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千世界，怎麼會有人如此無恥？
夜幕下的山村，沒有幾家亮著燈火，這些人都很節約，入夜就立即休息。
只是今天例外，有狼肉，還有狼皮袍。
狼肚子裡熬出來的油，還可以點燈。
不枉費打了大半天架，搶來的這些東西。
此刻這些東西還沒整理完，婦女們收拾狼皮什麼的，出力多的幾個坐在桌前，吃一口狼肉，喝一口酒。
這是村長自己釀的酒，雖然不夠清亮，但是後勁十足。
明明沒喝幾口，幾人都有點上頭。
吹牛，嬉笑，一片歡樂。
災難是突然降臨的！
一聲慘叫，四面八方出現許多張人臉，這些人臉迎著燈光，一半是骷髏，一半是人臉。
它們急速湊近這些人，吼叫藏在嗓子裡。
不知有誰驚叫一聲，喝酒的人也瞬間醒酒，他們驚恐看向四周。
這些人臉，和他們帶回來狼一模一樣，不過要多很多，足足有十幾頭！
仿佛一盆冰水當頭灌下，這些人打了一個寒戰！
邪祟，邪祟來了！
所有人大叫著，瘋狂往院子跑，只是人的速度，怎麼比得上邪祟的速度。
幾乎是一瞬間，落在後面的幾人就被邪祟拖住，幾聲慘叫之後，再無聲息。
土地神廟香火飄動，一瞬間落向四方，組成一道金光的屏障。
只是這道屏障著實太小，有許多人家並沒有籠罩其中，屏障外面還有幾隻鬼面狼，它們死死盯著眼前的這些人。
太弱了！
即便是土地神，也沒法對付這麼多鬼面狼！
有人朝土地神磕頭，有人儘量朝屋子裡面躲，唯有鬼面狼不急不慢，靠近這群人。
小道立在屏障之外，他的道袍染了些鮮血，手中長劍也在顫抖。
在他身邊，躺著好幾具鬼面狼的屍體，每一隻都是被一劍刺入眼眶殺死。
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群人，在腳邊的鬼面狼身上擦了擦劍，隨即一步走入屏障。
到處都是慘叫，到處都是哀嚎，這些鬼面狼明顯有意識，倖存的人被一點點逼退，湊向土體神廟前。
土地的屏障也逐步縮小，化作一個籠罩周圍的小圈子，隔開外面的撕咬屍體的鬼面狼。
這片金光普照，周圍一切如同白晝。
小道手中帶劍，身上有鬼面狼的血腥氣，一時間沒有鬼面狼上前，他很自然走入人群中。
有些人認出他，有些人看向他，更有好幾個人朝他開口。
「道長，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們！」
「我女兒還在外面，道長！救救她...」
「道長，我得腿，我被狼咬了啊！」
小道心思很亂，他想救這些人，卻又覺得不應該救，這些村民對他沒有留手，又怎麼想要讓他來救？
大千世界，怎麼會有人如此無恥？
不救他們，似乎也是不行，其餘兩個村子傷了些人之後，好歹還算是銷毀了鬼面狼皮。
可這個村子，已經是來不及了！
仔細看了眼身後和身前，小道平靜幾分：「我不太想救你們，也救不了你們所有人，你們自生自滅就好！」
「我就是來告訴你們，鬼面狼的屍體必須立即銷毀，否則會引來鬼面狼的報復！」
「你們開始不信，現在總該是信了，就這樣！」
小道聲音很大，一時間壓下滿場嘈雜，周圍先是安靜，然後一堆人向前一步。
「憑啥你不救我們？」
「要不是你們，哪來的鬼面狼！」
「媽的，當時就該打死你...」
最後一人話音未落，小道長劍已經點到他脖子，隨著他呼吸，那銳利的涼意，像是索命無常的吐息。
他不得不將最後半句話藏回肚子裡。
「你們的生死是邪祟導致的，是貪心導致的，你說你們活的很難，但這不是你們拒絕承擔貪婪後果的原因！」
「我告訴過你們，結果你們都被這點貪念遮蔽眼睛。」
「我若是個凡人，在義莊就會被諸位打死，還好我勉強活下來了。」
「說到底是借宿導致的這件事，我會待到天亮，就算再借宿一夜！」
「當然，假如真的面臨生死，小道也絕對不陪著諸位就是！」
話語出口，小道心念通透許多，這些人，不值得他拼死拼活。
但是，他模糊感覺到也不能一走了之。
否則這些人死，好像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怎麼辦？
沒答案！
長劍還鞘，小道摸出來匕首，這是徐夢芝交給它的。
外面鬼面狼擠在屏障前，盯著裡面的人，流著口水。
不過片刻，這道金色屏障搖搖欲墜。
有的人拼命往後躲，有的人則是攥緊手中的農具。
「啪！」
金色屏障再次收縮，僅僅照亮土地廟旁邊，數不清的鬼面狼躍動，撲向土地廟外面的人。
土地廟外面的人拉扯著裡面的人，拼命往裡面擠，婦孺兒童幾乎第一時間被拋到鬼面狼面前。
哭喊，慘叫中，小道手中的匕首划過風，幾頭鬼面狼迎風栽到。
劍意自生、再加上手中的匕首不是凡品，這些鬼面狼頓時吃了一個大虧。
不過，隨著一聲長嚎。
周圍的鬼面狼奔向小道，小道暗自抓緊匕首。
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這些狼的蹤跡瞞不過小道，他每一次出手，必定有一隻鬼面狼將脖子遞到匕首上。
無數次挨揍生涯中，這些狼怎麼襲擊自己，小道好像瞭然於心。
不過片刻，他周圍的鬼面狼稀疏許多。
小道略微鬆了一口氣，只是就在此時，土地廟的金光突然熄滅。
...
