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雨欲來
少年自正門而入，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簡約而不失大方。
幾縷陽光傾灑而下，映照在少年側臉，原本圓潤的臉頰，被幾根剛毅的線條替代。
蘇牧本是兩百三十多斤的胖子，往昔總是一副憨態可掬、唯唯諾諾之態，常被族中子弟暗中取笑。
不過最近修煉鴻蒙霸體訣後，身體仿若經歷一場奇妙的重塑，之前修煉時，丹田之中曾生出過淡金色火焰，在淬鍊藥力之時，連帶著體內脂肪也大量消耗，加之最近瘋狂修煉，導致他短短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如今的他，身形算不上魁梧，但已全然不見往昔的臃腫，一頭黑髮短而利落，根根直立，仿若蘊含著倔強不屈的力量。
他的臉龐線條逐漸硬朗，猶如刀削斧鑿，雙眸深邃有神，幽黑之中似有精芒閃爍，神采奕奕，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不羈的弧度，彰顯出幾分霸氣。
只見他昂首闊步，脊背挺直如松，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勢，往昔的懦弱之態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敢小覷的陽剛氣質。
「你是……蘇牧？」蘇御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與疑惑，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仿若新生的少年，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奇蹟。
一時間，大廳內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聚焦而來，竊竊私語之聲此起彼伏。
「這，這是蘇牧？那個曾經兩百多斤的胖子？」
「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我看花眼了，為何我感覺他好似瘦了些許？」
「你不是眼花，而是瞎了，瞧這模樣，少說也得瘦了五、六十斤！豈止是瘦了一點點？」
「天啊，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數位嬉戲玩鬧的少女在一旁悄悄窺視，目光交匯之際，不禁雙頰緋紅。
她們心中皆感慨萬分，以往怎就未發覺，蘇牧這廝瘦下來過後，竟有幾分耐看。
只是不知，他如今是否還願意理會她們……。
「咳咳，父親大人，我欲求一個狩獵隊的名額。」蘇牧輕咳兩聲，聲音不大，卻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將眾人從驚愕中拉回了現實。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堅定，那模樣顯然對自己所營造的震撼效果頗為滿意。心中更是暗自樂道：「嘿嘿，變瘦且氣質蛻變的感覺著實不錯。」
「哼，有何可得意的，不過區區靈初境中期武者，竟也妄圖去狩獵。」蘇牧話音剛落，一個面容帶著幾分尖酸刻薄的斜眼青年便低聲嘟囔起來，話語中滿是嫉妒與不屑。
「誰說不是呢，狩獵之時，若無靈初境後期甚至靈初境巔峰的戰力，極有可能殞命。」他的同伴趕忙附和，眼神中也透著對蘇牧的輕視。
「死了倒也乾淨，不過是一個才恢復修煉的廢材，他若死了，說不定我們便有機會角逐繼承人之位。」
「嘿嘿，所言極是，不過還是小聲些為好，莫要讓人聽見了，蘇御天仍是家主，萬一給我們使絆子可就不妙了……」
聽聞這些竊竊私語，蘇牧面色稍有變化，如今的他已不同往昔，聽力亦有大幅提升。
「看來即便在蘇家，目前亦非固若金湯。」蘇牧暗自沉吟，只是不知為何，父親竟毫無動作，反而聽任這些傢伙肆意妄言。
「蘇牧，你也想加入狩獵隊？」蘇御天眉頭緊皺問道。
「是的，我亦想為家族貢獻一份心力，畢竟再有三個月，我便要離去。」蘇牧微微嘆息，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
