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槍戰與小莊的抉擇
第二日，碼頭
以汪東源為首的富豪、高官齊聚於此，四周站滿了各色的舞獅團隊，旁邊的銅鑼獅鼓已準備齊全。
鼓手雙手舉棍蓄勢待發，眼睛盯住前方只要為首的汪東源一聲令下，便敲鼓發令。
四周，西九龍四個重案組分散在各處，秘密保護著參加活動的各方官員以及富豪。
不過，在左坤的示意下，眾人悄無聲息地留出一條道路。
但此時左坤和周星星等人並不在此處，留在這裡的D組人員只有何文展、張贊生兩個不擅長槍戰的人員。
何文展打量一下四周，直覺告訴他那個殺手不會走路上近距離暗殺。
若對方有能力，定然是從海上快艇遠距離射殺。他憑經驗判斷。
可看了看今天的海面，何文展不由搖搖頭，露出懷疑的神色。
今天風大，海浪起不斷，尋常水手站都站不穩，何況從海上遠距離狙殺？
但想到左sir所說的對方是頂尖殺手，何文展又不由期待起來。
正在這時，汪東源表示活動開始。
四周的鼓手咚的一聲敲響了鼓身，銅鑼嗩吶也紛紛響起。
霎那間，周圍充斥著鑼鼓喧天的聲音，就連何文展想和張贊生說話也得靠近了大聲喊道才能聽清。
「真是一個暗殺的好機會。」何文展想道。
恰在這時，汪東源毫無任何徵兆地倒在地上。
負責保護汪東源的李鷹一驚，迅速和組員上前，將其圍住。
他一看，眉心中彈，一槍斃命！
遠距離射殺又有鑼鼓聲掩蓋，眾人根本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何文展見到李鷹上前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心中忍不住道：
不愧是頂級殺手！不管是技術還是把握時機的能力都讓人讚嘆！
李鷹看了看四周，發現此時活動已開始，眾人情緒高漲，除了汪東源身邊的人竟沒多少人關注到這裡。
這為他們工作提供了絕佳的便利！
他用衣服蓋住傷口，囑咐手下將屍體帶出去，隨後對周邊的人道：
「汪先生沒有大礙，只是突發疾病，正送往醫院。」
說著，他環顧四周。
汪東源是眉心正中彈，這個位置只可能來自海上。
他想到，這時他注意到旁邊有一個快艇，喚來手下曾爺，兩人聯手追出去。
還未發動，便看到一輛快艇從大船後飛出，其上站著一個身影。
「快！」他催促道。
何文展目視著兩架飛艇的竄出，他沒有行動而是撥通了左sir的電話道：「左sir，汪東源死了，走的海上遠距離射殺。
A組李sir和曾爺一同追了出去。」
「我知道了！」
左坤掛斷電話，望著前方廢棄的小碼頭。
這一片的行人已經被周星星等人提早清理，如今除了他們便只有躲在暗處的汪海槍手。
昨天晚上，知道地點後他便帶著周星星等人埋伏在這裡，為的就是先汪海的人一步。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一批槍手埋伏在四周。
這時，周星星開車門坐了進來。
周星星：「左sir，都摸清了，前面有五個，後面還有四個躲在車裡。」
「阿星你帶陳家駒去後面；邱剛敖你和我留在這。」左坤吩咐。
「明白！」
未了，他不放心囑咐道：「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旦行動不要留手。」
兩人應是，後離開。
不多時，海面上傳來嗡嗡的聲音，隨後一輛白色的快艇飛速向這邊駛來。
左坤看了看，跟蹤的李鷹已消失不見，想來是被小莊成功甩掉。
海面上，小莊站在遊艇上警惕地望向岸邊
毫無人影的海岸上只有一些廢棄堆積在一起的棚子、木船，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而在碼頭後方的公路上，停放著一輛白車。
小莊知道那就是四哥給自己準備的退路。
他停好船，上岸，不經意間取下墨鏡，利用鏡面去觀察四周。
雖然相信四哥，但左坤說的話讓他不得不多起一份謹慎，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一看，頓時讓他發現端倪，他心中咯噔一下。
真是四哥？
這時，遠處的草叢中，一個光點晃過。
呵，就這？
他不屑的一笑，緊張的心情瞬間鬆了一下。
他明白這些槍手不是四哥安排的。
正如他熟悉四哥一樣，四哥也熟悉他，若是四哥出手，此刻在這裡的就不是破綻百出的槍手而是大名鼎鼎的殺手O。
但緊接著他自嘲一笑：除了左坤也只有四哥知道這個位置。到底是泄露了我的行蹤。
他暫時壓下心中的痛苦向前走去，準備解決掉這些人！
卻不想身後傳來快艇的聲音，他回頭一望著，是那個警察。
小莊回頭走到廢棄木棚旁，剛好這裡可以擋住槍手的視線。
他抽出腰間的手槍，順著墨鏡觀察四周埋伏的槍手。
隨後一個縱身躍出，砰的一聲。
