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跟蹤
當李衛國來到了西湖區的時候，這一片的街道已經恢復供電，路燈亮了起來。
這邊的老百姓並不知道上城區的事，大傢伙看著都很正常，家長帶著小孩回家，小孩舉著手中的糖葫蘆，一蹦一跳，笑聲連連。
不過李衛國心情並不是很好，他微微皺眉，遠遠的就打開了天眼，他發現高銘遙租住的小院已經沒有人，高恩重離開了。
他想了想，隨後前往警察學院。
高恩重一般住在警察學院的教官宿舍樓。
李衛國來到了警察學院時，已經有不少警察過去，警察們應該是發現了藍中福三個人的身份。
他想了想，丟棄了兩把手槍，身上僅僅留了兩把滿彈的槍，隨後在警察學院外邊晃悠。
他打開了天眼，看到警察們正在詢問學校的學生教官，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高恩重。
李衛國不想這個時候進入警察學院，以免被同學認出來，便一直守在外邊。
他守了大概二十分鐘，依舊沒有看到高恩重。
怎麼回事？
難道高恩重沒有回來？
李衛國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二處要訓練女特工，這本是一件機密的事。
那些姑娘並不是心甘情願去二處，而是被高家叔侄騙過去的。
這件事暴露出來，對二處自然不利。
高恩重沒有辦好事，還毀了二處名聲，那戴老闆還容得下他嗎？
如果自己是高恩重，必然收拾行囊，立即去滬城，遠走海外。
不對……高恩重說不定會投靠日本人。
李衛國想到這裡，立即朝著杭州火車站趕去。
從杭州前往滬城，可以走公路，可以坐火車，還可以走水運。
現在大晚上，很難找到汽車前往滬城。
而杭州到滬城的水運並不方便，沒有貨運，只有一些私船會這樣走。
唯一比較方便的就是坐火車。
杭州到滬城有很多列次，說不定現在還有。
李衛國一邊想，一邊調整身體狀態，一路快行，來到了火車站外，發現門口足足有一隊警察檢查。
他想了想，將兩把手槍藏在外邊，這才若無其事走進火車站。
他進入火車站，便打開了天眼，四處尋找。
同時觀看今晚的火車列次，過去的一個小時裡，並沒有從杭州到滬城的車。
不過十分鐘後，有一列路過杭州到滬城的火車。
他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接著查看。
他沒有在候車大廳看到高恩重，稍稍思考後，買了一張火車票，然後通過了檢票口，前往站台。
李衛國這一次運氣不錯，他看到了謹慎的高恩重窩在站台邊邊的一根立柱後邊。
常人若是不走過去，根本不能看見他。
李衛國心中暗笑，隨後緩步走了過去，他腳步很輕，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就在此時，有一隊警察從前邊的休息室走出來，這些警察隨後散開，檢查站台情況。
躲起來的高恩重聽到了警察的腳步聲，他倒是非常冷靜，他相信自己可以應付。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火車站檢查嚴格許多。
一名警察看見高恩重獨自一人，來到了最邊遠的站台，還站在立柱後邊，皺眉問道:「你幹什麼的，怎麼在這裡？」
警察的話立即引來同事的關注，一眾警察紛紛望了過去。
「我是警察學校的教官，我叫高恩重，上尉軍銜，我要執行秘密人任務。」
高恩重說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將在警察學校的教官證遞了過去。
他顯得很淡定。
他相信關於楊公路29號的案子，沒有那麼快傳過來。
警察點點頭，接過教官證，看了幾眼，比對教官證的照片，隨後行了一禮，「打擾了，您請便。」
高恩重接過自己的教官證，臉色卻並沒有好轉，他意識到萬一楊公路的事情暴露了，二處很快就能得到他的信息，到時候可以在滬城火車站攔他。
他掃了眼這群警察，隨後提著包，朝著候車大廳行去。
現場太多警察，李衛國不好下手，他看著高恩重轉身，為了避免高恩重認出他，他還彎下腰繫鞋帶。
等高恩重進入候車大廳，李衛國這才迅速跟上。
高恩重隨後便出了火車站，和李衛國一樣，為了進入火車站，他將手槍藏了起來，出去便順回手槍，接著喊了一輛人力車，朝著下城區行去。
李衛國取回了藏起來的兩把仿製白朗寧手槍，隨後跟著過去，這一路都比較繁華，街上有不少行人，李衛國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機會。
