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北疆的7月凌晨4點就已經亮天，袁世清是迎著朝陽走出會議室，伸個懶腰，然後站直身軀，迎著朝陽，似乎太陽成了他的敵人。
這一刻感覺重生後的自己活得一塌糊塗，忙碌了一年多，得到了很多，但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想起前世有句話：如果你的人生一塌糊塗，就去LS吧；如果你想去LS說明你不快樂，如果你還沒去過LS，說明你又窮又不快樂。
自己現在不能去LS，只能去江邊。
「江沿兒」是松江當地人對江邊的獨特稱呼，透著地域特色和親切感。松江人整天坐在江堤的台階上也不會厭，而且得到一個外地人聽不懂詞語「賣呆兒」，賣和呆的結合，寓意很深；江景、江風、江水都讓人愜意和放鬆，坐在那裡什麼也不用說，似乎江水就會理解你的苦悶，江風也會帶走你的憂愁，而江景可以分享你的快樂。
本地人從小被家長帶著來到江邊，長大了自己沒事也去，退休以後天天來，開心了到江邊小聚，鬱悶時在江堤上獨處，所以這裡的江水流淌著松江人所有的故事。
去江邊的習慣還是前世大四時陪著蘇紅養成的習慣，兩個家庭條件都不好的學生談戀愛，只有浪漫又免費的江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中央大街，先在路上依次遇到的是要面子的拾荒者，是早市上出攤的辛苦人，環衛工人，退休沒事出來鍛鍊老人，還有幾個跑步的年輕人。
和他們相比自己是多麼的富有，健康而強壯的身體，和睦而溫馨的家庭，還有可期的未來，就是前世的一生，物質上也比他們充裕很多，可是自己總是感覺不到快樂。
今天是周末，汛情還沒有結束，可能也是剛剛開始，江堤上不能上人，在防洪紀念塔旁邊看了一會後，步行返回。
來回三個小時，得到自我評價的兩個字——僥倖。還想起有位哲學家說過，不要因為睡懶覺而自責，因為你起來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所以袁世清決定把昨晚的睡眠補回來。
當然睡懶覺也是有條件的，袁世清還有市場推广部主任的頭銜，以前同學錄沒有上線，大家不在乎他；現在系統已經上線了，還在床上睡覺就不合適了，只能補回兩個小時就不錯了。
他領到的這個市場推广部就是個玩笑，一沒有經費，二沒有人員配置，要不是黃悅佳跟著，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有了網吧管理系統這個平台，推廣什麼都是事半功倍，在加上他的IE首頁導航，幾乎所有的論壇都配合北極星的宣傳；幾個門戶網站還給最好的GG位置，同時袁世清的兩部小說也免費在論壇和網站上發酵。
黃玉佳的工作和上次一樣，還是客服人員；今天是用戶調研，還要在論壇上蓋樓，確保帖子保持熱度，不要沉下去。
在強大的宣傳攻勢下，第一千名用戶當天中午就出現了，中午同時在線人數達到200人，並且新用戶註冊速度不斷增加；袁世清關注的是用戶粘性，如果只要上網就會打開同學錄，說明用戶對它認可，無論趣味性還是實用性上，都有積極影響，另一個關鍵數據就是重複登錄的次數，避免註冊完成後就不在上線，造成過多的殭屍用戶。
宣傳板上的用戶數量和在線人數更新，反映出同學錄比大家想像的好很多，預計下周末伺服器的壓力就會到來。
這也讓袁世清這個市場推广部主任鬆了口氣，可以回去安心填報志願了，當然填報志願只是一張紙，如何能按照志願上要求換回另一張紙，就只有鈔能力上身了。
從公司提出30萬後，袁世清成為徹底的小股東了，只剩下35%的股份，但這是袁世清去年就說好的，也沒有人反對；王蘭的股份都是袁世清分幾次陸續讓出來，剩下鴛鴦孟慶超、吳雨霏，泰迪陳斌加起來只有15%；楊鎮澤和王教授的股權在同學錄的所在網絡科技公司，和網吧管理軟體所在北極星通訊公司無關。
現在公司帳面上還有現金，股份處理很容易，袁世清從銀行將錢取出，將錢扔給老曹，剩下不管了，自己則帶著黃悅佳，開著麵包車，回學校填報志願，同時參加晚上的畢業狂歡聚會。
