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一層
深吸一口氣，周進緩緩上前。
萬能鑰匙卡，很早就得到的一件異化物品，曾經法爾維克還想過得到它，打開這扇大門。
周進將卡片貼向控制台，後方眾人同時屏住呼吸，紛紛做好防禦準備，等待大門開啟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法爾維克後退一步，不著痕跡地在周進帶來的人中掃過。
齒輪和塞爾菲，他在獸潮來臨時見過，明白他們的身份。
他視線在手鋸和艾薇娜身上停留，他們十指相扣，關係明確。
最後他看向李清，眼睛微微眯起，這位身穿白大褂，戴著金絲圓框眼鏡的研究員很是激動。
心中思索，對這些人的到來一一做出猜測，但什麼都沒說，安靜等待。
趙星文父子和艾希站在周進身後，這三人實力都很強，是防備意外的重要保障。
周進的萬能鑰匙卡貼在控制台上，等待片刻。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門並未打開。
咦？
周進有些尷尬，重新用萬能鑰匙在控制台上貼了貼，依舊無事發生。
什麼情況？
心中升起疑問，周進能感受到後面眾人灼灼的目光。
萬能鑰匙失效了？不應該啊！
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信誓坦坦來這裡，結果連門都打不開可就尷尬了。
艾希眉頭皺起，看著前方周進開口：「怎麼了？」
她發現情況不太對，不是要開門麼？愣著做什麼？
還是說...
其他人同樣升起疑惑，讓周進如芒在背。
周進拿下萬能鑰匙卡，大腦轉動。
它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不，出現過。
周進心中一動，回想起一次回齒輪雜貨鋪的時候，下意識使用萬能鑰匙，結果也是失效狀態。
隨即他推門而入，家裡有人。
萬能鑰匙失效的原因只有一個，門沒鎖，自然不需要開。
所以...
周進無視身後的詢問，上前一步，貼近大門。
手掌按在大門之上，順著縫隙一拉。
只是稍稍觸碰，大門像是受到感應般，緩緩打開。
門沒鎖。
或者說，裡面的人提前開啟了大門，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周進後退一步，超聲波先一步在大腦中建立3D模型，讓第十層中的一切印入腦海。
如同調查團駐地般的建築格局，走道和房屋，無人存在。
確認沒有危險，周進回頭招呼眾人：
「門沒鎖，看來他們已經在等我們了。」
趙星文父子身體明顯放鬆，沒有危險，能以和平交談的方式得到信息，這自然是最好不過。
「看來創生研究所不是很歡迎我們，客人上門，都不來個人接一下。」
趙星文咧開虎嘴，調笑般開口，讓眾人緊張的情緒得到些許放鬆。
「進去看看。」
艾希反握匕首，率先踏步而入，眾人緊隨其後。
一番搜尋，眾人匯合，面面相覷。
「你們見到人了麼？」
趙星文雙手背在身後，來迴轉悠，沒見到一個人的蹤跡，就連每個房間中都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物品。
周進視線投向盡頭，那是前往第九層的台階。
「房間中沒有灰塵，看起來是剛剛打掃過不久，我們得繼續出發了。」
很明顯，這一層中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被刻意清理過。
創生研究所的人仿佛在對他們說：
「來吧！到更上面來。」
周進沒有猶豫，直接邁向第九層的台階。
都已經到這裡了，不可能後退，這裡發生過什麼，只要見到創生研究所的人，自然會全部清楚。
第十層的布局很像是研究室的布局，只不過所有的東西都被搬離，沒留下一點痕跡。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邁步向階梯的同時，周進心中也開始思考。
他們能得知自己一行人前來，周進毫不意外，然而他們沒有阻攔，反而將大門開啟。
故意這麼做的原因...周進想起了李清之前說的，創生研究所的目的，死而復生。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原本被放在這裡的東西全都沒搬離，是因為已經不再需要它們了。
第九層...第八層...直到第三層。
每一層都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或物的痕跡，就像是空置很久的房間，經常有人打掃，讓房間保持整潔，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異樣。
眾人的腳步越來越快，他們能感覺到，答案就在眼前了。
直到第二層，眾人停下腳步。
