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於修
堂中跪著的幾人見狀個個埋著頭一言不吭，誰都不敢在此時跳出來觸這個要命的霉頭。
「賀維明，蔣青，謝築石，你們三人保護勝兒不利，罪當應誅，來人！拖出去斬首示眾，以正軍法！」
便隨著一聲令下，門外迅速走進來六個身穿鎖子甲的家丁衛士，不顧三人的求饒聲將幾人架走。
這時坐在下首的一個身穿儒袍，頭戴四方巾，書生打扮的清瘦中年男子，輕捋鬍鬚後說道：「且慢，大人請聽在下一言！」
坐在堂上的於修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先生請說！」
「此事也不能全怪三位大人，勝公子少年心切，想要做出一番功績來給大人看！這才一時出了變故！依在下看來只要程百戶吃相稍稍好看些，以防城百戶所的兵力完全是能夠攻下桂潞寨的！
按照各位大人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桂潞寨已然被蕩平，但是程百戶連同勝公子等人卻是不見了蹤跡，由此來看無非就是半路上中了埋伏！在這千戶所轄下的地界，誰人不知勝公子的身份，就這些土司是絕無可能，也絕不敢動手的！」這中年儒生話說到這裡，便閉嘴不言了，只是一個勁地捋著鬍鬚。
堂上的於修聽到此番見解後，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依照先生所言，此事是他們所為！」
「不錯，原本在下就有些懷疑這書信被截之事十分蹊蹺，加上桃坪百戶所悄無聲息地就被不知名的勢力滅掉，加上如今勝公子又無端失蹤，在下推測定然是他們在背地裡耍陰招！以此來逼迫大人！」
看著於修臉上浮現的掙扎之色，他眼中精光一閃趁熱截鐵地繼續說道：「如今大人既然已經封鎖了整個欽州，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與朝廷決裂投身於大王。」
見於修依然是一副猶猶豫豫地樣子，這中年儒生眼中冒過一絲精光：「三位大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為大人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如今正是大人用人之際，不如就讓三位大人戴罪立功，繼續統領府內的家丁護衛！
在這關鍵時刻，最重要的是安穩和忠心，大人！」儒生說到最後緩緩起身，對著長須男子行了一個大禮。
「既然是段先生開口了，本大人只好應允，你們三人立即去弄清楚此事，不管勝公子在何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再誤了此事，提頭來見！」長須男子冷哼一聲，眼神凌厲地向三人警告道。
「屬下遵命，定不負大人之命！」三人死裡逃生，趕緊應下來便告辭離去了。
其他人見到三人又安然無恙，眼神里無不露出一絲絲的失望，這三人的命保下來了，這代表著他們也就無法頂替幾人的位子。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三日內勝兒若是還沒找到，你們全都得死！」
堂下眾人聽到這話頓時傻眼了，這關他們啥事啊，簡直就是無妄之災，眾人又開始羨慕起方才離去的三人，若是早點告辭離開還不會有這等事落到自己頭上。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後，見堂上之人沉默不言的樣子，儒生識趣地也準備告辭離開。
這時突然一聲在其身後響起：「不知婁知州向先生許了多大的好處！」
儒生聞言身形微微一顫，背對著堂上之人的臉頓時一緊，不過只是眨眼間他就平復好了自己的神情變化。緩緩轉過身子，略微拱手。
「不瞞大人，婁知州許諾若是大人願意歸附安南國，只要欽州之地盡數納入永安州，安南國大王便會將永安州設置永安衛由大人任指揮使，在下便充任知州一職！」
於修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正三品的指揮使，呵呵呵，看樣子婁知州對欽州勢在必得，不過他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從五品的知州，本官怎麼看這也是欺騙小兒之法！」
儒生見狀沉默了片刻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長須男子。
在其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拆開書信將其中的內容看了一遍，而他的眼神從疑惑到驚喜最後到認真慎重。
「想不到為了本官之事，二王子殿下竟然親自來了！只是想不到先生與二王子殿下還有交往！真是失敬失敬，過去多有怠慢，還望先生恕罪！」
中年儒生含笑道：「大人言重了，在下也不過是因為早些年跟著下南洋的船隻闖蕩時，無意中與這位王子殿下有過一面之緣，說不上識絡！說起來，二王子殿下對大人可是多有推崇之意啊。」
「哦，是嗎！」於修對此有些好奇。
「二王子殿下經常與在下在書信里提到大人，說大人乃是不世之名將，只憑這區區欽州之地便能將安南國的勇士困在永安州。若是能得到大人的效力，二王子定然是如虎添翼！來日說不一定還能得到大位！」
「欸，先生說笑了！本官不過區區一千戶爾，不敢當！不敢當！」於修笑笑地回道。
兩人又閒談恭維幾句後，中年儒生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打算告辭將消息傳遞出去。
