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修羅淵源（下）
清語神色嚴峻，鄭重地聲稱這是要入魔的徵兆。
方源滿心疑惑，眉頭緊緊蹙起，眼眸中儘是不解與困惑，實在難以想通趙靈兒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怎會突然有入魔的趨向。
他有些擔憂，只想更靠近趙靈兒一些，好將這一切謎團弄個明白。
清語見他如此急切，趕忙出聲阻攔：「方源，切不可這般衝動，貿然靠近太過危險！」
然而，胡方源此時滿心都在趙靈兒身上，哪還顧得了那麼多。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尖剛觸碰到趙靈兒的額頭，剎那間，便被一股強大且神秘的力量猛地拽入了她的夢境之中。
那是一座被大火肆意蹂躪的宅院，殘垣斷壁，烈火熊熊，將整片天空都映得通紅。
擋在趙靈兒身前的，是一對神色惶恐的夫婦，而在他們對面，則是一個身影模糊難辨的存在。
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騰騰的殺氣，以及那人手中緊握著的一把寒光閃爍的太刀，正緩緩地、步步緊逼。
方源見狀，下意識地就想要出手阻攔，清語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源，千萬不要隨意插手，這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方源雖暫時停住了動作，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他暗自揣測，趙靈兒這一系列詭譎的現象，與葉無心身後那神秘之人必然存在著千絲萬縷、難以理清的關聯。
隨後，趙靈兒的母親似乎對她輕聲說了些什麼，聲音細若蚊蠅，之後趙靈兒便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整個場景驟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趙靈兒就這般昏迷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方源迫切地想要靠近趙靈兒。他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神情中滿是不顧一切的決絕。
可奇怪的是，越是拼命靠近，反而越覺得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劍靈清語望著他那執著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勸說道：「方源，別再做無用功了，這樣是沒有用的，還是放棄吧。」
胡方源仿若未聞，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堅定無比地繼續一步一步艱難地靠近。
清語見他如此堅決，無奈地皺了皺眉，知曉再多說也是徒勞，便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陡然之間，那些原本朦朧的黑影迅速匯聚，幻化成了一個清晰的身影，正是趙靈兒噩夢中那令人膽寒的修羅。
方源見狀，身形微微一滯，清語則神色緊張地趕忙提醒：「方源，千萬小心！」
只見修羅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太刀，瞬間，一道凌厲至極的刀氣破風而出，如閃電般朝著方源疾馳而來。
方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刀氣直直地劈在自己身上。
這一刀威力絕倫，帶著極為濃烈的煞氣，那股邪惡的力量仿佛要直接滲透進他的靈魂深處，稍有不慎，就極易讓人心生墮落。
然而，方源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臉上的神情依舊毫無變化。
在他心中，不論是這充滿邪性的魔劍，還是那神秘難測的黑色氣運，都不過是對自己意志是否堅定的嚴酷考驗。
方源深吸一口氣，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行進。那刀氣如狂風驟雨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迎面襲來，他根本無處可逃。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結結實實地擊中，身上的傷口一道挨著一道，鮮血汩汩流出，很快便將他的衣衫浸染得鮮紅。
時間緩緩流淌，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胡方源已然遍體鱗傷，他隱隱覺得這修羅的招式和殺生式很像。
彼時，他頑強地站在了修羅面前。
突然，他感覺腳下的阻礙似乎減輕了一些，於是他緊緊握住戮淵，眼神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決然，準備與修羅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兩人激烈地交鋒了數個回合，方源依舊毅然決然地使用了戮淵的「噬靈」，將自身的外力修為瞬間提升到了極限。
這幾乎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殺生式所蘊含的巨大危險。
到了決定勝負的關鍵一擊時，就在這時，他突然察覺到手中的戮淵產生了變化。
「方源，戮淵每次使用都會變得更強，也會有所變化，但同時，對您的損耗也一次比一次大。」清語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此時的戮淵，從原本那把破舊的劍，瞬間蛻變成了一把暗紅色的奇異之劍，劍身上竟然還出現了一顆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珠子。
清語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急忙對方源說道：「方源，趕快再次使用噬靈。」
方源沒有絲毫遲疑，立刻照做，這一次，境界的提升不僅更加平穩，而且更為強大，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強大氣息。
這正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山上日復一日的刻苦修煉，每一次揮劍的姿態，每一場激烈的戰鬥，都如同清晰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想到此處，對面的修羅也高高舉起了太刀，那凌厲的招式竟與昨天晚上葉無心所施展的如出一轍。
「無終劍訣第九式，破曉！」
方源大喝一聲，一劍刺出，劍光猶如破曉時分的曙光，璀璨絢爛。
劍與太刀猛烈碰撞，剎那間，黑暗的世界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並逐漸崩裂瓦解……
在夢境完全瓦解之前，方源全身心地投入與修羅的激戰中，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升起的紅蓮，以及手腕中正在發亮的雙魚鐲。
黑暗消散，方源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回到了現實。
身旁的趙靈兒也悠悠轉醒，她一醒來便激動不已，眼中閃著淚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方源，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方源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模樣，但看著趙靈兒如此激動，也不好太過冷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趙靈兒似乎還未從恐懼中完全緩過來，緊緊抓住方源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著。
方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別怕，已經安全了。」
趙靈兒這才慢慢平復了心情，但目光仍時不時地看向方源，充滿了依賴。
方源突然留意到趙靈兒腿上的結晶淚珠，那淚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心中滿是好奇，不知這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響起：趙靈兒，雙金一黑【大氣運者】，除了之前的丹聖和一諾千金，新多出來了個黑色的【紅顏薄命】。
