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不是（加更）
這天晚上，陳磊和劉一菲一起吃了晚飯，就去了好萊塢的星光大道打卡。
吹了吹夜風，通過散步消食之後，陳磊被劉一菲送回了住處。
嗯？
這句話，怎麼感覺陳磊是那種，被有錢的男生約出去玩，然後事後又被男生開車送回家的女生。
賀峰不在家，屋子裡是黑的。
打開燈後，又打開電視，讓寂靜的屋子，多了一些人氣。
陳磊沒有邀請劉一菲上樓看一看他的住處，畢竟他們倆只是朋友，還沒到那份上。
電視裡面放著訪談類節目，請的嘉賓是一個政客，他正在用俏皮話回答主持人的提問。
莫名的，陳磊想到了「娛樂至死」這四個字。
發著呆，看著訪談節目，鍛鍊聽力和口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峰迴來了。
「你怎麼在家？」
賀峰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陳磊，一臉詫異。
「大晚上我不在家，我在哪兒？」
陳磊聽到他這個問題，就覺得很莫名其妙。
「當然是和昨晚那位妹子在一起啊。」
賀峰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你不認識她麼？」
陳磊試探性的問道。
有周女士在，賀峰好幾年前是知道劉一菲這個明星的。
「你都沒給我介紹她是誰，我怎麼會認識她？」
賀峰躺在沙發的另一頭，好奇的問道，「那妹子誰啊？」
「在國內認識的一個朋友，她來洛杉磯見她男朋友，恰好在那家餐廳碰見了我，就和我打招呼而已。」
陳磊隱去了劉一菲的身份，說出了真話。
他還真沒想到，賀峰居然沒認出劉一菲的身份。
「石娃，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能做，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吧？」
原本癱在沙發上的賀峰，突然坐起，對著陳磊，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啥意思？」
「那妹子既然有男朋友，你可別搞什麼歪門邪道！
你別看我在漂亮國玩的很花，可我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她前任分手之後，我才和她在一起的。
就算有時候無聊，和別人打炮，我都是確認對方是單身，才泡的。
我從來都沒做過，當第三者的事情！」
「你想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昨晚開車走的時候，難道沒看到我站的離她很遠嗎？
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因為喜歡一個女生，而不知廉恥的去當第三者，去拆散別人的人？」
陳磊怒了。
「咳咳，我知道你不是。
我這不是提醒你麼。」
賀峰見他生氣，知道自己說過了，急忙說道。
「呵。」
陳磊對他的回答，只是回以冷笑。
賀峰尷尬一笑，癱回了沙發上，然後用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語氣說道，「哎，好累啊。
昨晚改BUG，一宿沒睡。
白天睡了幾個小時，又被導師喊過去當壯丁。」
「你在漂亮國，每天都是這麼過的麼？」
「不然呢？
不是忙著給導師寫代碼，就是在外面接私活寫代碼掙點零花錢。
還要抽空，約妹子打炮調劑一下。
不然這幾年在漂亮國，我可真要累死了。」
「就算忙，你也要多休息啊。」
聽到這話，陳磊忍不住看了一眼賀峰的髮際線。
他記得十年後，賀峰的髮際線已經比現在往後移了不少了。
「不趁這時候多學一學，怎麼能行？
我和你說，程式設計師的黃金時期，就在三十來歲之前。
等過了三十來歲，你想拼，都沒那個精力了。」
「那金融和導演都不一樣，年輕的金融分析師或者青年導演，總是不被人看重。
反而年紀大了，機會才多了起來。」
「程式設計師是吃青春飯的嘛。」
「那你在漂亮國，你導師手裡還有什麼要學的嗎？」
「知識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缺的都是一些經驗。
這些都要靠多接項目來磨。」
「你說過，你想要新東西，可你每天都這麼忙，沒空停下來思考。
你怎麼想到新東西？」
「我也想停下來休息會兒啊。
可誰讓我能力太強，讓那些項目指名道姓的說要找我呢。」
「那怪不得你一直沒新的想法了。
就是你一直忙於工作，而沒有閒暇生活的時間。
你看，漂亮國網際網路的那些大佬，蓋茨是退學創業的吧？
你那個弄出了打車軟體的校友，也是輟學後折騰出來的吧？
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時間，所以才在生活中找到了靈感？」
陳磊忽悠道。
「可能吧。」
賀峰因為疲憊而閉上了眼睛。
