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劫後重生
在河水潺潺的山谷中,不時吹來急促的暖風,這竹林深處的懸崖谷底顯得格外陰沉。
慕容復躺在一片石壁上,身形消瘦,看上去蒼白無力,滿臉的汗水仿佛正是他經歷的痛苦與掙扎的證明。
他的記憶在模糊與清晰之間恍惚遊走,偶爾閃現的畫面讓他心中湧起酸澀的苦楚。
「表哥,這是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你小心了;
表哥,你不要想著去當什麼西夏駙馬了,我們回姑蘇燕子塢慕容家吧,那兒才是我們的家;
表哥,小心那是六脈神劍,段譽這小子有時很靈……」
這些話語如同無形的鎖鏈,將他緊緊束縛在往昔的時光之中。
那鮮活的音容笑貌,正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牽絆——王語嫣!她,曾經伴隨著他十幾年的表妹,若不是自己沉迷於光復大燕的魔咒中,現有哪有他段譽什麼事。
「復兒,你要記住了,你是鮮卑人,你主要的任務是光復大燕,做大燕國的皇帝。」
突然,慕容復感到一陣恍惚,黑暗逐漸吞噬了他,意識仿佛隨著意念的漂泊漸漸遙遠。
在這虛無的空間中,他又回到了那些過往的瞬間。
溫暖的陽光灑在荒涼的石壁上,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光復大燕的魔咒也不時響起。
「表妹,表妹……」
慕容復無助地呼喊著。
在恍惚中,慕容復慢慢地甦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的景象。他聽見了一句柔和的聲音:
「這位公子先別動,我師傅說了你疲勞過度,受傷不輕,暫時不宜活動,還是躺著說吧。」
他的視線逐漸聚焦,現出一位身著青色衣衫的小女子和一位中年美婦,二人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溫柔。
那小女子的眼神清澈,仿佛能夠洞察他內心的痛苦與迷惑。
「這這這是哪裡啊?」
「我們是恰巧路過的,看到你從山頂摔下來,見你還有一絲氣息,所以把你扶到這兒養傷,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慕容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心中充滿了感激。
「這位是我師傅,乃長白仙子拏懶嵐,我叫阿西娜。」阿西娜自豪地介紹道。
慕容復心中一震,長白仙子拏懶嵐乃萬里之外的女真人,如今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他腦海中立刻閃過有關這位仙子的傳說,乃風華絕世、醫術高超、助人為樂的人間仙子。
「二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晚輩一拜。」
他不顧身上的傷痛,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恍若這是唯一能表達他感激之情的方式。
「這位公子請起,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拏懶嵐微微一愣,卻神色溫和。
「讓仙子見笑了,我就是當今江湖敗類,禽獸不如的慕容復。」
他自嘲地說道,傷痕累累的心靈不再掩飾自己。
拏懶嵐和阿西娜相視一驚,眼中閃過異樣的神情。阿西娜激動地說:
「啊啊啊,你就是慕容復,江湖傳聞慕容復奇醜無比,心胸狹隘,乃奸逆小兒,你怎麼會如此俊朗?」
「是啊,慕容公子,不是說你被段譽和虛竹打敗後便瘋了嗎?怎麼會流落至此。」拏懶嵐也表示驚異。
慕容復嘆了口氣,往事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
「受我父親的影響,我從小便以光復大燕為己任,做盡壞事,慢慢成了虛情假意的奸惡之人。
被段譽和虛竹打敗後我便瘋了,逢人便自稱大燕國皇帝。以至於被二叔慕容天逐出家門,被姑蘇官府以謀反罪名派兵追殺,因而逃亡至此,不得已從山頂跳下。幸好得到二位的相救。」
拏懶嵐眉頭微皺,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之色。
「原來你也有這般苦楚,看來你之前的種種惡行,亦是自小被家世教導所致,也不全是慕容公子之過啊。」
慕容復沉默不語,心中滿是感慨。
「多謝仙子體諒,若不是從山頂掉落至此,我恐怕還是姑蘇街上的一個瘋子。這下我這瘋病也好了,今生前世也看開了,真是痛快啊。」
「慕容公子經過這些災難,悟懂了這些道理,真乃下半輩子之福啊。」
拏懶嵐的聲音慢慢柔和下來,仿佛在為他的重生而感到欣慰。
慕容復的眼中流淌出久違的感動,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慕容復願為二位當牛做馬,以報答再造之恩。」
拏懶嵐扶起長跪不起的慕容復,仔細看了又看,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旁的阿西娜,看得出了拏懶嵐的想法,也看出了慕容復滿眼的渴望,忍不住為說了出來。
