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進攻董家莊（二）
兩方人馬再次陷入冷寂之中，轟轟轟的炮擊聲在眾人上方環繞，一聲聲扣在董家莊的幾個主事之人心中。
突然一個穿著合身勁裝的持刀漢子急匆匆地跑進來在那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耳邊悄聲低語了幾句，這老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位被稱為「陳大人」的老者冷冷地看著對面幾人，雙手往扶手上一搭就要起身時，其對面一個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見狀臉色一變，轉頭向身旁之人呵斥道：「老五，怎麼和陳大人說話的！」
其一邊呵斥著身旁之人，一邊站起身來，拱手行禮笑道：「陳大人勿見怪，五弟年輕了些，性子有些急，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恕五弟此番魯莽行為！」
陳大人見到對方遞來的台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倨傲之色，看了眼被周圍人拉著的那個黑乎乎的漢子冷哼一聲。
「既然諸位不願意歸順，那我等幾人也不便在此多留，就此告辭了！」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帶著部從離去。
「且慢，陳大人何必急著走！只是此間事關重大，我等幾人雖有心歸順貴國，但大莊主還未返回，此等決議我等幾人實在難以決策！大人再給我等些時日可好，在下立刻安排人手去通知大莊主！」
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也不知對方此舉的虛實，但是眼下形勢容不得他不低頭，方才傳回來的消息可是極其的不好，莊牆都快被轟塌了，再等下去可就沒有任何條件可談了。
「告辭！」這位陳大人雖不知道具體是誰帶兵前來攻打董家莊，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董家莊只怕是岌岌可危了，自然也就不想多費口舌了。
「慢著！慢著！」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趕緊小跑上前拉著陳大人。陳大人見狀一惱，用力一拂，卻是怎麼也甩不開對方這死死抓著的手。
「董培良，你想幹什麼！我安南國大軍就在莊外，你莫非是真想找死不成！」
瞧見對方憤怒至極的樣子，這董姓老者只能陪笑說道：「陳大人勿惱，請聽在下一言！」
陳大人聞言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不屑地開口說道：「只給你們一個知縣的位置，你們同意就立馬打開莊門投降，要麼就等著砍頭吧！」
「你這匹夫找死！」那面容黑乎乎的漢子見其不屑一顧的樣子，手掌按在眼間的刀柄上，看樣子就要拔刀砍向陳大人。
如今有這莊外的「安南國大軍」相助，這陳大人更是毫無懼意，有恃無恐地伸著脖子威脅道：「來來來，朝這裡砍！我要是死了，你們董家莊必定上上下下，老女男少盡皆不留！」
此言一出，董家莊另外幾個主事之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把那面容黑乎乎的漢子強行拉了回來。
「陳大人消消氣，以後我等兄弟幾人還要多多仰仗大人的關照！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大莊主又前往欽州與於千戶商議相關事宜......。」董培良一邊賠笑著說著，另一邊又時刻關注著陳大人的神色變化。
見對方臉色越來越不對，他話鋒一轉說道：「既然於千戶已經答應貴國的條件，那我董家莊自然也是願意如此的！只是大莊主不在，陳大人且容我兄弟幾人商議一二可好！」
陳大人輕捋鬍鬚說道：「好！看在你們大莊主的面子上，給你們一刻鐘！」說完，便又坐了回去，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董培良見狀趕緊招呼其餘人到偏房中商議。
「二莊主，你真要答應此人！大莊主臨走的時候可是說了，若是安南國使者來訪，至少也要兩個知縣和一個千總的位置。如此就將咱們打發了，這裡可是咱們得地界，敢威脅咱們！」面容黑乎乎的漢子看樣子十分不滿。
看著與這與大莊主一向親近且又以魯莽著稱的老五，此刻居然透露出他人難以看清的精明。
他心中一跳，怪不得這大莊主把老三帶走了，看樣子就是為了留下這人來防備自己，任誰也不可能想到這莽夫也會如此精明。
不經意間眼神又掃過其餘兩人，心中暗暗鄙夷罵道：「兩個牆頭草！」
眼下生死富貴就在眼前，已經容不得他過多的權衡其中的利弊，正了正色說道：「老四老六你們怎麼想的！」
