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安身立命的護身符
第103章 安身立命的護身符
鄭虎給大家分派工作，其他的隊幹部包括方平，每人都會管一段。
育種小組也要參加這次勞動，並負責修整疏通其中的一段水渠。
按照方唯的要求，必須把責任落實到人，誰完不成任務就找誰的麻煩。
扣工分都算輕的，表現惡劣的還會有其他的處罰措施。
他自己負責全盤，有時也要親自下場勞動。
「隊長，公社的巡視小組來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疏通和修整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這天上午，在隊部值班的方文書跑來找方唯，說公社來人了。
「人呢？請他們過來看看吧，在辦公室也說不清楚。」
方唯瞅了一眼方文書的背後，沒看到人，還覺得很奇怪。
既然是巡視各個生產隊的執行情況，應該到現場來才對，總不至於坐在辦公室里聽匯報吧？
「他們先去了水井那邊，說等會過來。」
方文書沒有陪他們一去，而是趕緊跑過來通知方唯。
方唯點點頭，然後放下手裡的工具，說道：「走，去看看。」
於是兩人就急匆匆的去了水井那邊。
水井這邊也有一段水渠，剛好是育種小組負責的。兩人到達的時候，有三個人正在水渠邊轉悠，領頭的是公社辦公室的王幹事。
另外一個不熟悉，還有一個可是「老朋友」了，正是陳麻子。
這次全縣範圍整修農田水利設施，公社幾乎把所有的人員都派了出去，
連打雜的陳麻子都被拉了出來。
王幹事這一組負責下塘大隊，這幾天沒少跑路。
「方隊長，我們的任務就是到處走一走看一看，你可別介意。」
王幹事看到方唯兩人，便主動迎了過來。
他和方唯有過幾面之緣，算不上很熟悉，但也沒什麼矛盾。
「開玩笑，上級領導下隊裡來巡視，我這個隊長還能裝聾作啞咋滴？大老遠來了，先去喝杯茶，一會我再向你們匯報工程進度。」
方唯哈哈一笑，拉著王幹事就往隊部走。
王幹事倒是很高興對方能有這樣的態度，只不過他們時間緊任務重，就趕緊掙脫了。
「喝茶不忙，走，你帶我們到處去看看。』
方唯招呼王幹事，方文書招呼另外兩人。
陳麻子一直沒吱聲，他如今在公社是邊緣人，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也不多事。
方唯沒有刻意針對他，三人是公社派來的巡視小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他還是防著一手，加強了穀倉的守衛，不准任何閒雜人等進入。
穀倉里究竟有多少稻穀，也就他和幾個隊幹部清楚，別的社員都搞不清楚。
「方隊長，你們的進度可真夠快的啊。有什麼困難嗎？」
一行人沿著水渠轉了一圈，王幹事很驚訝二隊的超高執行力。
陳麻子和另外一人還跳下水渠查看，清理過的地段很乾淨，就是一些損毀的地方還沒有修補。
「別的困難都可以克服，我想請公社幫我們搞一點水泥，要不然損壞的地方不好修補呢。」
方唯沒有說太多，只想要一些水泥。
王幹事馬上記錄了下來，答應回頭向公社匯報，
巡視組不是出來專門找麻煩的，他們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幫各個生產隊解決實際困難。
隨後，巡視小組的三個人記錄了二隊的工程進度、工作量等數據，連午飯都沒有吃，便趕往了下一個生產隊。
方唯把他們送到了村口，轉身回來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關崇陽。
「老爺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聽說陳麻子那個災狗來了，我來看看他，看他什麼時候死。」
「哈哈，人剛走，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老三，你別笑，我還真看出來了。那傢伙壞事做盡，陽壽沒剩幾年了。」
方唯知道老爺子最痛恨的人就是陳麻子，他倒不認為關崇陽能看生死、
批陰陽，但也認同對方的一個觀點，陳麻子遲早都是一個禍害。
他把老爺子送回了家，然後便回家吃飯。