光點來不及扣動扳機就被子彈正中心臟，軟倒在地。
聽到動靜邱剛敖下意識地握了握槍柄道：「左sir，要動手嗎？」
左坤搖搖頭，沒有立即行動，若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場槍戰被小莊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現場只有一個小女孩誤傷，不過那個小女孩已經被周星星提前帶走了。
所以這裡應該無事發生，另外他也順便想看看小莊的身手到底如何。
一會兒的功夫，小莊連連點射，已擊斃面前圍攏過來的敵人。
這一套乾淨利落的做法不由讓左坤驚嘆，他自認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做不到更好。
小莊雖然身受不如他，但處理的經驗卻比他老道不知多少。
對講機內傳來周星星的詢問聲：「左sir，車裡的人下來了，都拿著長槍，要動手嗎？」
左坤：「等我命令！」
遠處，李鷹兩人下了快艇，聽到槍聲大作，迅速趴在地上。
見旁邊有一個人奔來，他不假思索地拔槍瞄準開槍，那人一軟倒在地上。
隨後噠噠的衝鋒鎗聲傳來，李鷹不得不趴下，曾爺更是向後蠕動，生怕被流彈擊中。
他們正前方，小莊面對衝鋒鎗的掃射也不得不暫避鋒芒，他一個飛撲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隨後面色鎮定地退換彈匣。
對講機內，周星星略顯慌張地聲音響起：「左sir，他們有手雷。」
左坤眉頭一挑，手雷，果真是一群匪徒，他不再猶豫立即道：「行動！」
頓時，周星星和陳家駒兩人從草叢中竄出，手中洛洛克17連連點射。
剛從車裡出來的人也沒想到身後會有敵人，一時不察被打的措手不及。
手中剛剛打開的手雷咔擦一聲掉在地上。
轟的一聲炸開，死無全屍！
聽到動靜的小莊和李鷹齊齊一震，紛紛感到震驚。
手雷！
這遠超普通的槍戰，尋常的槍戰最多出現霰彈槍，衝鋒。
若是有手雷，那便不用打了，直接召喚飛虎隊！
這時，小莊敏銳地發現前方一個趴著的身影還未死透，對方顫顫巍巍的似乎摸出一個東西。
手雷？
聽到先前爆炸聲的小莊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正是那兩個警察。
顧不得多想，他迅速拔槍，卻不想那人鼓起最後一口氣扔出手雷。
李鷹一看，亡魂大冒，滿身的汗水，拉著曾爺就要跑。
可如何來得及？只能就地向前一趴。
這邊小莊見慣了場面，卻是臨危不亂，迅速移動槍口朝手雷開槍，企圖救下兩個警察。
叮的一聲，子彈精準地命中手雷將其彈飛。
但下一秒，手雷轟的一聲於空中爆炸，四散的鐵片向四周飛去。
小莊離的遠，無事，他本以為那兩個警察也無礙，卻不想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是曾爺！」埋頭躲避的李鷹驚呼，急忙湊過去，一摸便感覺到溫熱，他一看....
滿手的鮮血。
李鷹頓時慌了神，大喊道：「曾爺，曾爺！」
聽到動靜的左坤急忙跑過去。
還未走近，便見到曾爺趴在地上，似乎沒有了動靜他急忙回頭道：「叫救護車！」
邱剛敖哦的一聲，迅速撥打電話。
小莊見此，本想上前的步伐止住，他轉身跑向遠處，上了那輛四哥準備的車，隨後離去。
周星星：「左sir，那個殺手離開了，要追嗎？」
「不用，讓他走。」左坤搖頭道。
他跑到李鷹的身邊，冷靜道：「李sir，救護車在路上，我們將他抬到車上，向救護車開去。
這樣節省時間。」
聽到聲音，李鷹這才發現左sir也在這個地方。
他顧不得多想，點點頭讓開身子。
隨後兩人合力將其移動到車上，一踩油門直奔最近的醫院。
現場，周星星三人留下等著同事趕到封鎖現場。
他走到那個剛剛死透的槍手身邊，蹲下來查看，邱剛敖和陳家駒也湊了過來。
邱剛敖眉頭一皺率先發現了不對道：「這人不是死於一槍斃命，而是流血過多。
他不是那個殺手殺的。」
周星星也點點頭，小莊行事果斷，對自己槍法又極其自信，所開的槍往往瞄準敵人的心臟。
一發便直接帶走。
眼前這具屍體則不同，子彈並非命中心臟等關鍵部分，而是命中的肩胛骨。
典型的警察射擊方式。
他道：「多半是李sir。」
說完，三人嘆息一聲。
李sir是警察，所開的槍不是以殺人為目的而是為了制服敵人，卻沒想到這反倒給了歹徒扔手雷的機會。
這時，嗚嗚的警笛聲響起。
「兄弟們來了，先做事。」左sir不在，這裡話事的便成了周星星。
「明白！」兩人迅速上前配合警員封鎖現場。
路上，邱剛敖突然問道：「唉，左sir好像沒開槍。」
「是嗎？」陳家駒不在這邊，所以不知道。