身穿開衫褐布，頭束長巾的一個青年雙手隨手往身後一搭，笑呵呵地說道：「我都行，四哥說贊成我就贊成！」
其他兩人一聽頓時把目光集中在老四身上，穿著寬大壽字圓袍的一個中年人懊惱地鄙夷了眼一旁之人，心中正暗暗後悔剛剛怎麼只想到跟誰好處大了，這下好了，得罪人的事情全落在他身上了。
「老四，既然老六聽你的，那你說說吧！一刻鐘也快到了！莊外可還有安南國的大軍猛攻，再晚些決定可就要後悔莫及了！」董培良看似關心的話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果然這原本舉棋不定的老四一聽到此言，臉色變了又變。
「二哥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這安南國不過區區撮爾小國，我大明兵勇將悍，兵鋒所指勢如破竹，豈是這區區彈丸小國能比的。說什麼安南國的大軍，依咱看無非就是些州府之地的散兵游勇，不足為懼！
況且咱們董家莊的莊牆可都是磚石混著三合土修砌而成，其堅固程度豈能輕易攻破。內有上千的莊兵，族兵駐守，就憑這些安南國的州府之兵怎可能攻破！」
這老五一番長篇大作也算是有理有據，方方面面都分析到位一般，老四一聽這話也安定不少，他偷偷地瞄了眼臉色有些發青的董培良，臉上又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瞧了眼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笑呵呵的老六和完全一副牆頭草樣子的老四，董培良氣得肺都要炸了，心中怒罵一個傻子，一個牆頭草。
「哼，你沒聽見這炮聲嗎！這麼大的聲勢起碼有數十門大炮！這還不是安南國的大軍還是誰！整個廉州府的行伍營隊恐怕都湊不出如此之多的大炮！董培炳你三番五次地得罪陳大人，你是何居心，真要覆滅整個董家莊才甘心嗎！」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董培良也不掩飾什麼了，直接出聲質問道。
「你！你！你！無論如何董家莊的所有事情必須經過大莊主的同意！」董培炳被說得啞口無言，氣惱之下索性直接攤牌了。
「你們兩個也說說！」董培良臉上露出兇狠之色，扭頭看向老四和老六。
老四支支吾吾地沒能吐出什麼話來，董培良轉眼看問依然樂呵呵，似乎什麼都跟他沒關係的老六，眉頭一皺：「老六你呢！」
「自然以二哥馬首是瞻！」
董培良聞言臉色卻是異常陰沉，突然他一愣，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遲疑了一下問道：「老六你是贊成本庄主的意見！」
「那是自然，小弟聽二哥的！」老六沒有絲毫遲疑，用他那滿臉的笑意回答著。
「好好好，好你個老六！」董培良聞言大喜，雙手用力地拍著老六的臂膀，就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董培良瞥了眼董培炳，接著把目光放在還在舉棋不定的老四身上：「老四，老六已經選擇站在本庄主這一邊了，你也想清楚了吧！」
眼見著這牆頭草就要倒向董培良這邊，董培炳當即大喝一聲：「董培良你想反叛族長不成！族兵何在！拿下這個叛徒！」
「董培炳妄想叛亂奪權！來人！拿下董培炳！」董培良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招呼著屋外的族兵。
屋外頓時響起一陣陣腳步聲，幾隊手持長刀的族兵沖了進來，分別圍著董培良幾人。看得出來，哪怕這些人是同族之人，也是分了派系山頭的。
這其中董培良和董培炳身邊護衛的族兵人數最多，可以說是旗鼓相當。兩人冷冷對視一眼後，紛紛將目光放在老四和老六身上，現在這兩人便是決定著兩方人馬去留的關鍵了。
此刻刀兵相見，老六也終於收起了他那抹笑容，迎著董培良的目光，沉吟片刻向周圍的族兵低聲說了幾句後就向董培良了過去。
董培良見狀毫不遲疑地說道：「老六，你放心，本庄主一定論功行賞，絕不會虧待與你！」
同時他又向舉棋不定的老四喊道：「現在老六已經追隨本庄主，就算你站在董培炳那邊，咱們大不了手底下見真章！老四隻要你現在站本庄主這邊，好處也絕不會少你一份！」
「老四！」董培炳看著要倒向董培良的老四忍不住出聲怒吼。
「五弟，對不住了！現在這個局勢咱們還是聽二哥的為妙！你放心便是，二哥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斷然不會趕盡殺絕的，你就聽二哥的話！」老四見到董培良明顯占據上風，毫不遲疑地倒了過去。
「哼！妄想！董培良，就算是死咱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接著他向周遭的族兵大喊道：「兄弟們都隨咱殺出去，只要找到莊主，他們這些賊子早晚也會被砍頭！」
董培良見其冥頑不明，抬手一揮，周圍的族兵立馬圍了上去。
