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營地夜聊
只見派屈克把馬車拐進一條非常不起眼的小路里，沿著土路走了一會，盡頭是一個完備的營地。
「幾位下來吧。」安德魯率先跳下馬車，招呼其他人一塊下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這麼一個營地的？」埃里克過去幫忙牽馬，順便問向派屈克。
「這是我們林間酒館之前搭建的秘密營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埃里克聽後心裡一陣懊惱：早知道上次出發前就多打聽一下了。
要是那天晚上住在這個營地里，哪還會在外面遇到那群偷驢賊？回來的時候也不需要那麼提心弔膽的，還搞得倆人輪流站崗了……
埃里克和阿歷克斯對這邊，是遠沒有拉泰熟悉的，他們在這裡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還有很多苦頭要吃。
入夜後，幾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喝麥酒，一邊開始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埃里克就聊到了上次他們倆夜晚露營時候，遇到的那些破事。
「唉，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了。」安德魯抓一把樹葉扔進篝火里：「自從幾個月前斯卡里茨被燒毀後，咱們這邊就一直沒有太平過。」
派屈克聽後點點頭：「上次我去送貨的時候，還在路邊看到了兩具商人的屍體，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上有被刀砍傷的痕跡，想來可能是林子裡的劫匪幹的，以前可很少有這種情況。」
「我也聽其他人說過，說塔爾木堡的林子裡多了不少庫曼人的土匪。」
「庫曼人？他們不是在匈牙利生活嗎？怎麼會跑到咱們這邊來的？」
「你倆不知道嗎？上次西格斯蒙德入侵斯卡里茨，主力軍就是庫曼人僱傭兵啊？他們後面從塔爾木堡撤退的時候，有不少庫曼人趁亂脫隊，搖身一變就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
「他們怎麼這樣……」
「誰知道那群異教徒是怎麼想的，據說他們連說的話都跟我們不一樣。」
「那你們沒有去跟官方報告過嗎？」
「你是說諾伊霍夫是嗎？」
埃里克呡一口麥酒：「林間酒館是隸屬於諾伊霍夫管轄嗎？這一點我不太清楚，我以前很少來這邊。」
「你怎麼會很少來這邊的？你之前不是在拉泰食品店幹嗎？應該跟北方有很多商業往來才對啊？」
沒想到安德魯突然會這麼問，埃里克簡單思索片刻：「食品店常年就我一個學徒，店裡面忙都忙不過來了，很多外面的事，康納德都是臨時安排其他幫工去乾的，所以我其實很少出來。」
「怪不得，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別想太多。」
「沒事。」埃里克把杯中的麥酒一飲而盡。
「剛才你說諾伊霍夫是嗎？我們怎麼可能沒去那邊報告過啊？只是現在到處都有麻煩，執政官也抽不出人手來了。」
「現在這麼誇張嗎？」
「當然了。那次我去諾伊霍夫，執政官親口跟我說的：這一個月，光接到的謀殺報告就有十幾條，更別提那一堆數都數不清的破事了。我覺得咱們最近都要小心一點。」
派屈克接著說道：「那次執政官還跟我說過：拉泰城已經開始發布懸賞令了，就是懸賞那些強盜土匪的耳朵，一隻給多少錢來著……」
「這麼野蠻嗎？上來就要割耳朵嗎？」埃里克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派屈克冷笑道：「今時不同往日，生活只要一變得艱難了，各種各樣的野蠻行徑就會開始冒頭。」
安德魯聽到現在才插話說道：「派屈克說的對，現在周圍被庫曼人攪得不太平，大家都多留點神。」
「庫曼人，庫曼人……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詞？」阿歷克斯難得地在那自顧自地思索起來：「我想起來了，上次在樹林裡不是……」