吃飯的時候，方平又說起了山谷里的那塊地。
「那麼好的地，荒實在可惜。不過莫得辦法，老三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要注意影響。
頭些天我去幾次，把柵欄都拆了，地里也灌了水，再也不用總惦記。」
方平做事也很有意思，嘴上總說捨不得，結果卻把耕種的痕跡都給消除了。
哪頭重哪頭輕，他心裡有數。
「大哥，現在咱們不缺糧，所以就沒必要擔那個風險。隊裡給我的一畝自留地，等於是補上了這一塊的損失。」
方唯笑著說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再小心，夜路走多了還是會遇到鬼的。
該捨棄的就捨棄，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接下來，大家一直忙活到臘月二十三，方唯宣布停工。
該準備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有很多事情，等過了年工程再繼續。
剛閒下來，田桂花娘家那邊就送來了一筐雞蛋和一些冬筍，方梅那邊也送來了臘魚和小魚乾。
方唯和大哥則給他們送了一些糯米和黃豆。
然後大家都在等看方唯發話，今年過年到底殺幾頭年豬？
「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我打算殺四頭豬。」
方唯決定殺四頭豬，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
男女老少奔走相告，也別怪他們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頭幾年的日子過得太清苦了。
年前。
五叔挑選了四頭大肥豬，方平和鄭豹等人一大早就開始忙活。
殺豬，兩人是行家，其他的人都聽他倆的調遣。
家家戶戶早早就等在了曬穀場，等著分豬肉。沒人會覺得不耐煩，哪怕是等一天呢，只要能把豬肉帶回家，一個個也都心甘情願。
分豬肉不按工分按係數，育種小組的悉數是1.2、壯勞力的係數是1.0，
其他勞力的係數是0.8包括五保戶，未成年孩子的係數是0.6。
方唯本人也沒有搞特殊化，也是按照1.2的係數分肉的。
【產出生豬，點數+920點，總點數：20617點。】
四頭豬有920斤重，平均每人分到了將近5斤的豬肉，整體的出肉率還是蠻高的。
另外，隊裡還給大家分了鴨子，保證家家戶戶過年時都能吃到【炒血鴨】。
【產出麻鴨，點數+600，總點數：21217點。】
社員們喜氣洋洋的把豬肉和鴨子拿回家，計劃著過年做些什麼菜吃。
方家除了有豬肉還有臘魚、臘肉，方唯殺了一隻雞一隻鴨，這下子，雞鴨魚肉全都有了。
方平看看自己的婆娘和孩子，再看三弟，眼前一桌子豐盛的酒菜讓他感到無比的高興。
「三弟，來，喝起！」
「喝起！」
這一個春節，終於趕走了幾年苦日子帶來的陰霾，家家戶戶圍坐在一起，吃了頓有滋有味的年夜飯。
日子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方唯搞出了【南光一號】開始的。
大家在吃菜喝酒的同時，也沒忘記是誰帶領大家過上了好日子。
大年初一。
來方家拜年的社員就絡繹不絕，家裡擺滿了人家帶來的小禮物。
或許是幾斤花生、或許是一包糍粑、或許是一籃子雞蛋，東西不值錢但其中代表的卻是社員們對方唯的感激之情。
方唯沒在家呆，一大早去給鄭先發拜了個年，然後帶著幾個隊幹部去看望了村裡的五保戶。
聽說家裡人滿為患，忙完這些事他也懶得回去，就和關崇陽坐在屋裡，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昨天他來喊過老爺子，但老爺子說啥都不肯去，最後還是讓濤濤給老爺子送過來一些吃食，還有一壺紅薯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三，以後你得低調一些。」
關崇陽一方面因為方唯深受社員們愛戴而高興，另一方面也覺得名聲太響亮未見得是啥好事。
著指頭數一下，方唯連續獲得了多少的榮譽和獎勵？手握良種，二隊不愁吃喝，隊裡的社員高興了，其他生產隊的人就沒有眼紅嫉妒的？