小小的偏殿內，頓時響起鏗鏗的刀劍擊打聲和一聲聲慘叫聲！
突然一個穿著合身勁裝的持刀漢子急匆匆地跑進來在那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耳邊悄聲低語了幾句，這老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位被稱為「陳大人」的老者冷冷地看著對面幾人，雙手往扶手上一搭就要起身時，其對面一個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見狀臉色一變，轉頭向身旁之人呵斥道：「老五，怎麼和陳大人說話的！」
其一邊呵斥著身旁之人，一邊站起身來，拱手行禮笑道：「陳大人勿見怪，五弟年輕了些，性子有些急，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恕五弟此番魯莽行為！」
陳大人見到對方遞來的台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倨傲之色，看了眼被周圍人拉著的那個黑乎乎的漢子冷哼一聲。
「既然諸位不願意歸順，那我等幾人也不便在此多留，就此告辭了！」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帶著部從離去。
「且慢，陳大人何必急著走！只是此間事關重大，我等幾人雖有心歸順貴國，但大莊主還未返回，此等決議我等幾人實在難以決策！大人再給我等些時日可好，在下立刻安排人手去通知大莊主！」
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也不知對方此舉的虛實，但是眼下形勢容不得他不低頭，方才傳回來的消息可是極其的不好，莊牆都快被轟塌了，再等下去可就沒有任何條件可談了。
「告辭！」這位陳大人雖不知道具體是誰帶兵前來攻打董家莊，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董家莊只怕是岌岌可危了，自然也就不想多費口舌了。
「慢著！慢著！」身穿雲紋綢緞的老者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趕緊小跑上前拉著陳大人。陳大人見狀一惱，用力一拂，卻是怎麼也甩不開對方這死死抓著的手。
「董培良，你想幹什麼！我安南國大軍就在莊外，你莫非是真想找死不成！」
瞧見對方憤怒至極的樣子，這董姓老者只能陪笑說道：「陳大人勿惱，請聽在下一言！」
陳大人聞言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不屑地開口說道：「只給你們一個知縣的位置，你們同意就立馬打開莊門投降，要麼就等著砍頭吧！」
「你這匹夫找死！」那面容黑乎乎的漢子見其不屑一顧的樣子，手掌按在眼間的刀柄上，看樣子就要拔刀砍向陳大人。
如今有這莊外的「安南國大軍」相助，這陳大人更是毫無懼意，有恃無恐地伸著脖子威脅道：「來來來，朝這裡砍！我要是死了，你們董家莊必定上上下下，老女男少盡皆不留！」
此言一出，董家莊另外幾個主事之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把那面容黑乎乎的漢子強行拉了回來。
「陳大人消消氣，以後我等兄弟幾人還要多多仰仗大人的關照！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大莊主又前往欽州與於千戶商議相關事宜......。」董培良一邊賠笑著說著，另一邊又時刻關注著陳大人的神色變化。
見對方臉色越來越不對，他話鋒一轉說道：「既然於千戶已經答應貴國的條件，那我董家莊自然也是願意如此的！只是大莊主不在，陳大人且容我兄弟幾人商議一二可好！」
陳大人輕捋鬍鬚說道：「好！看在你們大莊主的面子上，給你們一刻鐘！」說完，便又坐了回去，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董培良見狀趕緊招呼其餘人到偏房中商議。
「二莊主，你真要答應此人！大莊主臨走的時候可是說了，若是安南國使者來訪，至少也要兩個知縣和一個千總的位置。如此就將咱們打發了，這裡可是咱們得地界，敢威脅咱們！」面容黑乎乎的漢子看樣子十分不滿。
看著與這與大莊主一向親近且又以魯莽著稱的老五，此刻居然透露出他人難以看清的精明。
他心中一跳，怪不得這大莊主把老三帶走了，看樣子就是為了留下這人來防備自己，任誰也不可能想到這莽夫也會如此精明。
不經意間眼神又掃過其餘兩人，心中暗暗鄙夷罵道：「兩個牆頭草！」
眼下生死富貴就在眼前，已經容不得他過多的權衡其中的利弊，正了正色說道：「老四老六你們怎麼想的！」
身穿開衫褐布，頭束長巾的一個青年雙手隨手往身後一搭，笑呵呵地說道：「我都行，四哥說贊成我就贊成！」