埃里克瞪了阿歷克斯一眼，後者連忙閉嘴了。
「怎麼了？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林子裡怎麼了？」
「沒什麼，他自己記錯了。是不是，阿歷克斯？」
後者聽後直點頭：「埃里克說的對，我記錯了。」
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安德魯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倆人心裡有事，但他也不打算去追根究底，反而打岔去說別的了。
畢竟誰還沒有幾件見不得光的心事呢。
四個人後面又閒聊了一會，等到準備的樹枝和樹葉燒的差不多了，他們也就可以睡覺了。
「幾位，因為現在實在是不太平，我覺得咱們要不輪流站崗吧？」
埃里克連聲表示贊同：這周圍一圈都是漆黑的密林，要是沒人在身邊站崗，自己怕不是睡覺都要睜著眼睡了。
既然幾個人都沒意見，安德魯就把四個人分成兩組：他跟派屈克一組，站前半夜的崗；埃里克跟阿歷克斯一組，站後半夜的崗。
這下埃里克至少能睡個好覺了。
後半夜，倆人繼續圍坐在篝火旁，聽著遠處樹林裡的蟲鳴和近處兩人的鼾聲，止不住地打著哈欠。
「再往裡面加些樹枝吧，這晚上林子裡是真夠冷的。」
埃里克往裡面扔進兩根樹枝：「這個季節的天氣不就這回事，你忘了上次在酒館值夜班的經歷了？」
「那我哪能忘啊。」阿歷克斯打著哈欠：「話說回來，你覺得安德魯要跟咱們準備什麼禮物？還叫咱倆特意跑到塔爾木堡去？」
埃里克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哈欠果然是會傳染的：「我猜啊，可能是衣服之類的，需要咱們親自試一試的東西。不然的話，他不需要咱們跟著去一趟，直接買了帶回來就行。」
「我倒不希望是衣服。」
埃里克回頭望向身後的帳篷，沒看出來有什麼異樣：「哦，為什麼？衣服不好嗎？」
「你瞧，我這衣服都是剛打過補丁的。要是又買新衣服了，那我不就是白打補丁了？」
「你是不是傻？新衣服你可以替換著穿啊……」
「你這麼說倒也是……」
後面倆人就在那一直聊天解乏。
不過還好，這一夜終究是平安度過了，沒出現過埃里克擔心的劫匪。
「幾位下來吧。」安德魯率先跳下馬車，招呼其他人一塊下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這麼一個營地的？」埃里克過去幫忙牽馬，順便問向派屈克。
「這是我們林間酒館之前搭建的秘密營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埃里克聽後心裡一陣懊惱：早知道上次出發前就多打聽一下了。
要是那天晚上住在這個營地里，哪還會在外面遇到那群偷驢賊？回來的時候也不需要那麼提心弔膽的，還搞得倆人輪流站崗了……
埃里克和阿歷克斯對這邊，是遠沒有拉泰熟悉的，他們在這裡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還有很多苦頭要吃。
入夜後，幾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喝麥酒，一邊開始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埃里克就聊到了上次他們倆夜晚露營時候，遇到的那些破事。
「唉，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了。」安德魯抓一把樹葉扔進篝火里：「自從幾個月前斯卡里茨被燒毀後，咱們這邊就一直沒有太平過。」
派屈克聽後點點頭：「上次我去送貨的時候，還在路邊看到了兩具商人的屍體，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上有被刀砍傷的痕跡，想來可能是林子裡的劫匪幹的，以前可很少有這種情況。」
「我也聽其他人說過，說塔爾木堡的林子裡多了不少庫曼人的土匪。」
「庫曼人？他們不是在匈牙利生活嗎？怎麼會跑到咱們這邊來的？」
「你倆不知道嗎？上次西格斯蒙德入侵斯卡里茨，主力軍就是庫曼人僱傭兵啊？他們後面從塔爾木堡撤退的時候，有不少庫曼人趁亂脫隊，搖身一變就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
