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腦中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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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成峰在後面拼命的邊喊邊追,約翰弗里曼在前面看似悠閒的走著,可實際上約翰弗里曼的速度比衛成峰跑步追趕的速度還要快。

  約翰弗里曼在前面故意吊著衛成峰,就是要讓衛成峰有一種加把勁就能夠追上的錯覺,為的是讓衛成峰繼續追他。

  在衛成峰追著約翰弗里曼跑出雅苑小區東門時,剛好看到出來看熱鬧的人群里有陳菲菲的身影。趕忙喊道:「菲菲姐,快幫我打電話報警,我弟弟和妹妹被那個外國人綁架了。」

  在看到陳菲菲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後,衛成峰終於小小的鬆了口氣——終於有人肯幫他報警了。

  隨即頭也不回的朝著約翰弗里曼前進的方向拼命的追去。

  「別追了!再追你會死的。」而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女聲莫名其妙的在衛成峰的大腦中響起。

  「誰?」衛成峰邊跑邊四下張望,發現並沒有人在他的身邊。

  「幻聽了?」衛成峰在腦中納悶道。

  「幻聽你個頭!我剛才就在電腦上提醒你,趕快跑,你不但不聽,還自作聰明的選擇不跑。我差點被你害死!你還追!你看不出來他是引誘你去追他嗎?」那個聲音又在衛成峰的大腦中響起,不過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焦急。

  「你在電腦上提醒我?你是誰?難道是吊墜里的存儲卡?」一邊追趕,一邊自言自語的衛成峰被自己的話驚到了。

  「還不算太笨!好了,趕快停下,往回跑,還來得及!」那個聲音更加焦急了。

  「我弟弟妹妹在他手裡,我寧可死,也不可能放棄。」衛成峰堅定的說,由於一邊追趕約翰弗里曼一邊說話的緣故。本就喘氣都不太連貫的衛成峰,此時更是感覺喉嚨冒煙肺里火辣辣的疼。

  「再追你就真的要死了。」衛成峰感覺那個聲音已經在自己的腦子裡開始喊了。

  「死就死吧。」衛成峰這次沒再說話,怕說話影響到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自己再鬆一口氣就真的追不上了。所以只在心裡想了想,依舊眼神堅定的朝前方的棕發外國人追去。

  「死你個頭,要死也別帶上我啊!想我花容月貌,才重見天日十幾分鐘,不會又被送回黑暗裡吧!我怎麼這麼倒霉啊,遇上了你們母子啊!」那個聲音已經是哀嚎了。

  「怎麼我不說話你也能知道我說什麼?我們母子!我母親?我的親生母親?你認識我的親生母親?她在哪?」衛成峰在大腦中焦急的問到。

  「你現在是該關心這個的時候嗎?你追之前我不知道你母親在哪,但是你再追一會你就能見到她了!」那個聲音見衛成峰依舊不聽勸,繼續死命的追著前面的棕發外國人,已經有點絕望了。

  「再追就能見到我母親了?為什麼?前面的外國人認識我母親?」衛成峰狐疑道。

  「他倆認不認識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你再追多半會像你母親一樣死掉的。」那個聲音好像對衛成峰母親的死很是惋惜。

  「我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衛成峰在腦中默默的說道,追趕的腳步也慢了幾分。

  發現衛成峰的腳步慢了,約翰弗里曼看看四周,終於停下了腳步就站在那邪笑著看向朝他追過來的衛成峰。衛成峰在得道大腦中的聲音提醒之後,早意識到了不對勁。不過,讓他停下追趕的腳步也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棕發外國人把他的弟弟妹妹從他面前帶走而什麼都不做。

  此時的他們經過一番追趕,已經到了一片爛尾的海邊灘涂工地。這片灘涂原本的規劃是要修建一個大型的娛樂公園和海濱浴場的。但是由於前幾年病毒大爆發之後,經濟形勢急轉直下,投資方沒錢跑路了,工程還沒正式開發就爛尾了。只留下了一個個挖出淤泥堆積成的土包,和一個個本來要打地基用的巨大深坑。

  此時跑的口乾舌燥的衛成峰見前面的棕發外國人停下了腳步,也站在原地雙手扶著膝蓋像拉風箱一樣的喘著粗氣。他四周望了望,除了他和那個自稱約翰弗里曼的棕發外國人哪還有其他半個人影。

  只能暗罵一聲「糟糕」,本來跑出來的一身熱汗,瞬間涼了一半。衛成峰暗道:「感覺跑了沒一會怎麼跑了這麼遠呢?」又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約翰弗里曼心道:「好在隔著近百米,他想動我也沒那麼容易。」

  他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此刻的他心中就一個字:「托!」因為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陳菲菲肯定幫他撥打了報警電話。說不定警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無知者無畏!」那個好聽的女聲再一次在衛成峰的腦中響起。


  約翰弗里曼仿佛也像聽到了女子說的話一樣,沒有再給衛成峰半點時間。

  衛成峰站在那扶著膝蓋喘著粗氣,還在心裡盤算接下來怎麼托時間等警察來的時候,約翰弗里曼動了。

  衛成峰只覺得眼前一花,約翰弗里曼眨眼間就跨過了兩人之間近百米的距離,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那個衛成峰猜測此時正裝著他弟弟妹妹的碩大的行李箱被留在了近百米外的原地,好似在證明約翰弗里曼的瞬間出現並不是他產生的幻覺。

  「好快。」衛成峰的腦中只來得及有這一個念頭,約翰弗里曼就用近乎瞬移的速度來到他的面前。

  「小崽子,居然沒死,還敢跑出來追我!」約翰弗里曼一隻手死死的抓在了衛成峰的脖子上,把原本躬著的身子喘粗氣的衛成峰的雙腳都提離了地面。並用蹩腳的中文對衛成峰說到。

  「太強了!」衛成峰在心中驚到。

  此時的衛成峰才深切的體會到自己跟眼前這個正用手抓著自己的男人力量上的差距。

  又驚又怕之下,衛成峰沒注意到的是,原本在他脖子上掛著的銀質吊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消失了。

  衛成峰感覺自己本就不暢的呼吸瞬間封閉,腳本能的四下亂蹬著,儼然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可衛成峰依然像長在這片鹽鹼地里最多的植物——狗尾巴草一樣,不肯放棄。

  衛成峰右手抓住如鐵箍般提著自己脖子的大手試圖掰開,左手在口袋裡一划拉,口袋裡還殘留了不少白胡椒粉的粉末。

  抓著一小把白胡椒粉的左手迅捷的朝著約翰弗里曼的臉上撒去。不過這一次早有防備的約翰弗里曼沒有再被這一招偷襲到。

  就在不久之前他就吃過眼前少年的虧。最初面對少年時,他只覺得是在面對一隻螻蟻,跟以前被他殺死的無數隻螻蟻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他在衛成峰家待了十多分鐘,崑崙的人也沒有出現,所以他判斷這次任務應該不是崑崙針對他們的陷阱,應該是網絡監察中心的一次誤報。所以有些托大,有些漫不經心。

  但是接連在這個少年手上吃虧之後,他也不得不對眼前的少年有了幾分重視。此時後腦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無疑給了他最好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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