高恩重非常謹慎，來到了下城區後，立即又喊了一輛人力車，接著前往江干區，在這裡找到了一家旅店，化名登記住宿。
他進入旅店二樓的房間，隨後便關上了窗戶，鎖上了房門。
李衛國就在旅店附近溜達，直到高恩重睡下，他這才離開，回到了他自己居住的旅店。
他其實有些猶豫，不確定要不要一直監視高恩重，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來。
考慮到今晚高銘遙四個人死了，他行為異常，容易被懷疑，便還是打算回原來的旅店。
他打算明天早早過來，高恩重外出，然後射殺這個狗賊。
「咚咚咚！」
他剛剛洗澡，外邊有人敲門。
李衛國一愣，隨後看到劉澤寓出現在門口。
他立即打開了房門。
劉澤寓滿身酒氣，臉紅彤彤的，他看著李衛國，輕笑道:「剛剛在街上看到你回來，就轉個彎，過來看看你。」
「股長的愛護之心，屬下銘記於內。」
李衛國隨後給劉澤寓倒水。
他早上外出前在前台要了一戶熱水，現在倒還熱。
劉澤寓點點頭，接過杯子，隨後說道:「一處杭州站的人已經注意到你，不過一處最近忙得很，他們就耽擱了一些時間，你放心，他們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找你。」
李衛國點點頭，「屬下有耐心。」
「有耐心就好，莫要著急，給一處的人看出破綻。」
「是，屬下明白。」
劉澤寓舉起杯子，咕咕咕的喝了一杯水，「嗨，剛剛喝的太多了，腦子暈，喝點水好了許多。」
李衛國注意到劉澤寓一直有宴席，每次見到他都在喝酒。
「股長海量，屬下遠不如您。」
劉澤寓輕笑搖頭，接著說道:「我除了看看你，還有一件事跟你說說。」
他頓了一下，接著以平常的語氣說道:「高銘遙，藍中福，呂輝，廖先凱四個人在上城區楊公路給人殺了，槍槍爆頭，全部都是一槍斃命。
這四個傢伙背著處座以二處的名義販賣女子，罪無可恕。
高恩重也是參與者，他已經逃了，你若是看到他，一定要跟住他。」
李衛國看不出劉澤寓有什麼情緒，立即行了一禮，「屬下知道了。」
劉澤寓放下水杯，接著厲聲說道:「我們得到了情報，高恩重這個混帳東西已經投靠了日本人，處座下令，二處上下，見之皆可殺。」
「是，屬下遵命。」
這邊的老百姓並不知道上城區的事，大傢伙看著都很正常，家長帶著小孩回家，小孩舉著手中的糖葫蘆，一蹦一跳，笑聲連連。
不過李衛國心情並不是很好，他微微皺眉，遠遠的就打開了天眼，他發現高銘遙租住的小院已經沒有人，高恩重離開了。
他想了想，隨後前往警察學院。
高恩重一般住在警察學院的教官宿舍樓。
李衛國來到了警察學院時，已經有不少警察過去，警察們應該是發現了藍中福三個人的身份。
他想了想，丟棄了兩把手槍，身上僅僅留了兩把滿彈的槍，隨後在警察學院外邊晃悠。
他打開了天眼，看到警察們正在詢問學校的學生教官，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高恩重。
李衛國不想這個時候進入警察學院，以免被同學認出來，便一直守在外邊。
他守了大概二十分鐘，依舊沒有看到高恩重。
怎麼回事？
難道高恩重沒有回來？
李衛國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二處要訓練女特工，這本是一件機密的事。
那些姑娘並不是心甘情願去二處，而是被高家叔侄騙過去的。
這件事暴露出來，對二處自然不利。
高恩重沒有辦好事，還毀了二處名聲，那戴老闆還容得下他嗎？
如果自己是高恩重，必然收拾行囊，立即去滬城，遠走海外。
不對……高恩重說不定會投靠日本人。
李衛國想到這裡，立即朝著杭州火車站趕去。
從杭州前往滬城，可以走公路，可以坐火車，還可以走水運。
現在大晚上，很難找到汽車前往滬城。
而杭州到滬城的水運並不方便，沒有貨運，只有一些私船會這樣走。
唯一比較方便的就是坐火車。
杭州到滬城有很多列次，說不定現在還有。
李衛國一邊想，一邊調整身體狀態，一路快行，來到了火車站外，發現門口足足有一隊警察檢查。
他想了想，將兩把手槍藏在外邊，這才若無其事走進火車站。
他進入火車站，便打開了天眼，四處尋找。
同時觀看今晚的火車列次，過去的一個小時裡，並沒有從杭州到滬城的車。
不過十分鐘後，有一列路過杭州到滬城的火車。
他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接著查看。