「我覺得是，你並不缺眼光。
你看，果4才出來幾個月啊，你就看出了智能機的廣闊前景。
你只是太忙了，所以沒空去想，現在的人需要什麼。
或者說，那些有了智慧型手機的人，將來會缺少什麼。
而程序，網際網路，又能給這些有智慧型手機的人提供什麼。」
「你就這麼信我？」
賀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陳磊，問道。
「我是天才。
我的朋友自然也是天才。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陳磊自吹自擂道。
「呵，我不是天才。」
如果是往常，賀峰可能會順著陳磊的話往下說，但因為工作疲憊不堪的他，沒有了打趣的想法。
「你是天才。
你只是被瑣事給纏住了，讓你發揮不了自己的才能。」
陳磊用百分百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不是。」
「你是天才！」
「我不是！」
「你是天才！」
他們兩人為了是不是天才，而爭論起來。
並且，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賀峰還為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陳磊也站在了賀峰的對面，用百分百相信的話語和眼神，不斷的肯定。
「你個瓜娃子，懂什麼是天才？」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爭論很傻，賀峰嘴角一扯，鄙視道。
情緒上頭的他，甚至說了句很久沒說過的川話。
「我可是被國內譽為天才導演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會不知道誰是天才？」
「導演和計算機兩個不同的行業，有可比性？」
「我說有就有。」
「你誰啊，你說有就有。」
「我是陳磊，我與賀峰認識快十七年了，我比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清楚賀峰是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賀峰你TMD就是個天才！」
陳磊抬起右手，用手指敲打著賀峰的心臟，用怒吼的聲音，說出了最後的那句話。
「你TMD也是個天才。」
賀峰笑了，抬起右拳，敲打著陳磊的左肩。
隨後，他揚起頭，看著天花板，用力深吸了幾口氣。
輕聲罵道，「你個瓜娃子。」
吹了吹夜風，通過散步消食之後，陳磊被劉一菲送回了住處。
嗯？
這句話，怎麼感覺陳磊是那種，被有錢的男生約出去玩，然後事後又被男生開車送回家的女生。
賀峰不在家，屋子裡是黑的。
打開燈後，又打開電視，讓寂靜的屋子，多了一些人氣。
陳磊沒有邀請劉一菲上樓看一看他的住處，畢竟他們倆只是朋友，還沒到那份上。
電視裡面放著訪談類節目，請的嘉賓是一個政客，他正在用俏皮話回答主持人的提問。
莫名的，陳磊想到了「娛樂至死」這四個字。
發著呆，看著訪談節目，鍛鍊聽力和口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峰迴來了。
「你怎麼在家？」
賀峰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陳磊，一臉詫異。
「大晚上我不在家，我在哪兒？」
陳磊聽到他這個問題，就覺得很莫名其妙。
「當然是和昨晚那位妹子在一起啊。」
賀峰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你不認識她麼？」
陳磊試探性的問道。
有周女士在，賀峰好幾年前是知道劉一菲這個明星的。
「你都沒給我介紹她是誰，我怎麼會認識她？」
賀峰躺在沙發的另一頭，好奇的問道，「那妹子誰啊？」
「在國內認識的一個朋友，她來洛杉磯見她男朋友，恰好在那家餐廳碰見了我，就和我打招呼而已。」
陳磊隱去了劉一菲的身份，說出了真話。
他還真沒想到，賀峰居然沒認出劉一菲的身份。
「石娃，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能做，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吧？」
原本癱在沙發上的賀峰，突然坐起，對著陳磊，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啥意思？」
「那妹子既然有男朋友，你可別搞什麼歪門邪道！
你別看我在漂亮國玩的很花，可我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她前任分手之後，我才和她在一起的。
就算有時候無聊，和別人打炮，我都是確認對方是單身，才泡的。
我從來都沒做過，當第三者的事情！」