「勝兒雖是老夫侄兒，不過勝是親兒，老夫希望在舉事之前能親眼見到勝兒，如此本官方能無後顧之憂，定能一舉成事！」
就在中年儒生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聽到這麼一聲腳步立即停了下來。終於得到這肯定的回答，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轉過身來鄭重地行了一禮，什麼也沒說便離去了。
這儒生快步穿過長廊院落，來到一處小院，向幾個下人各吩咐幾句後，獨自坐在堂廳中閉目養神。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三個身穿戎裝的軍士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院子。
「賀維明，蔣青，謝築石拜見先生！」
原本在假寐的儒生立即睜眼，笑呵呵地站起身也抬手回了一禮。
「三位大人請！」
三人對視一眼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緊接著幾個下人便奉上茶水。
「先前多謝先生替咱們兄弟三人說話，來日咱兄弟三人定有厚報！」另外兩人向賀維明使了一個眼色，賀維明心領神會地抱拳謝道。
「三位大人不必如此，我們都是為大人效力，再者說此事也不能全責怪三位大人，誰人不知勝公子心高氣傲，一向是一意孤行，我等之言其豈會聽從！」
「先生說得是，我三人已經力勸勝公子多帶些家丁前去，他不聽咱們這些個下人的勸告，如今這才鬧出這等事情來！」賀維明臉上有些不太高興地埋怨，其他兩人顯然也是對這位於千戶的做法感到不滿。
見三人的模樣，這儒生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他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說下去，反而假意關切地說道：「那不知幾位大人如今有何打算，大人要求三日必須找到勝公子的下落。在下雖在大人面前替幾位做了一番擔保，但是若是到期沒有勝公子的下落，在下在大人那裡吃了掛落事小，但幾位大人可就不好交差了！」
幾人一聽此話脾氣頓時就上來，賀維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怕什麼，大不了咱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奔到安南國去，咱們兄弟三人這些年為他立下多少功勞，替他鎮壓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土司叛亂。當年多少兄弟都戰死了，咱們兄弟三人也算是命大活到現在，如今為了這麼一個紈絝子弟，他於修就要殺了咱們，他不仁也不怪咱們不義」
另外兩人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贊同的神色，不過兩人還是拉了拉賀維明，畢竟這裡還有外人在場。
果然憤怒過後的賀維明這才察覺到自己落了話柄，臉色一變地坐了下來。
「幾位大人不必如此，在下絕對不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
三人聞言這才向儒生投來感激的眼神。
「其實在下也早有離開千戶府，另覓明主的打算！如今的這位千戶大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對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動輒打罵，更有甚者直接處死。你看那些勝公子貼身護衛的家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瞧這儒生真情流露的樣子，三人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地大吐心中的不快。儒生倒是好心性，耐心地聽著三人的埋怨之話，時不時地還要挑撥兩句，搞得三人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眼瞅著時機差不多了，儒生突然扔下一句令三人震驚的話。
「在下與安南國的二王子有幾分交情，二王子讓在下帶幾句話，若是三位大人願意追隨二王子殿下，待欽州歸附之日，王子殿下將直接授予三位千戶一職。」
賀維明三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他們雖然是於修的親信家丁，這欽州大大小小的官員見到他們都會稱呼聲「大人」，但實際上他們全都是無品無階的庶民，只要脫離千戶所就是一個尋常百姓、。
這也是他們如此不滿於修的做法，但也不願意就這麼脫離千戶所的原因。如今聽到這麼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也猶豫了。
現今雖還不知道千戶大人的想法，但是看現在這情勢，歸附安南國是遲早的事情！真到了那一日，他們三人只怕是也撈不到任何的官位好處，倒不如......！
「那不知需要咱兄弟三人做些什麼？」賀維明興奮帶些猶豫，他雖是個粗人，但是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你們附耳過來！」幾人在這間小小的院落中悄悄密謀起什麼事來。
