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奎因生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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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殘陽如血一般的掛在長空,奎因生腳上掛著沉重的鎖鏈、手上戴著厚厚的枷鎖,他的頭髮已經白了,臉上只有沉重的麻木與清醒的滄桑。

  奎因生要被押往刑場了,一代英雄竟落得如此下場,眾人唏噓不已文人墨客皆已落淚訴說著奎因生的一聲。奎因生的父親是一名獵人,他從小跟著父親打獵,如果拿獵人的評判標準來看奎因生顯然是個不合格的小獵人,父親讓他上山打獵因為家裡的糧食不過了,打來獵物可以去集市上換些銀子,銀子可以買奎因生最喜歡的糖葫蘆和竹蜻蜓。然而,每一次奎因生打獵總是空手而歸,奎因生的父親也沒有責罵他只是悄悄跟著奎因生,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奎因生如同歲的孩子一般頑劣,先是去河裡捕了魚,那魚在陽光下金燦燦好不美觀錦鯉在奎因生的手裡快速掙扎,父親心裡想:這麼肥美的錦鯉若是拿到集市上定能賣個大價錢,奎因生只是把玩了一番就好像玩膩了似的丟到一旁。進入茂密的叢林,奎因生在樹底下發現一個兔子洞。之前狩獵的陷阱放在離兔子大約一百來米,父親毒辣的眼光看出籠子剛好在兔子的必經之地。奎因生攤開雙手抓起碩大兔子的兔耳朵,本想這飽餐一頓不知怎麼得又將兔子放了,就這樣奎因生一路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只是森林裡從不缺飢餓的野獸,奎因生只顧想前走或許是小孩子的天性使然或許是一時疏忽大意,並沒有注意到隱藏在森林裡的豺狼。

  奎因生在一片小河面前停留,彎腰去摘掉新鮮生長的蒲公英放在嘴裡咀嚼,苦澀夾雜著甘甜的滋味在嘴裡蔓延。豺狼悄悄的繞到身後,老獵人此時按耐不住拼命的跑到奎因生身後,直接將豺狼撲倒。父親熟練的割開豺狼胸膛,鮮紅的內臟染了一地。奎因生看著偉岸的父親心中一片暖意,然而一隻狼爪洞穿了父親的心臟!豺狼並沒有死,儘管已經被刨開憑藉著頑強的生命力連老獵人都騙過了,奎因生望著無助的父親心裡燃燒著熊熊火焰抓著父親柴刀拼命的砍向豺狼的屍體。自此奎因生七歲每天都上山打獵,常常帶著一身傷回來。大自然就是他最好的老師,一晃就是十多年,奎因生長大了。成為一名優秀的鏢師,他的任務就是殺掉劫掠的強盜保護貨物順利運送到終點。奎因生縱有一身本事仍舊在京城的腐敗下蹉跎,見識過人間的冷暖奎因生所幸殺掉京城裡的官老爺逃難來到偏僻的丘岩城,只是奎因生也沒想到朝廷的手能伸到這裡。丘岩城常年被狂沙覆蓋,就連入口的十分隱蔽。沒有入城的令牌普通人連入口都找不到,奎因生始終想不通自己是怎樣唄發現的,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仿佛為了提現英雄的悲壯,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丘岩城灰撲撲的城牆也在雨後變得一塵不染。

  押送奎因生的勞役卻不知幸勞,只是將奎因生捆著的鎖鏈又繫緊了一些生怕有人來劫囚。

  此時楚石已經換了一套新的面容,臉頰藏在斗笠之下看不清真切,披著蓑衣在離刑場不遠的地方悠閒的釣著魚,看似清閒實則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刑場內眾人抬著碩大的斷頭台,似乎為了顯示隆重幾人抬的十分吃力。台下的觀眾神態各異,不過大多數都懷著譏諷,似乎看台上高坐的不是官老爺而是自己。

  看台上奎因生披頭散髮,身上血淋淋到處都是刀傷火烙。然而,奎因生卻只是爽朗的笑著仿佛自己即將邁入的不是刑場而是西方極樂世界。台上的官老爺卻面露不悅,吩咐下人儘快斬首。一枚斬首令快速下達,奎因生被押著送上斷頭台。在送往斷頭台時奎因生還在笑,全然沒有死刑犯的樣子。劊子手們很是不解,然而卻只顧著執行命令。或許是奎因生命不該絕,劊子手捂著脖子臉上憋得青紅好似想要窒息的模樣,見劊子手執行不了明亮。官老爺戴著硃砂帽青色官服打算親自下手,然而還未動手官老爺口吐白沫昏迷過去。刑場一片混亂,就連台下的觀眾也頻頻中招紛紛陷入昏迷,倒是台上的奎因生或許因為身體強壯身上並沒有異色。楚石看到這一幕深知一場瘟疫怕是要在丘岩城蔓延了。

  秋天綿軟的風捲起枯黃的樹葉,丘岩城城外的樺樹碩果纍纍,訴說著豐收的喜悅。城中的人們已經四散而逃,古老的城牆第一次顯得這麼孤寂。之前的看台上,還飄散著奎因生的亡魂。亡魂保持著奎因生生前的模樣,奎因生背著獵弓,負手而立彎著腰,蓄勢待發好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楚石望著頭髮花白的奎因生,這位英雄死前的一幕久久不能消散。奎因生被砍頭身子並沒有倒下,而是半跪在地上,眼睛怒目睜圓任由士兵怎樣捉弄也睜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天空。

  楚石在蕭索的城內散步,瘟疫帶來了太多不幸。屍體在城內堆積如山,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就連清澈的河流也被染紅。楚石透過窗戶看見一戶人家,庭院裡載著一株青松,寓意著長長久久。床榻之上,母親的身體還殘留著溫熱,嬰兒摸索著吮吸著乾枯的乳房,殊不知母親已經離去。楚石戴著口罩,拉開木門將嬰兒抱走。嬰兒看似活著實則已經斷了氣,楚石拔出骨刀切開患者胸膛,見胸膛里沒什麼異樣又將刀挪向下體,隨著楚石的解剖漸漸發現這不像是瘟疫,更像是中毒。感染瘟疫著皆活不過二十小時,病毒也沒有給自己留存活的餘地,只是在身體裡遊走一圈,快速攻破腎臟患者都是因為血液無法循環而亡,就像這具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時辰,身體裡的血液已然乾涸。楚石心中已經有了定奪,只是路過刑場奎因生的魂魄已然消失。楚石回到了美杜莎的屋子前敲了敲門,隨後推開門。楚石穿過走廊來到熟悉的房間,秦玥的傷已經基本痊癒,秦月在一旁熟練的削著蘋果。看到楚石來了,秦月只是淡淡的掃過一眼,默默的削好蘋果。待削好蘋果秦月調皮的在楚石眼前晃了晃隨後一口咬開,清甜的汁水在嘴裡綻放。

  楚石看著秦月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將城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秦玥,秦玥聽聞奎因生被斬首怒目睜圓一臉不相信,隨後似乎又釋懷了只是眼眶通紅。奎大哥就這麼走了嗎?秦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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