「師傅,慕容公子乃武學奇才,您若收他做徒弟,豈不是增加了我們長白山派的實力嗎?」
阿西娜的聲音清脆有力,仿佛一陣春風,吹進了拏懶嵐的心中,她看嚮慕容復。慕容復再次跪下磕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拏懶仙子在上,請您收下我吧。」
拏懶嵐微微低頭,聲音輕柔而堅定:
「復兒你要曉得,收徒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豈能兒戲?」
慕容復內心的激盪讓他再也無法抑制,立刻跪下,懇切地說:
「還請仙子收下我慕容復,我慕容復願以死為報!」
這一刻,天地仿佛為之停住。拏懶嵐靜靜地瞧著跪在面前的年輕男人,那雙透著鋒芒的眼睛正仿佛在向她傾訴生的絕望與對未來的渴望。
片刻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舉手示意他請起:
「好吧,復兒快快請起。」
慕容復的心陡然鬆了一口氣,起來時,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
拏懶嵐緩緩站起,似乎在慢慢消化著這份承諾,她輕輕扶起跪地的慕容復,宛如一位慈愛的母親。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長白山派的一員,跟我練武習文。也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日子裡心無雜念,集中精神成就曠世之舉。」
慕容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內心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恨不得一霎那就能將自己所有的熱情與力量奉獻給師傅拏懶嵐。
時間匆匆而過,她們師徒三人在谷底待了好幾個月,身體恢復以後,慕容復每一天都在接受嚴格的訓練。
他體內的氣息隨之漸漸壯大,內力與身法也不斷地提升。他本來就是武學奇才,在釋懷了一切,心無雜念之後進步越發明顯,沒多久就學會了拏懶嵐所教的武功。
拏懶嵐看在眼裡,想在心裡,為收下高徒慕容復高興不已。
又過了幾天,在月明星稀之際,拏懶嵐來到慕容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說道:
「復兒,你果然是武學奇才,你的進步太快了,我想是時候出去了,你有什麼想法?」
慕容復躺在一片石壁上,身形消瘦,看上去蒼白無力,滿臉的汗水仿佛正是他經歷的痛苦與掙扎的證明。
他的記憶在模糊與清晰之間恍惚遊走,偶爾閃現的畫面讓他心中湧起酸澀的苦楚。
「表哥,這是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你小心了;
表哥,你不要想著去當什麼西夏駙馬了,我們回姑蘇燕子塢慕容家吧,那兒才是我們的家;
表哥,小心那是六脈神劍,段譽這小子有時很靈……」
這些話語如同無形的鎖鏈,將他緊緊束縛在往昔的時光之中。
那鮮活的音容笑貌,正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牽絆——王語嫣!她,曾經伴隨著他十幾年的表妹,若不是自己沉迷於光復大燕的魔咒中,現有哪有他段譽什麼事。
「復兒,你要記住了,你是鮮卑人,你主要的任務是光復大燕,做大燕國的皇帝。」
突然,慕容復感到一陣恍惚,黑暗逐漸吞噬了他,意識仿佛隨著意念的漂泊漸漸遙遠。
在這虛無的空間中,他又回到了那些過往的瞬間。
溫暖的陽光灑在荒涼的石壁上,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光復大燕的魔咒也不時響起。
「表妹,表妹……」
慕容復無助地呼喊著。
在恍惚中,慕容復慢慢地甦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的景象。他聽見了一句柔和的聲音:
「這位公子先別動,我師傅說了你疲勞過度,受傷不輕,暫時不宜活動,還是躺著說吧。」
他的視線逐漸聚焦,現出一位身著青色衣衫的小女子和一位中年美婦,二人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溫柔。
那小女子的眼神清澈,仿佛能夠洞察他內心的痛苦與迷惑。
「這這這是哪裡啊?」
「我們是恰巧路過的,看到你從山頂摔下來,見你還有一絲氣息,所以把你扶到這兒養傷,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慕容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心中充滿了感激。
「這位是我師傅,乃長白仙子拏懶嵐,我叫阿西娜。」阿西娜自豪地介紹道。
慕容復心中一震,長白仙子拏懶嵐乃萬里之外的女真人,如今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他腦海中立刻閃過有關這位仙子的傳說,乃風華絕世、醫術高超、助人為樂的人間仙子。
