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群蟲豸
「原來如此…」
祥子睜開眼睛。
起初，她的腦海中只是偶爾閃過一些微弱的、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的片段。那可能是一抹模糊的色彩，或是一個似曾相識卻又難以名狀的聲音，在她意識的邊緣若有若無地撩撥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片段開始逐漸增多、延長。就像拼圖的碎片慢慢拼湊起來，她開始看到一些簡單的場景，手術室，實驗，改造，怪人，殺戮…
接著，一些與之相關的情感開始悄悄滲透進來。她的眉頭會不自覺地微微皺起，身體在本能地回應著這些復甦的記憶所攜帶的情緒。
而後，記憶的復甦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更多的場景、對話、人物紛至沓來。她看到了熟悉的臉龐，聽到了那些親切而又久違的稱呼，那些過去的人際關係和經歷逐漸在她的腦海中構建起一個完整的框架。她的眼神開始從迷茫變得有些許清明，腦袋還因為大量湧入的記憶而有些脹痛。
最後一塊記憶的拼圖，她像是從一場漫長的沉睡中甦醒過來。那些曾經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完全淹沒了她，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這一刻，祥子真正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被遺失的人生。
那黑暗的…絕望的…修卡組織改造人的一生。
豐川祥子不是光榮偉大的TPC戰士，是邪惡組織手上沾滿人類鮮血的叛徒。
沒有先進的賽博義體，而是修卡組織恐怖的人體改造。
豐川祥子是可恥的逃避現實的膽小鬼，是沾滿人們鮮血的屠夫，是外星人對準人類文明的利刃，是忘記一切後心安理得享受美好生活的渣滓，是讓小睦獨自承受苦難然後自己失憶的混蛋，是…我。
是豐川祥子。
「小睦…」祥子悲傷的看著小睦：「對不起…」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小睦驚恐的瞪大眼睛。
祥子，每次遇到一些特定事項就會恢復記憶。
然後…向自己道歉。
接下來，開始自殘，自殺。
將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後，被小睦刪掉記憶。
然後，恢復記憶，自殘，刪除記憶…
無限的循環。
小睦落下大滴大滴的淚水。
誰能…救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快要崩潰了。
祥子緩緩俯身，抱住了小睦。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誒？」小睦愣住了。
「很痛苦，很累吧。」祥子溫柔的撫摸小睦的腦袋：「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睦呆呆的看著祥子。
「這次我不會逃避。」祥子眼神堅定，「我不會再留小睦一個人了。」
「…祥子？」小睦掙扎著要站起來。
祥子把小睦扶來：「真是差勁啊，我，讓小睦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祥子！」小睦抱住祥子，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傾盆而下，像是要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痛苦，孤獨，絕望，一口氣全部哭出來一樣。
祥子輕輕拍著小睦的後背，默默不語。
她從貼身處抽出一根小木棍。
好久以前，有兩個小女孩分著吃一個蘋果糖，吃了好久好久。
「抱歉，小睦。」
「不需要抱歉。」
只要抱著就行了。
「嗯。」
「笨蛋。」
「你才是笨蛋。」
……
「你們兩個，是要在我面前表演什麼攪姬的事情嗎？」
立希心不在焉的看完幾個科學家的操作後，立馬就衝出實驗室尋找祥子，然後就看見祥子和小睦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
被女同嚇暈.jpg
「看你那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拜拜你們繼續。」立希扭頭欲走：「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正是時候。」祥子招招手。
立希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正是時候！」祥子震聲。
「正你奶奶個腿！」立希撒腿就跑。
「哼！想逃？」祥子把睡著的小睦放到床上，一躍而起撲向立希：「拿那麼粗的子彈打我胸口，我胸口快被你打癟了！吃我一招——抓o龍爪手！」
「呱！素世救我口牙！」
……
會議室。
素世整理好文件，疑惑的看了看立希羞紅的臉：「發燒了？」
「…沒事。」立希扭過頭。
「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身體重要。」素世又扭頭看向祥子：「你沒事吧？剛剛怪嚇人的。」
祥子搖搖頭，小睦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素世歪歪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對了。
以前小睦和祥子都是一左一右緊緊貼著她坐，怎麼今天離她那麼遠？
看著那倆人時不時的眼神交流，以及似乎是藏在玻璃桌子下面牽著的手。
還有旁邊立希關心對著燈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還時不時幽怨地瞥一眼正襟危坐的祥子。
素世眯了眯眼。
怎麼回事…這種只有我不行的氛圍？
chuchu乾咳一聲，打破了詭異的沉默：「關於修卡組織的情報。」
「修卡的事？」立希挑眉。