「三個月？」眾人聽到這個時間，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如今是六月，按常理而言，宗門弟子九月便需歸宗修行。
當然，這是蘇牧一個善意的謊言，他已經想清楚了，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處理好紫陽城的事情，然後前往黑龍宗，看看是否能有機會真正加入，而且也可以有更多機會，找尋剩餘的破碎灰玉。
畢竟短短三年的壽元，不允許他耽擱太多的時間了……。
「原來如此。」蘇御天欣慰地點點頭，往昔他從未對蘇牧抱有期望，只盼在自己離世前能給予他更多庇佑。
誰能料到，正是這個曾令他絕望的孩子，卻在突然之間告知他，自己已被逍遙宗收為弟子。
起初他滿心疑慮，然而近期蘇牧身上發生的種種變故，卻讓他不得不信。
無論是困擾蘇牧多年的丹田怪異難題的神奇化解，還是這仿若重生般的瀟灑氣質，皆非凡人所能企及。
故而無論怎樣，這個兒子，皆是他蘇御天的驕傲。
「既你有心前往，那便去吧，此亦算家族任務，定要妥善完成。」蘇御天微笑著說道。
「遵命，」蘇牧抱拳行禮道，「不過還請父親大人為我講述一番，赤鱗妖獸究竟為何物，畢竟我從未得見。」
「哈哈，言之有理，那我便為你細細道來。」蘇御天興致頗高，他亦知曉自己這兒子此前甚少踏出家門，所知極為有限。
「所謂妖獸，亦是天地間的一種靈獸，不過與人族有別，低等級妖獸靈智低下，高等級妖獸論智慧卻不遜色於人族。」蘇御天說道。
「嗯。」蘇牧點頭稱是，這一點他也曾聽人提及，在久遠的往昔，東玄大陸曾是妖獸的主宰。直至近些年來，人族強者輩出，局勢才有所緩和，然仍有諸多妖族在人間為禍作亂。
「此次你們要去圍剿的，乃是一種靈初境巔峰級別的妖獸，赤鱗妖獸。」蘇御天說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雖只是靈初境，但它們屬於群居妖獸，防禦極強，頗為棘手，喜好吞吃紫金石礦，故而與之戰鬥，最好能一擊斃命。」
蘇御天說著，右手做了個斬首的手勢，那手勢仿佛帶著一股決然之意，示意在與妖獸的戰鬥中，切不可掉以輕心，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嗯，知曉了。」蘇牧應道。
「蘇明，此次狩獵隊便由你帶隊前去吧。」蘇御天指向大廳中的一位中年漢子說道。
「竟是明叔前往，他可是靈耀境中期強者，也是蘇家的中流砥柱之一，看來家族對此次任務極為重視。」蘇牧衝著蘇明抱拳行禮，心中也在暗自思忖。
「好的，大哥，交給我，你大可放心。」蘇明起身拍著胸脯，向蘇御天保證道，然後看著蘇牧點了點頭。
此事商討完畢，整個會議亦接近尾聲，蘇牧雖是初次參與，卻對會議的高效頗為讚賞。
在往昔當牛馬的經歷中，他始終認同一個理念，會議就當簡潔明晰，而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不休。
然正當蘇牧欲轉身離去之時，蘇御天卻喚住了他，將他引領至一處靜謐的偏廳。
此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早已在偏廳等候，此人便是蘇啟長老。
蘇啟長老已年逾花甲，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猶如古老樹皮上的溝壑，每一道紋路似乎都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身形略顯佝僂，但目光卻深邃而銳利，猶如寒夜中的孤星，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所想。
平日裡，他總是一副沉默寡言、高深莫測的模樣，在家族中頗有威望，族中子弟對他既敬重又有些畏懼，他一心為家族操勞，時常在家族的藏書閣中翻閱古籍，尋求家族興盛之法，又會在家族子弟修煉遇到瓶頸時，給予一些看似獨到卻又隱晦的指點。
「蘇牧，可知我為何留你在此？」蘇御天輕拍蘇牧的肩頭，繼而問道。
「額，難不成是因家族內部，出現了叛徒？」蘇牧稍作停頓，緩緩思索著說道。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哦？為何如此言說？」蘇御天眉梢一揚，問道。
