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江湖風雲
「林哥哥，這門武功真的好厲害，王伯伯的武學造詣和天賦真是恐怖，恐怕就連爹爹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風。」
黃蓉滿臉驚嘆與欽佩，雙頰泛紅，額發輕舞，小嘴微張，似仍沉浸於觀摩《重陽遺刻》的震撼。
而在場的武林人士雖說在原著中都上不得台面，但實際放眼整個江湖來說，都稱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們的眼界不俗，觀摩過的武功五花八門，早已集大家之所長，練出一身最契合自己的武功出來。
但即便如此，在看過《重陽遺刻》之後，仍有不少人啊呀一聲，仿佛冥冥中腦殼靈光一閃，悟出了更深一層的東西來。
靈智上人砸吧砸吧嘴，感慨萬分：「此等人物，無奈早逝，真乃武林一大憾事！」
林峰寬慰道：「或許是佛祖想要學武了，就將王道長提前召去了罷。」
「啊？——」
在場眾人瞠目結舌，聽著他這段大逆不道的言論，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林峰打了個哈哈，搪塞道：「如何，這套法門可有向百姓推廣的基礎？」
「那可太有了！」
沙通天作為唯一真正操持過一家中型門派的職業經理人，最有發言權。
說起教學來，他經驗豐富。
畢竟在場之中，有四個人都是他的弟子。
而其餘人最好的戰績加起來也只有七比一。
「這套功法由淺入深，一旦由精通武學的大家吃透了，稍加修改，將其中深奧、玄妙的術語詳細講解給初學者聽，恐怕後者學武的進度宛若坐火箭般蹭蹭往上漲！」
「那是攔也攔不住啊！」
沙通天摸著禿頭，咂摸嘴道：「當年我要有這條件，高低得在黃河幫後面加個長江二字，或者叫四海幫好了。」
「好，抓緊抽派人手編撰教典，改革武功傳承方式不能停留在口頭上。」
林峰提點道：「我們面向的群體是百姓，他們的特點就是尚未脫產，不可能拋家棄業從佛道術語開始鑽研武功。」
「所以我們必須要精簡武學要義，編撰幾本類似於《太祖長拳——從入門到精通》、《武理基礎概要》、《一分鐘教會你運氣調息》之類簡明扼要的教材。」
眾人聽了，紛紛表示懵逼。
沙通天流著汗抱拳應下，心中琢磨著如何改革教材。
『不行，這事太複雜，就憑老沙我一個人肯定搞不定，必須要勸說江湖同道前來助陣。』
柯鎮惡擔憂道：「這樣一來，雖然學武的門檻有所降低，但是全然限制了他們將來學習高深武學的基礎。」
「即便我等再窮盡鑽研，畢竟都不是王重陽在世，恐怕難以將其簡化的同時又不失其意。」
「貿然修煉到深處，恐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林峰勸阻道：「等百姓們的武功進度趕上來之後，自然會有相應的武道大學給他們上。」
「就和海外一樣，武校六年畢業之後開始分流。」
「有天賦的可以上武道大學，沒天賦的去學文科，將來畢了業，搞點新聞傳媒什麼的，也很好嘛！」
「這……何謂新聞？」
林峰掃了眼完顏洪烈道：「不妨讓王爺同大家解釋一二？」
完顏洪烈拱拱手，清了清嗓子道：「這是林教主交託給本王的一項新差事。」
「如今天下信息閉塞，各地交通不便，往來極為困難。」
「普通民眾缺乏基礎娛樂活動，地方上宗族勢力橫行，皇權難以下鄉，門派也管理不到地方上。」
「為了改善這個現狀，待順風鏢局成立之後，將由精英中心牽頭組建一份報紙。
將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或是災難、一些秘聞、故事、懸賞等消息通通篆刻在一張紙上，發往天下，供百姓茶餘飯後查閱。」
江南七怪聞言皺眉道：「莫不是類同於邸報？」