邱剛敖長鬆一口氣，露出一絲喜色：「太好了，這次不用多寫一份開槍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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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隨著手術大門的關閉，曾爺進入了手術室。
李鷹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左坤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甚至他也有點自責，若是自己早點行動，不去試探小莊的身手，也許曾爺就不會被鐵片擊中。
想到平常曾爺時不時的關照自己這一組，左坤就說不出的愧疚。
這時，周星星打來電話，向他說明了原因。
聽到左坤掛斷電話，李鷹抬頭道：「是我的原因是吧？」他直接道。
左坤沒有說話。
李鷹自言自語道：「我雖然趴著但卻看到了，是我擊倒的那個人扔出的手雷。
我們來不及反應！
是那個殺手，他開槍彈飛了手雷。
是他救了我們，不然我和曾爺都得交代在那裡。如今我還能坐在這裡，曾爺還能有機會，算是燒高香了。」
說完，他自嘲一笑。
「還沒問，你怎麼在哪裡？」李鷹問道。
左坤自不能說出實情，隨口道：「接到線報，發現這裡有人帶槍，所以來看看。」
李鷹不置可否，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點點頭又道：「這個人就是殺了張宏偉的那個殺手吧？」
左坤點點頭，幾天前張宏偉死，今天汪東源被暗殺，傻子都知道是同一人。
李鷹搖搖頭感慨道：「這人性還真是複雜，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卻救了兩個要抓他的警察？」
他不禁嘆息一聲，一時間五味雜陳，對小莊的情緒更是複雜之極，一時半會兒，連自己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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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小莊回到自己的藏身地，他撥通了四哥的電話一言不發。
直到現在，他仍舊無法或者說不願相信四哥背叛了他。
他們可是幾十年的過命兄弟，從最開始兩人一起出任務，到後來四哥手受傷，轉為經紀人。
這中間經歷的，兩人互相何止救了一命！
可如今.....
他嘆息一聲，隨後冷聲道：「我要我的錢！」
「好！」電話那頭什麼也沒說。
電話掛斷，小莊痛苦地坐在沙發上，他抽出槍退出彈匣一發一發的撥開子彈。
之後他拿出竊聽器放在暗處。
幾個小時後，門外傳來響動，閉目養神的小莊睜眼掏出那把沒有子彈的槍。
咔擦一聲門打開，經紀人四哥提著手提箱進來，漆黑的槍口頂住他的腦袋。
小莊看了看周圍，沒有其餘人，他謹慎地摸向四哥的口袋，也沒有發現任何槍枝。
這完全信任的姿態越發的讓小莊痛苦。
見小莊一直舉著槍對準自己，四哥道：「我你都不信？」
「問你自己！」小莊強忍著痛苦。
四哥心情低沉，他如何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想到背後的汪海，他道：
「也難怪，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連朋友也不能相信」
小莊冷哼一聲：「為什麼會有人知道我上岸的地點？」
四哥：「也許是我送車的時候被人跟蹤了。」他仍在狡辯，這更讓小莊憤怒。
「是我的疏忽。」他補充道。
小莊直接問道：「是不是汪海要殺我？」
四哥一驚：「你怎麼知道？」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告訴他啊？小莊是那來的情報？
這讓四哥感到慌張，他知曉的小莊一切，也知道小莊斷然沒有知道幕後僱主的能力。
可現在，小莊似乎脫離了他了解的範疇。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小莊冷聲道。
「是！」四哥點點頭。
「張宏偉也是他讓我殺的？」小莊繼續問。
四哥：「嗯！」
小莊：「為什麼？」
四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
「我是說他為什麼要殺他的叔叔和他叔叔的兄弟。」小莊打斷四哥的話。
四哥沉默，他看著小莊，仿佛對方變了一個人，若是以往小莊是絕不會問僱主的信息，更不會關心為什麼要殺人。
但現在....