班上同學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全班活動，兩位班長和後排領導小黑非常重視，提前在大酒店租了包間，仿照婚禮和企業年會來辦，每個人收了50塊錢，準備大辦一場；同學們更是熱情滿滿，準備節目，抓住高中階段最後表現自己的機會；袁世清特意抱著吉他練習了幾天的《站台》，準備一鳴驚人，黃悅佳要求兩人一起唱《知心愛人》。
結果前幾天說酒店場地被結婚的搶走了，幾十桌和幾桌酒菜的選擇題，傻子都知道怎麼選，老闆也是講究人，退了定金，還給了不菲的補償金。
眼瞅著日子到了，班長和小黑無奈的選擇了胖子家飯店，知道袁世清有一套音響，就讓他帶著回來，晚上聚會時用。
到學校時大家都在班級，幾個同學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考好，還是要和要好的同學離別，眼圈都是紅的；幾對情侶坐在一起，如若無人的擁在一起，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享受最後的時光。
袁世清在陳浩那裡拿到自己的志願表，回到班級門口就看到王德發在等自己，並開口說道：「估分時沒看到你，準備報哪裡？我想和你在一個學校。」王德發拿過袁世清的志願表，看到還沒有填寫內容。
「你考的怎麼樣，不用在乎我，每個人的命格不一樣，走的路也不一樣，犯不著遷就別人，委屈自己。」王德發和別的同學不一樣，袁世清很少和他開玩笑，說話時總是一本正經，關係親近，又保持距離，就像領導對下屬，也像哥哥對弟弟。
「我師傅說我命里有十年牢獄之災，但兩年就出來了；前幾天問了師叔，說我可能遇到貴人了，這幾年最好跟著，不然就會像孫臏一樣，躲過了百日災，招來了千日禍。」王德發神神道道的說道。
「少跟你的師門聯繫，如果我是你說的貴人，發現再和你的師門聯繫，就揮手滅了你的師門。」袁世清最害怕王德發和那個賊窩產生瓜葛；如果他走上前世的路，那會成為自己的心魔。
說完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進班級，留下王德發在門口發呆，思索著袁世清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師承的，為什麼要自己不讓自己和師門來往，他到底知道多少。
回到自己的座位，填好個人信息，並在自己的二表第一志願欄里寫上松江理工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後面全部空著；然後在三表這裡沒有找到老二說的學校。
「袁大頭，估分怎麼不過來，等你一天，本來還想到你那裡去玩個通宵。」小黑對這幾天袁世清缺席後排兄弟活動耿耿於懷，覺得他不講兄弟義氣。
「我們估分有個屁用，我要估到五百多分，自己都不信。」袁世清還在檢查自己的志願本，試圖找到江北科學技術學院。
「袁哥，你這志願報的我怎麼看不懂啊，咱們這個成績寫上松江理工有個屁用啊。」班級里只有老二叫他袁哥。
「你懂個屁，我要是考不上，也是志願沒有報好，大小也是理工大學的沒考上，才去的江北」袁世清不能說實情，只能胡侃。
「那你怎麼不寫上京城前兩所大學啊，到時候牛逼吹的更響，老子清北差了幾百分沒考上，來到了江北。」胖子順著話茬接了下來。
「你應該把那兩所京城學校放到後面，代表你放棄清北，決然來到自己心愛的江北科學技術學院，這樣校長一高興，多給你一點獎學金。」小黑說的更不要臉，仿佛全國大學隨便選，最後選上了江北。
「別打岔，老二你說的那個江北科學技術學院我怎麼沒找到，怎麼填寫啊。」袁世清還在翻著手冊，打斷幾人吹牛。
「袁大頭，手冊上的都不是我們能考上的，大專也不行，那個學校只要你交錢就能上，回頭再轉學籍，遷戶口，有沒有學位證還兩說。」小黑問過家裡，還在猶豫。
