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窮狗三的糊弄
姜家鎮！
姜月雖然不能動，但是外面的情況都能看到。
先是門房姜伯走出側門，和窮狗三說了幾句。
隨後，姜伯就回去，不多時一個頭髮花白的人出現在門前。
這個人姜月也認得，她五叔，最喜歡逗她笑的小老頭。
姜月努力掙扎，但是全然動不了一點，她想呼救，朝著五叔呼救。
誰知道這個道士有什麼壞心思，只要五叔聽到，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一定！
忽然，不知道窮狗三用了什麼辦法，他們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道長，想必萬事觀已經收到我們姜家的書信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不知道姜家準備好我要的東西沒？」
「姜月那丫頭呢？咱可說好了，我請你們萬事觀去剿匪，可沒有讓你們救人，你們可不要壞了規矩！」
「殺了，殺了，就丟在鐵牛山上，我臨走還放了一把火，應該是蹤跡全無！」
「殺了？道長無端殘害我姜家族人，不知道可有說法？」
「哈哈，你看貧道這張破嘴。」
「貧道奮力與賊首大戰，一時不察，沒想到姜月不幸慘死匪首刀下，不過貧道已經為她報了仇了！」
「那就好！」說話間，姜月眼睜睜看著那位五叔，交給窮狗三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冒昧問一句，姜月只是被土匪抓了，怎麼就救不回來呢？」捧著銀子，窮狗三問了一句。
「你這個道士，著實冒昧！」這人瞪了一眼窮狗三。
「她回來，她的婚約怎麼辦？宋家能接受一個呆在土匪窩好幾宿的姑娘嗎？」
「好好地婚事不願意，不就是宋家那小子少了一條腿嗎？有錢不就完了！」
「還要找事，還要去萬事觀求籤，活該！」
完全聽不出來生氣，只聽得出來這人的快意，仿佛他很痛快。
「道士，你我錢債兩清，管住你的嘴！」
「是是是，貧道這就告退！」
「滾吧！」
窮狗三臉上帶笑，一路小跑回馬車旁，衝著車廂邊的小道嚷嚷：「賺錢了，賺錢了！懷玉，本道長大發慈悲，請你喝酒怎麼樣？」
聽到喝酒，小道臉色皺在一起：「不怎麼樣！」
「嘿，還好你說了不算！」窮狗三拍了拍馬，馬掉了個頭，徑直走出姜家鎮。
姜月呆呆看著窗外，哪怕是已經走出萬家鎮，她還是沒回過神。
徐夢芝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只是她剛抬起手，就看到姜月極力閃躲。
她只得放下手，看了一眼駕車的窮狗三：「道長，你做這種生意，不覺得道心難安嗎？」
「如果沒猜錯，你是接到了姜家的許諾，才上山殺的匪徒，並不是真的要行俠仗義！」
「這也不對，你為什麼又要把錢分出去？」
徐夢芝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夢芝，你心思通透，可要比某個榆木疙瘩好太多了！」
窮狗三樂呵呵說道：「姜月失蹤，姜家求助萬事觀，萬事觀準備安排人解救，後來有人告訴萬事觀不用著急，要遲些再去。」
「恰好有個倒霉蛋，領了一個任務，有老道要去赴死，托我將他的徒弟送回太平觀，並且成為太平觀觀主！」
「為了將老道的死和他徒弟行程分開，我刻意在十方鎮等了幾天，這才帶你們上了鐵牛山，殺了所有土匪！」
「其實有些人不是土匪，只是給土匪送東西的，可殺可不殺，但沒辦法，姜家給的太多了！」
「這就是我的任務了，夢芝和懷玉，你們聽明白沒？」
小道一個激靈：「你說老道赴死？」
「是，他死了！你們在拾光城做了什麼，你們不清楚嗎？」
「誅殺一地城隍！太大膽了！」窮狗三搖了搖頭。
「這種事，任誰也包庇不得，必須得有人承擔！」
小道手腳發涼，他看著窮狗三，一時站不起身。
「你說我師父殺了城隍？」
「是！」
「不，不可能，我師父在太平觀等我呢，回去，我這就回去！」
「不送人了，回去！」小道自語幾句，向前一些，去搶窮狗三的韁繩。