「你知道規矩，我們做殺手的從來不問原因。」四哥道。
小莊：「他讓我殺了他叔叔，又來殺我，是不是想要滅口然後上位。」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理會。」四哥搖搖頭，反問道「那天過後你明明擺脫了追兵，有機會可以走的，為什麼不走？」
小莊：「我要弄清楚什麼人殺的我；還有我沒拿到我的錢。」
四哥拍了拍箱子，示意裡面裝的錢，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痛苦怨恨。
他不是怨恨小莊而是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自己身為一個兄弟不但不能幫兄弟拿到任務的錢反而被威脅要來殺掉自己兄弟。
我果然是個無能的人！
他自嘲笑道。
小莊低頭一看，眼神閃爍，隨後似乎打消了懷疑將槍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雙手去打開錢箱。
他的動作不快，內心卻道：「不要拿那把槍！不要拿那把槍！」
咔嚓一聲，四哥左手快速的拿起那把槍對準了小莊的額頭。
小莊閉上雙眼，雙手緊緊地竄主。
呵呵......
他氣極反笑，甚至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他打開錢箱，裡面裝的是一張又一張的白紙。
「我們當了幾十年的兄弟，你要殺我？」小莊質問道。
四哥眼神充滿痛苦他道：「小莊，我也是身不由己，是汪海逼我做的。」
話落，咔擦一聲，扳機響動，卻沒有任何的子彈出膛。
小莊呵的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把槍，隨後左手翻出自己退出的子彈。
他翻開手掌，銅黃色的子彈噠噠地掉在玻璃茶几上。
四哥無奈一笑，神情突然輕鬆下來：殺了我吧，小莊！是我對不起你。
他心中道，這樣自己也能彌補一絲過錯。
但小莊無論如何也按不下扳機，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很想送對方一顆子彈。
可每當使力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過往的種種。
這時，他看向一旁的鏡子，鏡子對準門口，是小莊專門用來提防被人堵門的。
而此時的鏡子上面，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槍口。
他不再猶豫，猛地一槍托下去，隨後一個後仰對準門口的人影連開數槍。
一人死，又一人進來。
好在小莊槍法精準，不等那人反應過來，便一槍正中心臟，帶走了對方。
不多時，前來伏殺的槍手全部死亡。
他回頭望著額頭出血的四哥，終是收了槍。
四哥：「謝謝你不殺我。」死里偷生的希望抵消了先前以死謝罪的想法。
此時他想活著，正像那句話說的一樣：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們最好都不要再見面。」小莊冷聲道，「你走吧。」
他讓開身位，露出大門。
四哥走出去，臨了想說什麼最終嘆息一聲，充滿愧疚地離開。
車內，他靠在椅子上，不爭氣的流出眼淚。
劫後餘生的快感消失，無盡的愧疚湧來。
他拿出車內的手槍，想用右手握緊，但剛剛放進去卻又掉到腿上。
四哥絕望的嘶吼，他顫顫巍巍地用左手拿起槍。
「呵，能用這隻手拿槍對準兄弟，卻不敢對準傷害兄弟的人。
馮剛啊，馮剛！
你果然是個廢物！」
他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放下槍驅車離去。
房間內，小莊拿出錄音帶，隨後離開了公寓。
不多時，便來到另一處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藏身地。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小莊：「張宏偉的手下？」
「是？你那位，有什麼事？」
小莊：「我知道誰殺了張宏偉。」
電話那頭沉默，後道：「你要多少錢。」
「一百萬，美金！」
小莊獅子大開口，他本以為對方會討價還價，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道：「好，帳戶！」
他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嘲一笑：殺手果然是下水道骯髒的蛆蟲。
不多時，五十萬美金當帳。
「剩下的我拿到證據後會補給你。」對方道。
小莊將手機靠近放音機，裡面傳來他和四哥的對話。
「瑪德，我就知道是汪海那個王八蛋！」電話里傳來怒罵，「將錄音帶放在xx地，拿到了我會支付另一半。」
小莊掛斷隨後又撥通了另一則電話。
「餵？」
小莊：「汪東源的手下？」
「你是誰？」
小莊：「是我殺了汪東源。」
「瑪德，你還敢打電話來！」