「是的，」chuchu點點頭：「修卡組織的事情是由遠東基地的b小隊和北美洲幾個TPC分支部基地負責調查的，但是我們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和超古代文明相關的情報，現在和b小隊聯絡也聯絡不上…我們懷疑…」
「b小隊叛變了？」立希問道。
素世發現，在提到修卡組織和叛變這幾個字的時候，祥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身子。
「……」chuchu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不僅是b小隊，連北美洲那幾個負責調查修卡組織的分支部基地都聯絡不上，總監正在處理這件事，我懷疑，我們已經落進修卡組織的圈套了！」
「不會吧…那可是好幾個基地啊…」立希目瞪口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樣下去，TPC就要毀了！」pareo發出危言聳聽的言論。
「有什麼要交給我們c小隊去做的嗎？」素世問道。
「我想請你們去調查一下修卡組織，還有尋找失蹤失聯的b小隊。」chuchu揉了揉太陽穴。
素世擔憂的多看了一眼祥子：「那，祥子…」
「沒有問題。」祥子閉目沉思：「我可以，接下來吧，隊長，不用顧慮我。」
「……」素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chuchu研究員，我們c小隊接下這個任務。」
「要小心，修卡可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chuchu提醒：「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記住，不要衝動，衝動會降低你的智慧。」
修卡組織的水很深，很深。
現在大部分人對修卡組織的認識，只停留在這是一個喜歡到處搞破壞的笨蛋變態組織，而這大概率只是修卡組織做出的掩飾。
修卡組織的真實面目…
僅僅是冰山露出的一角，都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收到。」祥子抬起頭，眼神銳利的掃過c小隊眾人：「c小隊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管再怎麼困難的任務，c小隊都會將它完美完成，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
「打住，總感覺接下來會說出一些不太好的東西。」立希一把捏住祥子的嘴。
「還有一件事。」chuchu想起來了什麼：「素世隊長，你要留下來繼續協助我們研究這個圓錐體。」
「唉？」素世一愣。
「素世不來嗎？」小睦不自然的扭扭身子：「沒有素世的話，哇達西…」
「沒有素世隊長的c小隊簡直是浪費我的青春！」祥子震聲
「你剛剛的豪言壯志呢？」立希震怒發布危言聳聽的言論：「沒有素世就不行了嗎？素世豈是這般不便之物！和你們這群蟲豸在一起怎麼才能完成任務，這樣下去c小隊就要完了！」
祥子睜開眼睛。
起初，她的腦海中只是偶爾閃過一些微弱的、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的片段。那可能是一抹模糊的色彩，或是一個似曾相識卻又難以名狀的聲音，在她意識的邊緣若有若無地撩撥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片段開始逐漸增多、延長。就像拼圖的碎片慢慢拼湊起來，她開始看到一些簡單的場景，手術室，實驗，改造，怪人，殺戮…
接著，一些與之相關的情感開始悄悄滲透進來。她的眉頭會不自覺地微微皺起，身體在本能地回應著這些復甦的記憶所攜帶的情緒。
而後，記憶的復甦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更多的場景、對話、人物紛至沓來。她看到了熟悉的臉龐，聽到了那些親切而又久違的稱呼，那些過去的人際關係和經歷逐漸在她的腦海中構建起一個完整的框架。她的眼神開始從迷茫變得有些許清明，腦袋還因為大量湧入的記憶而有些脹痛。
最後一塊記憶的拼圖，她像是從一場漫長的沉睡中甦醒過來。那些曾經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完全淹沒了她，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這一刻，祥子真正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被遺失的人生。
那黑暗的…絕望的…修卡組織改造人的一生。
豐川祥子不是光榮偉大的TPC戰士，是邪惡組織手上沾滿人類鮮血的叛徒。
沒有先進的賽博義體，而是修卡組織恐怖的人體改造。
豐川祥子是可恥的逃避現實的膽小鬼，是沾滿人們鮮血的屠夫，是外星人對準人類文明的利刃，是忘記一切後心安理得享受美好生活的渣滓，是讓小睦獨自承受苦難然後自己失憶的混蛋，是…我。
是豐川祥子。
「小睦…」祥子悲傷的看著小睦：「對不起…」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小睦驚恐的瞪大眼睛。
祥子，每次遇到一些特定事項就會恢復記憶。
然後…向自己道歉。
接下來，開始自殘，自殺。
將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後，被小睦刪掉記憶。
然後，恢復記憶，自殘，刪除記憶…
無限的循環。
小睦落下大滴大滴的淚水。
誰能…救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快要崩潰了。
祥子緩緩俯身，抱住了小睦。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誒？」小睦愣住了。
「很痛苦，很累吧。」祥子溫柔的撫摸小睦的腦袋：「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睦呆呆的看著祥子。
