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商人銅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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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石穿過幽暗的巷子來到從未踏足城市的東方,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惡臭。

  一名婦人的屍體被隨意丟棄在街道,腹部有一道碩大的傷口,幾隻黃毛耗子肆意的啃食著婦人的殘骸。

  人性的陰暗面在這片街道演繹著淋漓盡致,衣不裹體面黃肌瘦的女孩麻木的望著過往的人群,幾個大膽的彎腰向客人的腰間摸去。

  小孩三五成群宛如畜牲一樣被拴著四肢身旁任過往人群隨意挑選,被挑選的大多數都是男童。稍有姿色的的被附近的青樓買走,至於男人則被五花大綁頭被黑布袋遮住押向屠夫的肉攤。貴族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傳說吃小孩能延年益壽,尚在苞體的孩子最為滋補。

  幾名身穿華貴的公子討價還價,就這瘦的皮包骨的能有幾兩肉?五個銅板不能再多了!

  楚石沉默著,幾個拿著鞭子的商人見楚石渾身包著黑袍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身高一米七看上去有幾兩肉。

  這些自然也被楚石看在眼裡不過楚石是來找人的,楚石繞了幾圈巷子擺脫偷偷跟來的小販來到一座宅邸門口。

  一道鑲金的門戶映入眼帘,門口猙獰的石獅子惡狠狠的盯著楚石。楚石見大門緊鎖,紅牆高聳。

  楚石去市集上買了數斤豬肉偽裝成販賣肉食的小販等待著老爺照顧生意。

  初來乍到盤踞中此處的商人都盤算著楚石能賣多少錢。

  楚石只是沉默,商人都遵守約定只要不是搶自己的「貨物」都沒什麼大的衝突。

  楚石對這些只是冷眼旁觀,真龍不鬥地頭蛇楚石也是如此,只是靜靜的蟄伏等待著獵物。

  一周過去周圍商人的貨物換了一批,枉死之人的怨恨徘徊在這片城市的上空久久不能離去。

  商人們渾然不覺只是大把大把的數著銀子,這些刁民對於他們來說不如一時的快活。

  楚石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白等,巷子裡的地形地貌皆已被摸清楚。

  販賣小孩的商戶叫王二虎是從其他城市漂流而來的流民,實為地主的走狗。

  珠光寶氣的青樓下,身著暴露的女子跳著露骨的舞蹈,紛紛在攬客。青樓的主人名為青妍,是老爺家不要的殘花敗柳,為了維持生計做著逼良為娼的勾當。至於那些販賣生肉的屠夫原是一夥盜賊,坊間傳聞他們販賣的血肉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民。他們給流民搞吃好喝,實則是待流民養肥直接殺掉取肉。

  天高日郎眾目睽睽正是殺人的好時節銅戈胖胖的身軀裹著昂貴的絲綢,眼睛上戴著金框眼鏡一嘴金牙、長袖上繡著金絲、拄著桃木拐杖在一群身穿重甲的士兵的簇擁下出門了。

  周圍的商人紛紛向銅戈投來討好的目光銅戈先是皺起眉頭看了眼倒在下水道婦人的屍體真晦氣!隨後大怒指著在場的商人道:誰把婦人的屍體仍在這裡的?還不快處理掉。

  王二虎急忙向銅戈賠罪忍著惡臭將婦人的屍體扔到城中的護城河中。

  銅戈被掃了興致從王二虎的攤子略過,青妍見銅戈向她的店鋪走來,欺身向前兩隻手也在銅戈身上亂摸。

  銅戈來了興趣捏著青妍的頭質問有沒有新鮮的雛兒,青妍喜出望外連忙點頭。

  銅戈進青妍鋪子有兩個時辰了,待出來時衣衫不整臉上還殘存著淫蕩的笑容:真是人間極品!

  路過牛屠夫的時候只是看來一眼,掛在案板上的貨物又瘦又黑銅戈只是痛罵一句:下三濫的貨!倒是楚石的攤子令人眼前一亮新鮮的貨物有肥有瘦還滲著血水。

  銅戈派一個下人去詢問:你這肉多少錢一斤?楚石只是沉默無語任憑下人怎麼詢問也不開口,銅戈頓時來了興趣決定親自去問。

  士兵急忙勸道:老爺使不得,這攤主若是加害於老爺怕是性命不保,銅戈只是怒罵道:狗奴才你是老爺還是我是老爺?