「賀維明，蔣青，謝築石，你們三人保護勝兒不利，罪當應誅，來人！拖出去斬首示眾，以正軍法！」
便隨著一聲令下，門外迅速走進來六個身穿鎖子甲的家丁衛士，不顧三人的求饒聲將幾人架走。
這時坐在下首的一個身穿儒袍，頭戴四方巾，書生打扮的清瘦中年男子，輕捋鬍鬚後說道：「且慢，大人請聽在下一言！」
坐在堂上的於修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先生請說！」
「此事也不能全怪三位大人，勝公子少年心切，想要做出一番功績來給大人看！這才一時出了變故！依在下看來只要程百戶吃相稍稍好看些，以防城百戶所的兵力完全是能夠攻下桂潞寨的！
按照各位大人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桂潞寨已然被蕩平，但是程百戶連同勝公子等人卻是不見了蹤跡，由此來看無非就是半路上中了埋伏！在這千戶所轄下的地界，誰人不知勝公子的身份，就這些土司是絕無可能，也絕不敢動手的！」這中年儒生話說到這裡，便閉嘴不言了，只是一個勁地捋著鬍鬚。
堂上的於修聽到此番見解後，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依照先生所言，此事是他們所為！」
「不錯，原本在下就有些懷疑這書信被截之事十分蹊蹺，加上桃坪百戶所悄無聲息地就被不知名的勢力滅掉，加上如今勝公子又無端失蹤，在下推測定然是他們在背地裡耍陰招！以此來逼迫大人！」
看著於修臉上浮現的掙扎之色，他眼中精光一閃趁熱截鐵地繼續說道：「如今大人既然已經封鎖了整個欽州，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與朝廷決裂投身於大王。」
見於修依然是一副猶猶豫豫地樣子，這中年儒生眼中冒過一絲精光：「三位大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為大人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如今正是大人用人之際，不如就讓三位大人戴罪立功，繼續統領府內的家丁護衛！
在這關鍵時刻，最重要的是安穩和忠心，大人！」儒生說到最後緩緩起身，對著長須男子行了一個大禮。
「既然是段先生開口了，本大人只好應允，你們三人立即去弄清楚此事，不管勝公子在何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再誤了此事，提頭來見！」長須男子冷哼一聲，眼神凌厲地向三人警告道。
「屬下遵命，定不負大人之命！」三人死裡逃生，趕緊應下來便告辭離去了。
其他人見到三人又安然無恙，眼神里無不露出一絲絲的失望，這三人的命保下來了，這代表著他們也就無法頂替幾人的位子。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三日內勝兒若是還沒找到，你們全都得死！」
堂下眾人聽到這話頓時傻眼了，這關他們啥事啊，簡直就是無妄之災，眾人又開始羨慕起方才離去的三人，若是早點告辭離開還不會有這等事落到自己頭上。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後，見堂上之人沉默不言的樣子，儒生識趣地也準備告辭離開。
這時突然一聲在其身後響起：「不知婁知州向先生許了多大的好處！」
儒生聞言身形微微一顫，背對著堂上之人的臉頓時一緊，不過只是眨眼間他就平復好了自己的神情變化。緩緩轉過身子，略微拱手。
「不瞞大人，婁知州許諾若是大人願意歸附安南國，只要欽州之地盡數納入永安州，安南國大王便會將永安州設置永安衛由大人任指揮使，在下便充任知州一職！」
於修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正三品的指揮使，呵呵呵，看樣子婁知州對欽州勢在必得，不過他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從五品的知州，本官怎麼看這也是欺騙小兒之法！」
儒生見狀沉默了片刻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長須男子。
在其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拆開書信將其中的內容看了一遍，而他的眼神從疑惑到驚喜最後到認真慎重。
「想不到為了本官之事，二王子殿下竟然親自來了！只是想不到先生與二王子殿下還有交往！真是失敬失敬，過去多有怠慢，還望先生恕罪！」
中年儒生含笑道：「大人言重了，在下也不過是因為早些年跟著下南洋的船隻闖蕩時，無意中與這位王子殿下有過一面之緣，說不上識絡！說起來，二王子殿下對大人可是多有推崇之意啊。」
「哦，是嗎！」於修對此有些好奇。
「二王子殿下經常與在下在書信里提到大人，說大人乃是不世之名將，只憑這區區欽州之地便能將安南國的勇士困在永安州。若是能得到大人的效力，二王子定然是如虎添翼！來日說不一定還能得到大位！」
「欸，先生說笑了！本官不過區區一千戶爾，不敢當！不敢當！」於修笑笑地回道。
兩人又閒談恭維幾句後，中年儒生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打算告辭將消息傳遞出去。
「勝兒雖是老夫侄兒，不過勝是親兒，老夫希望在舉事之前能親眼見到勝兒，如此本官方能無後顧之憂，定能一舉成事！」