完顏洪烈點點頭：「差不多，不過更偏娛樂化一點，而且更貼近民眾生活。」
他伸出五根手指道：「最關鍵的是我們的定價極低，只要五文錢一份，每七天更新一期。」
「依託於林教主傳下的海外紙張改進技術，王府僕役們經過試驗後，確實造出了更加便宜的竹紙。」
「如今尚書省下轄的抄紙坊已經開始初步根據此道鑽研更全面的造紙術，預計可以將一刀白紙的價格壓低到十文錢。」
朱聰聞言面色一肅，行禮道：「改進紙張，教主大義，請受在下一拜！」
話閉，深深一躬禮。
林峰笑著擺擺手：「非我之功，不過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得遠一點罷了。」
「況且傳播文明，本就是我來中原的目的之一。」
眾人聽了，更是將他視作聖人化身。
林峰面上不以為意，實則已暗暗下定決心要將報紙編輯部的審稿權牢牢把握在手裡。
他心中知道，掌握了話語權就相當於掌管了輿論。
尤其是在紙媒時代。
為什麼五絕要大張旗鼓搞什麼華山論劍？
除了為了爭奪《九陰真經》外，更大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揚名。
畢竟你說你自己是天下第一，沒人信。
即便你真的武功超群，殺得人頭滾滾。
只要其餘人全都聯合起來，怒斥你是正道敗類，武林禍端。
那麼你有多高的武功，就有多大的罪名。
別說承認你五絕的江湖地位了，平日裡人人都對恨不得對你得而誅之。
根本就在江湖上混不開，沒有面子。
等林峰手底下掌控了報紙渠道，豢養一批喉舌之後。
華山論劍都只能算是路邊野雞獎項。
他要搞一個寰球之夜，頒發武林新秀獎、最佳潛力新人獎、最佳武功傳承人、非遺掌門人、武林第一人獎等等。
場面搞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頭版頭條大篇幅寫上整整一個月。
再通過四通八達的鏢局將報紙發行到所有的大城市。
幾日過後江湖上就不會有人討論五絕了。
所有人都只會認同獲得了寰球認證的武林至尊之名。
敲定了這等細枝末節的事，今日的會議暫且開到這裡，林峰揮散眾人，正待回去看一下今早送來的報紙雛形，就聽柯鎮惡面帶難色的攔住了他。
「公子留步。」
「柯老前輩，有事？」
柯鎮惡環顧左右，只見黃蓉邁著輕快的步伐溜出門外，去她自己專屬的辦公院落過目財務報表了，這才斟酌著開口。
「那小女娃，莫不是黃老邪的女兒？」
林峰愣了一下，點頭道：「不錯。」
柯鎮惡嘆了口氣，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公子，東邪此人離經叛道，門下弟子又多為非作歹，你貿然接近他的獨女，恐怕難以善了。」
「西毒已然是得罪死了，又來一個東邪，恐怕僅憑我等，很難保護公子安危吶。」
「不過老瞎子既已下定決心，公子你之所為又確確實實是為了黎民百姓，大不了舍了這把老骨頭，亦要同他斗上一斗！」
林峰無奈寬慰了他幾句：「無妨，東邪他老人家玩鬧性子是重了點，我見了以後多批評他兩句就是了。」
他心道：『你要是知道你口中那個為非作歹的梅超風現在就被我藏匿在王府，恐怕現下就沒好臉色了。』
由於知道江南七怪和梅超風有血海深仇，他最近特意囑咐黃蓉不用推著她過來參加會議。
就讓她靜靜待在後院，等《九陰真經》上冊到了之後，再給她治病。
根據黃蓉的轉述，梅超風除了鬧著要見師傅之外，也沒太大的問題。
只是她精神狀態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
打發走了柯鎮惡，又去找穆念慈溫存了一會兒，林峰靜靜等待自己投向江湖的石子開始發酵。
……
歐陽鋒最近很鬱悶。
他本來在西域白駝山莊待的好好地，沒事殺兩個人練練功，和嫂子吃吃餃子，探討一下深入淺出的具體實戰手法。