「二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晚輩一拜。」
他不顧身上的傷痛,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恍若這是唯一能表達他感激之情的方式。
「這位公子請起,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拏懶嵐微微一愣,卻神色溫和。
「讓仙子見笑了,我就是當今江湖敗類,禽獸不如的慕容復。」
他自嘲地說道,傷痕累累的心靈不再掩飾自己。
拏懶嵐和阿西娜相視一驚,眼中閃過異樣的神情。阿西娜激動地說:
「啊啊啊,你就是慕容復,江湖傳聞慕容復奇醜無比,心胸狹隘,乃奸逆小兒,你怎麼會如此俊朗?」
「是啊,慕容公子,不是說你被段譽和虛竹打敗後便瘋了嗎?怎麼會流落至此。」拏懶嵐也表示驚異。
慕容復嘆了口氣,往事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
「受我父親的影響,我從小便以光復大燕為己任,做盡壞事,慢慢成了虛情假意的奸惡之人。
被段譽和虛竹打敗後我便瘋了,逢人便自稱大燕國皇帝。以至於被二叔慕容天逐出家門,被姑蘇官府以謀反罪名派兵追殺,因而逃亡至此,不得已從山頂跳下。幸好得到二位的相救。」
拏懶嵐眉頭微皺,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之色。
「原來你也有這般苦楚,看來你之前的種種惡行,亦是自小被家世教導所致,也不全是慕容公子之過啊。」
慕容復沉默不語,心中滿是感慨。
「多謝仙子體諒,若不是從山頂掉落至此,我恐怕還是姑蘇街上的一個瘋子。這下我這瘋病也好了,今生前世也看開了,真是痛快啊。」
「慕容公子經過這些災難,悟懂了這些道理,真乃下半輩子之福啊。」
拏懶嵐的聲音慢慢柔和下來,仿佛在為他的重生而感到欣慰。
慕容復的眼中流淌出久違的感動,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慕容復願為二位當牛做馬,以報答再造之恩。」
拏懶嵐扶起長跪不起的慕容復,仔細看了又看,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旁的阿西娜,看得出了拏懶嵐的想法,也看出了慕容復滿眼的渴望,忍不住為說了出來。
「師傅,慕容公子乃武學奇才,您若收他做徒弟,豈不是增加了我們長白山派的實力嗎?」
阿西娜的聲音清脆有力,仿佛一陣春風,吹進了拏懶嵐的心中,她看嚮慕容復。慕容復再次跪下磕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拏懶仙子在上,請您收下我吧。」
拏懶嵐微微低頭,聲音輕柔而堅定:
「復兒你要曉得,收徒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豈能兒戲?」
慕容復內心的激盪讓他再也無法抑制,立刻跪下,懇切地說:
「還請仙子收下我慕容復,我慕容復願以死為報!」
這一刻,天地仿佛為之停住。拏懶嵐靜靜地瞧著跪在面前的年輕男人,那雙透著鋒芒的眼睛正仿佛在向她傾訴生的絕望與對未來的渴望。
片刻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舉手示意他請起:
「好吧,復兒快快請起。」
慕容復的心陡然鬆了一口氣,起來時,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
拏懶嵐緩緩站起,似乎在慢慢消化著這份承諾,她輕輕扶起跪地的慕容復,宛如一位慈愛的母親。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長白山派的一員,跟我練武習文。也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日子裡心無雜念,集中精神成就曠世之舉。」
慕容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內心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恨不得一霎那就能將自己所有的熱情與力量奉獻給師傅拏懶嵐。
時間匆匆而過,她們師徒三人在谷底待了好幾個月,身體恢復以後,慕容復每一天都在接受嚴格的訓練。
他體內的氣息隨之漸漸壯大,內力與身法也不斷地提升。他本來就是武學奇才,在釋懷了一切,心無雜念之後進步越發明顯,沒多久就學會了拏懶嵐所教的武功。
拏懶嵐看在眼裡,想在心裡,為收下高徒慕容復高興不已。
又過了幾天,在月明星稀之際,拏懶嵐來到慕容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說道:
「復兒,你果然是武學奇才,你的進步太快了,我想是時候出去了,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