按照他的老經驗，這個時候應該低調一些了。
「沒辦法低調，除非我以後不再培育良種，否則就不可能有安穩日子。
老爺子，我給你透個底，如果沒有我繼續培育稻種，【南光一號】最多歷經三代就會消亡。」
方唯相信老爺子的人生經驗不是白來的，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但他能躺平嗎？
現在不是他非要怎樣怎樣，而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看他往前走。到了這會才想起來退縮，晚了！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自保之道，那就是稻種。
在指定的【種植區】內培育出來的稻種，比如像【南光一號】和【農墾58】，離開區域後，最多三代就會被打回原形。
而指定區域完全受他的控制，可以指定自然也可以撤消。
所以，正常情況下來說，沒人會動他。
當然，不正常的情況還是有的，只不過到了那時是啥形勢還不好說，等到時候再看吧。
「哈哈，你小子有一套！記住了，這個手段給誰都不能交底，這才是你安身立命的護身符。」
關崇陽一聽就懂了，原來這小子還留了一手。
其實他完全搞錯了，不是方唯留了一手，而是方唯的金手指留了一手。
過年期間。
方平和田桂花帶看兩個孩子去娘家呆了一天，方梅一家人也回來住了一夜。
大年初五，盤蓮花帶了一堆東西來到了方家，田桂花忙前忙後，簡直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弟媳婦對待。
初六，方唯送盤蓮花回去，給阿公也帶了禮物在大家的感覺中，春節一轉眼就過去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年初八。
初八這天，隊裡開始出工，繼續修整疏通水渠的工作。
方唯從這件事當中抽身出來，提前準備春播的相關事宜。
一部分人從工地上撤回來，【堆肥場】投入了運作，兩台手扶拖拉機進行維護保養，連油料都得提前買回來。
為了這些油料，方唯還專門去了一趟公社。
現在油料緊張，同樣是憑票供應，沒有公社給的「油票」就買不了柴油，拖拉機就得趴窩。
結果白跑一趟，公社的工作人員說今年的油票還沒有下發，得過一段時間，讓他再等等。
他想去和徐廣生徐書記說說，結果人家去專區學習還沒回來。
「這可咋整？」
從公社出來後，方唯一度產生了去縣裡找唐澤的念頭。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這件事並不是公社難為他，而是的確沒有油票。
回到隊裡，他就把這事兒先放在了一邊，因為五叔來找他，說母豬要下患了。
【養豬場】目前還剩下6頭豬，其中有4頭是懷孕的母豬。這也是一件大事，方唯抽調了幾個人去幫五叔，務必要找照顧好小豬崽。
接下來，幾頭母豬陸續產崽，一共產下了38隻小豬崽。
方唯親自去看了看，小傢伙們都很健康，有【養豬場】的屬性加持，不用擔心它們長的不好。
恰好大隊下達了今年的生豬上交任務，二隊還是要交7頭豬。
「五叔，這兩頭豬光吃飯不下崽，先賣了吧，省得浪費飼料。」
他讓五叔找人幫忙，把兩頭不下崽的肥豬賣了，算到今年的上交任務當中。
等到了秋收後再上交5頭豬，就可以完成當年的任務。
【產出生豬，點數+465，總點數：21682點。】
過了幾天，方唯讓方文書和老會計跑了一趟公社，結果還是沒領到油票。
他就有點急眼了，眼看距離春耕的日子越來越近，油料不夠豈不是耽誤事嗎？
於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去縣城找唐澤。
「今年的油料是很緊張，各個公社的油票到現在還沒有下發。不過應該快了，肯定不會耽誤春播工作的。
小方，你既然專門跑來一趟，我也不好讓你失望而歸。這樣吧，我協調一下，你等會兒。」
方唯能到縣裡來找他，唐澤其實很高興。
他還是很看重這個「小秀才」的，要不是想讓這小子繼續發光發熱，他都想把對方調到身邊來。
兩台拖拉機的油料對唐澤來說不是啥大事，他很快就搞定了，然後把油票交給了方唯，算是縣裡對育種工作的支持。