按理來說，做人做到他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屬於登峰造極，別無所求了。
江湖上他隸屬五絕之一，就連名義上的第一人王重陽也因忌憚他而鬱郁致死，名聲不說傳遍千里吧，至少也能止小兒夜啼。
個人來說，他雖然一生無妻，但愛好吃餃子這一點卻令他早早的就誕下了麒麟兒。
雖然名義上來說，自己只是他的叔叔。
但是畢竟屬於自己的血脈已經流傳了下去，況且歐陽克相貌俊朗，武功不俗，頗有他年輕時的風範，也是很讓歐陽鋒自豪的一件事情。
財富上來講，他坐擁西域五百里之境，麾下兵強馬壯，奴僕無數。
就連周遭的小國亦要尊他為座上賓，國庫後宮，任他享用。
一個人完美到這種程度，多少是會有些遺憾的。
歐陽鋒的遺憾就是《九陰真經》。
第一次華山論劍之時，他身負西域父老的眾望，迎戰中原第一人王重陽，雖然戰敗，但也憑藉高超的蛤蟆功令王重陽身負重傷。
後來他果然因此舊傷復發，油盡燈枯。
可惜的是，《九陰真經》最後還是沒有落到自己手裡。
它就好像是莫名消失了一般，多年來自己多番尋找之下，遍尋無果。
直到最近，江湖上一份名為《快樂日報》的報紙中才詳細記載了後來發生的事。
原來當初王重陽臨死前，拜託師弟將《九陰真經》分成上下兩冊，秘密埋起來。
為的就是防範自己學會此功。
歐陽鋒很是自滿的捋著鬍鬚，心道算你這牛鼻子有眼力。
直到若是以我的天賦，學會了九陰之後，恐怕中原武林再無一人是我對手。
報紙上還說，後來東邪欺騙周伯通，騙走了下冊，自此九陰失傳。
後來桃花島黑風雙煞外逃，實際上就是偷了黃藥師的下冊，秘密修煉其中的武功。
不過由於他們武理不精，走火入魔，導致精神失常，流竄各地犯下重案。
最終被環球精英武術中心的郭靖大俠當場逮捕，主犯陳玄風暴力抗捕，當場擊斃，梅超風屬於被脅迫者，判社區勞役十二年。
《九陰真經》作為賊贓，被精英中心收繳，如今免費提供給武林同道修行抄閱。
只需要繳納二十兩黃金加入精英中心，成為會員即可。
對此歐陽鋒半信半疑。
第一是他從未聽過什麼郭靖和精英中心。
第二則是九陰真經何等寶物，怎會以區區二十兩黃金就賤賣了？
倘若天下人人皆會九陰，那會是怎麼樣一番局面？
他曬笑一聲，自信自己仍會是最強者。
放下手中的報紙，歐陽鋒打探了一番這《快樂日報》和精英中心的來歷。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原來這是最近江湖上躍升最快的勢力。
據傳其背後有著金國大人物撐腰。
從大興府開始，金國內部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大動盪期。
無數的盜匪山賊被殺，不少江湖門派被打散，加入到精英中心來。
原本動盪的金國局勢很快就被掃平，所有的鏢局全都被人請到大興府喝茶。
七日之後，金國上下二百三十家鏢局發布聯合通告。
即日起併入精英中心旗下的順豐鏢局，負責向百姓接送任何物、信、人的快遞需求。
他們的宗旨是十五日之內，必定送達。
每次收費只收取快遞物五分之一的價值，物美價廉。
一時間，金國原本糜爛的局勢隱隱有所好轉。
甚至不少人嘗試著把自己當快遞發出去，到外面去見見世面。
他們按照每人五兩銀子的價格，照收不誤。
由於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鎮壓叛亂和路程，導致鏢局暢通無阻，甚至沿途還能看見不少身強體壯的精壯漢子哼哧哼哧的推著獨輪車修路。
他們使用一種不知名的材質，類似於修建城牆的泥土，來夯實道路。
短短三個月，金國各大主要城市的官道就煥然一新。
來往極為方便。
一時間，商旅迭起，不少西域人、蒙古人、大宋人都偷偷摸摸跑到金國做生意。
北方的皮毛和金鐵不停運輸到富庶的江南。
而來自南方的糧食則一船一船大肆開進金國的碼頭，不少武林同道瞄準商機，搖身一變去碼頭幫人抗麻袋，甚至都攢夠錢在當地購買一套學區房了！
