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高地失守
叮鈴鈴，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話務員熟練地拿起電話，說道：「餵？這裡是指揮部，請講。電話另一頭說了兩句話，話務員回頭叫趙智團長，說道：「團長，團長，二營方暉營長有情況要匯報，請您接電話。」趙智團長走過來，接過電話，說道：「餵？方暉，我是趙智，你講。」在電話的另一頭，方暉營長說道：「團長，231高地失守了，一營四連是配合作戰，一直在側翼，現在靠前的敵人主力已經打到了他們那裡。」
一聽231高地失守，敵軍推進戰線的速度如此迅速，趙智團長顯然有些氣憤。他問道：「怎麼是你來報告的？方堯成上哪兒去了？」方暉回答說：「聯繫不上方堯成，四連也聯繫不上他們營部，讓我們幫忙聯繫，結果我們也聯繫不上，就一同由我跟您匯報。」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四連那邊說，一小時之前，方營長給他們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後退一步，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沉默，沉默，電話兩頭都沉默了。大家都能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只是不願意、不忍心說出來。趙智團長對二營下達了命令，讓他們作為側翼，全力輔助一營四連的阻擊行動。放下電話，趙智營長雙手拄在桌子上，一言不發。他回想起前兩天還跟方堯成打趣，說要給他介紹媳婦，轉眼間，包括這個小伙子在內，一營將近300多個戰士，現在都失聯了。他心裡難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但這是戰場，他是主心骨，所有人都在等他拿主意，在沒完成任務之前，一滴眼淚都不能掉，必須堅強。
「前兩天組織上傳來的日軍作戰圖找出來給我。」趙智團長對身邊的戰士說。「是！」戰士應著，從文件夾中翻出一張地圖，遞給了趙智團長。他把地圖攤開，放在桌子上，雙手拄著桌子，盯著地圖，仔細琢磨起來。政委和其他參謀也慢慢圍過來，聚精會神地看地圖上日軍軍力分配，梳理各條進攻路線。按照目前的兵力部署情況，等到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從東邊過來，加入戰鬥，我們的整支隊伍將腹背受敵，作戰壓力增加一倍。而且，毫無疑問，正交手的這些敵人會更加囂張。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趙智團長心裡著急，大家也在焦急地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指揮部里，氣氛十分嚴肅緊張，通訊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進來，匯報各營傷亡及日軍動向。前方戰場上的情況並不樂觀。
電報機響了。電報員坐在機器前，頭上戴著大大的耳機，時而聚精會神聽著電報碼，迅速地在紙上抄錄著。
「團長，組織上發來電報。」電報員報告說。
「念！」趙智團長說道。
「日軍第五中隊第一、二、三小隊正前往楓葉渡，占領後，第三小隊將經伏玉、懷江兩山，與日軍第二十中隊匯合，進攻泉水鎮。日軍第三十三聯隊負責231高地的開圍剿行動······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將於1月8日前抵達楓葉渡，參與聯合作戰。」電報員一口氣讀完了。
「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去哪兒？」團參謀再次確認自己聽到的電報內容。
「去楓葉渡，參與聯合作戰。」電報員迅速回答。
聽到第二十三步槍中隊的目標是「楓葉渡「，團參謀長長鬆了一口氣。趙智團長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稍稍落地了。他對話務員說：「給二營方暉打電話。」「是！」話務員應著。
「聯繫上了，團長。」話務員把電話遞給站在身邊等待的趙智團長。
趙智團長接過電話，說道：「方暉，剛收到消息，第二十三步槍中隊會去楓葉渡，不來231高地，你那邊目前的情況怎麼樣？」
「不來了？」方暉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欣喜，他繼續分析說：「團長，一連剩下的四營，人數和戰鬥經驗都比較少，武器裝備也不如原來的一二三連，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既然那些人不來了，按照我營戰士和彈藥的準備情況，我向您申請，接替一營，到正面跟日本人對抗，把戰線往回收一段。」
「有多大把握？」趙智團長問。
「估計堅持兩天沒有問題。」方暉回答說。
「好！趁著日本人的關注點在四營那邊，你馬上帶著二營主力，悄悄繞到日軍主力側面，注意，是南面，我讓四營派一些兵力在正面繼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多多吃掉一些日軍的兵力。」趙智團長對二營下達了作戰指令，他計劃只給日軍留出北面和西面兩個突破口，如果僵持幾天之後，他們知難而退，很可能打算往北鎮方向撤離，畢竟我們的一支隊伍正在奪取北鎮，那裡駐紮的日軍兵力很少，原計劃第三十三聯隊也是要去救北鎮的。
「明白！」方暉應著。
趙智團長繼續說：「但是，方暉，如果出現敵軍大規模聚集、火力突然增強，或者你們減員嚴重、彈藥不足的情況，立即我匯報！」
「是！」方暉回答說。
放下電話，趙智團長對大家說：「現在，前方的戰鬥相當激烈，四連和二營承受的敵軍壓力將非常大，我跟二營下達了之前咱們研究的作戰部署，大家還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邵升龍政委站了出來，他說：「一營傷亡大，僅剩的四連也陷進去了，接下來的兩天，傷亡還會快速增加，我想另外帶一個衛生班，去231高地那邊。」他看了看大家，繼續說道：「一是為了救傷員，二是為了提振士氣，我代表指揮部去，等這次打完了，如果我能回來，那時231高地就一定還是我們的。」