方唯見領導的確很忙，就很有眼色的告辭離去，
鄭虎給大家分派工作，其他的隊幹部包括方平，每人都會管一段。
育種小組也要參加這次勞動，並負責修整疏通其中的一段水渠。
按照方唯的要求，必須把責任落實到人，誰完不成任務就找誰的麻煩。
扣工分都算輕的，表現惡劣的還會有其他的處罰措施。
他自己負責全盤，有時也要親自下場勞動。
「隊長，公社的巡視小組來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疏通和修整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這天上午，在隊部值班的方文書跑來找方唯，說公社來人了。
「人呢？請他們過來看看吧，在辦公室也說不清楚。」
方唯瞅了一眼方文書的背後，沒看到人，還覺得很奇怪。
既然是巡視各個生產隊的執行情況，應該到現場來才對，總不至於坐在辦公室里聽匯報吧？
「他們先去了水井那邊，說等會過來。」
方文書沒有陪他們一去，而是趕緊跑過來通知方唯。
方唯點點頭，然後放下手裡的工具，說道：「走，去看看。」
於是兩人就急匆匆的去了水井那邊。
水井這邊也有一段水渠，剛好是育種小組負責的。兩人到達的時候，有三個人正在水渠邊轉悠，領頭的是公社辦公室的王幹事。
另外一個不熟悉，還有一個可是「老朋友」了，正是陳麻子。
這次全縣範圍整修農田水利設施，公社幾乎把所有的人員都派了出去，
連打雜的陳麻子都被拉了出來。
王幹事這一組負責下塘大隊，這幾天沒少跑路。
「方隊長，我們的任務就是到處走一走看一看，你可別介意。」
王幹事看到方唯兩人，便主動迎了過來。
他和方唯有過幾面之緣，算不上很熟悉，但也沒什麼矛盾。
「開玩笑，上級領導下隊裡來巡視，我這個隊長還能裝聾作啞咋滴？大老遠來了，先去喝杯茶，一會我再向你們匯報工程進度。」
方唯哈哈一笑，拉著王幹事就往隊部走。
王幹事倒是很高興對方能有這樣的態度，只不過他們時間緊任務重，就趕緊掙脫了。
「喝茶不忙，走，你帶我們到處去看看。』
方唯招呼王幹事，方文書招呼另外兩人。
陳麻子一直沒吱聲，他如今在公社是邊緣人，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也不多事。
方唯沒有刻意針對他，三人是公社派來的巡視小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他還是防著一手，加強了穀倉的守衛，不准任何閒雜人等進入。
穀倉里究竟有多少稻穀，也就他和幾個隊幹部清楚，別的社員都搞不清楚。
「方隊長，你們的進度可真夠快的啊。有什麼困難嗎？」
一行人沿著水渠轉了一圈，王幹事很驚訝二隊的超高執行力。
陳麻子和另外一人還跳下水渠查看，清理過的地段很乾淨，就是一些損毀的地方還沒有修補。
「別的困難都可以克服，我想請公社幫我們搞一點水泥，要不然損壞的地方不好修補呢。」
方唯沒有說太多，只想要一些水泥。
王幹事馬上記錄了下來，答應回頭向公社匯報，
巡視組不是出來專門找麻煩的，他們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幫各個生產隊解決實際困難。
隨後，巡視小組的三個人記錄了二隊的工程進度、工作量等數據，連午飯都沒有吃，便趕往了下一個生產隊。
方唯把他們送到了村口，轉身回來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關崇陽。
「老爺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聽說陳麻子那個災狗來了，我來看看他，看他什麼時候死。」
「哈哈，人剛走，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老三，你別笑，我還真看出來了。那傢伙壞事做盡，陽壽沒剩幾年了。」
方唯知道老爺子最痛恨的人就是陳麻子，他倒不認為關崇陽能看生死、
批陰陽，但也認同對方的一個觀點，陳麻子遲早都是一個禍害。
他把老爺子送回了家，然後便回家吃飯。
吃飯的時候，方平又說起了山谷里的那塊地。