歐陽鋒聽到這裡，頭都要大了，連忙打住問道：「學區房是什麼？」
黃蓉滿臉驚嘆與欽佩，雙頰泛紅，額發輕舞，小嘴微張，似仍沉浸於觀摩《重陽遺刻》的震撼。
而在場的武林人士雖說在原著中都上不得台面，但實際放眼整個江湖來說，都稱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們的眼界不俗，觀摩過的武功五花八門，早已集大家之所長，練出一身最契合自己的武功出來。
但即便如此，在看過《重陽遺刻》之後，仍有不少人啊呀一聲，仿佛冥冥中腦殼靈光一閃，悟出了更深一層的東西來。
靈智上人砸吧砸吧嘴，感慨萬分：「此等人物，無奈早逝，真乃武林一大憾事！」
林峰寬慰道：「或許是佛祖想要學武了，就將王道長提前召去了罷。」
「啊？——」
在場眾人瞠目結舌，聽著他這段大逆不道的言論，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林峰打了個哈哈，搪塞道：「如何，這套法門可有向百姓推廣的基礎？」
「那可太有了！」
沙通天作為唯一真正操持過一家中型門派的職業經理人，最有發言權。
說起教學來，他經驗豐富。
畢竟在場之中，有四個人都是他的弟子。
而其餘人最好的戰績加起來也只有七比一。
「這套功法由淺入深，一旦由精通武學的大家吃透了，稍加修改，將其中深奧、玄妙的術語詳細講解給初學者聽，恐怕後者學武的進度宛若坐火箭般蹭蹭往上漲！」
「那是攔也攔不住啊！」
沙通天摸著禿頭，咂摸嘴道：「當年我要有這條件，高低得在黃河幫後面加個長江二字，或者叫四海幫好了。」
「好，抓緊抽派人手編撰教典，改革武功傳承方式不能停留在口頭上。」
林峰提點道：「我們面向的群體是百姓，他們的特點就是尚未脫產，不可能拋家棄業從佛道術語開始鑽研武功。」
「所以我們必須要精簡武學要義，編撰幾本類似於《太祖長拳——從入門到精通》、《武理基礎概要》、《一分鐘教會你運氣調息》之類簡明扼要的教材。」
眾人聽了，紛紛表示懵逼。
沙通天流著汗抱拳應下，心中琢磨著如何改革教材。
『不行，這事太複雜，就憑老沙我一個人肯定搞不定，必須要勸說江湖同道前來助陣。』
柯鎮惡擔憂道：「這樣一來，雖然學武的門檻有所降低，但是全然限制了他們將來學習高深武學的基礎。」
「即便我等再窮盡鑽研，畢竟都不是王重陽在世，恐怕難以將其簡化的同時又不失其意。」
「貿然修煉到深處，恐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林峰勸阻道：「等百姓們的武功進度趕上來之後，自然會有相應的武道大學給他們上。」
「就和海外一樣，武校六年畢業之後開始分流。」
「有天賦的可以上武道大學，沒天賦的去學文科，將來畢了業，搞點新聞傳媒什麼的，也很好嘛！」
「這……何謂新聞？」
林峰掃了眼完顏洪烈道：「不妨讓王爺同大家解釋一二？」
完顏洪烈拱拱手，清了清嗓子道：「這是林教主交託給本王的一項新差事。」
「如今天下信息閉塞，各地交通不便，往來極為困難。」
「普通民眾缺乏基礎娛樂活動，地方上宗族勢力橫行，皇權難以下鄉，門派也管理不到地方上。」
「為了改善這個現狀，待順風鏢局成立之後，將由精英中心牽頭組建一份報紙。
將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或是災難、一些秘聞、故事、懸賞等消息通通篆刻在一張紙上，發往天下，供百姓茶餘飯後查閱。」
江南七怪聞言皺眉道：「莫不是類同於邸報？」
完顏洪烈點點頭：「差不多，不過更偏娛樂化一點，而且更貼近民眾生活。」
他伸出五根手指道：「最關鍵的是我們的定價極低，只要五文錢一份，每七天更新一期。」
「依託於林教主傳下的海外紙張改進技術，王府僕役們經過試驗後，確實造出了更加便宜的竹紙。」
