解釋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下城區有一隊的警察給人割喉了，足足十個人全部割喉，並且他們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了。
不過這一次警察們胸口沒有刻字。
等李衛國趕到了特務處，發現同事們都過來了。
他昨天的「搭檔」，那位回家睡覺的同事也過來了，接過李衛國手中的調查報告，看都不看，立即簽名。
李衛國毫不在意，低聲說著昨天的調查。
同事聞言，連連點頭，「衛國，好兄弟，明天請你喝汽水。」
等到了上班時間，葛明新和往日一樣大步來到了組員們對面，隨後厲聲說道：「這兩天杭州城發生了兩起非常惡劣的犯罪，第一起是五個俄國人被殺，第二起是一隊警察被殺。
兇手非常囂張，簡直目無王法，將警察和俄國人的小手指切掉了。
我們雖然主管黨務，但是這麼惡劣的事情，我們同樣可以出手，抓住兇手，彰顯我們特務處的能力。」
一眾特務們聞言，紛紛點頭。
葛明新接著望向李衛國，「衛國，聽說你昨天在查五個俄國人的案子，有沒有發現？」
李衛國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將自己昨天的調查情況說了一遍。
「哦，你怎麼看？」
「股長，現在線索太少，我們只能確認兇手是一個刀法高手，做事乾淨利落。」
葛明新點點頭，「行，那就這樣吧，你們其他人都把手頭的事放一放，調查這個案子優先。」
等葛明新離開了，李衛國立即找了一名想要回家睡覺的同事出去了。
同事離開了，李衛國迅速前往下城區警察局。
他想要聽聽法醫的說法。
不久後，李衛國見到了昨天認識的法醫。
「長官，我可以肯定，殺害這十名警察的兇手，就是殺害五個俄國人的兇手，這十名警察體內都檢測到了三唑侖，咽喉傷口的力道，角度，發力習慣，完全一模一樣。
另外十名警察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下來了。」
李衛國聞言，點了點頭，餘光瞥見十具屍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死了五個俄國人，他心中並無波瀾。
死了十名夏國警察，儘管知道這十個警察可能就是混日子，他還是不舒服，這十個警察是他同胞。
必須儘快抓住那個瘋狂的兇手，不然的話，絕對有更多人遇害。
李衛國心情愉快，哼著《精忠報國》，緩步前往特務處。
此時天氣好，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
街上的行人極多，不少穿著旗袍的美少婦，還有穿著及膝短裙的女學生。
讓他大飽眼福。
這個時代的女生自然不如後世的女生個高，身材好。
不過人口基數大，漂亮女生還是很多。
杭州水土不錯，街上靚女一茬一茬的，目不暇接。
就在他享受難得的悠閒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李衛國。」
李衛國聞聲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名俏生生的青年女子。
她一米六出頭，學生裝，留著齊耳短髮，戴著一個鑲著藍花的髮簪，娥眉，大眼睛，鼻樑挺立，嘴巴小巧。
乍看之下，有些像是後世女星的高圓圓。
此時她紅著眼睛，眼淚欲垂，定定看著李衛國。
一些原主的記憶翻湧而起。
這個女子正是愛慕原主的老鄉——胡曉玥。
高銘遙便是喜歡她，這才與原主作對。
李衛國是正常男人，自然有需求。
不過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殺漢奸，殺日寇。
結婚生子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他目前不打算招惹女人，等抗戰勝利了，再來考慮人生大事不遲，反正那時候他三十出頭，正值壯年。
「李衛國。」
胡曉玥見李衛國沒啥反應，帶著哭腔又喊了一句。
周圍不少人聞言，都停下來望過去。
然而李衛國依舊沒啥反應，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胡曉玥感覺心都死了，身體僵硬，呼吸都困難。
此時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
胡曉玥回過神來，她不甘心，跺了跺腳，三步化作兩步，迅速撲進李衛國懷裡，抱住他，隨後嗚嗚哭了起來。
李衛國正想著怎麼拒絕胡曉玥，沒想到對方直接撲了過來。
兩行清淚掉落在衣服上。
微風搞怪，撩起她的頭髮跟著打在李衛國臉上。
倒是蠻香的。
李衛國看了看手錶，確定時間尚早。
「胡曉玥，走，我跟你好好說說我們的事。」
片刻後，兩個人在一家茶館坐了下來。
這時候茶館沒啥客人，就他們兩個人，李衛國要了一壺茶，幾個茶點。
胡曉玥已經回過神來，低著頭，紅著臉，一動不動。
不過伸手理頭髮的時候，還是會偷看李衛國。
這番姿態倒是少見。
前世初戀的時候，女友才這樣吧。
李衛國想到這裡，稍稍感慨，隨後緩緩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報紙的，報紙上登了你的新聞，我猜想是不是你，就趕過來了。」
胡曉玥說到這裡，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你離開了警察學校，怎麼不聯繫我？」