小莊：「兩百萬美金，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
「確鑿的證據？」
小莊：「錄音帶！」
「好，帳號！」
隨後一百萬美金到帳。
小莊：「汪海，他殺了張宏偉和汪東源想要上位。」
「瑪德，我就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對方怒罵道，「將東西放在xx，我拿到東西會給剩下的一百萬。」
小莊掛斷電話，坐在一張一模一樣的沙發上，他望著外面。
「兩個電話，三百萬美金！」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抵不上兩個電話，小莊不由搖頭嘆道。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掙錢的還是情報！」
他隨後撥通了左坤的電話，這是昨天晚上兩人交換的。
「左sir，我想見你。」
左坤：「好啊，這次就不要選警察局了。」
「當然。」小莊一笑，他看了看時間，「今天晚上珍妮有演出，一起？」
「好！」
以汪東源為首的富豪、高官齊聚於此，四周站滿了各色的舞獅團隊，旁邊的銅鑼獅鼓已準備齊全。
鼓手雙手舉棍蓄勢待發，眼睛盯住前方只要為首的汪東源一聲令下，便敲鼓發令。
四周，西九龍四個重案組分散在各處，秘密保護著參加活動的各方官員以及富豪。
不過，在左坤的示意下，眾人悄無聲息地留出一條道路。
但此時左坤和周星星等人並不在此處，留在這裡的D組人員只有何文展、張贊生兩個不擅長槍戰的人員。
何文展打量一下四周，直覺告訴他那個殺手不會走路上近距離暗殺。
若對方有能力，定然是從海上快艇遠距離射殺。他憑經驗判斷。
可看了看今天的海面，何文展不由搖搖頭，露出懷疑的神色。
今天風大，海浪起不斷，尋常水手站都站不穩，何況從海上遠距離狙殺？
但想到左sir所說的對方是頂尖殺手，何文展又不由期待起來。
正在這時，汪東源表示活動開始。
四周的鼓手咚的一聲敲響了鼓身，銅鑼嗩吶也紛紛響起。
霎那間，周圍充斥著鑼鼓喧天的聲音，就連何文展想和張贊生說話也得靠近了大聲喊道才能聽清。
「真是一個暗殺的好機會。」何文展想道。
恰在這時，汪東源毫無任何徵兆地倒在地上。
負責保護汪東源的李鷹一驚，迅速和組員上前，將其圍住。
他一看，眉心中彈，一槍斃命！
遠距離射殺又有鑼鼓聲掩蓋，眾人根本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何文展見到李鷹上前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心中忍不住道：
不愧是頂級殺手！不管是技術還是把握時機的能力都讓人讚嘆！
李鷹看了看四周，發現此時活動已開始，眾人情緒高漲，除了汪東源身邊的人竟沒多少人關注到這裡。
這為他們工作提供了絕佳的便利！
他用衣服蓋住傷口，囑咐手下將屍體帶出去，隨後對周邊的人道：
「汪先生沒有大礙，只是突發疾病，正送往醫院。」
說著，他環顧四周。
汪東源是眉心正中彈，這個位置只可能來自海上。
他想到，這時他注意到旁邊有一個快艇，喚來手下曾爺，兩人聯手追出去。
還未發動，便看到一輛快艇從大船後飛出，其上站著一個身影。
「快！」他催促道。
何文展目視著兩架飛艇的竄出，他沒有行動而是撥通了左sir的電話道：「左sir，汪東源死了，走的海上遠距離射殺。
A組李sir和曾爺一同追了出去。」
「我知道了！」
左坤掛斷電話，望著前方廢棄的小碼頭。
這一片的行人已經被周星星等人提早清理，如今除了他們便只有躲在暗處的汪海槍手。
昨天晚上，知道地點後他便帶著周星星等人埋伏在這裡，為的就是先汪海的人一步。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一批槍手埋伏在四周。
這時，周星星開車門坐了進來。
周星星：「左sir，都摸清了，前面有五個，後面還有四個躲在車裡。」
「阿星你帶陳家駒去後面；邱剛敖你和我留在這。」左坤吩咐。
「明白！」
未了，他不放心囑咐道：「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旦行動不要留手。」
兩人應是，後離開。
不多時，海面上傳來嗡嗡的聲音，隨後一輛白色的快艇飛速向這邊駛來。
左坤看了看，跟蹤的李鷹已消失不見，想來是被小莊成功甩掉。
海面上，小莊站在遊艇上警惕地望向岸邊
毫無人影的海岸上只有一些廢棄堆積在一起的棚子、木船，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而在碼頭後方的公路上，停放著一輛白車。
小莊知道那就是四哥給自己準備的退路。
他停好船，上岸，不經意間取下墨鏡，利用鏡面去觀察四周。
雖然相信四哥，但左坤說的話讓他不得不多起一份謹慎，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一看，頓時讓他發現端倪，他心中咯噔一下。