他沒有在候車大廳看到高恩重，稍稍思考後，買了一張火車票，然後通過了檢票口，前往站台。
李衛國這一次運氣不錯，他看到了謹慎的高恩重窩在站台邊邊的一根立柱後邊。
常人若是不走過去，根本不能看見他。
李衛國心中暗笑，隨後緩步走了過去，他腳步很輕，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就在此時，有一隊警察從前邊的休息室走出來，這些警察隨後散開，檢查站台情況。
躲起來的高恩重聽到了警察的腳步聲，他倒是非常冷靜，他相信自己可以應付。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火車站檢查嚴格許多。
一名警察看見高恩重獨自一人，來到了最邊遠的站台，還站在立柱後邊，皺眉問道:「你幹什麼的，怎麼在這裡？」
警察的話立即引來同事的關注，一眾警察紛紛望了過去。
「我是警察學校的教官，我叫高恩重，上尉軍銜，我要執行秘密人任務。」
高恩重說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將在警察學校的教官證遞了過去。
他顯得很淡定。
他相信關於楊公路29號的案子，沒有那麼快傳過來。
警察點點頭，接過教官證，看了幾眼，比對教官證的照片，隨後行了一禮，「打擾了，您請便。」
高恩重接過自己的教官證，臉色卻並沒有好轉，他意識到萬一楊公路的事情暴露了，二處很快就能得到他的信息，到時候可以在滬城火車站攔他。
他掃了眼這群警察，隨後提著包，朝著候車大廳行去。
現場太多警察，李衛國不好下手，他看著高恩重轉身，為了避免高恩重認出他，他還彎下腰繫鞋帶。
等高恩重進入候車大廳，李衛國這才迅速跟上。
高恩重隨後便出了火車站，和李衛國一樣，為了進入火車站，他將手槍藏了起來，出去便順回手槍，接著喊了一輛人力車，朝著下城區行去。
李衛國取回了藏起來的兩把仿製白朗寧手槍，隨後跟著過去，這一路都比較繁華，街上有不少行人，李衛國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機會。
高恩重非常謹慎，來到了下城區後，立即又喊了一輛人力車，接著前往江干區，在這裡找到了一家旅店，化名登記住宿。
他進入旅店二樓的房間，隨後便關上了窗戶，鎖上了房門。
李衛國就在旅店附近溜達，直到高恩重睡下，他這才離開，回到了他自己居住的旅店。
他其實有些猶豫，不確定要不要一直監視高恩重，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來。
考慮到今晚高銘遙四個人死了，他行為異常，容易被懷疑，便還是打算回原來的旅店。
他打算明天早早過來，高恩重外出，然後射殺這個狗賊。
「咚咚咚！」
他剛剛洗澡，外邊有人敲門。
李衛國一愣，隨後看到劉澤寓出現在門口。
他立即打開了房門。
劉澤寓滿身酒氣，臉紅彤彤的，他看著李衛國，輕笑道:「剛剛在街上看到你回來，就轉個彎，過來看看你。」
「股長的愛護之心，屬下銘記於內。」
李衛國隨後給劉澤寓倒水。
他早上外出前在前台要了一戶熱水，現在倒還熱。
劉澤寓點點頭，接過杯子，隨後說道:「一處杭州站的人已經注意到你，不過一處最近忙得很，他們就耽擱了一些時間，你放心，他們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找你。」
李衛國點點頭，「屬下有耐心。」
「有耐心就好，莫要著急，給一處的人看出破綻。」
「是，屬下明白。」
劉澤寓舉起杯子，咕咕咕的喝了一杯水，「嗨，剛剛喝的太多了，腦子暈，喝點水好了許多。」
李衛國注意到劉澤寓一直有宴席，每次見到他都在喝酒。
「股長海量，屬下遠不如您。」
劉澤寓輕笑搖頭，接著說道:「我除了看看你，還有一件事跟你說說。」
他頓了一下，接著以平常的語氣說道:「高銘遙，藍中福，呂輝，廖先凱四個人在上城區楊公路給人殺了，槍槍爆頭，全部都是一槍斃命。
這四個傢伙背著處座以二處的名義販賣女子，罪無可恕。
高恩重也是參與者，他已經逃了，你若是看到他，一定要跟住他。」
李衛國看不出劉澤寓有什麼情緒，立即行了一禮，「屬下知道了。」
劉澤寓放下水杯，接著厲聲說道:「我們得到了情報，高恩重這個混帳東西已經投靠了日本人，處座下令，二處上下，見之皆可殺。」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