李衛國見狀，輕聲回道：「我的工作有些特殊，不好與你相見。」
「我不怕。」
胡曉玥抬起頭，一臉堅毅，眼淚滑落，她立即抹去眼淚。
李衛國看在眼中，隨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胡曉玥，你真的確定喜歡我嗎？」
胡曉玥聞言，再次紅了臉，低下頭，緊接著重重點點頭。
「我可不是為了談情說愛，我要成家生子，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了，我……我現在就可以休學，跟你結婚，照顧你。」
她聲音很小，不過還是可以聽見。
李衛國聽到胡曉玥的話，心中亦是暖和不少。
他不是原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愛上胡曉玥。
不過對方這樣的態度，他可以嘗試著接受。
當然有些事要說清楚。
「胡曉玥，我在一處工作，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遭遇了不測。
而且現在國家弱小，日本人侵占了東三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隨時都可能進一步侵犯其他兄弟省份，戰事一觸即發。
我以後的工作會更加危險，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嫁給我，隨時都可能變成寡婦，你還願意嗎？」
胡曉玥聞言，毫不遲疑回道：「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李衛國望過去，胡曉玥紅著臉迎上他的目光。
「行吧，我知道了。」
李衛國站了起來，「我要去上班了，你慢慢吃。」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胡曉玥見李衛國要走，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
李衛國拍了拍胡曉玥的腦袋，「過兩年，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們再談這件事。」
「那……那你住哪裡，你不能再躲著我了。」
李衛國想了想，取出了出租房的鑰匙，遞給胡曉玥，然後說了出租房的地址，「我沒有躲著你，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我家看我，若是我休息了，我自會去尋你。」
胡曉玥點點頭，「衛國哥，說好了。」
「說好了。」
胡曉玥聞言，欣喜不已，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得到了李衛國的承諾，她眼睛都要笑成花了，整個人都光亮許多。
李衛國深深看了眼，將這副模樣記在心中，這才轉身離開，
……
李衛國趕到特務處的時候，還差兩分鐘就正式上班了。
一組的組員都已經站起來，等著葛明新過來開會。
看大傢伙的模樣，不少人昨晚又搓麻將了。
他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不僅僅是特務處，整個國民黨都差不多，這些人沒啥信仰，夏國的崛起不能指望他們。
就在此時，葛明新過來了，他和往常一樣，說了一些廢話。
「這裡有一些各區警察局送來的最新案件，你們看看。」
葛明新最後將一疊案卷遞給前面的組員，這才轉身離開。
那名組員等葛明新離開後，順手將案卷放在最近的辦公桌上。
沒有組員去接，大傢伙都想要摸魚。
李衛國想了想，將案卷抱到他桌子上，隨後看了起來。
各區警察局送到特務處的案子，必然不是普通案子，要麼牽涉到紅黨，要麼涉及到外國人。
他現在不太適合觸碰紅黨的案子，但對於外國人，他從不手軟。
他翻開了最上面的案卷，卻是來自下城區的案子。
這個案子就發生在前天晚上，有五名俄國人在酒店被殺，在這五個俄國人胸口，還各刻了一個字，連起來是——全部都要死。
案件涉及到外國人，便由特務處負責。
下城區警察局還給了一條線索，就是這五個俄國人曾經與一群日本人起衝突，那些日本人在一星期前全部死了。
李衛國看到這裡，想到了被他殺死的那群日本人。
難道說有日本人來到杭州，要給那群死去的鬼子報仇？
想到這裡，他立即來了興致。
干日本人，義不容辭。
……
下城區國際大酒店據說是英國人的產業，以豐富的女性資源著稱，這裡有來自全世界的妓女，日本的，俄國的，埃及的，奈及利亞的。
只要你想，啥樣的女人都有。
不管是夏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喜歡來這裡消費。
那五個俄國人就是死在這裡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挺大的，應該是一個套房，此時房間已經封鎖。
李衛國領著一隊警察，皺眉看著房間裡的痕跡。
這個時候沒有痕跡學的概念，警察們都不知道保護現場。
就連五個俄國人死去的地方，都僅僅是草草的放了一個小標籤。
這幾個標籤，還不如乾枯的血跡顯眼。
而且房間的擺設早就給警察們搞亂了，根本沒有人想要保護現場。
酒店方面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對接李衛國。