「那麼好的地，荒實在可惜。不過莫得辦法，老三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要注意影響。
頭些天我去幾次，把柵欄都拆了，地里也灌了水，再也不用總惦記。」
方平做事也很有意思，嘴上總說捨不得，結果卻把耕種的痕跡都給消除了。
哪頭重哪頭輕，他心裡有數。
「大哥，現在咱們不缺糧，所以就沒必要擔那個風險。隊裡給我的一畝自留地，等於是補上了這一塊的損失。」
方唯笑著說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再小心，夜路走多了還是會遇到鬼的。
該捨棄的就捨棄，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接下來，大家一直忙活到臘月二十三，方唯宣布停工。
該準備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有很多事情，等過了年工程再繼續。
剛閒下來，田桂花娘家那邊就送來了一筐雞蛋和一些冬筍，方梅那邊也送來了臘魚和小魚乾。
方唯和大哥則給他們送了一些糯米和黃豆。
然後大家都在等看方唯發話，今年過年到底殺幾頭年豬？
「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我打算殺四頭豬。」
方唯決定殺四頭豬，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
男女老少奔走相告，也別怪他們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頭幾年的日子過得太清苦了。
年前。
五叔挑選了四頭大肥豬，方平和鄭豹等人一大早就開始忙活。
殺豬，兩人是行家，其他的人都聽他倆的調遣。
家家戶戶早早就等在了曬穀場，等著分豬肉。沒人會覺得不耐煩，哪怕是等一天呢，只要能把豬肉帶回家，一個個也都心甘情願。
分豬肉不按工分按係數，育種小組的悉數是1.2、壯勞力的係數是1.0，
其他勞力的係數是0.8包括五保戶，未成年孩子的係數是0.6。
方唯本人也沒有搞特殊化，也是按照1.2的係數分肉的。
【產出生豬，點數+920點，總點數：20617點。】
四頭豬有920斤重，平均每人分到了將近5斤的豬肉，整體的出肉率還是蠻高的。
另外，隊裡還給大家分了鴨子，保證家家戶戶過年時都能吃到【炒血鴨】。
【產出麻鴨，點數+600，總點數：21217點。】
社員們喜氣洋洋的把豬肉和鴨子拿回家，計劃著過年做些什麼菜吃。
方家除了有豬肉還有臘魚、臘肉，方唯殺了一隻雞一隻鴨，這下子，雞鴨魚肉全都有了。
方平看看自己的婆娘和孩子，再看三弟，眼前一桌子豐盛的酒菜讓他感到無比的高興。
「三弟，來，喝起！」
「喝起！」
這一個春節，終於趕走了幾年苦日子帶來的陰霾，家家戶戶圍坐在一起，吃了頓有滋有味的年夜飯。
日子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方唯搞出了【南光一號】開始的。
大家在吃菜喝酒的同時，也沒忘記是誰帶領大家過上了好日子。
大年初一。
來方家拜年的社員就絡繹不絕，家裡擺滿了人家帶來的小禮物。
或許是幾斤花生、或許是一包糍粑、或許是一籃子雞蛋，東西不值錢但其中代表的卻是社員們對方唯的感激之情。
方唯沒在家呆，一大早去給鄭先發拜了個年，然後帶著幾個隊幹部去看望了村裡的五保戶。
聽說家裡人滿為患，忙完這些事他也懶得回去，就和關崇陽坐在屋裡，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昨天他來喊過老爺子，但老爺子說啥都不肯去，最後還是讓濤濤給老爺子送過來一些吃食，還有一壺紅薯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三，以後你得低調一些。」
關崇陽一方面因為方唯深受社員們愛戴而高興，另一方面也覺得名聲太響亮未見得是啥好事。
著指頭數一下，方唯連續獲得了多少的榮譽和獎勵？手握良種，二隊不愁吃喝，隊裡的社員高興了，其他生產隊的人就沒有眼紅嫉妒的？
按照他的老經驗，這個時候應該低調一些了。
「沒辦法低調，除非我以後不再培育良種，否則就不可能有安穩日子。