真是四哥？
這時，遠處的草叢中，一個光點晃過。
呵，就這？
他不屑的一笑，緊張的心情瞬間鬆了一下。
他明白這些槍手不是四哥安排的。
正如他熟悉四哥一樣，四哥也熟悉他，若是四哥出手，此刻在這裡的就不是破綻百出的槍手而是大名鼎鼎的殺手O。
但緊接著他自嘲一笑：除了左坤也只有四哥知道這個位置。到底是泄露了我的行蹤。
他暫時壓下心中的痛苦向前走去，準備解決掉這些人！
卻不想身後傳來快艇的聲音，他回頭一望著，是那個警察。
小莊回頭走到廢棄木棚旁，剛好這裡可以擋住槍手的視線。
他抽出腰間的手槍，順著墨鏡觀察四周埋伏的槍手。
隨後一個縱身躍出，砰的一聲。
光點來不及扣動扳機就被子彈正中心臟，軟倒在地。
聽到動靜邱剛敖下意識地握了握槍柄道：「左sir，要動手嗎？」
左坤搖搖頭，沒有立即行動，若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場槍戰被小莊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現場只有一個小女孩誤傷，不過那個小女孩已經被周星星提前帶走了。
所以這裡應該無事發生，另外他也順便想看看小莊的身手到底如何。
一會兒的功夫，小莊連連點射，已擊斃面前圍攏過來的敵人。
這一套乾淨利落的做法不由讓左坤驚嘆，他自認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做不到更好。
小莊雖然身受不如他，但處理的經驗卻比他老道不知多少。
對講機內傳來周星星的詢問聲：「左sir，車裡的人下來了，都拿著長槍，要動手嗎？」
左坤：「等我命令！」
遠處，李鷹兩人下了快艇，聽到槍聲大作，迅速趴在地上。
見旁邊有一個人奔來，他不假思索地拔槍瞄準開槍，那人一軟倒在地上。
隨後噠噠的衝鋒鎗聲傳來，李鷹不得不趴下，曾爺更是向後蠕動，生怕被流彈擊中。
他們正前方，小莊面對衝鋒鎗的掃射也不得不暫避鋒芒，他一個飛撲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隨後面色鎮定地退換彈匣。
對講機內，周星星略顯慌張地聲音響起：「左sir，他們有手雷。」
左坤眉頭一挑，手雷，果真是一群匪徒，他不再猶豫立即道：「行動！」
頓時，周星星和陳家駒兩人從草叢中竄出，手中洛洛克17連連點射。
剛從車裡出來的人也沒想到身後會有敵人，一時不察被打的措手不及。
手中剛剛打開的手雷咔擦一聲掉在地上。
轟的一聲炸開，死無全屍！
聽到動靜的小莊和李鷹齊齊一震，紛紛感到震驚。
手雷！
這遠超普通的槍戰，尋常的槍戰最多出現霰彈槍，衝鋒。
若是有手雷，那便不用打了，直接召喚飛虎隊！
這時，小莊敏銳地發現前方一個趴著的身影還未死透，對方顫顫巍巍的似乎摸出一個東西。
手雷？
聽到先前爆炸聲的小莊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正是那兩個警察。
顧不得多想，他迅速拔槍，卻不想那人鼓起最後一口氣扔出手雷。
李鷹一看，亡魂大冒，滿身的汗水，拉著曾爺就要跑。
可如何來得及？只能就地向前一趴。
這邊小莊見慣了場面，卻是臨危不亂，迅速移動槍口朝手雷開槍，企圖救下兩個警察。
叮的一聲，子彈精準地命中手雷將其彈飛。
但下一秒，手雷轟的一聲於空中爆炸，四散的鐵片向四周飛去。
小莊離的遠，無事，他本以為那兩個警察也無礙，卻不想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是曾爺！」埋頭躲避的李鷹驚呼，急忙湊過去，一摸便感覺到溫熱，他一看....
滿手的鮮血。
李鷹頓時慌了神，大喊道：「曾爺，曾爺！」
聽到動靜的左坤急忙跑過去。
還未走近，便見到曾爺趴在地上，似乎沒有了動靜他急忙回頭道：「叫救護車！」
邱剛敖哦的一聲，迅速撥打電話。
小莊見此，本想上前的步伐止住，他轉身跑向遠處，上了那輛四哥準備的車，隨後離去。
周星星：「左sir，那個殺手離開了，要追嗎？」
「不用，讓他走。」左坤搖頭道。
他跑到李鷹的身邊，冷靜道：「李sir，救護車在路上，我們將他抬到車上，向救護車開去。
這樣節省時間。」
聽到聲音，李鷹這才發現左sir也在這個地方。
他顧不得多想，點點頭讓開身子。
隨後兩人合力將其移動到車上，一踩油門直奔最近的醫院。
現場，周星星三人留下等著同事趕到封鎖現場。
他走到那個剛剛死透的槍手身邊，蹲下來查看，邱剛敖和陳家駒也湊了過來。
邱剛敖眉頭一皺率先發現了不對道：「這人不是死於一槍斃命，而是流血過多。
他不是那個殺手殺的。」
周星星也點點頭，小莊行事果斷，對自己槍法又極其自信，所開的槍往往瞄準敵人的心臟。
一發便直接帶走。
眼前這具屍體則不同，子彈並非命中心臟等關鍵部分，而是命中的肩胛骨。
典型的警察射擊方式。
他道：「多半是李sir。」
說完，三人嘆息一聲。
李sir是警察，所開的槍不是以殺人為目的而是為了制服敵人，卻沒想到這反倒給了歹徒扔手雷的機會。
這時，嗚嗚的警笛聲響起。