「嘿嘿，這一點，我想父親大人恐怕比任何人都更為清楚，方才大廳中的私語，想必您聽得比我更為真切。」蘇牧淺笑道。
「嘿，你這小子。」蘇御天笑著輕拍蘇牧的腦袋，然其面色卻漸漸凝重。
「不過你所言不差，叛徒是哪些人，我心中亦有幾分推測，只可惜尚無確鑿證據。」蘇御天道。
蘇啟長老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近日家族諸事不順，物資莫名有失，恐是內鬼作祟，我聽聞你要參加狩獵隊，牧兒，此去定要小心。那赤鱗妖獸兇猛異常，而家族中的暗流，或許會在狩獵途中興風作浪。」蘇啟的眼神看似關切，可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卻被蘇牧捕捉到。
「長老，您可有懷疑之人？」蘇牧問道，目光直視蘇啟。
蘇啟微微一頓，說道：「蘇白和蘇峰二人行徑可疑，但尚無實證，你且留意。」
「我會的，長老。」蘇牧應道，心中卻對蘇啟的話存了幾分疑慮。
「蘇牧，你此次加入狩獵隊，自身安危最為重要。雖說你如今有了些進步，但面對赤鱗妖獸，仍不可大意。畢竟這背後的陰謀，或許遠超我們的想像。」蘇御天叮囑道。
「我明白，父親。不過，無論誰妄圖算計我們，我都會讓他，自食惡果！」蘇牧眼神堅定如磐石，手腕輕輕一震，一股靈力波動隱隱散發，他的目光仿若鷹隼般銳利。
蘇御天看著蘇牧，心中滿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成長起來了。
「那便好。」蘇啟點頭道，「此次狩獵隊之行，關乎家族榮辱與安危，切不可輕視。」
「長老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蘇牧抱拳行禮，眼神卻始終留意著蘇啟的一舉一動。
待得蘇啟長老離開之後，偏廳之內，只剩下蘇御天和蘇牧。
蘇牧比了一個疑惑的手勢，蘇御天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蘇牧也是點頭回應，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決然光芒。
那目光恰似獨狼蟄伏於出擊之前的隱忍，一旦展露鋒芒，定能讓對手，膽戰心驚……
幾縷陽光傾灑而下，映照在少年側臉，原本圓潤的臉頰，被幾根剛毅的線條替代。
蘇牧本是兩百三十多斤的胖子，往昔總是一副憨態可掬、唯唯諾諾之態，常被族中子弟暗中取笑。
不過最近修煉鴻蒙霸體訣後，身體仿若經歷一場奇妙的重塑，之前修煉時，丹田之中曾生出過淡金色火焰，在淬鍊藥力之時，連帶著體內脂肪也大量消耗，加之最近瘋狂修煉，導致他短短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如今的他，身形算不上魁梧，但已全然不見往昔的臃腫，一頭黑髮短而利落，根根直立，仿若蘊含著倔強不屈的力量。
他的臉龐線條逐漸硬朗，猶如刀削斧鑿，雙眸深邃有神，幽黑之中似有精芒閃爍，神采奕奕，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不羈的弧度，彰顯出幾分霸氣。
只見他昂首闊步，脊背挺直如松，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勢，往昔的懦弱之態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敢小覷的陽剛氣質。
「你是……蘇牧？」蘇御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與疑惑，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仿若新生的少年，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奇蹟。
一時間，大廳內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聚焦而來，竊竊私語之聲此起彼伏。
「這，這是蘇牧？那個曾經兩百多斤的胖子？」
「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我看花眼了，為何我感覺他好似瘦了些許？」
