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怪物,櫻花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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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暗街道,磅礴大雨,雷蛇翻滾,刺骨的風涌動。

  「拔除,吸收,不斷重複?意義到底是什麼?」神代繪雙手插兜,腳步聲叩打著寄生獸的心臟。

  「你要殺我嗎?老鼠明明是人類厭惡的,我當清道夫……」齧齒鮮血淋淋,斑白的老鼠尾巴晃動,不解地問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神代繪懶得跟寄生怪物解釋,他不配聽。

  蒼白的月光照耀如硫酸,斑白的皮毛被腐蝕,滋滋。

  「半島口音?你也是異類啊!」斑白的老鼠竄動,頭部裂成六瓣,紅色的肌肉成弓形牽拉著拐角借力,「求你……」

  「怪物,櫻花又開了!」神代繪指尖輕點,蒼白的月光匯聚成圓束,貫穿斑白的老鼠。

  皮毛,瞳仁,鮮血,腦漿混合,而寄生獸成熟體卻無損,漂浮在半空。

  ……

  「神代,救我,救我……」

  烏黑秀髮如針甩著身後黃澄澄的彈頭,裹住的盒子晃動,表面符文陳舊,被封印的怪異指頭,骨縫的血色密密麻麻。

  「繪梨衣,你死就死,別連累我!」神代繪雙手插兜,根本沒有英雄救美的打算。

  「宿灘的手指,你難道不想要?」相澤繪梨衣搖晃著表面密密麻麻的符文的盒子,怪異指頭一蹦一蹦撞擊著封印。

  「禍水東引,擋箭牌?」神代繪跟相澤繪梨衣不熟,他嗤笑地搖頭,大聲喊道,「與我無關!」然而黃澄澄的彈頭如疾風驟雨般向他襲去。

  「馬鹿野郎!」神代繪嫌惡地擺手,蒼白的月光如流水裹住了黃澄澄的彈頭,然後分化一束束,照亮了陰影,照亮了SAT戰鬥人員的頭部,胸膛,肩膀,胳膊。

  槍械掉落,鮮血汩汩成了凍塊,腦漿,心肺,腸子渾濁,骨頭茬子交錯。

  「SAT戰鬥人員就這?」神代繪緊繃的肌肉鬆懈,不屑地拍拍手。

  即使SAT戰鬥人員實力再差,也是官方人員,殺了的話會有洗不盡的麻煩。

  「繪梨衣,你不是說要把宿灘的手指給我嗎?給啊!」

  蒼白的月光灑落在腳裸,神代繪輕盈地蹦跳,擋住了加速逃竄的相澤繪梨衣,厭惡地伸手說道。

  「神代,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卻……合適嗎?」相澤繪梨衣雙手攥緊了顫動的盒子,捨不得鬆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殺了SAT戰鬥人員……」

  「合適,怎麼不合適啊?」

  神代繪被相澤繪梨衣倒打一耙激怒,氣笑了,他雙手插兜,殺意如颶風般向她壓去,而蒼白的月光鋒利地削掉了她耳邊的烏黑髮絲,「把宿灘的手指給我,或是毀容,殘廢,死亡!」

  「神代……」

  相澤繪梨衣眸子蒙上水汪汪的霧,鼻尖一抽一抽,嗔怒撒嬌,如冷膩的蛇搖擺尾巴,危險。

  神代繪耐心向來不足,「小丑般的拙劣表演還要演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是小頭控制大頭的……」他伸手,蒼白的月光削掉了她細嫩耳尖,鮮血滴答滴答。

  「力量是用來保護弱者,欺負女人便是褻瀆了這份力量。」藤野鶴摩挲著相澤繪梨衣的細嫩耳尖,治癒的綠色涌動,斷裂處冒出肉芽,手一揮擋住了旋轉的半月刃。

  「謝謝你!」相澤繪梨衣故作花痴,視線跟藤野鶴相撞後,她低著頭,像是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

  「喂,你可被心狠手辣的繪梨衣偽裝的嬌弱給騙了!」神代繪雙手插兜,不耐地解釋,「她之前禍水動引……」

  「你污衊……」相澤繪梨衣哭兮兮,眼眶泛紅,顫抖地攥緊了藤野鶴的手,指尖發白,「你劫財還不夠,還要……」

  「倒打一耙?色?繪梨衣,你也配……」神代繪嫌惡地搖搖頭,細量著滿臉正義的藤野鶴,「你是什麼人,你也想要宿灘的手指?」

  「你,你這個半島人,殺人犯!SAT戰鬥人員都被你殺了,嗚嗚!」相澤繪梨衣像是遇到熟悉可靠的人,委屈,畏懼才能得到釋放,細白的手捂住了嘴巴,壓抑著哽咽。

  「我入籍了,我是東瀛人!」

  「別怕了,我在,沒事的……」

  「……怎麼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SAT戰鬥人員屍體殘留你的能量,而且你是半島人……」藤野鶴跟相澤繪梨衣十指相扣,義正言辭地說道,一點都沒察覺她的眼底透著嘲弄,「宿灘的手指該交給繪梨衣……」


  「白痴!胡亂相信……」神代繪對藤野鶴熱血上頭,小頭控制大頭,不辨是非,歧視半島人的行為厭惡,「既然這樣,你們都給我死吧!」月光流轉,在他的手心匯聚。

  「謊言被戳破,氣急敗壞了?」藤野鶴輕盈地躍起,手攬住相澤繪梨衣纖柔腰肢,避過蒼白的圓月輪,視線交互,浪漫唯美,而她羞赧地瞥頭,眸子如盈秋水。

  「該我了!」藤野鶴扇動羽毛扇,颶風卷著沙塵,牽引著旋轉的蒼白的圓月輪如轉動的鏈鋸向神代繪襲去,「我將執行正義!」

  「恩人,我也來幫你!」相澤繪梨衣一甩密密麻麻的淬毒針,只需刺破神代繪的肌膚,猛烈的毒素就會削弱他的戰鬥力。

  淬毒的針圍著神代繪的後路,颶風也封鎖著前路,但他只是打了一個響指,借著悽慘的月光,身形挪移到相澤繪梨衣的後背。

  「自討苦吃嗎?繪梨衣,你的臉皮不夠厚啊!」

  「啊啊,嗚哇……救命!」

  神代繪掐著相澤繪梨衣的脖頸往颶風撞去,即使藤野鶴揮動羽毛扇強行驅散颶風,臉色蒼白,咳血,但來不及了,如刀割的風密密麻麻卷著月刃,淬毒針地砂磨她的嬌柔容顏,血肉模糊,而婀娜多姿的身形被割掉,成了……

  「阿西八,你的名字叫什麼?」神代繪得意洋洋掐著相澤繪梨衣的脖頸當成肉盾,或是人質,一點都沒察覺到裹在盒子破舊的符文裂開,怪異的指節對著縫隙如蛆蟲扭動。

  「馬鹿野郎,你要還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堂堂正正地對決,而不是縮在弱女子後面,拿弱女子當人質……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藤野鶴瞳孔擴大,之前嬌弱,水靈靈的少女,現在卻毀了容,如惡鬼,最重要是,他根本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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