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寒拜佛！
李好幾人傍晚才走到滿春樓，說來也巧，剛出了天元府大堂，就遇到好幾位副統領，要求同去。
實在是盛情難卻，幾位副統領分別表達對上使的敬意之後，不約而同走錯了路，路過幾家古玩店。
又很巧遇到一些州天元府貴人喜歡的字畫古玩，價格非常合適。
惹得兩位上使，照顧好幾家店鋪的買賣，耽擱了些時間。
不過，兩位上使的臉色越來越好看，連在李好這裡都有些笑臉。
傍晚的滿春樓燈火通明，到處都是鶯歌言言，酒過三巡，兩位上使的目光都有些迷離，嚷嚷著困了要休息。
李好自然看出來上使的意思，他安頓好一切，藉故離開滿春樓。
整個天北城都是李好的地方，本就是神體出遊，所以，他幾步就回到天元府。
天元府大部分的燈光已經熄滅，趙輝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事情倒不是很棘手，只是這個趙輝實在出乎意料。
過往兩年，李好一共見了他不到十次，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三十句。
本以為他就這麼廝混幾年，返回上面，誰想到連李好和徐三折談話他都一清二楚，這個天元府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就好比太平觀，邪神已經有了神名和文牒，貌似這件事已經無恙，但實際上，這些東西永遠不能細究。
細查下去，答案就在明面上。
至於李好，勾結邪神、縱容邪祟，這些事報上去，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提還有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更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別的不說，就說招待兩位上使，想要做到不逾矩，就太難了。
州天元府安排過，上使到來，需住在天元府，和天元府統領同吃同睡，如若錯過用餐時間，當自覺等候下一次用餐。
很清晰，很明白，但是迄今為止，沒有楞種敢信。
誰不得老老實實把這些上使供起來，無論他們修為如何，點頭哈腰是最基本的。
李好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所有雜念，這些事算不得麻煩，無非是分帳比例的事。
只是趙輝這個人讓他感覺害怕，他能悄無聲息掌控天元府的一切，就能在背後給自己一刀。
不得不防！
他背後的人，也不得不挖！
這是他李好的天北城，絕容不得有人染指！
平復心情，李好伸手敲了敲一邊的使者神像。
「去太平觀，讓徐三折立刻來見我！」
光影浮動，使者離開神像，徑直前往太平觀。
徐三折離開天元府已經是深夜，做生意最不能怕花錢，幾乎沒有猶豫，他就答應李好的要求。
區區十五個名額，想來神明老爺也不會有絲毫的不滿意！
這種事牽扯的人越多，就越是安全，能把人暫時綁在一起的是繩子，能把人永久綁在一起的從來都是利益。
只是剛出了大門，天元府裡面人影攢動，本該是守夜人值守的夜晚，黑甲衛卻在灰衣統領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徐三折小心的讓開路，天元府有人在高聲叫喊：「快，上使死了，快封閉天北城！」
上使死了？
上使是誰？
徐三折看了看身前的黑甲衛。
...
作為一個久居道觀的神明，林寒本來想著出了道觀，就直奔周邊幾個村。
可沒想到，道觀外面的白天是如此熱鬧，尤其是隔壁的相國寺。
因為排隊燒香，好幾個人打起來。
抓耳朵、薅頭髮、猴子偷桃。
真有意思，林寒不知不覺看了半個上午，順帶著還從路邊買了一根甘蔗，雖然只能品嘗到味道，但還是讓他心滿意足。
也是因為看的太專注，不知不覺，林寒被人群帶著走入相國寺。
相國寺很大，比太平觀大得多，僧人也很多，他們大多安靜的誦經，或者掃地。
檀香味四溢，連帶著剛才嘈雜的人群都平和下來。
一個比一個虔誠，一個比一個認真的燒香拜佛。
林寒看了看佛像，和他記憶中的佛像有些偏差，相同的是威嚴，經歷香火洗禮，這些佛像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不過，他可沒有拜佛的打算。
這佛像不靈倒還好，萬一和他一樣真的有神在，說不得大家還得較量一二，大概率還打不過。
他隨手將剛領的香放入衣袖，這相國寺也是，免費發的香都要比太平觀好得多，不能浪費，到時候燒給自己。
其他也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外面有意思，外面好歹還有人打架。
林寒挪動一下身子，忽然，他感覺周圍人動作都停下來，連帶著呼吸都急促幾分。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一個地方。
順著他們的目光，林寒抬起頭，兩位穿著灰色僧袍的沙彌，走向這邊。