「長官，前天晚上，這五個俄國人開了這間套房，然後點了兩個來自日本的女人，不過那兩女人還沒有進房服務，他們就已經死了，全部躺倒在地，給人劃破了咽喉。」
李衛國想到他劃破了十幾個日本人的喉嚨，更加確定，這五個俄國人，就是死於日本人之手。
有一群日本人悄悄來到了杭州，要給日本探查團的人報仇。
很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從這幾個俄國人點姑娘，到兩名日本女人過來，發現屍體，一共多長時間？」
「十二分鐘左右。」
李衛國點點頭，不再詢問，對跟隨的警察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屍體。」
……
「長官，這五個俄國人，生前都中了迷藥，我們在他們胃裡檢測到了大量三唑侖，暈倒之後，給人割了喉。」
在下城區警察局的法醫房裡，一名三十幾歲的法醫向李衛國介紹情況。
法醫接著掀開一具屍體上的白布，將整具身體暴露在外。
「喉嚨的傷口非常深，一刀划過，就將人殺了，動作乾淨利落。
還有身上的字，刻的非常穩，殺人刻字的人是一名用刀高手。」
屍體胸口的字非常明顯，刻的很齊整，就像是用毛筆寫的一樣。
李衛國點點頭，接著問道：「只有一個人嗎？」
「現場有幾個人不好說，從傷口的角度和力道看，割喉和刻字的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李衛國前世看過不少推理片，不過他並不是偵探。
只能學著神探們的話，接著問道：「你還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法醫想了想，隨後說道：「有一件事，這五個俄國人的右手小指全部給人切割下來了。」
下城區警察局的報告上並沒有寫上這一點。
李衛國剛剛有些大意，並沒有認真檢查屍體。
主要是他並不是真的偵探，覺得檢查不檢查，都不會有發現。
卻是沒想到漏了一件這麼重要的事。
五個俄國人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下來了。
顯然是有原因的。
李衛國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不久後，李衛國就離開了下城區警察局，帶著人重新回到了國際大飯店，隨後對飯店的服務人員進行排查，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陌生人進入那五個俄國人開的套房。
結果所有的員工都說沒有看到陌生人進入那個房間。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李衛國便直接下班了，朝著出租房行去。
等他趕到出租房所在的街道，通過天眼，看到胡曉玥正在煮湯。
李衛國見狀，腳步快了幾分。
……
「衛國，快點，發生大事了。」
翌日清晨，李衛國和往常一樣，慢悠悠朝著特務處行去。
還未趕到特務處，遇到了一組的同事，同事匆匆往前跑。
李衛國見狀，便立即跟上了。
同事一邊跑，一邊向李衛國解釋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下城區有一隊的警察給人割喉了，足足十個人全部割喉，並且他們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了。
不過這一次警察們胸口沒有刻字。
等李衛國趕到了特務處，發現同事們都過來了。
他昨天的「搭檔」，那位回家睡覺的同事也過來了，接過李衛國手中的調查報告，看都不看，立即簽名。
李衛國毫不在意，低聲說著昨天的調查。
同事聞言，連連點頭，「衛國，好兄弟，明天請你喝汽水。」
等到了上班時間，葛明新和往日一樣大步來到了組員們對面，隨後厲聲說道：「這兩天杭州城發生了兩起非常惡劣的犯罪，第一起是五個俄國人被殺，第二起是一隊警察被殺。
兇手非常囂張，簡直目無王法，將警察和俄國人的小手指切掉了。
我們雖然主管黨務，但是這麼惡劣的事情，我們同樣可以出手，抓住兇手，彰顯我們特務處的能力。」
一眾特務們聞言，紛紛點頭。
葛明新接著望向李衛國，「衛國，聽說你昨天在查五個俄國人的案子，有沒有發現？」
李衛國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將自己昨天的調查情況說了一遍。
「哦，你怎麼看？」
「股長，現在線索太少，我們只能確認兇手是一個刀法高手，做事乾淨利落。」
葛明新點點頭，「行，那就這樣吧，你們其他人都把手頭的事放一放，調查這個案子優先。」
等葛明新離開了，李衛國立即找了一名想要回家睡覺的同事出去了。
同事離開了，李衛國迅速前往下城區警察局。
他想要聽聽法醫的說法。
不久後，李衛國見到了昨天認識的法醫。
「長官，我可以肯定，殺害這十名警察的兇手，就是殺害五個俄國人的兇手，這十名警察體內都檢測到了三唑侖，咽喉傷口的力道，角度，發力習慣，完全一模一樣。
另外十名警察的右手小手指都給切下來了。」
李衛國聞言，點了點頭，餘光瞥見十具屍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死了五個俄國人，他心中並無波瀾。
死了十名夏國警察，儘管知道這十個警察可能就是混日子，他還是不舒服，這十個警察是他同胞。
必須儘快抓住那個瘋狂的兇手，不然的話，絕對有更多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