「我去吧，團長！」「我去！」「還是我去吧！」其他人都爭著要去。
「得了！」邵政委插話，說道：」一營是我之前帶過的，當時方暉那小子就在那兒，我了解他，這一趟最適合去的人是我，大家就不要再爭了。」
此時此刻，確實需要有領導者到231高地去坐鎮，風險也很大。聽到邵政委這一番話，大家不約而同地看著他，沒再說話。
一聽231高地失守，敵軍推進戰線的速度如此迅速，趙智團長顯然有些氣憤。他問道：「怎麼是你來報告的？方堯成上哪兒去了？」方暉回答說：「聯繫不上方堯成，四連也聯繫不上他們營部，讓我們幫忙聯繫，結果我們也聯繫不上，就一同由我跟您匯報。」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四連那邊說，一小時之前，方營長給他們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後退一步，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沉默，沉默，電話兩頭都沉默了。大家都能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只是不願意、不忍心說出來。趙智團長對二營下達了命令，讓他們作為側翼，全力輔助一營四連的阻擊行動。放下電話，趙智營長雙手拄在桌子上，一言不發。他回想起前兩天還跟方堯成打趣，說要給他介紹媳婦，轉眼間，包括這個小伙子在內，一營將近300多個戰士，現在都失聯了。他心裡難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但這是戰場，他是主心骨，所有人都在等他拿主意，在沒完成任務之前，一滴眼淚都不能掉，必須堅強。
「前兩天組織上傳來的日軍作戰圖找出來給我。」趙智團長對身邊的戰士說。「是！」戰士應著，從文件夾中翻出一張地圖，遞給了趙智團長。他把地圖攤開，放在桌子上，雙手拄著桌子，盯著地圖，仔細琢磨起來。政委和其他參謀也慢慢圍過來，聚精會神地看地圖上日軍軍力分配，梳理各條進攻路線。按照目前的兵力部署情況，等到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從東邊過來，加入戰鬥，我們的整支隊伍將腹背受敵，作戰壓力增加一倍。而且，毫無疑問，正交手的這些敵人會更加囂張。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趙智團長心裡著急，大家也在焦急地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指揮部里，氣氛十分嚴肅緊張，通訊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進來，匯報各營傷亡及日軍動向。前方戰場上的情況並不樂觀。
電報機響了。電報員坐在機器前，頭上戴著大大的耳機，時而聚精會神聽著電報碼，迅速地在紙上抄錄著。
「團長，組織上發來電報。」電報員報告說。
「念！」趙智團長說道。
「日軍第五中隊第一、二、三小隊正前往楓葉渡，占領後，第三小隊將經伏玉、懷江兩山，與日軍第二十中隊匯合，進攻泉水鎮。日軍第三十三聯隊負責231高地的開圍剿行動······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將於1月8日前抵達楓葉渡，參與聯合作戰。」電報員一口氣讀完了。
「第二十三步槍中隊去哪兒？」團參謀再次確認自己聽到的電報內容。
「去楓葉渡，參與聯合作戰。」電報員迅速回答。
聽到第二十三步槍中隊的目標是「楓葉渡「，團參謀長長鬆了一口氣。趙智團長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稍稍落地了。他對話務員說：「給二營方暉打電話。」「是！」話務員應著。
「聯繫上了，團長。」話務員把電話遞給站在身邊等待的趙智團長。
趙智團長接過電話，說道：「方暉，剛收到消息，第二十三步槍中隊會去楓葉渡，不來231高地，你那邊目前的情況怎麼樣？」
「不來了？」方暉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欣喜，他繼續分析說：「團長，一連剩下的四營，人數和戰鬥經驗都比較少，武器裝備也不如原來的一二三連，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既然那些人不來了，按照我營戰士和彈藥的準備情況，我向您申請，接替一營，到正面跟日本人對抗，把戰線往回收一段。」
「有多大把握？」趙智團長問。
「估計堅持兩天沒有問題。」方暉回答說。
「好！趁著日本人的關注點在四營那邊，你馬上帶著二營主力，悄悄繞到日軍主力側面，注意，是南面，我讓四營派一些兵力在正面繼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多多吃掉一些日軍的兵力。」趙智團長對二營下達了作戰指令，他計劃只給日軍留出北面和西面兩個突破口，如果僵持幾天之後，他們知難而退，很可能打算往北鎮方向撤離，畢竟我們的一支隊伍正在奪取北鎮，那裡駐紮的日軍兵力很少，原計劃第三十三聯隊也是要去救北鎮的。
「明白！」方暉應著。
趙智團長繼續說：「但是，方暉，如果出現敵軍大規模聚集、火力突然增強，或者你們減員嚴重、彈藥不足的情況，立即我匯報！」
「是！」方暉回答說。
放下電話，趙智團長對大家說：「現在，前方的戰鬥相當激烈，四連和二營承受的敵軍壓力將非常大，我跟二營下達了之前咱們研究的作戰部署，大家還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邵升龍政委站了出來，他說：「一營傷亡大，僅剩的四連也陷進去了，接下來的兩天，傷亡還會快速增加，我想另外帶一個衛生班，去231高地那邊。」他看了看大家，繼續說道：「一是為了救傷員，二是為了提振士氣，我代表指揮部去，等這次打完了，如果我能回來，那時231高地就一定還是我們的。」
「我去吧，團長！」「我去！」「還是我去吧！」其他人都爭著要去。
「得了！」邵政委插話，說道：」一營是我之前帶過的，當時方暉那小子就在那兒，我了解他，這一趟最適合去的人是我，大家就不要再爭了。」
此時此刻，確實需要有領導者到231高地去坐鎮，風險也很大。聽到邵政委這一番話，大家不約而同地看著他，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