「兄弟們來了，先做事。」左sir不在，這裡話事的便成了周星星。
「明白！」兩人迅速上前配合警員封鎖現場。
路上，邱剛敖突然問道：「唉，左sir好像沒開槍。」
「是嗎？」陳家駒不在這邊，所以不知道。
邱剛敖長鬆一口氣，露出一絲喜色：「太好了，這次不用多寫一份開槍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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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隨著手術大門的關閉，曾爺進入了手術室。
李鷹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左坤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甚至他也有點自責，若是自己早點行動，不去試探小莊的身手，也許曾爺就不會被鐵片擊中。
想到平常曾爺時不時的關照自己這一組，左坤就說不出的愧疚。
這時，周星星打來電話，向他說明了原因。
聽到左坤掛斷電話，李鷹抬頭道：「是我的原因是吧？」他直接道。
左坤沒有說話。
李鷹自言自語道：「我雖然趴著但卻看到了，是我擊倒的那個人扔出的手雷。
我們來不及反應！
是那個殺手，他開槍彈飛了手雷。
是他救了我們，不然我和曾爺都得交代在那裡。如今我還能坐在這裡，曾爺還能有機會，算是燒高香了。」
說完，他自嘲一笑。
「還沒問，你怎麼在哪裡？」李鷹問道。
左坤自不能說出實情，隨口道：「接到線報，發現這裡有人帶槍，所以來看看。」
李鷹不置可否，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點點頭又道：「這個人就是殺了張宏偉的那個殺手吧？」
左坤點點頭，幾天前張宏偉死，今天汪東源被暗殺，傻子都知道是同一人。
李鷹搖搖頭感慨道：「這人性還真是複雜，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卻救了兩個要抓他的警察？」
他不禁嘆息一聲，一時間五味雜陳，對小莊的情緒更是複雜之極，一時半會兒，連自己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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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小莊回到自己的藏身地，他撥通了四哥的電話一言不發。
直到現在，他仍舊無法或者說不願相信四哥背叛了他。
他們可是幾十年的過命兄弟，從最開始兩人一起出任務，到後來四哥手受傷，轉為經紀人。
這中間經歷的，兩人互相何止救了一命！
可如今.....
他嘆息一聲，隨後冷聲道：「我要我的錢！」
「好！」電話那頭什麼也沒說。
電話掛斷，小莊痛苦地坐在沙發上，他抽出槍退出彈匣一發一發的撥開子彈。
之後他拿出竊聽器放在暗處。
幾個小時後，門外傳來響動，閉目養神的小莊睜眼掏出那把沒有子彈的槍。
咔擦一聲門打開，經紀人四哥提著手提箱進來，漆黑的槍口頂住他的腦袋。
小莊看了看周圍，沒有其餘人，他謹慎地摸向四哥的口袋，也沒有發現任何槍枝。
這完全信任的姿態越發的讓小莊痛苦。
見小莊一直舉著槍對準自己，四哥道：「我你都不信？」
「問你自己！」小莊強忍著痛苦。
四哥心情低沉，他如何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想到背後的汪海，他道：
「也難怪，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連朋友也不能相信」
小莊冷哼一聲：「為什麼會有人知道我上岸的地點？」
四哥：「也許是我送車的時候被人跟蹤了。」他仍在狡辯，這更讓小莊憤怒。
「是我的疏忽。」他補充道。
小莊直接問道：「是不是汪海要殺我？」
四哥一驚：「你怎麼知道？」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告訴他啊？小莊是那來的情報？
這讓四哥感到慌張，他知曉的小莊一切，也知道小莊斷然沒有知道幕後僱主的能力。
可現在，小莊似乎脫離了他了解的範疇。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小莊冷聲道。
「是！」四哥點點頭。
「張宏偉也是他讓我殺的？」小莊繼續問。
四哥：「嗯！」
小莊：「為什麼？」
四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
「我是說他為什麼要殺他的叔叔和他叔叔的兄弟。」小莊打斷四哥的話。
四哥沉默，他看著小莊，仿佛對方變了一個人，若是以往小莊是絕不會問僱主的信息，更不會關心為什麼要殺人。
但現在....
