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燒炭工
小憩片刻後，隊伍繼續沿著塔爾木河往東邊走。
很快，走在前面的派屈克就聞到燒焦木炭的氣味了，這說明燒炭工的營地不遠了。
繼續走著走著，一片空地出現，這裡就是一個燒炭工營地了。
這個營地沿河而建，北邊緊挨著河流，南邊還是一片森林。
營地里最顯眼的就是兩座半地下小屋，因為跟其他工作不同，燒炭工是需要一連在營地里待很多天的，所以就不能、也沒必要跟其他商人一樣，靠臨時搭建的帳篷當住處了。
在營地裡面還有一個個木頭搭成的小堆，據說那些木炭就是從這裡面製造出來的，但具體是怎麼辦到的，這點連埃里克也不清楚。
木堆裡面正燒著火，剛才他們聞到的燒焦氣味就是從這些地方發出來的。
幾個人在營地外面停下來，把毛驢留在原地，步行走了進去。
「阿歷克斯你就別去了。」
「為啥？」
「你留在這裡看著毛驢和疾風，而且咱們的東西都還在毛驢上面呢。」
「那好吧，我聽你的。」
走進營地里，埃里克找到一個幹活工人問道：「我們是林間酒館的人，想跟你們打探一點消息，您現在有沒有空？」
那個燒炭工抬頭望了望三人，直到看見派屈克後才開口說道：「話事人在那邊幹活呢，你有事去找他說去。」
埃里克心想：沒想到這次把派屈克帶上還能有這種好處，自己終於不用再跟上次那樣，需要費勁證明自己是林間酒館的人了。
幾人走到一個木堆旁，那個話事人正在那忙著呢。
亨利本來想直接上去問，但被埃里克給攔下來了。
三個人就在旁邊站著等著，那個話事人也不理他們，對幾個人視而不見。
一直等到自己手裡的活忙完了，話事人才緩緩開口說道：「派屈克？安德魯的人啊？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跟您打聽一點消息。」不等埃里克拿出來懸賞令，那個話事人就伸出了一根手指。
埃里克恍惚間，感覺這一幕很眼熟啊：「您該不會也是要一枚銀克朗作為報酬嗎？」
派屈克就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反正安德魯之前說過要鍛鍊鍛鍊埃里克，現在自己不幫忙，那也是為了更好地鍛鍊他啊。
「不對，我說一句話，你就要給我一枚銀克朗。」
埃里克和亨利兩人面面相覷。
後者厲聲呵斥道：「我可是斯卡里茨領主，拉德季大人的護衛！我們現在可是奉拉泰官方的命令，進林子剿匪的！你們不鼎力支持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這跟我們討價還價？快說，你們在附近見沒見過一群土匪？」
那個話事人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亨利：「我就不說，你能怎麼著我？你不是拉德季的護衛嗎？那你幹嘛不回去問問拉德季，土匪在哪？為什麼要跑過來跟我們這群賤民打聽消息？你就不怕髒了你的嘴嗎？」
說完後，話事人就自顧自地走了，把幾個人晾在一邊。
「媽的，這群燒炭工太猖狂了！」亨利邊說邊抽出腰間的大頭棒，準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看見這小年輕準備動手了，派屈克才終於不再袖手旁觀了。
「行了，收起你的大頭棒！」派屈克把兩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跟你說，今天就算是拉德季大人親自來了，他也要給這些燒炭工幾分面子。」
「憑什麼？我們可是來完成官方的懸賞令的，進林子剿匪的。按照波西米亞的法律，任何人都要無條件配合！這可是走之前文書親口跟我說的！燒炭工現在敢在這談條件，這就是犯法了，你知道嗎？」
「是又怎麼樣？收起你那一套吧。在這種地方，你就不需要考慮法律的事，那根本就約束不到他們這群燒炭工。」
「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哪來的這麼多憑什麼？我發現你個斯卡里茨小年輕還挺會抬槓的。我問你：你會跟殺人犯講法律嗎？你會跟一群強盜講法律嗎？」
「你意思是說，他們這群燒炭工就是殺人犯和強盜？」
「你小點聲行嗎？別讓他們聽見了。」派屈克繼續壓低聲音：「他們肯定不是什麼殺人犯，也不是什麼強盜，但道理都是一樣的。」
「哦，」埃里克插嘴問道：「那你說，怎麼個一樣法？」
派屈克深感無語：一個小年輕就夠自己受得了，這下還又來一個。媽的，下次這種噁心人的破事老子再也不來了，安德魯愛找誰找誰去。
雖然心裏面是這麼想，但眼前的事還是要先糊弄過去的。
「你們倆能不能動動腦子？你們睜眼看看，我們現在在哪？」
那倆人還真的按照派屈克說的，抬頭環顧一圈：「在燒炭工的營地啊，周圍還有密林和河流，怎麼了？」
「你覺得，天天在這種地方工作，是拉泰還是塔爾木堡，能保護這群燒炭工的安全？」
埃里克沉思片刻：「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沒有執法者的法律就是廢紙？領主保護不到燒炭工，所以也沒有資格跟他們提要求？」
「你還算是有點腦子。燒炭工天天要在這種地方幹活，他們就少不了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哪怕是土匪也是一樣。說句難聽的，要是他們白天激怒附近的土匪了，晚上可能就死在床上了，而其他人連他們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會知道。」
埃里克心裡泛起了嘀咕：「要真是像你說的一樣，必須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那這燒炭工是絕對的高危職業啊，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幹這一行？」
「改行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你以為誰都有你那樣的機遇？而且賣木炭賺錢啊，木炭在拉泰城裡是什麼價格你不知道嗎？」
埃里克點點頭：「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跟燒炭工打交道？」
「老實一點就行，按他們說的辦，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跟他們吵架。」
