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理繼承人
在昏沉幽暗中，蘇牧仿若踏入了一方神秘之境，四周的一切都被朦朧的灰紗所籠罩。
「且慢，我才剛結束戰鬥，怎會現身於此？」
他的意識漸漸甦醒，往昔的記憶如洶湧浪潮般奔涌而回。此前，與趙煞三人的激鬥驚心動魄，歷經一番苦戰，他僥倖獲勝，卻也因連番拼鬥力竭而昏厥過去。
「此地究竟是何處？」蘇牧奮力欲起身，卻驚覺身體極度孱弱。他嘗試運轉體內靈力，怎料竟無法調動分毫。
周遭的一切都散發著詭秘莫測的氣息，蘇牧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先前的那場惡戰不過是虛幻一夢，就連靈力的恢復亦似黃粱美夢一場。
會不會，連自己的穿越之旅亦是一場虛妄的夢境？難道自己依舊只是那個平凡無奇的上班族，在按部就班的忙碌中消磨歲月，不知何時方能解脫？
「等等，這絕非夢境！」正當蘇牧即將深陷迷障之時，仿若一道靈光乍現，思緒如劃破夜空的閃電，陡然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現身吧，我知曉你隱匿於此。」蘇牧昂首凝視那灰濛空間的深處，語調沉穩平靜。
然而，回應他的唯有一片死寂的虛無，仿佛自遠古以來，那裡便從未有過生命的痕跡。
「哼，當真惱人，這種被視作愚人的感覺。」蘇牧輕啐一口，冷哼出聲。
只見他掌心之中，驀地浮現一柄灰色匕首，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旋即毫不猶豫地將那鋒利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臟。
然，就在匕首的利刃距心臟僅毫釐之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而生，阻住了匕首的去勢。
啪啪啪。
灰色的霧氣仿若沸騰的開水，翻湧不息，緊接著，清脆的鼓掌聲悠然傳來。
「你甚為出色，悠悠歲月中，許久未曾遇見過如你這般，能在如此短暫的時光內，決然置之死地而後生，將我逼出之人。」灰霧之中，一個黑影緩緩浮現，語帶疑惑，「我有兩個疑問，若你能予以解答，我便許你正式開啟這鴻蒙空間的考核。」
「鴻蒙空間？考核？」蘇牧微微挑眉。
「誠然，此處便是鴻蒙空間，亦可視作鴻蒙世界的碎片，顧名思義，此地曾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鴻蒙二字，往昔曾是諸世界起源的代稱。」黑影似陷入了往昔的回憶，停頓良久，才緩緩開口。
「那考驗又是怎樣的情形？」蘇牧追問道。
「考驗共分兩重，其一乃是修煉鴻蒙霸體訣，其二則是破解這鴻蒙空間，每通過一重考驗，皆會收穫極為豐厚的獎賞，甚至有望獲取鴻蒙空間繼承者的身份。」神秘黑影以充滿蠱惑之意的語調繼續說道，「如此，你可願意回答我這兩個問題？」
「也罷，你且發問。」蘇牧略作思忖，心想不過是回答兩個問題，似無甚損失，況且那鴻蒙空間繼承者的身份，或許能為自己帶來莫大助力。
「首要問題，你為何未沉溺於真實與虛幻之間？實不相瞞，我曾見過無數天才，仿若過江之鯽，然其中絕大多數人皆難以分清虛幻與真實，深陷這灰霧所營造的諸般幻象之中，再難自拔。」神秘黑影問道。
「此問題，或許是因我所認知的真實世界太過苦痛，方使我於剎那間清醒。」蘇牧撓了撓頭，繼而說道。
上輩子，他著實厭倦了那如牛馬般的勞碌生活，每日渾渾噩噩，還時常遭受那執拗上司的緊盯，連片刻喘息之機都成奢望。
一想到那才是真實世界，而自己穿越為富二代不過是南柯一夢，心中便滿是苦澀！
於是，在那關鍵瞬間，蘇牧陡然清醒了片刻。
「竟有此事？」神秘黑影略顯驚愕，難怪這小子能在緊要關頭清醒，原是對那真實世界的恐懼已深入骨髓。
「好吧，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察覺我的存在，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逼出？」神秘黑影又問道。