「你不是眼花，而是瞎了，瞧這模樣，少說也得瘦了五、六十斤！豈止是瘦了一點點？」
「天啊，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數位嬉戲玩鬧的少女在一旁悄悄窺視，目光交匯之際，不禁雙頰緋紅。
她們心中皆感慨萬分，以往怎就未發覺，蘇牧這廝瘦下來過後，竟有幾分耐看。
只是不知，他如今是否還願意理會她們……。
「咳咳，父親大人，我欲求一個狩獵隊的名額。」蘇牧輕咳兩聲，聲音不大，卻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將眾人從驚愕中拉回了現實。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堅定，那模樣顯然對自己所營造的震撼效果頗為滿意。心中更是暗自樂道：「嘿嘿，變瘦且氣質蛻變的感覺著實不錯。」
「哼，有何可得意的，不過區區靈初境中期武者，竟也妄圖去狩獵。」蘇牧話音剛落，一個面容帶著幾分尖酸刻薄的斜眼青年便低聲嘟囔起來，話語中滿是嫉妒與不屑。
「誰說不是呢，狩獵之時，若無靈初境後期甚至靈初境巔峰的戰力，極有可能殞命。」他的同伴趕忙附和，眼神中也透著對蘇牧的輕視。
「死了倒也乾淨，不過是一個才恢復修煉的廢材，他若死了，說不定我們便有機會角逐繼承人之位。」
「嘿嘿，所言極是，不過還是小聲些為好，莫要讓人聽見了，蘇御天仍是家主，萬一給我們使絆子可就不妙了……」
聽聞這些竊竊私語，蘇牧面色稍有變化，如今的他已不同往昔，聽力亦有大幅提升。
「看來即便在蘇家，目前亦非固若金湯。」蘇牧暗自沉吟，只是不知為何，父親竟毫無動作，反而聽任這些傢伙肆意妄言。
「蘇牧，你也想加入狩獵隊？」蘇御天眉頭緊皺問道。
「是的，我亦想為家族貢獻一份心力，畢竟再有三個月，我便要離去。」蘇牧微微嘆息，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
「三個月？」眾人聽到這個時間，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如今是六月，按常理而言，宗門弟子九月便需歸宗修行。
當然，這是蘇牧一個善意的謊言，他已經想清楚了，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處理好紫陽城的事情，然後前往黑龍宗，看看是否能有機會真正加入，而且也可以有更多機會，找尋剩餘的破碎灰玉。
畢竟短短三年的壽元，不允許他耽擱太多的時間了……。
「原來如此。」蘇御天欣慰地點點頭，往昔他從未對蘇牧抱有期望，只盼在自己離世前能給予他更多庇佑。
誰能料到，正是這個曾令他絕望的孩子，卻在突然之間告知他，自己已被逍遙宗收為弟子。
起初他滿心疑慮，然而近期蘇牧身上發生的種種變故，卻讓他不得不信。
無論是困擾蘇牧多年的丹田怪異難題的神奇化解，還是這仿若重生般的瀟灑氣質，皆非凡人所能企及。
故而無論怎樣，這個兒子，皆是他蘇御天的驕傲。
「既你有心前往，那便去吧，此亦算家族任務，定要妥善完成。」蘇御天微笑著說道。
「遵命，」蘇牧抱拳行禮道，「不過還請父親大人為我講述一番，赤鱗妖獸究竟為何物，畢竟我從未得見。」
「哈哈，言之有理，那我便為你細細道來。」蘇御天興致頗高，他亦知曉自己這兒子此前甚少踏出家門，所知極為有限。
「所謂妖獸，亦是天地間的一種靈獸，不過與人族有別，低等級妖獸靈智低下，高等級妖獸論智慧卻不遜色於人族。」蘇御天說道。
「嗯。」蘇牧點頭稱是，這一點他也曾聽人提及，在久遠的往昔，東玄大陸曾是妖獸的主宰。直至近些年來，人族強者輩出，局勢才有所緩和，然仍有諸多妖族在人間為禍作亂。
「此次你們要去圍剿的，乃是一種靈初境巔峰級別的妖獸，赤鱗妖獸。」蘇御天說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雖只是靈初境，但它們屬於群居妖獸，防禦極強，頗為棘手，喜好吞吃紫金石礦，故而與之戰鬥，最好能一擊斃命。」
蘇御天說著，右手做了個斬首的手勢，那手勢仿佛帶著一股決然之意，示意在與妖獸的戰鬥中，切不可掉以輕心，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嗯，知曉了。」蘇牧應道。
「蘇明，此次狩獵隊便由你帶隊前去吧。」蘇御天指向大廳中的一位中年漢子說道。
