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生煉煞氣
涼州白家。
白老頭倚靠在書房的羅漢床上，雙目微微眯起，整個人看著很是懶散，臉色卻格外紅潤。
他的大兒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茶水，面無表情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弟弟。
白宏臉色嚴肅的訴說著，只是由於過度緊張，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老爹跟大哥的神態。
「大哥，咱們如今該怎麼抉擇？」
他看了一眼依舊閉目養神的老爹，目光急迫的看著，已經逐漸當家做主的大哥。
「你說秦皇突破了宗師之後？」
白老頭忽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泛著精光，死死盯住自己的小兒子。
「他手下也有不少人突破了？」
白宏看了看大哥，又看向老爹，狠狠的點頭：「秦皇的性格……以往他沒有還手之力也就罷了，如今他已經有了反擊的能力！」
「咱們……」
他大哥忽然嘆息：「要是早一步得到這個消息多好！」
白宏一愣。
「現在也……莫非咱們已經？」
說著他面色發急：「爹，大哥，不是說等我回來麼？」
「宏兒！」他爹慢慢坐直了身子，皺眉呵斥了一聲。
白宏激動的站了起來：「爹，這次跟以往不同啊，這次來的是異界的人，他們流的血跟咱們不一樣！」
「即便是將來秦皇沒成，咱們家也得落下千古罵名！」
「二弟！」大哥呵斥一聲：「你先冷靜！」
「我怎麼冷靜！」白宏指著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在秦皇那，你們這是絲毫不顧及我的生死了？」
「事出緊急……」大哥爭辯了一句。
「況且，你都不知道，秦皇他怎麼知道！」
「在沒有我們的確切立場之前，秦陽不會傷害你的！」
大哥快速的說著。
白宏激動的抖著手，他跟他大哥，是一母同胞，兩人自小關係親切。
白宏自然不會懷疑大哥有排除異己的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後怕！
「什麼？什麼樣的緊急情況，讓你把我的命都置之事外！」
「哎！」白老頭嘆了一口氣：「宏兒，你大哥是為了救我！」
一瞬間，白宏安靜了下來。
他仔細認真的打量起了父親。
白家是祖傳的鐵匠，老白頭自小就學習打鐵，身上始終有著難以去除的碳火味。
而且體格魁梧，皮膚黝黑。
即便是這些年上了年紀，身材有些萎縮，但他的膚色和氣味卻依舊不減。
但也不知什麼原因，他身上的碳火氣越濃郁，出手時便越狠辣，但他的身體卻越發虛弱。
早些年，老白頭便不在動手，甚至連幹了一輩子的打鐵都不做了。
白宏尤記得，他離開之前，老爹雖然蒼老虛弱，但沒有像今天這樣，充滿了……病態！
「爹，你……」白宏走到床邊，拉住了老爹的手。
「嗨！」老白頭苦笑一聲：「老子身上的氣味是不是沒了！」
白宏點頭，然後又道：「爹你的真氣……」
大哥開口：「爹身上的氣味，是火毒煞！」
「火毒煞？」白宏啞然。
大哥點了點頭：「你走之後，爹忽然病倒，求醫無果之後，恰好那幾個修仙者中，有一個說自己精通醫理，我想著那就試試！」
「所以呢？」
「所以，他就發現了爹體內聚集了太多的火毒煞！」大哥嘆息著開口：「說如果不想辦法遏制，父親大人恐怕……」
白宏忽然開口：「爹體內的那什麼火毒煞，怎麼會突然爆發？」
大哥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但他語氣卻依舊平淡：「湊巧了！」
白宏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大哥一個眼神制止。
「那爹的真氣呢？」白宏會意的岔開了話題：「他老人家可不是年輕的宗師，如果沒有真氣振命，那……」
白老大眼神發直的開口：「爹，修仙了！」
「什麼？」白宏大驚！
「嘿！」白老大輕笑一聲：「你說巧不巧，老爹他不僅是個煉器大師，不僅武道天賦不錯，甚至他還是靈體，是修仙的好天賦！」
白宏皺眉：「什麼靈體？」
他雖然沒聽過靈體，但結合大哥說的修仙天賦，他就大致知道，這估計就是類似於練武的根骨。