其他兩人一聽頓時把目光集中在老四身上，穿著寬大壽字圓袍的一個中年人懊惱地鄙夷了眼一旁之人，心中正暗暗後悔剛剛怎麼只想到跟誰好處大了，這下好了，得罪人的事情全落在他身上了。
「老四，既然老六聽你的，那你說說吧！一刻鐘也快到了！莊外可還有安南國的大軍猛攻，再晚些決定可就要後悔莫及了！」董培良看似關心的話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果然這原本舉棋不定的老四一聽到此言，臉色變了又變。
「二哥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這安南國不過區區撮爾小國，我大明兵勇將悍，兵鋒所指勢如破竹，豈是這區區彈丸小國能比的。說什麼安南國的大軍，依咱看無非就是些州府之地的散兵游勇，不足為懼！
況且咱們董家莊的莊牆可都是磚石混著三合土修砌而成，其堅固程度豈能輕易攻破。內有上千的莊兵，族兵駐守，就憑這些安南國的州府之兵怎可能攻破！」
這老五一番長篇大作也算是有理有據，方方面面都分析到位一般，老四一聽這話也安定不少，他偷偷地瞄了眼臉色有些發青的董培良，臉上又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瞧了眼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笑呵呵的老六和完全一副牆頭草樣子的老四，董培良氣得肺都要炸了，心中怒罵一個傻子，一個牆頭草。
「哼，你沒聽見這炮聲嗎！這麼大的聲勢起碼有數十門大炮！這還不是安南國的大軍還是誰！整個廉州府的行伍營隊恐怕都湊不出如此之多的大炮！董培炳你三番五次地得罪陳大人，你是何居心，真要覆滅整個董家莊才甘心嗎！」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董培良也不掩飾什麼了，直接出聲質問道。
「你！你！你！無論如何董家莊的所有事情必須經過大莊主的同意！」董培炳被說得啞口無言，氣惱之下索性直接攤牌了。
「你們兩個也說說！」董培良臉上露出兇狠之色，扭頭看向老四和老六。
老四支支吾吾地沒能吐出什麼話來，董培良轉眼看問依然樂呵呵，似乎什麼都跟他沒關係的老六，眉頭一皺：「老六你呢！」
「自然以二哥馬首是瞻！」
董培良聞言臉色卻是異常陰沉，突然他一愣，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遲疑了一下問道：「老六你是贊成本庄主的意見！」
「那是自然，小弟聽二哥的！」老六沒有絲毫遲疑，用他那滿臉的笑意回答著。
「好好好，好你個老六！」董培良聞言大喜，雙手用力地拍著老六的臂膀，就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董培良瞥了眼董培炳，接著把目光放在還在舉棋不定的老四身上：「老四，老六已經選擇站在本庄主這一邊了，你也想清楚了吧！」
眼見著這牆頭草就要倒向董培良這邊，董培炳當即大喝一聲：「董培良你想反叛族長不成！族兵何在！拿下這個叛徒！」
「董培炳妄想叛亂奪權！來人！拿下董培炳！」董培良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招呼著屋外的族兵。
屋外頓時響起一陣陣腳步聲，幾隊手持長刀的族兵沖了進來，分別圍著董培良幾人。看得出來，哪怕這些人是同族之人，也是分了派系山頭的。
這其中董培良和董培炳身邊護衛的族兵人數最多，可以說是旗鼓相當。兩人冷冷對視一眼後，紛紛將目光放在老四和老六身上，現在這兩人便是決定著兩方人馬去留的關鍵了。
此刻刀兵相見，老六也終於收起了他那抹笑容，迎著董培良的目光，沉吟片刻向周圍的族兵低聲說了幾句後就向董培良了過去。
董培良見狀毫不遲疑地說道：「老六，你放心，本庄主一定論功行賞，絕不會虧待與你！」
同時他又向舉棋不定的老四喊道：「現在老六已經追隨本庄主，就算你站在董培炳那邊，咱們大不了手底下見真章！老四隻要你現在站本庄主這邊，好處也絕不會少你一份！」
「老四！」董培炳看著要倒向董培良的老四忍不住出聲怒吼。
「五弟，對不住了！現在這個局勢咱們還是聽二哥的為妙！你放心便是，二哥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斷然不會趕盡殺絕的，你就聽二哥的話！」老四見到董培良明顯占據上風，毫不遲疑地倒了過去。
「哼！妄想！董培良，就算是死咱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接著他向周遭的族兵大喊道：「兄弟們都隨咱殺出去，只要找到莊主，他們這些賊子早晚也會被砍頭！」
董培良見其冥頑不明，抬手一揮，周圍的族兵立馬圍了上去。
小小的偏殿內，頓時響起鏗鏗的刀劍擊打聲和一聲聲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