「咱們先填志願，今年擴招，可能很多大專招不滿，如果直接決定這個學校，放棄正經大學，那不是坑你們嗎？」老二拿出一張簡陋的江北學院傳單，放在袁世清的桌上，並且把自己的志願拿過來，讓他照著填寫幾個分數最低的大專。
「我們的水平都是過不了線的，接收我們的學校都是就像袁大頭說的野雞大學，這張志願表有個屁用。晚上的飯菜很硬，多吃點比啥都強。」胖子的成績很穩定，他和小黑一直是班裡的倒數第一的有力爭奪者，其實和倒數第二十沒有差異，都一樣沒有選擇。
「填好了就給老師吧，趕快去搬東西，試試你的音響行不行，晚上熱鬧一下。」作為畢業晚會的組織者，小黑不關心志願填報問題，那些和他沒有關係。
幾個後排同學沒有志願填報的煩惱，王德發的煩惱卻不小，作為後起之秀，高考估分達到年級前十，一躍成為學校的招牌學員。
人優秀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現，就沒法控制自己的選擇；王德發在辦公室接受校領導兩個小時的教育，目的就是想讓他報考專業差點的國內名校，給學校撐起臉面；而他的想法是報考計算機相關方面的專業，可近幾年這些專業熱得發燙，他的分數只能選擇差一些的學校；另一個原因是他有前科，選擇還要少一些。
王德發對學校和老馬很感激，再加領導勸說的水平不錯，他已經開始動搖，打算聽從校領導的安排，服從調劑，目標名校。可是校領導轉身才走，老馬就變臉，對他說道：「別聽那些領導的話，他們早就忘了教育的本質和目的，為了那點名頭什麼都能幹得出來，你走你的路，又不是他們的路。你的年紀比其他學生大了四歲，要比其他同學成熟很多，同時人生試錯的機會要少很多；你是一個自學能力很強，目標明確又能吃苦的學生，不管在哪裡都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按照自己的想法填報志願，不懂的來問老師，不管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聽了老馬的話，王德發的眼圈都紅了，對著她深深的鞠躬致謝後，完成了志願表填報。
這一刻感覺重生後的自己活得一塌糊塗，忙碌了一年多，得到了很多，但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想起前世有句話：如果你的人生一塌糊塗，就去LS吧；如果你想去LS說明你不快樂，如果你還沒去過LS，說明你又窮又不快樂。
自己現在不能去LS，只能去江邊。
「江沿兒」是松江當地人對江邊的獨特稱呼，透著地域特色和親切感。松江人整天坐在江堤的台階上也不會厭，而且得到一個外地人聽不懂詞語「賣呆兒」，賣和呆的結合，寓意很深；江景、江風、江水都讓人愜意和放鬆，坐在那裡什麼也不用說，似乎江水就會理解你的苦悶，江風也會帶走你的憂愁，而江景可以分享你的快樂。
本地人從小被家長帶著來到江邊，長大了自己沒事也去，退休以後天天來，開心了到江邊小聚，鬱悶時在江堤上獨處，所以這裡的江水流淌著松江人所有的故事。
去江邊的習慣還是前世大四時陪著蘇紅養成的習慣，兩個家庭條件都不好的學生談戀愛，只有浪漫又免費的江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中央大街，先在路上依次遇到的是要面子的拾荒者，是早市上出攤的辛苦人，環衛工人，退休沒事出來鍛鍊老人，還有幾個跑步的年輕人。
和他們相比自己是多麼的富有，健康而強壯的身體，和睦而溫馨的家庭，還有可期的未來，就是前世的一生，物質上也比他們充裕很多，可是自己總是感覺不到快樂。
今天是周末，汛情還沒有結束，可能也是剛剛開始，江堤上不能上人，在防洪紀念塔旁邊看了一會後，步行返回。
來回三個小時，得到自我評價的兩個字——僥倖。還想起有位哲學家說過，不要因為睡懶覺而自責，因為你起來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所以袁世清決定把昨晚的睡眠補回來。