「懷玉，靜下來！」窮狗三沒有起身，他開口說了一句，這一句瞬間有了作用，小道呆呆坐在原地。
他看向前方，眼中一片灰暗，兩行清淚，順著他的眼眶滑落。
「懷玉，不要想著報仇，你好好在太平觀修行，若是修行不下去，就來瓊林閣，這是老道用自己命，給你換的一條路！」
「珍惜不珍惜，在你！」
窮狗三嘴角帶笑，好似一切都不在意。
「道長，一包銀子就能雇你殺光土匪，你又把銀子散出去，你到底是要銀子還是不要銀子？」
徐夢芝早幾天已經猜出來老道出了意外，她並不驚慌，而是問了一句不合理的地方。
「貧道做完了任務，你看啊，護送你們回太平觀，雖然還沒到太平觀，但是咱已經在做了，這沒錯吧！」
「絞殺所有土匪，這個咱保證，一個人都沒有放過！」
「做完了任務，剩下就是我自行安排了，他們沒有讓我救人，我也沒有救人，是你和懷玉開的籠子，和我可沒有關係！」
「他們從籠子裡出來，是你們給的食物和水，到這裡，他們就已經獲救了，貧道不過把他們帶到十方鎮！」
「至於分銀子，銀子在貧道手中，貧道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管不著！」
「我和你說，貧道最是遵守清規戒律，但是有些地方，清規戒律著實說的不清楚，那沒辦法，貧道只好自己掂量著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貧道越做越覺得順暢，你有這種感覺嗎？」
徐夢芝瞪大眼睛，窮狗三說的好像都是真的，大部分還是她親眼所見，只是怎麼感覺如此的靠不住。
好似，窮狗三在糊弄事情一樣。
偏偏就是他這麼糊弄，讓這麼多人順利活了下來，就連點明不能下山的姜月，都好好呆在車廂里！
窮狗三到底是下山遊歷，還是被趕出道觀的啊？
「道長，你將來還回道觀嗎？」
「貧道按要求，保質保量做了這麼多事，憑什麼不讓我回道觀？」
「那這個姜月怎麼辦？」
「送你了，收在身邊當個丫鬟吧，不滿意的話，你殺她也行，反正現在也是個明白鬼了！」
徐夢芝仔細看了看窮狗三，有那麼一刻，她分不清窮狗三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姜月雖然不能動，但是外面的情況都能看到。
先是門房姜伯走出側門，和窮狗三說了幾句。
隨後，姜伯就回去，不多時一個頭髮花白的人出現在門前。
這個人姜月也認得，她五叔，最喜歡逗她笑的小老頭。
姜月努力掙扎，但是全然動不了一點，她想呼救，朝著五叔呼救。
誰知道這個道士有什麼壞心思，只要五叔聽到，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一定！
忽然，不知道窮狗三用了什麼辦法，他們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道長，想必萬事觀已經收到我們姜家的書信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不知道姜家準備好我要的東西沒？」
「姜月那丫頭呢？咱可說好了，我請你們萬事觀去剿匪，可沒有讓你們救人，你們可不要壞了規矩！」
「殺了，殺了，就丟在鐵牛山上，我臨走還放了一把火，應該是蹤跡全無！」
「殺了？道長無端殘害我姜家族人，不知道可有說法？」
「哈哈，你看貧道這張破嘴。」
「貧道奮力與賊首大戰，一時不察，沒想到姜月不幸慘死匪首刀下，不過貧道已經為她報了仇了！」
「那就好！」說話間，姜月眼睜睜看著那位五叔，交給窮狗三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冒昧問一句，姜月只是被土匪抓了，怎麼就救不回來呢？」捧著銀子，窮狗三問了一句。
「你這個道士，著實冒昧！」這人瞪了一眼窮狗三。
「她回來，她的婚約怎麼辦？宋家能接受一個呆在土匪窩好幾宿的姑娘嗎？」
「好好地婚事不願意，不就是宋家那小子少了一條腿嗎？有錢不就完了！」
「還要找事，還要去萬事觀求籤，活該！」
完全聽不出來生氣，只聽得出來這人的快意，仿佛他很痛快。
「道士，你我錢債兩清，管住你的嘴！」
「是是是，貧道這就告退！」
「滾吧！」