「火靈體！」白大哥按著兄弟的肩膀讓他坐下：「之前本界沒有靈氣，火靈體並沒有什麼用，但父親常年打鐵，不自覺的就吸納了不少火毒煞！」
「你知道的，咱們家傳的武功就跟打鐵有關！」
白宏點頭，但又疑惑：「沒靈氣就吸納火毒煞？」
老白頭點頭：「嚴格來說，火毒煞也是靈氣的一個變種，火毒煞又叫火行煞氣。」
老白頭說著，緩緩抬起了手臂，伸開手掌，一抹黑紅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升騰。
一時間，映襯的老白頭的臉色都有幾分邪異。
白宏震驚的看著老爹，良久才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爹，你這就修煉成仙了？」
老白搖了搖頭：「哪他媽那麼容易，我這算是練氣後期吧！」
「練氣？」
老白看著倆兒子，忽然開口介紹了起來：「修仙的境界，從低到高分為：開光、鍊氣、築基、結丹、法相等。」
「我也不太懂這些境界具體有啥不同，我他媽一覺睡醒，忽然就成了練氣期的修士了。」
白宏沉默了一下，又開口問道：「那爹，你的實力咋樣？」
老白臉上露出幾分自信：「雖然現在感覺手腳上的力氣不咋滴了，但我感覺我可以輕鬆打十個宗師！」
「這麼猛？」
白宏震驚。
「老子這些年的苦不是白吃的，聽他們修仙者說，我體內的火行煞氣，在修真界也沒幾個人練成的。
太他麼遭罪，而且不好控制，大家都選容易控制的靈氣。」
「不過我這種一旦練成，實力卻比一般的練氣修士強。」
「可是。」白宏忽然打破了這種其樂融融的開心環節：「我感覺你沒御林軍的顧星強！」
「呃！」老白忽的一窒。
沉默了良久才罵了一句：「要不說他媽的晚了，真他媽不湊巧！」
說著老白忽然靈氣躁動，掀動屋內的器具亂飛。
白宏皺眉，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見老白輕聲開口：「屋裡有人監視，你先別說話，你這樣……」
遠處的客房中，一個修士忽然皺眉：「他媽的，這個老傢伙又搞什麼鬼！」
「怎麼的？」他的同伴疑惑發問。
「老白頭的靈氣又失控了，我的靈識被打斷了！」
「哦，這正常！」同伴譏笑道：「練氣練煞氣的，也就這裡的鄉巴佬敢了……」
白老頭倚靠在書房的羅漢床上，雙目微微眯起，整個人看著很是懶散，臉色卻格外紅潤。
他的大兒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茶水，面無表情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弟弟。
白宏臉色嚴肅的訴說著，只是由於過度緊張，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老爹跟大哥的神態。
「大哥，咱們如今該怎麼抉擇？」
他看了一眼依舊閉目養神的老爹，目光急迫的看著，已經逐漸當家做主的大哥。
「你說秦皇突破了宗師之後？」
白老頭忽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泛著精光，死死盯住自己的小兒子。
「他手下也有不少人突破了？」
白宏看了看大哥，又看向老爹，狠狠的點頭：「秦皇的性格……以往他沒有還手之力也就罷了，如今他已經有了反擊的能力！」
「咱們……」
他大哥忽然嘆息：「要是早一步得到這個消息多好！」
白宏一愣。
「現在也……莫非咱們已經？」
說著他面色發急：「爹，大哥，不是說等我回來麼？」
「宏兒！」他爹慢慢坐直了身子，皺眉呵斥了一聲。
白宏激動的站了起來：「爹，這次跟以往不同啊，這次來的是異界的人，他們流的血跟咱們不一樣！」
「即便是將來秦皇沒成，咱們家也得落下千古罵名！」
「二弟！」大哥呵斥一聲：「你先冷靜！」
「我怎麼冷靜！」白宏指著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在秦皇那，你們這是絲毫不顧及我的生死了？」
「事出緊急……」大哥爭辯了一句。
「況且，你都不知道，秦皇他怎麼知道！」
「在沒有我們的確切立場之前，秦陽不會傷害你的！」
大哥快速的說著。
白宏激動的抖著手，他跟他大哥，是一母同胞，兩人自小關係親切。
白宏自然不會懷疑大哥有排除異己的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後怕！