「這次我不會逃避。」祥子眼神堅定，「我不會再留小睦一個人了。」
「…祥子？」小睦掙扎著要站起來。
祥子把小睦扶來：「真是差勁啊，我，讓小睦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祥子！」小睦抱住祥子，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傾盆而下，像是要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痛苦，孤獨，絕望，一口氣全部哭出來一樣。
祥子輕輕拍著小睦的後背，默默不語。
她從貼身處抽出一根小木棍。
好久以前，有兩個小女孩分著吃一個蘋果糖，吃了好久好久。
「抱歉，小睦。」
「不需要抱歉。」
只要抱著就行了。
「嗯。」
「笨蛋。」
「你才是笨蛋。」
……
「你們兩個，是要在我面前表演什麼攪姬的事情嗎？」
立希心不在焉的看完幾個科學家的操作後，立馬就衝出實驗室尋找祥子，然後就看見祥子和小睦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
被女同嚇暈.jpg
「看你那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拜拜你們繼續。」立希扭頭欲走：「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正是時候。」祥子招招手。
立希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正是時候！」祥子震聲。
「正你奶奶個腿！」立希撒腿就跑。
「哼！想逃？」祥子把睡著的小睦放到床上，一躍而起撲向立希：「拿那麼粗的子彈打我胸口，我胸口快被你打癟了！吃我一招——抓o龍爪手！」
「呱！素世救我口牙！」
……
會議室。
素世整理好文件，疑惑的看了看立希羞紅的臉：「發燒了？」
「…沒事。」立希扭過頭。
「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身體重要。」素世又扭頭看向祥子：「你沒事吧？剛剛怪嚇人的。」
祥子搖搖頭，小睦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素世歪歪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對了。
以前小睦和祥子都是一左一右緊緊貼著她坐，怎麼今天離她那麼遠？
看著那倆人時不時的眼神交流，以及似乎是藏在玻璃桌子下面牽著的手。
還有旁邊立希關心對著燈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還時不時幽怨地瞥一眼正襟危坐的祥子。
素世眯了眯眼。
怎麼回事…這種只有我不行的氛圍？
chuchu乾咳一聲，打破了詭異的沉默：「關於修卡組織的情報。」
「修卡的事？」立希挑眉。
「是的，」chuchu點點頭：「修卡組織的事情是由遠東基地的b小隊和北美洲幾個TPC分支部基地負責調查的，但是我們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和超古代文明相關的情報，現在和b小隊聯絡也聯絡不上…我們懷疑…」
「b小隊叛變了？」立希問道。
素世發現，在提到修卡組織和叛變這幾個字的時候，祥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身子。
「……」chuchu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不僅是b小隊，連北美洲那幾個負責調查修卡組織的分支部基地都聯絡不上，總監正在處理這件事，我懷疑，我們已經落進修卡組織的圈套了！」
「不會吧…那可是好幾個基地啊…」立希目瞪口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樣下去，TPC就要毀了！」pareo發出危言聳聽的言論。
「有什麼要交給我們c小隊去做的嗎？」素世問道。
「我想請你們去調查一下修卡組織，還有尋找失蹤失聯的b小隊。」chuchu揉了揉太陽穴。
素世擔憂的多看了一眼祥子：「那，祥子…」
「沒有問題。」祥子閉目沉思：「我可以，接下來吧，隊長，不用顧慮我。」
「……」素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chuchu研究員，我們c小隊接下這個任務。」
「要小心，修卡可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chuchu提醒：「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記住，不要衝動，衝動會降低你的智慧。」
修卡組織的水很深，很深。
現在大部分人對修卡組織的認識，只停留在這是一個喜歡到處搞破壞的笨蛋變態組織，而這大概率只是修卡組織做出的掩飾。
修卡組織的真實面目…
僅僅是冰山露出的一角，都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收到。」祥子抬起頭，眼神銳利的掃過c小隊眾人：「c小隊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管再怎麼困難的任務，c小隊都會將它完美完成，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
「打住，總感覺接下來會說出一些不太好的東西。」立希一把捏住祥子的嘴。
「還有一件事。」chuchu想起來了什麼：「素世隊長，你要留下來繼續協助我們研究這個圓錐體。」
「唉？」素世一愣。
「素世不來嗎？」小睦不自然的扭扭身子：「沒有素世的話，哇達西…」
「沒有素世隊長的c小隊簡直是浪費我的青春！」祥子震聲
「你剛剛的豪言壯志呢？」立希震怒發布危言聳聽的言論：「沒有素世就不行了嗎？素世豈是這般不便之物！和你們這群蟲豸在一起怎麼才能完成任務，這樣下去c小隊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