「有緣人！」
「阿彌陀佛！」
「保佑是我！」
雜亂的聲音中，沙彌停在林寒面前：「阿彌陀佛，施主，你是圓直大師挑選的有緣人，請跟我入殿。」
轟！
所有人轉過身看著林寒，眼神各異，有羨慕、惋惜，還有怨恨。
這些目光熾熱，看到沙彌遞到林寒面前的香，好幾個人都想一把搶過來！
林寒有些愣神：「你們搞錯了，我還沒燒香呢！」
「施主，有緣無緣，不在香，你與我佛有緣，就是有緣人！」沙彌不卑不亢開口。
「為什麼？」
「施主，圓直大師在等你，請入殿一敘！」
還有這種事？
林寒小心看了看四周，很好，人很多，無路可退。
他悄悄捏了捏身邊的劍，跟著沙彌走向大殿。
林寒剛一出現在院子，就被圓直注意到。
樣貌清秀、雙目有神，腰間帶劍卻並無銳氣，一身衣服看不出材質，但卻無比合身，襯得整個人氣度非凡。
是個有錢的有緣人，怎麼也得和我佛有緣。
當時圓直就下了決心。
林寒不知道這些，大殿邊，圓直誦經，敲著木魚，一下挨著一下，不急不慢。
「施主，還請上香！」沙彌沒去看圓直，而是帶著林寒來到香爐前。
這個香爐和門口的香火鼎不同，這個香爐只有進入大殿的有緣人才能用。
左右避不過，林寒在一旁的蠟燭上點燃香火，將香插入香爐。
然後，他雙手合十，默念一句：「勿怪！」
隨後深鞠一躬！
跪拜是不可能跪拜的，鞠躬都是被逼的！
不等林寒抬起頭，大殿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咔嚓！」
聲音很小，像是瓷器開裂一般。
圓直睜開眼睛，他看向神像，連帶著沙彌和林寒也是。
在幾人的目光中，神像眉間出現一道裂紋，這道裂紋不斷放大，將神像整個頭顱分作三份，落在地上。
林寒看的目瞪口呆。
圓直轉過身，他眼底有金光流動：「佛像還禮，閣下何人？」
實在是盛情難卻，幾位副統領分別表達對上使的敬意之後，不約而同走錯了路，路過幾家古玩店。
又很巧遇到一些州天元府貴人喜歡的字畫古玩，價格非常合適。
惹得兩位上使，照顧好幾家店鋪的買賣，耽擱了些時間。
不過，兩位上使的臉色越來越好看，連在李好這裡都有些笑臉。
傍晚的滿春樓燈火通明，到處都是鶯歌言言，酒過三巡，兩位上使的目光都有些迷離，嚷嚷著困了要休息。
李好自然看出來上使的意思，他安頓好一切，藉故離開滿春樓。
整個天北城都是李好的地方，本就是神體出遊，所以，他幾步就回到天元府。
天元府大部分的燈光已經熄滅，趙輝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事情倒不是很棘手，只是這個趙輝實在出乎意料。
過往兩年，李好一共見了他不到十次，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三十句。
本以為他就這麼廝混幾年，返回上面，誰想到連李好和徐三折談話他都一清二楚，這個天元府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就好比太平觀，邪神已經有了神名和文牒，貌似這件事已經無恙，但實際上，這些東西永遠不能細究。
細查下去，答案就在明面上。
至於李好，勾結邪神、縱容邪祟，這些事報上去，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提還有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更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別的不說，就說招待兩位上使，想要做到不逾矩，就太難了。
州天元府安排過，上使到來，需住在天元府，和天元府統領同吃同睡，如若錯過用餐時間，當自覺等候下一次用餐。
很清晰，很明白，但是迄今為止，沒有楞種敢信。
誰不得老老實實把這些上使供起來，無論他們修為如何，點頭哈腰是最基本的。
李好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所有雜念，這些事算不得麻煩，無非是分帳比例的事。
只是趙輝這個人讓他感覺害怕，他能悄無聲息掌控天元府的一切，就能在背後給自己一刀。
不得不防！
他背後的人，也不得不挖！
這是他李好的天北城，絕容不得有人染指！
平復心情，李好伸手敲了敲一邊的使者神像。
「去太平觀，讓徐三折立刻來見我！」
光影浮動，使者離開神像，徑直前往太平觀。
徐三折離開天元府已經是深夜，做生意最不能怕花錢，幾乎沒有猶豫，他就答應李好的要求。
區區十五個名額，想來神明老爺也不會有絲毫的不滿意！
這種事牽扯的人越多，就越是安全，能把人暫時綁在一起的是繩子，能把人永久綁在一起的從來都是利益。
只是剛出了大門，天元府裡面人影攢動，本該是守夜人值守的夜晚，黑甲衛卻在灰衣統領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徐三折小心的讓開路，天元府有人在高聲叫喊：「快，上使死了，快封閉天北城！」
上使死了？
上使是誰？
徐三折看了看身前的黑甲衛。
...