「什麼？什麼樣的緊急情況，讓你把我的命都置之事外！」
「哎！」白老頭嘆了一口氣：「宏兒，你大哥是為了救我！」
一瞬間，白宏安靜了下來。
他仔細認真的打量起了父親。
白家是祖傳的鐵匠，老白頭自小就學習打鐵，身上始終有著難以去除的碳火味。
而且體格魁梧，皮膚黝黑。
即便是這些年上了年紀，身材有些萎縮，但他的膚色和氣味卻依舊不減。
但也不知什麼原因，他身上的碳火氣越濃郁，出手時便越狠辣，但他的身體卻越發虛弱。
早些年，老白頭便不在動手，甚至連幹了一輩子的打鐵都不做了。
白宏尤記得，他離開之前，老爹雖然蒼老虛弱，但沒有像今天這樣，充滿了……病態！
「爹，你……」白宏走到床邊，拉住了老爹的手。
「嗨！」老白頭苦笑一聲：「老子身上的氣味是不是沒了！」
白宏點頭，然後又道：「爹你的真氣……」
大哥開口：「爹身上的氣味，是火毒煞！」
「火毒煞？」白宏啞然。
大哥點了點頭：「你走之後，爹忽然病倒，求醫無果之後，恰好那幾個修仙者中，有一個說自己精通醫理，我想著那就試試！」
「所以呢？」
「所以，他就發現了爹體內聚集了太多的火毒煞！」大哥嘆息著開口：「說如果不想辦法遏制，父親大人恐怕……」
白宏忽然開口：「爹體內的那什麼火毒煞，怎麼會突然爆發？」
大哥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但他語氣卻依舊平淡：「湊巧了！」
白宏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大哥一個眼神制止。
「那爹的真氣呢？」白宏會意的岔開了話題：「他老人家可不是年輕的宗師，如果沒有真氣振命，那……」
白老大眼神發直的開口：「爹，修仙了！」
「什麼？」白宏大驚！
「嘿！」白老大輕笑一聲：「你說巧不巧，老爹他不僅是個煉器大師，不僅武道天賦不錯，甚至他還是靈體，是修仙的好天賦！」
白宏皺眉：「什麼靈體？」
他雖然沒聽過靈體，但結合大哥說的修仙天賦，他就大致知道，這估計就是類似於練武的根骨。
「火靈體！」白大哥按著兄弟的肩膀讓他坐下：「之前本界沒有靈氣，火靈體並沒有什麼用，但父親常年打鐵，不自覺的就吸納了不少火毒煞！」
「你知道的，咱們家傳的武功就跟打鐵有關！」
白宏點頭，但又疑惑：「沒靈氣就吸納火毒煞？」
老白頭點頭：「嚴格來說，火毒煞也是靈氣的一個變種，火毒煞又叫火行煞氣。」
老白頭說著，緩緩抬起了手臂，伸開手掌，一抹黑紅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升騰。
一時間，映襯的老白頭的臉色都有幾分邪異。
白宏震驚的看著老爹，良久才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爹，你這就修煉成仙了？」
老白搖了搖頭：「哪他媽那麼容易，我這算是練氣後期吧！」
「練氣？」
老白看著倆兒子，忽然開口介紹了起來：「修仙的境界，從低到高分為：開光、鍊氣、築基、結丹、法相等。」
「我也不太懂這些境界具體有啥不同，我他媽一覺睡醒，忽然就成了練氣期的修士了。」
白宏沉默了一下，又開口問道：「那爹，你的實力咋樣？」
老白臉上露出幾分自信：「雖然現在感覺手腳上的力氣不咋滴了，但我感覺我可以輕鬆打十個宗師！」
「這麼猛？」
白宏震驚。
「老子這些年的苦不是白吃的，聽他們修仙者說，我體內的火行煞氣，在修真界也沒幾個人練成的。
太他麼遭罪，而且不好控制，大家都選容易控制的靈氣。」
「不過我這種一旦練成，實力卻比一般的練氣修士強。」
「可是。」白宏忽然打破了這種其樂融融的開心環節：「我感覺你沒御林軍的顧星強！」
「呃！」老白忽的一窒。
沉默了良久才罵了一句：「要不說他媽的晚了，真他媽不湊巧！」
說著老白忽然靈氣躁動，掀動屋內的器具亂飛。
白宏皺眉，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見老白輕聲開口：「屋裡有人監視，你先別說話，你這樣……」
遠處的客房中，一個修士忽然皺眉：「他媽的，這個老傢伙又搞什麼鬼！」
「怎麼的？」他的同伴疑惑發問。
「老白頭的靈氣又失控了，我的靈識被打斷了！」
「哦，這正常！」同伴譏笑道：「練氣練煞氣的，也就這裡的鄉巴佬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