方源滿心疑惑，眉頭緊緊蹙起，眼眸中儘是不解與困惑，實在難以想通趙靈兒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怎會突然有入魔的趨向。
他有些擔憂，只想更靠近趙靈兒一些，好將這一切謎團弄個明白。
清語見他如此急切，趕忙出聲阻攔：「方源，切不可這般衝動，貿然靠近太過危險！」
然而，胡方源此時滿心都在趙靈兒身上，哪還顧得了那麼多。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尖剛觸碰到趙靈兒的額頭，剎那間，便被一股強大且神秘的力量猛地拽入了她的夢境之中。
那是一座被大火肆意蹂躪的宅院，殘垣斷壁，烈火熊熊，將整片天空都映得通紅。
擋在趙靈兒身前的，是一對神色惶恐的夫婦，而在他們對面，則是一個身影模糊難辨的存在。
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騰騰的殺氣，以及那人手中緊握著的一把寒光閃爍的太刀，正緩緩地、步步緊逼。
方源見狀，下意識地就想要出手阻攔，清語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源，千萬不要隨意插手，這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方源雖暫時停住了動作，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他暗自揣測，趙靈兒這一系列詭譎的現象，與葉無心身後那神秘之人必然存在著千絲萬縷、難以理清的關聯。
隨後，趙靈兒的母親似乎對她輕聲說了些什麼，聲音細若蚊蠅，之後趙靈兒便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整個場景驟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趙靈兒就這般昏迷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方源迫切地想要靠近趙靈兒。他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神情中滿是不顧一切的決絕。
可奇怪的是，越是拼命靠近，反而越覺得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劍靈清語望著他那執著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勸說道：「方源，別再做無用功了，這樣是沒有用的，還是放棄吧。」
胡方源仿若未聞，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堅定無比地繼續一步一步艱難地靠近。
清語見他如此堅決，無奈地皺了皺眉，知曉再多說也是徒勞，便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陡然之間，那些原本朦朧的黑影迅速匯聚，幻化成了一個清晰的身影，正是趙靈兒噩夢中那令人膽寒的修羅。
方源見狀，身形微微一滯，清語則神色緊張地趕忙提醒：「方源，千萬小心！」
只見修羅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太刀，瞬間，一道凌厲至極的刀氣破風而出，如閃電般朝著方源疾馳而來。
方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刀氣直直地劈在自己身上。
這一刀威力絕倫，帶著極為濃烈的煞氣，那股邪惡的力量仿佛要直接滲透進他的靈魂深處，稍有不慎，就極易讓人心生墮落。
然而，方源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臉上的神情依舊毫無變化。
在他心中，不論是這充滿邪性的魔劍，還是那神秘難測的黑色氣運，都不過是對自己意志是否堅定的嚴酷考驗。
方源深吸一口氣，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行進。那刀氣如狂風驟雨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迎面襲來，他根本無處可逃。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結結實實地擊中，身上的傷口一道挨著一道，鮮血汩汩流出，很快便將他的衣衫浸染得鮮紅。
時間緩緩流淌，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胡方源已然遍體鱗傷，他隱隱覺得這修羅的招式和殺生式很像。
彼時，他頑強地站在了修羅面前。
突然，他感覺腳下的阻礙似乎減輕了一些，於是他緊緊握住戮淵，眼神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決然，準備與修羅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兩人激烈地交鋒了數個回合，方源依舊毅然決然地使用了戮淵的「噬靈」，將自身的外力修為瞬間提升到了極限。
這幾乎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殺生式所蘊含的巨大危險。
到了決定勝負的關鍵一擊時，就在這時，他突然察覺到手中的戮淵產生了變化。
「方源，戮淵每次使用都會變得更強，也會有所變化，但同時，對您的損耗也一次比一次大。」清語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此時的戮淵，從原本那把破舊的劍，瞬間蛻變成了一把暗紅色的奇異之劍，劍身上竟然還出現了一顆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珠子。
清語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急忙對方源說道：「方源，趕快再次使用噬靈。」
方源沒有絲毫遲疑，立刻照做，這一次，境界的提升不僅更加平穩，而且更為強大，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強大氣息。
這正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山上日復一日的刻苦修煉，每一次揮劍的姿態，每一場激烈的戰鬥，都如同清晰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想到此處，對面的修羅也高高舉起了太刀，那凌厲的招式竟與昨天晚上葉無心所施展的如出一轍。
「無終劍訣第九式，破曉！」
方源大喝一聲，一劍刺出，劍光猶如破曉時分的曙光，璀璨絢爛。
劍與太刀猛烈碰撞，剎那間，黑暗的世界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並逐漸崩裂瓦解……
在夢境完全瓦解之前，方源全身心地投入與修羅的激戰中，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升起的紅蓮，以及手腕中正在發亮的雙魚鐲。
黑暗消散，方源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回到了現實。
身旁的趙靈兒也悠悠轉醒，她一醒來便激動不已，眼中閃著淚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方源，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方源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模樣，但看著趙靈兒如此激動，也不好太過冷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趙靈兒似乎還未從恐懼中完全緩過來，緊緊抓住方源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著。
方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別怕，已經安全了。」
趙靈兒這才慢慢平復了心情，但目光仍時不時地看向方源，充滿了依賴。
方源突然留意到趙靈兒腿上的結晶淚珠，那淚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心中滿是好奇，不知這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響起：趙靈兒，雙金一黑【大氣運者】，除了之前的丹聖和一諾千金，新多出來了個黑色的【紅顏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