就在中年儒生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聽到這麼一聲腳步立即停了下來。終於得到這肯定的回答，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轉過身來鄭重地行了一禮，什麼也沒說便離去了。
這儒生快步穿過長廊院落，來到一處小院，向幾個下人各吩咐幾句後，獨自坐在堂廳中閉目養神。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三個身穿戎裝的軍士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院子。
「賀維明，蔣青，謝築石拜見先生！」
原本在假寐的儒生立即睜眼，笑呵呵地站起身也抬手回了一禮。
「三位大人請！」
三人對視一眼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緊接著幾個下人便奉上茶水。
「先前多謝先生替咱們兄弟三人說話，來日咱兄弟三人定有厚報！」另外兩人向賀維明使了一個眼色，賀維明心領神會地抱拳謝道。
「三位大人不必如此，我們都是為大人效力，再者說此事也不能全責怪三位大人，誰人不知勝公子心高氣傲，一向是一意孤行，我等之言其豈會聽從！」
「先生說得是，我三人已經力勸勝公子多帶些家丁前去，他不聽咱們這些個下人的勸告，如今這才鬧出這等事情來！」賀維明臉上有些不太高興地埋怨，其他兩人顯然也是對這位於千戶的做法感到不滿。
見三人的模樣，這儒生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他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說下去，反而假意關切地說道：「那不知幾位大人如今有何打算，大人要求三日必須找到勝公子的下落。在下雖在大人面前替幾位做了一番擔保，但是若是到期沒有勝公子的下落，在下在大人那裡吃了掛落事小，但幾位大人可就不好交差了！」
幾人一聽此話脾氣頓時就上來，賀維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怕什麼，大不了咱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奔到安南國去，咱們兄弟三人這些年為他立下多少功勞，替他鎮壓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土司叛亂。當年多少兄弟都戰死了，咱們兄弟三人也算是命大活到現在，如今為了這麼一個紈絝子弟，他於修就要殺了咱們，他不仁也不怪咱們不義」
另外兩人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贊同的神色，不過兩人還是拉了拉賀維明，畢竟這裡還有外人在場。
果然憤怒過後的賀維明這才察覺到自己落了話柄，臉色一變地坐了下來。
「幾位大人不必如此，在下絕對不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
三人聞言這才向儒生投來感激的眼神。
「其實在下也早有離開千戶府，另覓明主的打算！如今的這位千戶大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對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動輒打罵，更有甚者直接處死。你看那些勝公子貼身護衛的家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瞧這儒生真情流露的樣子，三人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地大吐心中的不快。儒生倒是好心性，耐心地聽著三人的埋怨之話，時不時地還要挑撥兩句，搞得三人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眼瞅著時機差不多了，儒生突然扔下一句令三人震驚的話。
「在下與安南國的二王子有幾分交情，二王子讓在下帶幾句話，若是三位大人願意追隨二王子殿下，待欽州歸附之日，王子殿下將直接授予三位千戶一職。」
賀維明三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他們雖然是於修的親信家丁，這欽州大大小小的官員見到他們都會稱呼聲「大人」，但實際上他們全都是無品無階的庶民，只要脫離千戶所就是一個尋常百姓、。
這也是他們如此不滿於修的做法，但也不願意就這麼脫離千戶所的原因。如今聽到這麼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也猶豫了。
現今雖還不知道千戶大人的想法，但是看現在這情勢，歸附安南國是遲早的事情！真到了那一日，他們三人只怕是也撈不到任何的官位好處，倒不如......！
「那不知需要咱兄弟三人做些什麼？」賀維明興奮帶些猶豫，他雖是個粗人，但是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你們附耳過來！」幾人在這間小小的院落中悄悄密謀起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