「你知道規矩，我們做殺手的從來不問原因。」四哥道。
小莊：「他讓我殺了他叔叔，又來殺我，是不是想要滅口然後上位。」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理會。」四哥搖搖頭，反問道「那天過後你明明擺脫了追兵，有機會可以走的，為什麼不走？」
小莊：「我要弄清楚什麼人殺的我；還有我沒拿到我的錢。」
四哥拍了拍箱子，示意裡面裝的錢，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痛苦怨恨。
他不是怨恨小莊而是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自己身為一個兄弟不但不能幫兄弟拿到任務的錢反而被威脅要來殺掉自己兄弟。
我果然是個無能的人！
他自嘲笑道。
小莊低頭一看，眼神閃爍，隨後似乎打消了懷疑將槍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雙手去打開錢箱。
他的動作不快，內心卻道：「不要拿那把槍！不要拿那把槍！」
咔嚓一聲，四哥左手快速的拿起那把槍對準了小莊的額頭。
小莊閉上雙眼，雙手緊緊地竄主。
呵呵......
他氣極反笑，甚至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他打開錢箱，裡面裝的是一張又一張的白紙。
「我們當了幾十年的兄弟，你要殺我？」小莊質問道。
四哥眼神充滿痛苦他道：「小莊，我也是身不由己，是汪海逼我做的。」
話落，咔擦一聲，扳機響動，卻沒有任何的子彈出膛。
小莊呵的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把槍，隨後左手翻出自己退出的子彈。
他翻開手掌，銅黃色的子彈噠噠地掉在玻璃茶几上。
四哥無奈一笑，神情突然輕鬆下來：殺了我吧，小莊！是我對不起你。
他心中道，這樣自己也能彌補一絲過錯。
但小莊無論如何也按不下扳機，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很想送對方一顆子彈。
可每當使力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過往的種種。
這時，他看向一旁的鏡子，鏡子對準門口，是小莊專門用來提防被人堵門的。
而此時的鏡子上面，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槍口。
他不再猶豫，猛地一槍托下去，隨後一個後仰對準門口的人影連開數槍。
一人死，又一人進來。
好在小莊槍法精準，不等那人反應過來，便一槍正中心臟，帶走了對方。
不多時，前來伏殺的槍手全部死亡。
他回頭望著額頭出血的四哥，終是收了槍。
四哥：「謝謝你不殺我。」死里偷生的希望抵消了先前以死謝罪的想法。
此時他想活著，正像那句話說的一樣：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們最好都不要再見面。」小莊冷聲道，「你走吧。」
他讓開身位，露出大門。
四哥走出去，臨了想說什麼最終嘆息一聲，充滿愧疚地離開。
車內，他靠在椅子上，不爭氣的流出眼淚。
劫後餘生的快感消失，無盡的愧疚湧來。
他拿出車內的手槍，想用右手握緊，但剛剛放進去卻又掉到腿上。
四哥絕望的嘶吼，他顫顫巍巍地用左手拿起槍。
「呵，能用這隻手拿槍對準兄弟，卻不敢對準傷害兄弟的人。
馮剛啊，馮剛！
你果然是個廢物！」
他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放下槍驅車離去。
房間內，小莊拿出錄音帶，隨後離開了公寓。
不多時，便來到另一處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藏身地。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小莊：「張宏偉的手下？」
「是？你那位，有什麼事？」
小莊：「我知道誰殺了張宏偉。」
電話那頭沉默，後道：「你要多少錢。」
「一百萬，美金！」
小莊獅子大開口，他本以為對方會討價還價，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道：「好，帳戶！」
他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嘲一笑：殺手果然是下水道骯髒的蛆蟲。
不多時，五十萬美金當帳。
「剩下的我拿到證據後會補給你。」對方道。
小莊將手機靠近放音機，裡面傳來他和四哥的對話。
「瑪德，我就知道是汪海那個王八蛋！」電話里傳來怒罵，「將錄音帶放在xx地，拿到了我會支付另一半。」
小莊掛斷隨後又撥通了另一則電話。
「餵？」
小莊：「汪東源的手下？」
「你是誰？」
小莊：「是我殺了汪東源。」
「瑪德，你還敢打電話來！」
小莊：「兩百萬美金，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
「確鑿的證據？」
小莊：「錄音帶！」
「好，帳號！」
隨後一百萬美金到帳。
小莊：「汪海，他殺了張宏偉和汪東源想要上位。」
「瑪德，我就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對方怒罵道，「將東西放在xx，我拿到東西會給剩下的一百萬。」
小莊掛斷電話，坐在一張一模一樣的沙發上，他望著外面。
「兩個電話，三百萬美金！」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抵不上兩個電話，小莊不由搖頭嘆道。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掙錢的還是情報！」
他隨後撥通了左坤的電話，這是昨天晚上兩人交換的。
「左sir，我想見你。」
左坤：「好啊，這次就不要選警察局了。」
「當然。」小莊一笑，他看了看時間，「今天晚上珍妮有演出，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