當然睡懶覺也是有條件的，袁世清還有市場推广部主任的頭銜，以前同學錄沒有上線，大家不在乎他；現在系統已經上線了，還在床上睡覺就不合適了，只能補回兩個小時就不錯了。
他領到的這個市場推广部就是個玩笑，一沒有經費，二沒有人員配置，要不是黃悅佳跟著，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有了網吧管理系統這個平台，推廣什麼都是事半功倍，在加上他的IE首頁導航，幾乎所有的論壇都配合北極星的宣傳；幾個門戶網站還給最好的GG位置，同時袁世清的兩部小說也免費在論壇和網站上發酵。
黃玉佳的工作和上次一樣，還是客服人員；今天是用戶調研，還要在論壇上蓋樓，確保帖子保持熱度，不要沉下去。
在強大的宣傳攻勢下，第一千名用戶當天中午就出現了，中午同時在線人數達到200人，並且新用戶註冊速度不斷增加；袁世清關注的是用戶粘性，如果只要上網就會打開同學錄，說明用戶對它認可，無論趣味性還是實用性上，都有積極影響，另一個關鍵數據就是重複登錄的次數，避免註冊完成後就不在上線，造成過多的殭屍用戶。
宣傳板上的用戶數量和在線人數更新，反映出同學錄比大家想像的好很多，預計下周末伺服器的壓力就會到來。
這也讓袁世清這個市場推广部主任鬆了口氣，可以回去安心填報志願了，當然填報志願只是一張紙，如何能按照志願上要求換回另一張紙，就只有鈔能力上身了。
從公司提出30萬後，袁世清成為徹底的小股東了，只剩下35%的股份，但這是袁世清去年就說好的，也沒有人反對；王蘭的股份都是袁世清分幾次陸續讓出來，剩下鴛鴦孟慶超、吳雨霏，泰迪陳斌加起來只有15%；楊鎮澤和王教授的股權在同學錄的所在網絡科技公司，和網吧管理軟體所在北極星通訊公司無關。
現在公司帳面上還有現金，股份處理很容易，袁世清從銀行將錢取出，將錢扔給老曹，剩下不管了，自己則帶著黃悅佳，開著麵包車，回學校填報志願，同時參加晚上的畢業狂歡聚會。
班上同學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全班活動，兩位班長和後排領導小黑非常重視，提前在大酒店租了包間，仿照婚禮和企業年會來辦，每個人收了50塊錢，準備大辦一場；同學們更是熱情滿滿，準備節目，抓住高中階段最後表現自己的機會；袁世清特意抱著吉他練習了幾天的《站台》，準備一鳴驚人，黃悅佳要求兩人一起唱《知心愛人》。
結果前幾天說酒店場地被結婚的搶走了，幾十桌和幾桌酒菜的選擇題，傻子都知道怎麼選，老闆也是講究人，退了定金，還給了不菲的補償金。
眼瞅著日子到了，班長和小黑無奈的選擇了胖子家飯店，知道袁世清有一套音響，就讓他帶著回來，晚上聚會時用。
到學校時大家都在班級，幾個同學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考好，還是要和要好的同學離別，眼圈都是紅的；幾對情侶坐在一起，如若無人的擁在一起，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享受最後的時光。
袁世清在陳浩那裡拿到自己的志願表，回到班級門口就看到王德發在等自己，並開口說道：「估分時沒看到你，準備報哪裡？我想和你在一個學校。」王德發拿過袁世清的志願表，看到還沒有填寫內容。
「你考的怎麼樣，不用在乎我，每個人的命格不一樣，走的路也不一樣，犯不著遷就別人，委屈自己。」王德發和別的同學不一樣，袁世清很少和他開玩笑，說話時總是一本正經，關係親近，又保持距離，就像領導對下屬，也像哥哥對弟弟。
「我師傅說我命里有十年牢獄之災，但兩年就出來了；前幾天問了師叔，說我可能遇到貴人了，這幾年最好跟著，不然就會像孫臏一樣，躲過了百日災，招來了千日禍。」王德發神神道道的說道。
「少跟你的師門聯繫，如果我是你說的貴人，發現再和你的師門聯繫，就揮手滅了你的師門。」袁世清最害怕王德發和那個賊窩產生瓜葛；如果他走上前世的路，那會成為自己的心魔。