「如今尚書省下轄的抄紙坊已經開始初步根據此道鑽研更全面的造紙術，預計可以將一刀白紙的價格壓低到十文錢。」
朱聰聞言面色一肅，行禮道：「改進紙張，教主大義，請受在下一拜！」
話閉，深深一躬禮。
林峰笑著擺擺手：「非我之功，不過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得遠一點罷了。」
「況且傳播文明，本就是我來中原的目的之一。」
眾人聽了，更是將他視作聖人化身。
林峰面上不以為意，實則已暗暗下定決心要將報紙編輯部的審稿權牢牢把握在手裡。
他心中知道，掌握了話語權就相當於掌管了輿論。
尤其是在紙媒時代。
為什麼五絕要大張旗鼓搞什麼華山論劍？
除了為了爭奪《九陰真經》外，更大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揚名。
畢竟你說你自己是天下第一，沒人信。
即便你真的武功超群，殺得人頭滾滾。
只要其餘人全都聯合起來，怒斥你是正道敗類，武林禍端。
那麼你有多高的武功，就有多大的罪名。
別說承認你五絕的江湖地位了，平日裡人人都對恨不得對你得而誅之。
根本就在江湖上混不開，沒有面子。
等林峰手底下掌控了報紙渠道，豢養一批喉舌之後。
華山論劍都只能算是路邊野雞獎項。
他要搞一個寰球之夜，頒發武林新秀獎、最佳潛力新人獎、最佳武功傳承人、非遺掌門人、武林第一人獎等等。
場面搞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頭版頭條大篇幅寫上整整一個月。
再通過四通八達的鏢局將報紙發行到所有的大城市。
幾日過後江湖上就不會有人討論五絕了。
所有人都只會認同獲得了寰球認證的武林至尊之名。
敲定了這等細枝末節的事，今日的會議暫且開到這裡，林峰揮散眾人，正待回去看一下今早送來的報紙雛形，就聽柯鎮惡面帶難色的攔住了他。
「公子留步。」
「柯老前輩，有事？」
柯鎮惡環顧左右，只見黃蓉邁著輕快的步伐溜出門外，去她自己專屬的辦公院落過目財務報表了，這才斟酌著開口。
「那小女娃，莫不是黃老邪的女兒？」
林峰愣了一下，點頭道：「不錯。」
柯鎮惡嘆了口氣，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公子，東邪此人離經叛道，門下弟子又多為非作歹，你貿然接近他的獨女，恐怕難以善了。」
「西毒已然是得罪死了，又來一個東邪，恐怕僅憑我等，很難保護公子安危吶。」
「不過老瞎子既已下定決心，公子你之所為又確確實實是為了黎民百姓，大不了舍了這把老骨頭，亦要同他斗上一斗！」
林峰無奈寬慰了他幾句：「無妨，東邪他老人家玩鬧性子是重了點，我見了以後多批評他兩句就是了。」
他心道：『你要是知道你口中那個為非作歹的梅超風現在就被我藏匿在王府，恐怕現下就沒好臉色了。』
由於知道江南七怪和梅超風有血海深仇，他最近特意囑咐黃蓉不用推著她過來參加會議。
就讓她靜靜待在後院，等《九陰真經》上冊到了之後，再給她治病。
根據黃蓉的轉述，梅超風除了鬧著要見師傅之外，也沒太大的問題。
只是她精神狀態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
打發走了柯鎮惡，又去找穆念慈溫存了一會兒，林峰靜靜等待自己投向江湖的石子開始發酵。
……
歐陽鋒最近很鬱悶。
他本來在西域白駝山莊待的好好地，沒事殺兩個人練練功，和嫂子吃吃餃子，探討一下深入淺出的具體實戰手法。
按理來說，做人做到他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屬於登峰造極，別無所求了。
江湖上他隸屬五絕之一，就連名義上的第一人王重陽也因忌憚他而鬱郁致死，名聲不說傳遍千里吧，至少也能止小兒夜啼。