很快，走在前面的派屈克就聞到燒焦木炭的氣味了，這說明燒炭工的營地不遠了。
繼續走著走著，一片空地出現，這裡就是一個燒炭工營地了。
這個營地沿河而建，北邊緊挨著河流，南邊還是一片森林。
營地里最顯眼的就是兩座半地下小屋，因為跟其他工作不同，燒炭工是需要一連在營地里待很多天的，所以就不能、也沒必要跟其他商人一樣，靠臨時搭建的帳篷當住處了。
在營地裡面還有一個個木頭搭成的小堆，據說那些木炭就是從這裡面製造出來的，但具體是怎麼辦到的，這點連埃里克也不清楚。
木堆裡面正燒著火，剛才他們聞到的燒焦氣味就是從這些地方發出來的。
幾個人在營地外面停下來，把毛驢留在原地，步行走了進去。
「阿歷克斯你就別去了。」
「為啥？」
「你留在這裡看著毛驢和疾風，而且咱們的東西都還在毛驢上面呢。」
「那好吧，我聽你的。」
走進營地里，埃里克找到一個幹活工人問道：「我們是林間酒館的人，想跟你們打探一點消息，您現在有沒有空？」
那個燒炭工抬頭望了望三人，直到看見派屈克後才開口說道：「話事人在那邊幹活呢，你有事去找他說去。」
埃里克心想：沒想到這次把派屈克帶上還能有這種好處，自己終於不用再跟上次那樣，需要費勁證明自己是林間酒館的人了。
幾人走到一個木堆旁，那個話事人正在那忙著呢。
亨利本來想直接上去問，但被埃里克給攔下來了。
三個人就在旁邊站著等著，那個話事人也不理他們，對幾個人視而不見。
一直等到自己手裡的活忙完了，話事人才緩緩開口說道：「派屈克？安德魯的人啊？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跟您打聽一點消息。」不等埃里克拿出來懸賞令，那個話事人就伸出了一根手指。
埃里克恍惚間，感覺這一幕很眼熟啊：「您該不會也是要一枚銀克朗作為報酬嗎？」
派屈克就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反正安德魯之前說過要鍛鍊鍛鍊埃里克，現在自己不幫忙，那也是為了更好地鍛鍊他啊。
「不對，我說一句話，你就要給我一枚銀克朗。」
埃里克和亨利兩人面面相覷。
後者厲聲呵斥道：「我可是斯卡里茨領主，拉德季大人的護衛！我們現在可是奉拉泰官方的命令，進林子剿匪的！你們不鼎力支持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這跟我們討價還價？快說，你們在附近見沒見過一群土匪？」
那個話事人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亨利：「我就不說，你能怎麼著我？你不是拉德季的護衛嗎？那你幹嘛不回去問問拉德季，土匪在哪？為什麼要跑過來跟我們這群賤民打聽消息？你就不怕髒了你的嘴嗎？」
說完後，話事人就自顧自地走了，把幾個人晾在一邊。
「媽的，這群燒炭工太猖狂了！」亨利邊說邊抽出腰間的大頭棒，準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看見這小年輕準備動手了，派屈克才終於不再袖手旁觀了。
「行了，收起你的大頭棒！」派屈克把兩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跟你說，今天就算是拉德季大人親自來了，他也要給這些燒炭工幾分面子。」
「憑什麼？我們可是來完成官方的懸賞令的，進林子剿匪的。按照波西米亞的法律，任何人都要無條件配合！這可是走之前文書親口跟我說的！燒炭工現在敢在這談條件，這就是犯法了，你知道嗎？」
「是又怎麼樣？收起你那一套吧。在這種地方，你就不需要考慮法律的事，那根本就約束不到他們這群燒炭工。」
「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哪來的這麼多憑什麼？我發現你個斯卡里茨小年輕還挺會抬槓的。我問你：你會跟殺人犯講法律嗎？你會跟一群強盜講法律嗎？」
「你意思是說，他們這群燒炭工就是殺人犯和強盜？」
「你小點聲行嗎？別讓他們聽見了。」派屈克繼續壓低聲音：「他們肯定不是什麼殺人犯，也不是什麼強盜，但道理都是一樣的。」
「哦，」埃里克插嘴問道：「那你說，怎麼個一樣法？」
派屈克深感無語：一個小年輕就夠自己受得了，這下還又來一個。媽的，下次這種噁心人的破事老子再也不來了，安德魯愛找誰找誰去。
雖然心裏面是這麼想，但眼前的事還是要先糊弄過去的。
「你們倆能不能動動腦子？你們睜眼看看，我們現在在哪？」
那倆人還真的按照派屈克說的，抬頭環顧一圈：「在燒炭工的營地啊，周圍還有密林和河流，怎麼了？」
「你覺得，天天在這種地方工作，是拉泰還是塔爾木堡，能保護這群燒炭工的安全？」
埃里克沉思片刻：「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沒有執法者的法律就是廢紙？領主保護不到燒炭工，所以也沒有資格跟他們提要求？」
「你還算是有點腦子。燒炭工天天要在這種地方幹活，他們就少不了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哪怕是土匪也是一樣。說句難聽的，要是他們白天激怒附近的土匪了，晚上可能就死在床上了，而其他人連他們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會知道。」
埃里克心裡泛起了嘀咕：「要真是像你說的一樣，必須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那這燒炭工是絕對的高危職業啊，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幹這一行？」
「改行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你以為誰都有你那樣的機遇？而且賣木炭賺錢啊，木炭在拉泰城裡是什麼價格你不知道嗎？」
埃里克點點頭：「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跟燒炭工打交道？」
「老實一點就行，按他們說的辦，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跟他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