  不顧士兵的反對前往楚石的攤位,楚石待銅戈走上前來蓄勢待發,銅戈見楚石裹滿黑袍看不清面目責備道:面巾摘下來說話。

  楚石照做一層一層解下黑布,銅戈出神的看著。就在銅戈走神的同時楚石憤然出手,骷髏手掌抓著冷血的骨刀如離弦的弓箭向銅戈斬下。

  銅戈躲閃不及脖子被砍中,預料中的人頭落地並沒有趕來。

  剛剛在楚石身旁的銅戈變成了一地銅錢,銅戈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

  士兵們統統反應過來組成一個的包圍圈,手持長槍步步向楚石逼近。


  銅戈罵道:該死的賤人隨後指揮士兵殺死楚石,楚石連砍數刀騰挪幾步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抵擋士兵的攻勢。

  銅戈見士兵短時間拿不下楚石取出幾張金紙,金紙在空氣中快速燃燒,幾個金屬傀儡加入攻勢。楚石的壓力倍增。周邊的商人都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生怕老爺一個不高興自己被連累。王二虎拴著的小孩子有幾個膽大的撿起幾塊石頭扔向士兵,王二虎嚇得神魂膽顫,操起鐵刀割下孩子的耳朵,其餘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紛紛放下手中的石頭。

  士兵的包圍圈中楚石橫刀架起士兵的長槍,金屬傀儡握著大鐵錘重重的擊在楚石的手肘,楚石拿不穩骨刀,骨刀紛紛脫手。又一名金色傀儡見勢抬起沉重的流星錘欲要擊碎楚石的頭顱。千鈞一髮之際小蛇從楚石的身體裡爬出,小蛇頃刻間長成兩米長的巨蛇。傀儡的流星錘擊打在小蛇暗不見光的鱗片只留下白色印痕,小蛇對楚石吩咐:我出手的時間不多速速擊殺首領!楚石不敢留手急忙取出火葫蘆將裡面存儲的火焰悉數倒出,只是這樣還不夠。楚石讓紅色火焰點燃身軀,骨架都被燒的通紅。楚石宛如火神在世一拳攜帶著烈焰擊殺一名士兵,死了一名士兵包圍圈無法成型其餘士兵只能輪流向楚石攻去。

  由於楚石全身包裹著炙熱的烈焰,士兵只敢用長槍擊打楚石。

  楚石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步步向銅戈走來,銅戈也被嚇傻了不再藏著掖著,金元寶不要錢的像楚石砸去。楚石身上燃燒的烈焰燒紅了半邊天,金元寶近身紛紛被燒成金液。銅戈怕極了大叫:少俠不要殺我,你要的榮華富貴、金樽美酒、美人如雲我都可以給你!銅戈跪在地上實則等待楚石放鬆警惕給予致命一擊。

  楚石猶豫了片刻向看看銅戈要刷什麼花樣,銅戈也知性命不保祭出一張雷符,一道閃電劈向楚石。楚石左右躲閃,誰知道這閃電像是上了眼睛一樣精準的劈向楚石。

  楚石身上的火焰驟然熄滅,銅戈哈哈大笑:如今的你拿什麼殺我?隨後又取出幾個金元寶砸向楚石楚雄大叫不妙!橫臂在前白骨的手臂被砸的彎曲,黑蛇也撐不住變成小蛇爬回楚石的頭顱。

  楚石不甘的問道: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頓時城中怨氣滔天漂浮在城市上空的亡魂被這怨氣吸引紛紛鑽入楚石的身體。

  楚石空洞的眼睛燃起鬼火,身上的銀色紋路被侵染成血色。楚石頓時變成一個殺人機器!率先遭殃的是圍堵楚石的士兵,楚石就像一頭狂暴的犀牛。士兵們紛紛被撞成肉醬。其次就是金屬傀儡,楚石雙臂抓在傀儡的胳膊上活生生將傀儡撕成兩半,待楚石料理完小兵,目光放在銅戈身上。

  這一次楚石直接痛下殺手,手掌為刀重重的劈在雷戈的脖子上。

  然而讓楚石失望了,雷戈只是變成了散落的銅錢出現在百米之外。

  蟄伏在楚石身體裡的亡靈見拿不下雷戈紛紛從楚石的身體裡鑽出鑽向心驚膽戰的雷戈。

  雷戈肥胖的身體被亡靈衝擊得變形痛苦的喊道:該死!你們從我的身體裡出來,雷戈逐漸變成了一具沒有意識的傀儡。

  那些亡魂仍不肯放過雷戈操控著雷戈的身體向三位攤主走去,片刻之後三位攤主紛紛慘死。楚石望向明亮的街道吐出一口濁氣:終於還世間一片太平。隨後走向肉鋪,肉鋪里的男子大多數皆已身死楚石搖了搖頭又走向青樓。

  青樓也不太平又有幾位女子上吊自殺,青樓里的女子見到骷髏模樣的楚石紛紛帶著恐懼的眼神,只有幾個膽子大的願意跟著楚石走。

  楚石經過孩子們的小攤時,孩子們洋洋灑灑的圍著楚石都叫楚石骷髏哥哥。楚石喚來幾個被割掉耳朵的孩子問他們都叫什麼名字。大一點的叫田七,小布丁叫田小小是一對兄妹。

  穿著髒兮兮的破布衣裳楚石誤以為都是男孩子沒想到卻還有小妮子。

  楚石撫摸著孩子們的頭髮從懷裡取出最後半瓶再生藥水倒在田七田小小的耳朵上,小傢伙的耳朵頓時完好如初。田七田小小像神仙一樣崇拜的望向楚石,楚石見這些孩子都面黃肌瘦決定護送他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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