作為一個久居道觀的神明，林寒本來想著出了道觀，就直奔周邊幾個村。
可沒想到，道觀外面的白天是如此熱鬧，尤其是隔壁的相國寺。
因為排隊燒香，好幾個人打起來。
抓耳朵、薅頭髮、猴子偷桃。
真有意思，林寒不知不覺看了半個上午，順帶著還從路邊買了一根甘蔗，雖然只能品嘗到味道，但還是讓他心滿意足。
也是因為看的太專注，不知不覺，林寒被人群帶著走入相國寺。
相國寺很大，比太平觀大得多，僧人也很多，他們大多安靜的誦經，或者掃地。
檀香味四溢，連帶著剛才嘈雜的人群都平和下來。
一個比一個虔誠，一個比一個認真的燒香拜佛。
林寒看了看佛像，和他記憶中的佛像有些偏差，相同的是威嚴，經歷香火洗禮，這些佛像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不過，他可沒有拜佛的打算。
這佛像不靈倒還好，萬一和他一樣真的有神在，說不得大家還得較量一二，大概率還打不過。
他隨手將剛領的香放入衣袖，這相國寺也是，免費發的香都要比太平觀好得多，不能浪費，到時候燒給自己。
其他也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外面有意思，外面好歹還有人打架。
林寒挪動一下身子，忽然，他感覺周圍人動作都停下來，連帶著呼吸都急促幾分。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一個地方。
順著他們的目光，林寒抬起頭，兩位穿著灰色僧袍的沙彌，走向這邊。
「有緣人！」
「阿彌陀佛！」
「保佑是我！」
雜亂的聲音中，沙彌停在林寒面前：「阿彌陀佛，施主，你是圓直大師挑選的有緣人，請跟我入殿。」
轟！
所有人轉過身看著林寒，眼神各異，有羨慕、惋惜，還有怨恨。
這些目光熾熱，看到沙彌遞到林寒面前的香，好幾個人都想一把搶過來！
林寒有些愣神：「你們搞錯了，我還沒燒香呢！」
「施主，有緣無緣，不在香，你與我佛有緣，就是有緣人！」沙彌不卑不亢開口。
「為什麼？」
「施主，圓直大師在等你，請入殿一敘！」
還有這種事？
林寒小心看了看四周，很好，人很多，無路可退。
他悄悄捏了捏身邊的劍，跟著沙彌走向大殿。
林寒剛一出現在院子，就被圓直注意到。
樣貌清秀、雙目有神，腰間帶劍卻並無銳氣，一身衣服看不出材質，但卻無比合身，襯得整個人氣度非凡。
是個有錢的有緣人，怎麼也得和我佛有緣。
當時圓直就下了決心。
林寒不知道這些，大殿邊，圓直誦經，敲著木魚，一下挨著一下，不急不慢。
「施主，還請上香！」沙彌沒去看圓直，而是帶著林寒來到香爐前。
這個香爐和門口的香火鼎不同，這個香爐只有進入大殿的有緣人才能用。
左右避不過，林寒在一旁的蠟燭上點燃香火，將香插入香爐。
然後，他雙手合十，默念一句：「勿怪！」
隨後深鞠一躬！
跪拜是不可能跪拜的，鞠躬都是被逼的！
不等林寒抬起頭，大殿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咔嚓！」
聲音很小，像是瓷器開裂一般。
圓直睜開眼睛，他看向神像，連帶著沙彌和林寒也是。
在幾人的目光中，神像眉間出現一道裂紋，這道裂紋不斷放大，將神像整個頭顱分作三份，落在地上。
林寒看的目瞪口呆。
圓直轉過身，他眼底有金光流動：「佛像還禮，閣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