「此問題更為簡易，實則與第一個問題亦有關聯，既然我於這世界真實存在，那麼鴻蒙空間中的我，並非真正的我，簡言之，若將此處視作幻境，那麼只需令幻境中的我『消逝』，我便能回歸原本的世界，況且我所遇之神秘存在唯有你，故而我猜定這一切皆是你所為。」蘇牧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
神秘黑影聞之，一時間呆立當場。
只見灰霧瞬間劇烈翻湧，同時伴隨著一道心情複雜至難以置信的聲音：「即是說，第一個問題你是臆測，第二個問題你是瞎矇，我可如此理解？」
「這般表述……似乎亦無不可。」蘇牧撓頭道。
「我去……」神秘黑影周身的朦朧黑霧劇烈翻滾，那灰霧更是如洶湧海嘯，彰顯出其難以平復的心境。
「誰告知你，在此處殞命，便能於他處重生？！」神秘黑影切齒道。
「啊，並非如此？」蘇牧面露疑色。
「當！然！不！是！」神秘黑影怒極反笑，「於這世界死亡，便意味著你的靈魂寂滅，你在現實世界的軀殼，亦只會淪為一具行屍走肉！」
「如此說來，當真會殞命？」蘇牧問道。
「你以為我在與你說笑？」神秘黑影無奈道。
「這般講來，我豈不是像個蠢貨？」蘇牧又問。
「請去掉『像』字！你不僅蠢笨，還極為莽撞！」神秘黑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為何救我？」蘇牧再問。
「我亦未曾見過何人在考驗初始，便徑直自爆，以匕首刺向自己胸口！」神秘黑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蘇牧額頭冷汗直冒，他萬未料到，自己險些釀成一場天大的烏龍。
若當真因己身之舉而殞命，那可真是冤屈至極，無處可訴。
幸而，誤打誤撞，竟離奇地破了此局。
「那我如今可算擁有鴻蒙空間傳承者的身份了？」蘇牧小心翼翼地試探。
「滾，我此刻不想與你言語……」神秘黑影咬了咬牙，然見灰霧劇烈涌動，又改口道，「姑且算作，然僅能算代理傳承者，因你尚未修煉完整的鴻蒙霸體訣，且只是初步通過考驗。」
蘇牧見狀還欲言語，神秘黑影大手一揮：「你且退下，我此刻不願見你，生怕忍不住一掌將你擊斃。」
隨著神秘黑影的揮手之舉，這片灰色的空間漸漸消散，蘇牧亦隨之消逝於這片天地之間。
「罷了，我與這等愚笨莽撞之人置氣何用，他恐終究難以與那些強勁對手抗衡。」
「畢竟，代理人……可不止他一個啊。」
「且慢，我才剛結束戰鬥，怎會現身於此？」
他的意識漸漸甦醒，往昔的記憶如洶湧浪潮般奔涌而回。此前，與趙煞三人的激鬥驚心動魄，歷經一番苦戰，他僥倖獲勝，卻也因連番拼鬥力竭而昏厥過去。
「此地究竟是何處？」蘇牧奮力欲起身，卻驚覺身體極度孱弱。他嘗試運轉體內靈力，怎料竟無法調動分毫。
周遭的一切都散發著詭秘莫測的氣息，蘇牧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先前的那場惡戰不過是虛幻一夢，就連靈力的恢復亦似黃粱美夢一場。
會不會，連自己的穿越之旅亦是一場虛妄的夢境？難道自己依舊只是那個平凡無奇的上班族，在按部就班的忙碌中消磨歲月，不知何時方能解脫？
「等等，這絕非夢境！」正當蘇牧即將深陷迷障之時，仿若一道靈光乍現，思緒如劃破夜空的閃電，陡然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現身吧，我知曉你隱匿於此。」蘇牧昂首凝視那灰濛空間的深處，語調沉穩平靜。
然而，回應他的唯有一片死寂的虛無，仿佛自遠古以來，那裡便從未有過生命的痕跡。
「哼，當真惱人，這種被視作愚人的感覺。」蘇牧輕啐一口，冷哼出聲。
只見他掌心之中，驀地浮現一柄灰色匕首，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旋即毫不猶豫地將那鋒利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臟。
然，就在匕首的利刃距心臟僅毫釐之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而生，阻住了匕首的去勢。
啪啪啪。
灰色的霧氣仿若沸騰的開水，翻湧不息，緊接著，清脆的鼓掌聲悠然傳來。
「你甚為出色，悠悠歲月中，許久未曾遇見過如你這般，能在如此短暫的時光內，決然置之死地而後生，將我逼出之人。」灰霧之中，一個黑影緩緩浮現，語帶疑惑，「我有兩個疑問，若你能予以解答，我便許你正式開啟這鴻蒙空間的考核。」