這是如同教會總祈禱大廳般空曠的場所，沒有任何隔斷將空間分割成一個個房間。
而他們面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克隆倉、研究器材廢棄的辦公桌椅等等，像是垃圾站一樣堆積在一起。
「這是把下面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了？」
趙星文邁著八字步要上前查看，被他兒子趙澤一把拉住。
「等一下！」
包括周進在內，眾人被趙澤帶著些尖銳的聲音吸引注意。
此刻的趙澤視線緊緊盯著一堆克隆倉，隨即他緩緩回頭，看向李清，再回頭看向克隆倉。
眾人順著他目光看去，廢棄的克隆倉中，李清的臉出現在裡面，已經喪失生命體徵。
塞爾菲看見這些克隆倉，神情有些激動，喃喃開口：
「毛毛，毛毛會不會在裡面？！」
曾經的毛毛就被克隆過，現在這種情況，她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她甩開齒輪，蛇尾浮現，只是一甩，將雜物清理開來，露出依舊留有人類的克隆倉。
大約十八個，裡面全都是李清的樣子，營養液已經排出，是沒有生命體徵的克隆體。
手鋸下意識將艾薇娜護在身後，李清附近，轉眼騰出一片空間。
李清一臉茫然，看著克隆倉里的自己，一時無言，有些無措的看向周進。
他忘記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對於克隆倉里的自己，他毫無印象。
「繼續前進吧！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上面了。」
周進沒有解釋什麼，從進入第十層之後就很少說話，保持著沉默。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有所猜測。
第一層。
周進踏上最後一階台階，推開大門。
隨即愣在原地。
與其他樓層都不同，這裡的空間只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密密麻麻的屏幕出現在牆壁上方，監控著地堡內的一切，下面則是對應控制台。
正中間是一塊長三米，高2米的方形屏幕，此刻正緩緩亮起。
屏幕下方，是一個填充黃色液體的圓柱體，裡面，漂浮著一個人類大腦。
身後同伴紛紛站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和他們想像的都不同，這裡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人群等待，有的，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大腦。
這時，屏幕徹底亮起，李清的樣子出現其上，他緩緩開口：
「歡迎各位，來到第一層。」
萬能鑰匙卡，很早就得到的一件異化物品，曾經法爾維克還想過得到它，打開這扇大門。
周進將卡片貼向控制台，後方眾人同時屏住呼吸，紛紛做好防禦準備，等待大門開啟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法爾維克後退一步，不著痕跡地在周進帶來的人中掃過。
齒輪和塞爾菲，他在獸潮來臨時見過，明白他們的身份。
他視線在手鋸和艾薇娜身上停留，他們十指相扣，關係明確。
最後他看向李清，眼睛微微眯起，這位身穿白大褂，戴著金絲圓框眼鏡的研究員很是激動。
心中思索，對這些人的到來一一做出猜測，但什麼都沒說，安靜等待。
趙星文父子和艾希站在周進身後，這三人實力都很強，是防備意外的重要保障。
周進的萬能鑰匙卡貼在控制台上，等待片刻。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門並未打開。
咦？
周進有些尷尬，重新用萬能鑰匙在控制台上貼了貼，依舊無事發生。
什麼情況？
心中升起疑問，周進能感受到後面眾人灼灼的目光。
萬能鑰匙失效了？不應該啊！
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信誓坦坦來這裡，結果連門都打不開可就尷尬了。
艾希眉頭皺起，看著前方周進開口：「怎麼了？」
她發現情況不太對，不是要開門麼？愣著做什麼？
還是說...
其他人同樣升起疑惑，讓周進如芒在背。
周進拿下萬能鑰匙卡，大腦轉動。
它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不，出現過。
周進心中一動，回想起一次回齒輪雜貨鋪的時候，下意識使用萬能鑰匙，結果也是失效狀態。
隨即他推門而入，家裡有人。
萬能鑰匙失效的原因只有一個，門沒鎖，自然不需要開。
所以...