老爺子，我給你透個底，如果沒有我繼續培育稻種，【南光一號】最多歷經三代就會消亡。」
方唯相信老爺子的人生經驗不是白來的，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但他能躺平嗎？
現在不是他非要怎樣怎樣，而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看他往前走。到了這會才想起來退縮，晚了！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自保之道，那就是稻種。
在指定的【種植區】內培育出來的稻種，比如像【南光一號】和【農墾58】，離開區域後，最多三代就會被打回原形。
而指定區域完全受他的控制，可以指定自然也可以撤消。
所以，正常情況下來說，沒人會動他。
當然，不正常的情況還是有的，只不過到了那時是啥形勢還不好說，等到時候再看吧。
「哈哈，你小子有一套！記住了，這個手段給誰都不能交底，這才是你安身立命的護身符。」
關崇陽一聽就懂了，原來這小子還留了一手。
其實他完全搞錯了，不是方唯留了一手，而是方唯的金手指留了一手。
過年期間。
方平和田桂花帶看兩個孩子去娘家呆了一天，方梅一家人也回來住了一夜。
大年初五，盤蓮花帶了一堆東西來到了方家，田桂花忙前忙後，簡直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弟媳婦對待。
初六，方唯送盤蓮花回去，給阿公也帶了禮物在大家的感覺中，春節一轉眼就過去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年初八。
初八這天，隊裡開始出工，繼續修整疏通水渠的工作。
方唯從這件事當中抽身出來，提前準備春播的相關事宜。
一部分人從工地上撤回來，【堆肥場】投入了運作，兩台手扶拖拉機進行維護保養，連油料都得提前買回來。
為了這些油料，方唯還專門去了一趟公社。
現在油料緊張，同樣是憑票供應，沒有公社給的「油票」就買不了柴油，拖拉機就得趴窩。
結果白跑一趟，公社的工作人員說今年的油票還沒有下發，得過一段時間，讓他再等等。
他想去和徐廣生徐書記說說，結果人家去專區學習還沒回來。
「這可咋整？」
從公社出來後，方唯一度產生了去縣裡找唐澤的念頭。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這件事並不是公社難為他，而是的確沒有油票。
回到隊裡，他就把這事兒先放在了一邊，因為五叔來找他，說母豬要下患了。
【養豬場】目前還剩下6頭豬，其中有4頭是懷孕的母豬。這也是一件大事，方唯抽調了幾個人去幫五叔，務必要找照顧好小豬崽。
接下來，幾頭母豬陸續產崽，一共產下了38隻小豬崽。
方唯親自去看了看，小傢伙們都很健康，有【養豬場】的屬性加持，不用擔心它們長的不好。
恰好大隊下達了今年的生豬上交任務，二隊還是要交7頭豬。
「五叔，這兩頭豬光吃飯不下崽，先賣了吧，省得浪費飼料。」
他讓五叔找人幫忙，把兩頭不下崽的肥豬賣了，算到今年的上交任務當中。
等到了秋收後再上交5頭豬，就可以完成當年的任務。
【產出生豬，點數+465，總點數：21682點。】
過了幾天，方唯讓方文書和老會計跑了一趟公社，結果還是沒領到油票。
他就有點急眼了，眼看距離春耕的日子越來越近，油料不夠豈不是耽誤事嗎？
於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去縣城找唐澤。
「今年的油料是很緊張，各個公社的油票到現在還沒有下發。不過應該快了，肯定不會耽誤春播工作的。
小方，你既然專門跑來一趟，我也不好讓你失望而歸。這樣吧，我協調一下，你等會兒。」
方唯能到縣裡來找他，唐澤其實很高興。
他還是很看重這個「小秀才」的，要不是想讓這小子繼續發光發熱，他都想把對方調到身邊來。
兩台拖拉機的油料對唐澤來說不是啥大事，他很快就搞定了，然後把油票交給了方唯，算是縣裡對育種工作的支持。
方唯見領導的確很忙，就很有眼色的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