「鴻蒙空間？考核？」蘇牧微微挑眉。
「誠然，此處便是鴻蒙空間，亦可視作鴻蒙世界的碎片，顧名思義，此地曾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鴻蒙二字，往昔曾是諸世界起源的代稱。」黑影似陷入了往昔的回憶，停頓良久，才緩緩開口。
「那考驗又是怎樣的情形？」蘇牧追問道。
「考驗共分兩重，其一乃是修煉鴻蒙霸體訣，其二則是破解這鴻蒙空間，每通過一重考驗，皆會收穫極為豐厚的獎賞，甚至有望獲取鴻蒙空間繼承者的身份。」神秘黑影以充滿蠱惑之意的語調繼續說道，「如此，你可願意回答我這兩個問題？」
「也罷，你且發問。」蘇牧略作思忖，心想不過是回答兩個問題，似無甚損失，況且那鴻蒙空間繼承者的身份，或許能為自己帶來莫大助力。
「首要問題，你為何未沉溺於真實與虛幻之間？實不相瞞，我曾見過無數天才，仿若過江之鯽，然其中絕大多數人皆難以分清虛幻與真實，深陷這灰霧所營造的諸般幻象之中，再難自拔。」神秘黑影問道。
「此問題，或許是因我所認知的真實世界太過苦痛，方使我於剎那間清醒。」蘇牧撓了撓頭，繼而說道。
上輩子，他著實厭倦了那如牛馬般的勞碌生活，每日渾渾噩噩，還時常遭受那執拗上司的緊盯，連片刻喘息之機都成奢望。
一想到那才是真實世界，而自己穿越為富二代不過是南柯一夢，心中便滿是苦澀！
於是，在那關鍵瞬間，蘇牧陡然清醒了片刻。
「竟有此事？」神秘黑影略顯驚愕，難怪這小子能在緊要關頭清醒，原是對那真實世界的恐懼已深入骨髓。
「好吧，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察覺我的存在，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逼出？」神秘黑影又問道。
「此問題更為簡易，實則與第一個問題亦有關聯，既然我於這世界真實存在，那麼鴻蒙空間中的我，並非真正的我，簡言之，若將此處視作幻境，那麼只需令幻境中的我『消逝』，我便能回歸原本的世界，況且我所遇之神秘存在唯有你，故而我猜定這一切皆是你所為。」蘇牧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
神秘黑影聞之，一時間呆立當場。
只見灰霧瞬間劇烈翻湧，同時伴隨著一道心情複雜至難以置信的聲音：「即是說，第一個問題你是臆測，第二個問題你是瞎矇，我可如此理解？」
「這般表述……似乎亦無不可。」蘇牧撓頭道。
「我去……」神秘黑影周身的朦朧黑霧劇烈翻滾，那灰霧更是如洶湧海嘯，彰顯出其難以平復的心境。
「誰告知你，在此處殞命，便能於他處重生？！」神秘黑影切齒道。
「啊，並非如此？」蘇牧面露疑色。
「當！然！不！是！」神秘黑影怒極反笑，「於這世界死亡，便意味著你的靈魂寂滅，你在現實世界的軀殼，亦只會淪為一具行屍走肉！」
「如此說來，當真會殞命？」蘇牧問道。
「你以為我在與你說笑？」神秘黑影無奈道。
「這般講來，我豈不是像個蠢貨？」蘇牧又問。
「請去掉『像』字！你不僅蠢笨，還極為莽撞！」神秘黑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為何救我？」蘇牧再問。
「我亦未曾見過何人在考驗初始，便徑直自爆，以匕首刺向自己胸口！」神秘黑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蘇牧額頭冷汗直冒，他萬未料到，自己險些釀成一場天大的烏龍。
若當真因己身之舉而殞命，那可真是冤屈至極，無處可訴。
幸而，誤打誤撞，竟離奇地破了此局。
「那我如今可算擁有鴻蒙空間傳承者的身份了？」蘇牧小心翼翼地試探。
「滾，我此刻不想與你言語……」神秘黑影咬了咬牙，然見灰霧劇烈涌動，又改口道，「姑且算作，然僅能算代理傳承者，因你尚未修煉完整的鴻蒙霸體訣，且只是初步通過考驗。」
蘇牧見狀還欲言語，神秘黑影大手一揮：「你且退下，我此刻不願見你，生怕忍不住一掌將你擊斃。」
隨著神秘黑影的揮手之舉，這片灰色的空間漸漸消散，蘇牧亦隨之消逝於這片天地之間。
「罷了，我與這等愚笨莽撞之人置氣何用，他恐終究難以與那些強勁對手抗衡。」
「畢竟，代理人……可不止他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