窮狗三臉上帶笑，一路小跑回馬車旁，衝著車廂邊的小道嚷嚷：「賺錢了，賺錢了！懷玉，本道長大發慈悲，請你喝酒怎麼樣？」
聽到喝酒，小道臉色皺在一起：「不怎麼樣！」
「嘿，還好你說了不算！」窮狗三拍了拍馬，馬掉了個頭，徑直走出姜家鎮。
姜月呆呆看著窗外，哪怕是已經走出萬家鎮，她還是沒回過神。
徐夢芝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只是她剛抬起手，就看到姜月極力閃躲。
她只得放下手，看了一眼駕車的窮狗三：「道長，你做這種生意，不覺得道心難安嗎？」
「如果沒猜錯，你是接到了姜家的許諾，才上山殺的匪徒，並不是真的要行俠仗義！」
「這也不對，你為什麼又要把錢分出去？」
徐夢芝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夢芝，你心思通透，可要比某個榆木疙瘩好太多了！」
窮狗三樂呵呵說道：「姜月失蹤，姜家求助萬事觀，萬事觀準備安排人解救，後來有人告訴萬事觀不用著急，要遲些再去。」
「恰好有個倒霉蛋，領了一個任務，有老道要去赴死，托我將他的徒弟送回太平觀，並且成為太平觀觀主！」
「為了將老道的死和他徒弟行程分開，我刻意在十方鎮等了幾天，這才帶你們上了鐵牛山，殺了所有土匪！」
「其實有些人不是土匪，只是給土匪送東西的，可殺可不殺，但沒辦法，姜家給的太多了！」
「這就是我的任務了，夢芝和懷玉，你們聽明白沒？」
小道一個激靈：「你說老道赴死？」
「是，他死了！你們在拾光城做了什麼，你們不清楚嗎？」
「誅殺一地城隍！太大膽了！」窮狗三搖了搖頭。
「這種事，任誰也包庇不得，必須得有人承擔！」
小道手腳發涼，他看著窮狗三，一時站不起身。
「你說我師父殺了城隍？」
「是！」
「不，不可能，我師父在太平觀等我呢，回去，我這就回去！」
「不送人了，回去！」小道自語幾句，向前一些，去搶窮狗三的韁繩。
「懷玉，靜下來！」窮狗三沒有起身，他開口說了一句，這一句瞬間有了作用，小道呆呆坐在原地。
他看向前方，眼中一片灰暗，兩行清淚，順著他的眼眶滑落。
「懷玉，不要想著報仇，你好好在太平觀修行，若是修行不下去，就來瓊林閣，這是老道用自己命，給你換的一條路！」
「珍惜不珍惜，在你！」
窮狗三嘴角帶笑，好似一切都不在意。
「道長，一包銀子就能雇你殺光土匪，你又把銀子散出去，你到底是要銀子還是不要銀子？」
徐夢芝早幾天已經猜出來老道出了意外，她並不驚慌，而是問了一句不合理的地方。
「貧道做完了任務，你看啊，護送你們回太平觀，雖然還沒到太平觀，但是咱已經在做了，這沒錯吧！」
「絞殺所有土匪，這個咱保證，一個人都沒有放過！」
「做完了任務，剩下就是我自行安排了，他們沒有讓我救人，我也沒有救人，是你和懷玉開的籠子，和我可沒有關係！」
「他們從籠子裡出來，是你們給的食物和水，到這裡，他們就已經獲救了，貧道不過把他們帶到十方鎮！」
「至於分銀子，銀子在貧道手中，貧道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管不著！」
「我和你說，貧道最是遵守清規戒律，但是有些地方，清規戒律著實說的不清楚，那沒辦法，貧道只好自己掂量著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貧道越做越覺得順暢，你有這種感覺嗎？」
徐夢芝瞪大眼睛，窮狗三說的好像都是真的，大部分還是她親眼所見，只是怎麼感覺如此的靠不住。
好似，窮狗三在糊弄事情一樣。
偏偏就是他這麼糊弄，讓這麼多人順利活了下來，就連點明不能下山的姜月，都好好呆在車廂里！
窮狗三到底是下山遊歷，還是被趕出道觀的啊？
「道長，你將來還回道觀嗎？」
「貧道按要求，保質保量做了這麼多事，憑什麼不讓我回道觀？」
「那這個姜月怎麼辦？」
「送你了，收在身邊當個丫鬟吧，不滿意的話，你殺她也行，反正現在也是個明白鬼了！」
徐夢芝仔細看了看窮狗三，有那麼一刻，她分不清窮狗三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