說完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進班級，留下王德發在門口發呆，思索著袁世清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師承的，為什麼要自己不讓自己和師門來往，他到底知道多少。
回到自己的座位，填好個人信息，並在自己的二表第一志願欄里寫上松江理工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後面全部空著；然後在三表這裡沒有找到老二說的學校。
「袁大頭，估分怎麼不過來，等你一天，本來還想到你那裡去玩個通宵。」小黑對這幾天袁世清缺席後排兄弟活動耿耿於懷，覺得他不講兄弟義氣。
「我們估分有個屁用，我要估到五百多分，自己都不信。」袁世清還在檢查自己的志願本，試圖找到江北科學技術學院。
「袁哥，你這志願報的我怎麼看不懂啊，咱們這個成績寫上松江理工有個屁用啊。」班級里只有老二叫他袁哥。
「你懂個屁，我要是考不上，也是志願沒有報好，大小也是理工大學的沒考上，才去的江北」袁世清不能說實情，只能胡侃。
「那你怎麼不寫上京城前兩所大學啊，到時候牛逼吹的更響，老子清北差了幾百分沒考上，來到了江北。」胖子順著話茬接了下來。
「你應該把那兩所京城學校放到後面，代表你放棄清北，決然來到自己心愛的江北科學技術學院，這樣校長一高興，多給你一點獎學金。」小黑說的更不要臉，仿佛全國大學隨便選，最後選上了江北。
「別打岔，老二你說的那個江北科學技術學院我怎麼沒找到，怎麼填寫啊。」袁世清還在翻著手冊，打斷幾人吹牛。
「袁大頭，手冊上的都不是我們能考上的，大專也不行，那個學校只要你交錢就能上，回頭再轉學籍，遷戶口，有沒有學位證還兩說。」小黑問過家裡，還在猶豫。
「咱們先填志願，今年擴招，可能很多大專招不滿，如果直接決定這個學校，放棄正經大學，那不是坑你們嗎？」老二拿出一張簡陋的江北學院傳單，放在袁世清的桌上，並且把自己的志願拿過來，讓他照著填寫幾個分數最低的大專。
「我們的水平都是過不了線的，接收我們的學校都是就像袁大頭說的野雞大學，這張志願表有個屁用。晚上的飯菜很硬，多吃點比啥都強。」胖子的成績很穩定，他和小黑一直是班裡的倒數第一的有力爭奪者，其實和倒數第二十沒有差異，都一樣沒有選擇。
「填好了就給老師吧，趕快去搬東西，試試你的音響行不行，晚上熱鬧一下。」作為畢業晚會的組織者，小黑不關心志願填報問題，那些和他沒有關係。
幾個後排同學沒有志願填報的煩惱，王德發的煩惱卻不小，作為後起之秀，高考估分達到年級前十，一躍成為學校的招牌學員。
人優秀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現，就沒法控制自己的選擇；王德發在辦公室接受校領導兩個小時的教育，目的就是想讓他報考專業差點的國內名校，給學校撐起臉面；而他的想法是報考計算機相關方面的專業，可近幾年這些專業熱得發燙，他的分數只能選擇差一些的學校；另一個原因是他有前科，選擇還要少一些。
王德發對學校和老馬很感激，再加領導勸說的水平不錯，他已經開始動搖，打算聽從校領導的安排，服從調劑，目標名校。可是校領導轉身才走，老馬就變臉，對他說道：「別聽那些領導的話，他們早就忘了教育的本質和目的，為了那點名頭什麼都能幹得出來，你走你的路，又不是他們的路。你的年紀比其他學生大了四歲，要比其他同學成熟很多，同時人生試錯的機會要少很多；你是一個自學能力很強，目標明確又能吃苦的學生，不管在哪裡都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按照自己的想法填報志願，不懂的來問老師，不管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聽了老馬的話，王德發的眼圈都紅了，對著她深深的鞠躬致謝後，完成了志願表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