「竟是明叔前往，他可是靈耀境中期強者，也是蘇家的中流砥柱之一，看來家族對此次任務極為重視。」蘇牧衝著蘇明抱拳行禮，心中也在暗自思忖。
「好的，大哥，交給我，你大可放心。」蘇明起身拍著胸脯，向蘇御天保證道，然後看著蘇牧點了點頭。
此事商討完畢，整個會議亦接近尾聲，蘇牧雖是初次參與，卻對會議的高效頗為讚賞。
在往昔當牛馬的經歷中，他始終認同一個理念，會議就當簡潔明晰，而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不休。
然正當蘇牧欲轉身離去之時，蘇御天卻喚住了他，將他引領至一處靜謐的偏廳。
此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早已在偏廳等候，此人便是蘇啟長老。
蘇啟長老已年逾花甲，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猶如古老樹皮上的溝壑，每一道紋路似乎都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身形略顯佝僂，但目光卻深邃而銳利，猶如寒夜中的孤星，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所想。
平日裡，他總是一副沉默寡言、高深莫測的模樣，在家族中頗有威望，族中子弟對他既敬重又有些畏懼，他一心為家族操勞，時常在家族的藏書閣中翻閱古籍，尋求家族興盛之法，又會在家族子弟修煉遇到瓶頸時，給予一些看似獨到卻又隱晦的指點。
「蘇牧，可知我為何留你在此？」蘇御天輕拍蘇牧的肩頭，繼而問道。
「額，難不成是因家族內部，出現了叛徒？」蘇牧稍作停頓，緩緩思索著說道。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哦？為何如此言說？」蘇御天眉梢一揚，問道。
「嘿嘿，這一點，我想父親大人恐怕比任何人都更為清楚，方才大廳中的私語，想必您聽得比我更為真切。」蘇牧淺笑道。
「嘿，你這小子。」蘇御天笑著輕拍蘇牧的腦袋，然其面色卻漸漸凝重。
「不過你所言不差，叛徒是哪些人，我心中亦有幾分推測，只可惜尚無確鑿證據。」蘇御天道。
蘇啟長老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近日家族諸事不順，物資莫名有失，恐是內鬼作祟，我聽聞你要參加狩獵隊，牧兒，此去定要小心。那赤鱗妖獸兇猛異常，而家族中的暗流，或許會在狩獵途中興風作浪。」蘇啟的眼神看似關切，可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卻被蘇牧捕捉到。
「長老，您可有懷疑之人？」蘇牧問道，目光直視蘇啟。
蘇啟微微一頓，說道：「蘇白和蘇峰二人行徑可疑，但尚無實證，你且留意。」
「我會的，長老。」蘇牧應道，心中卻對蘇啟的話存了幾分疑慮。
「蘇牧，你此次加入狩獵隊，自身安危最為重要。雖說你如今有了些進步，但面對赤鱗妖獸，仍不可大意。畢竟這背後的陰謀，或許遠超我們的想像。」蘇御天叮囑道。
「我明白，父親。不過，無論誰妄圖算計我們，我都會讓他，自食惡果！」蘇牧眼神堅定如磐石，手腕輕輕一震，一股靈力波動隱隱散發，他的目光仿若鷹隼般銳利。
蘇御天看著蘇牧，心中滿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成長起來了。
「那便好。」蘇啟點頭道，「此次狩獵隊之行，關乎家族榮辱與安危，切不可輕視。」
「長老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蘇牧抱拳行禮，眼神卻始終留意著蘇啟的一舉一動。
待得蘇啟長老離開之後，偏廳之內，只剩下蘇御天和蘇牧。
蘇牧比了一個疑惑的手勢，蘇御天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蘇牧也是點頭回應，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決然光芒。
那目光恰似獨狼蟄伏於出擊之前的隱忍，一旦展露鋒芒，定能讓對手，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