「你想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昨晚開車走的時候，難道沒看到我站的離她很遠嗎？
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因為喜歡一個女生，而不知廉恥的去當第三者，去拆散別人的人？」
陳磊怒了。
「咳咳，我知道你不是。
我這不是提醒你麼。」
賀峰見他生氣，知道自己說過了，急忙說道。
「呵。」
陳磊對他的回答，只是回以冷笑。
賀峰尷尬一笑，癱回了沙發上，然後用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語氣說道，「哎，好累啊。
昨晚改BUG，一宿沒睡。
白天睡了幾個小時，又被導師喊過去當壯丁。」
「你在漂亮國，每天都是這麼過的麼？」
「不然呢？
不是忙著給導師寫代碼，就是在外面接私活寫代碼掙點零花錢。
還要抽空，約妹子打炮調劑一下。
不然這幾年在漂亮國，我可真要累死了。」
「就算忙，你也要多休息啊。」
聽到這話，陳磊忍不住看了一眼賀峰的髮際線。
他記得十年後，賀峰的髮際線已經比現在往後移了不少了。
「不趁這時候多學一學，怎麼能行？
我和你說，程式設計師的黃金時期，就在三十來歲之前。
等過了三十來歲，你想拼，都沒那個精力了。」
「那金融和導演都不一樣，年輕的金融分析師或者青年導演，總是不被人看重。
反而年紀大了，機會才多了起來。」
「程式設計師是吃青春飯的嘛。」
「那你在漂亮國，你導師手裡還有什麼要學的嗎？」
「知識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缺的都是一些經驗。
這些都要靠多接項目來磨。」
「你說過，你想要新東西，可你每天都這麼忙，沒空停下來思考。
你怎麼想到新東西？」
「我也想停下來休息會兒啊。
可誰讓我能力太強，讓那些項目指名道姓的說要找我呢。」
「那怪不得你一直沒新的想法了。
就是你一直忙於工作，而沒有閒暇生活的時間。
你看，漂亮國網際網路的那些大佬，蓋茨是退學創業的吧？
你那個弄出了打車軟體的校友，也是輟學後折騰出來的吧？
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時間，所以才在生活中找到了靈感？」
陳磊忽悠道。
「可能吧。」
賀峰因為疲憊而閉上了眼睛。
「我覺得是，你並不缺眼光。
你看，果4才出來幾個月啊，你就看出了智能機的廣闊前景。
你只是太忙了，所以沒空去想，現在的人需要什麼。
或者說，那些有了智慧型手機的人，將來會缺少什麼。
而程序，網際網路，又能給這些有智慧型手機的人提供什麼。」
「你就這麼信我？」
賀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陳磊，問道。
「我是天才。
我的朋友自然也是天才。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陳磊自吹自擂道。
「呵，我不是天才。」
如果是往常，賀峰可能會順著陳磊的話往下說，但因為工作疲憊不堪的他，沒有了打趣的想法。
「你是天才。
你只是被瑣事給纏住了，讓你發揮不了自己的才能。」
陳磊用百分百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不是。」
「你是天才！」
「我不是！」
「你是天才！」
他們兩人為了是不是天才，而爭論起來。
並且，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賀峰還為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陳磊也站在了賀峰的對面，用百分百相信的話語和眼神，不斷的肯定。
「你個瓜娃子，懂什麼是天才？」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爭論很傻，賀峰嘴角一扯，鄙視道。
情緒上頭的他，甚至說了句很久沒說過的川話。
「我可是被國內譽為天才導演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會不知道誰是天才？」
「導演和計算機兩個不同的行業，有可比性？」
「我說有就有。」
「你誰啊，你說有就有。」
「我是陳磊，我與賀峰認識快十七年了，我比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清楚賀峰是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賀峰你TMD就是個天才！」
陳磊抬起右手，用手指敲打著賀峰的心臟，用怒吼的聲音，說出了最後的那句話。
「你TMD也是個天才。」
賀峰笑了，抬起右拳，敲打著陳磊的左肩。
隨後，他揚起頭，看著天花板，用力深吸了幾口氣。
輕聲罵道，「你個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