「他們怎麼這樣……」
「誰知道那群異教徒是怎麼想的，據說他們連說的話都跟我們不一樣。」
「那你們沒有去跟官方報告過嗎？」
「你是說諾伊霍夫是嗎？」
埃里克呡一口麥酒：「林間酒館是隸屬於諾伊霍夫管轄嗎？這一點我不太清楚，我以前很少來這邊。」
「你怎麼會很少來這邊的？你之前不是在拉泰食品店幹嗎？應該跟北方有很多商業往來才對啊？」
沒想到安德魯突然會這麼問，埃里克簡單思索片刻：「食品店常年就我一個學徒，店裡面忙都忙不過來了，很多外面的事，康納德都是臨時安排其他幫工去乾的，所以我其實很少出來。」
「怪不得，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別想太多。」
「沒事。」埃里克把杯中的麥酒一飲而盡。
「剛才你說諾伊霍夫是嗎？我們怎麼可能沒去那邊報告過啊？只是現在到處都有麻煩，執政官也抽不出人手來了。」
「現在這麼誇張嗎？」
「當然了。那次我去諾伊霍夫，執政官親口跟我說的：這一個月，光接到的謀殺報告就有十幾條，更別提那一堆數都數不清的破事了。我覺得咱們最近都要小心一點。」
派屈克接著說道：「那次執政官還跟我說過：拉泰城已經開始發布懸賞令了，就是懸賞那些強盜土匪的耳朵，一隻給多少錢來著……」
「這麼野蠻嗎？上來就要割耳朵嗎？」埃里克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派屈克冷笑道：「今時不同往日，生活只要一變得艱難了，各種各樣的野蠻行徑就會開始冒頭。」
安德魯聽到現在才插話說道：「派屈克說的對，現在周圍被庫曼人攪得不太平，大家都多留點神。」
「庫曼人，庫曼人……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詞？」阿歷克斯難得地在那自顧自地思索起來：「我想起來了，上次在樹林裡不是……」
埃里克瞪了阿歷克斯一眼，後者連忙閉嘴了。
「怎麼了？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林子裡怎麼了？」
「沒什麼，他自己記錯了。是不是，阿歷克斯？」
後者聽後直點頭：「埃里克說的對，我記錯了。」
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安德魯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倆人心裡有事，但他也不打算去追根究底，反而打岔去說別的了。
畢竟誰還沒有幾件見不得光的心事呢。
四個人後面又閒聊了一會，等到準備的樹枝和樹葉燒的差不多了，他們也就可以睡覺了。
「幾位，因為現在實在是不太平，我覺得咱們要不輪流站崗吧？」
埃里克連聲表示贊同：這周圍一圈都是漆黑的密林，要是沒人在身邊站崗，自己怕不是睡覺都要睜著眼睡了。
既然幾個人都沒意見，安德魯就把四個人分成兩組：他跟派屈克一組，站前半夜的崗；埃里克跟阿歷克斯一組，站後半夜的崗。
這下埃里克至少能睡個好覺了。
後半夜，倆人繼續圍坐在篝火旁，聽著遠處樹林裡的蟲鳴和近處兩人的鼾聲，止不住地打著哈欠。
「再往裡面加些樹枝吧，這晚上林子裡是真夠冷的。」
埃里克往裡面扔進兩根樹枝：「這個季節的天氣不就這回事，你忘了上次在酒館值夜班的經歷了？」
「那我哪能忘啊。」阿歷克斯打著哈欠：「話說回來，你覺得安德魯要跟咱們準備什麼禮物？還叫咱倆特意跑到塔爾木堡去？」
埃里克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哈欠果然是會傳染的：「我猜啊，可能是衣服之類的，需要咱們親自試一試的東西。不然的話，他不需要咱們跟著去一趟，直接買了帶回來就行。」
「我倒不希望是衣服。」
埃里克回頭望向身後的帳篷，沒看出來有什麼異樣：「哦，為什麼？衣服不好嗎？」
「你瞧，我這衣服都是剛打過補丁的。要是又買新衣服了，那我不就是白打補丁了？」
「你是不是傻？新衣服你可以替換著穿啊……」
「你這麼說倒也是……」
後面倆人就在那一直聊天解乏。
不過還好，這一夜終究是平安度過了，沒出現過埃里克擔心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