個人來說，他雖然一生無妻，但愛好吃餃子這一點卻令他早早的就誕下了麒麟兒。
雖然名義上來說，自己只是他的叔叔。
但是畢竟屬於自己的血脈已經流傳了下去，況且歐陽克相貌俊朗，武功不俗，頗有他年輕時的風範，也是很讓歐陽鋒自豪的一件事情。
財富上來講，他坐擁西域五百里之境，麾下兵強馬壯，奴僕無數。
就連周遭的小國亦要尊他為座上賓，國庫後宮，任他享用。
一個人完美到這種程度，多少是會有些遺憾的。
歐陽鋒的遺憾就是《九陰真經》。
第一次華山論劍之時，他身負西域父老的眾望，迎戰中原第一人王重陽，雖然戰敗，但也憑藉高超的蛤蟆功令王重陽身負重傷。
後來他果然因此舊傷復發，油盡燈枯。
可惜的是，《九陰真經》最後還是沒有落到自己手裡。
它就好像是莫名消失了一般，多年來自己多番尋找之下，遍尋無果。
直到最近，江湖上一份名為《快樂日報》的報紙中才詳細記載了後來發生的事。
原來當初王重陽臨死前，拜託師弟將《九陰真經》分成上下兩冊，秘密埋起來。
為的就是防範自己學會此功。
歐陽鋒很是自滿的捋著鬍鬚，心道算你這牛鼻子有眼力。
直到若是以我的天賦，學會了九陰之後，恐怕中原武林再無一人是我對手。
報紙上還說，後來東邪欺騙周伯通，騙走了下冊，自此九陰失傳。
後來桃花島黑風雙煞外逃，實際上就是偷了黃藥師的下冊，秘密修煉其中的武功。
不過由於他們武理不精，走火入魔，導致精神失常，流竄各地犯下重案。
最終被環球精英武術中心的郭靖大俠當場逮捕，主犯陳玄風暴力抗捕，當場擊斃，梅超風屬於被脅迫者，判社區勞役十二年。
《九陰真經》作為賊贓，被精英中心收繳，如今免費提供給武林同道修行抄閱。
只需要繳納二十兩黃金加入精英中心，成為會員即可。
對此歐陽鋒半信半疑。
第一是他從未聽過什麼郭靖和精英中心。
第二則是九陰真經何等寶物，怎會以區區二十兩黃金就賤賣了？
倘若天下人人皆會九陰，那會是怎麼樣一番局面？
他曬笑一聲，自信自己仍會是最強者。
放下手中的報紙，歐陽鋒打探了一番這《快樂日報》和精英中心的來歷。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原來這是最近江湖上躍升最快的勢力。
據傳其背後有著金國大人物撐腰。
從大興府開始，金國內部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大動盪期。
無數的盜匪山賊被殺，不少江湖門派被打散，加入到精英中心來。
原本動盪的金國局勢很快就被掃平，所有的鏢局全都被人請到大興府喝茶。
七日之後，金國上下二百三十家鏢局發布聯合通告。
即日起併入精英中心旗下的順豐鏢局，負責向百姓接送任何物、信、人的快遞需求。
他們的宗旨是十五日之內，必定送達。
每次收費只收取快遞物五分之一的價值，物美價廉。
一時間，金國原本糜爛的局勢隱隱有所好轉。
甚至不少人嘗試著把自己當快遞發出去，到外面去見見世面。
他們按照每人五兩銀子的價格，照收不誤。
由於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鎮壓叛亂和路程，導致鏢局暢通無阻，甚至沿途還能看見不少身強體壯的精壯漢子哼哧哼哧的推著獨輪車修路。
他們使用一種不知名的材質，類似於修建城牆的泥土，來夯實道路。
短短三個月，金國各大主要城市的官道就煥然一新。
來往極為方便。
一時間，商旅迭起，不少西域人、蒙古人、大宋人都偷偷摸摸跑到金國做生意。
北方的皮毛和金鐵不停運輸到富庶的江南。
而來自南方的糧食則一船一船大肆開進金國的碼頭，不少武林同道瞄準商機，搖身一變去碼頭幫人抗麻袋，甚至都攢夠錢在當地購買一套學區房了！
歐陽鋒聽到這裡，頭都要大了，連忙打住問道：「學區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