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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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在這之前,我確實不相信你的分析,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王木搞出來的。可戰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相信了。確實,這很像王木的手筆。」

  太子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倘若我們想繼續打下去,就必須從國內徵兵,那樣的話必定會引發民怨。我們的那些鄰國,必定趁機襲擾我國邊境。可我們若就此收手,正如你所說,我們現在士氣正盛,若在此時撤兵,軍心必定大亂,晉軍一定會趁機反擊,我們將反勝為敗。這可能就是晉帝遲遲不肯求和的原因。」

  這時太子看向程達,道:「程將軍,說說你的計劃。」

  程達說道:「越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越不能撤兵,並且再從國內徵兵也不現實,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逐步推進。以最小的傷亡代價,奪取更多的城池,藉此逼迫晉帝求和。」

  「好!程將軍說的有道理,本太子同意了。」

  太子當即取出聖命,將一切軍政大權交予程達,准許他便宜行事。

  隨後程達重新制定了戰術,他一改先前猛衝猛打的作戰風格,改用穩中求勝的戰略方針,以最小的代價奪取敵軍的城池。好在他現在不需要發愁糧餉的事情,否則他一定不敢如此拖延。

  他們繼續攻城,幾日後,他們攻陷了一處較大的城池。他們在收繳大量糧草的同時,還俘獲了數百名營妓。

  程達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士兵們嚴格遵守不許姦淫的條例,他們的心裡早就憋得痛苦難耐了,如今見到這些嬌滴滴的、如花似玉的營妓,他們的心裡就跟乾柴遇見烈火似的,熊熊燃燒的烈焰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一名士兵衝著程達嚷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成天抱著個娘們,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當兵的心裡有多苦了。我們已經半年沒有碰過娘們了,你再不讓老子碰娘們,老子就不打了,老子就捲鋪蓋回家摟老婆。這仗愛誰打誰打,老子不管了。」

  程達聽到這名士兵的話,他擔心引發更大的變亂,緊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我知道你們的心裡苦,可是她們也是別人家的妻女,是別人家的寶貝。換位思考,我們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妻女被別人淫辱,不是嗎?大家再忍耐一段時日,等得勝班師以後,我定會向陛下為你們請賞...」

  「少拿這些大道理哄本大爺,我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兩說呢,也許大爺我明天就死了...反正我不管,本大爺今天就要玩兒娘們,本大爺今天就要好好的痛快一次。」

  太子見眾軍將要譁變,他緊忙命人將程達叫過來,說道:「營妓制度亘古長存,目的就是為了緩解士兵們的生理需求,你取消營妓制度確實做的不對。」太子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本太子的心裡十分清楚,知道你不忍心見他們淫辱女子,可這些營妓都是晉人,你索性做個順水人情,賞給他們吧!讓他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也利於接下來的作戰...」

  「請太子殿下恕臣愚鈍,臣斗膽請問,太子殿下是在與臣商議這件事情呢?還是在以太子的身份命令臣?倘若太子殿下以身份下令,臣定當遵從,可太子殿下若是與臣商議,還請太子殿下恕臣不能照辦。」

  看得出太子被程達的話氣得不輕,他氣憤的嘟噥道:「果真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都是一樣的擰脾氣!」

  程達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只聽到外面傳來了其他的聲音。

  一名聞訊趕來的傷兵,指著先前那名士兵的鼻子罵道:「你說的這話好沒良心,先不論尊卑,單說公主殿下對待我們猶如自己的親人那般,我就不允許你這樣說她。」

  「我們大家有目共睹,公主殿下夜以繼日的操勞,處處為我們著想,每天都要熬到深夜才肯休息,她生怕有一點兒照顧不好我們,就憑她的這份仁義,我就不允許你們說她的不是。」

  「就是,你說的這話我也不同意。」另一名士兵接茬道:「我負責值守程將軍的營帳,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自從出征一來,程將軍從沒有與公主殿下在一起過過夜,就連見面都少。」

  「就是就是,這點兒我可以作證。」又有一名士兵站出來仗義執言,「程將軍每次與公主殿下見面,說不上兩句話,就各忙各兒的去了,根本沒有時間做別的。」

  這時有人認出了先前那名士兵的身份,他揭短兒道:「誒,我記得你前一陣不是負過傷嗎?那時好像是靜雅姑娘給你包紮的吧?」

  「...」

  「小伙子們,你們別吵了,聽我說一句。」一名老兵站了出來,他對眾人說道:「程將軍頒布的命令沒錯,我們確實不應該淫人妻女,哪怕是異國的敵人也不行。小伙子,你想想,要是有人淫你的妻女,你會作何感想?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把憋在心底的火氣轉移到手中的兵器上,多斬殺一些敵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兒郎。」

  最終在老兵的調解下,那些士兵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們誠心悔改。

  程達的本意是給這些晉人女子發放路費,讓她們自行回家。可這些女子們在見到他的恩德以後,竟然都不想離開了,她們想留在軍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位將軍,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罪人,我們沒有地方去,也沒有地方肯收留我們。就算我們離開這裡,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淪為營妓,求您收下我們吧!我們保證服從您的命令,求您了。」

  最終程達答應了這些晉人女子的請求,他將這些女子交給青梅,請她悉心照料。

  隨後程達頒布嚴令,不允許任何人調戲、輕賤她們,違令者軍法從事。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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