周進無視身後的詢問，上前一步，貼近大門。
手掌按在大門之上，順著縫隙一拉。
只是稍稍觸碰，大門像是受到感應般，緩緩打開。
門沒鎖。
或者說，裡面的人提前開啟了大門，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周進後退一步，超聲波先一步在大腦中建立3D模型，讓第十層中的一切印入腦海。
如同調查團駐地般的建築格局，走道和房屋，無人存在。
確認沒有危險，周進回頭招呼眾人：
「門沒鎖，看來他們已經在等我們了。」
趙星文父子身體明顯放鬆，沒有危險，能以和平交談的方式得到信息，這自然是最好不過。
「看來創生研究所不是很歡迎我們，客人上門，都不來個人接一下。」
趙星文咧開虎嘴，調笑般開口，讓眾人緊張的情緒得到些許放鬆。
「進去看看。」
艾希反握匕首，率先踏步而入，眾人緊隨其後。
一番搜尋，眾人匯合，面面相覷。
「你們見到人了麼？」
趙星文雙手背在身後，來迴轉悠，沒見到一個人的蹤跡，就連每個房間中都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物品。
周進視線投向盡頭，那是前往第九層的台階。
「房間中沒有灰塵，看起來是剛剛打掃過不久，我們得繼續出發了。」
很明顯，這一層中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被刻意清理過。
創生研究所的人仿佛在對他們說：
「來吧！到更上面來。」
周進沒有猶豫，直接邁向第九層的台階。
都已經到這裡了，不可能後退，這裡發生過什麼，只要見到創生研究所的人，自然會全部清楚。
第十層的布局很像是研究室的布局，只不過所有的東西都被搬離，沒留下一點痕跡。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邁步向階梯的同時，周進心中也開始思考。
他們能得知自己一行人前來，周進毫不意外，然而他們沒有阻攔，反而將大門開啟。
故意這麼做的原因...周進想起了李清之前說的，創生研究所的目的，死而復生。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原本被放在這裡的東西全都沒搬離，是因為已經不再需要它們了。
第九層...第八層...直到第三層。
每一層都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或物的痕跡，就像是空置很久的房間，經常有人打掃，讓房間保持整潔，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異樣。
眾人的腳步越來越快，他們能感覺到，答案就在眼前了。
直到第二層，眾人停下腳步。
這是如同教會總祈禱大廳般空曠的場所，沒有任何隔斷將空間分割成一個個房間。
而他們面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克隆倉、研究器材廢棄的辦公桌椅等等，像是垃圾站一樣堆積在一起。
「這是把下面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了？」
趙星文邁著八字步要上前查看，被他兒子趙澤一把拉住。
「等一下！」
包括周進在內，眾人被趙澤帶著些尖銳的聲音吸引注意。
此刻的趙澤視線緊緊盯著一堆克隆倉，隨即他緩緩回頭，看向李清，再回頭看向克隆倉。
眾人順著他目光看去，廢棄的克隆倉中，李清的臉出現在裡面，已經喪失生命體徵。
塞爾菲看見這些克隆倉，神情有些激動，喃喃開口：
「毛毛，毛毛會不會在裡面？！」
曾經的毛毛就被克隆過，現在這種情況，她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她甩開齒輪，蛇尾浮現，只是一甩，將雜物清理開來，露出依舊留有人類的克隆倉。
大約十八個，裡面全都是李清的樣子，營養液已經排出，是沒有生命體徵的克隆體。
手鋸下意識將艾薇娜護在身後，李清附近，轉眼騰出一片空間。
李清一臉茫然，看著克隆倉里的自己，一時無言，有些無措的看向周進。
他忘記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對於克隆倉里的自己，他毫無印象。
「繼續前進吧！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上面了。」
周進沒有解釋什麼，從進入第十層之後就很少說話，保持著沉默。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有所猜測。
第一層。
周進踏上最後一階台階，推開大門。
隨即愣在原地。
與其他樓層都不同，這裡的空間只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密密麻麻的屏幕出現在牆壁上方，監控著地堡內的一切，下面則是對應控制台。
正中間是一塊長三米，高2米的方形屏幕，此刻正緩緩亮起。
屏幕下方，是一個填充黃色液體的圓柱體，裡面，漂浮著一個人類大腦。
身後同伴紛紛站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和他們想像的都不同，這裡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人群等待，有的，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大腦。
這時，屏幕徹底亮起，李清的樣子出現其上，他緩緩開口：
「歡迎各位，來到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