太平觀，一早就開了門。
整整十位識字的人坐成一排，徐三折守在他們身後。
這些讀書人很是可憐，雖然處處離不開他們，但他們好似也沒什麼作為。
無非是幫人寫寫書信，給掌柜打打下手記記帳。
至於給達官貴人抄抄書什麼的，那都是了不得營生。
徐三折並不是讓他們免費來，每人一天二十文錢，好幾個讀書人，讀書好幾載，這還是第一回憑藉識字的本領賺到錢。
林寒一早也出了大門，他作為神名座下大弟子，這個身份已經得到瑤華和徐三折的認同。
他看著眼前這些讀書人，以及剛剛到的木匠，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信眾的進階之路不應該如此簡單，應該有許多條路才對。
如果只是拉人頭，決定信眾進階，可以想像，將來自己座下排在前面的，必然都是巧舌如簧的演員。
不，這樣不行！
神明老爺不做生意，不需要這麼多這樣的人，但需要一些真正解決問題的人！
對，劃分不同的部門，不同的機構。
也是信眾的進階之路，也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
只是今天例外，有狼肉，還有狼皮袍。
狼肚子裡熬出來的油，還可以點燈。
不枉費打了大半天架，搶來的這些東西。
此刻這些東西還沒整理完，婦女們收拾狼皮什麼的，出力多的幾個坐在桌前，吃一口狼肉，喝一口酒。
這是村長自己釀的酒，雖然不夠清亮，但是後勁十足。
明明沒喝幾口，幾人都有點上頭。
吹牛，嬉笑，一片歡樂。
災難是突然降臨的！
一聲慘叫，四面八方出現許多張人臉，這些人臉迎著燈光，一半是骷髏，一半是人臉。
它們急速湊近這些人，吼叫藏在嗓子裡。
不知有誰驚叫一聲，喝酒的人也瞬間醒酒，他們驚恐看向四周。
這些人臉，和他們帶回來狼一模一樣，不過要多很多，足足有十幾頭！
仿佛一盆冰水當頭灌下，這些人打了一個寒戰！
邪祟，邪祟來了！
所有人大叫著，瘋狂往院子跑，只是人的速度，怎麼比得上邪祟的速度。
幾乎是一瞬間，落在後面的幾人就被邪祟拖住，幾聲慘叫之後，再無聲息。
土地神廟香火飄動，一瞬間落向四方，組成一道金光的屏障。
只是這道屏障著實太小，有許多人家並沒有籠罩其中，屏障外面還有幾隻鬼面狼，它們死死盯著眼前的這些人。
太弱了！
即便是土地神，也沒法對付這麼多鬼面狼！
有人朝土地神磕頭，有人儘量朝屋子裡面躲，唯有鬼面狼不急不慢，靠近這群人。
小道立在屏障之外，他的道袍染了些鮮血，手中長劍也在顫抖。
在他身邊，躺著好幾具鬼面狼的屍體，每一隻都是被一劍刺入眼眶殺死。
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群人，在腳邊的鬼面狼身上擦了擦劍，隨即一步走入屏障。
到處都是慘叫，到處都是哀嚎，這些鬼面狼明顯有意識，倖存的人被一點點逼退，湊向土體神廟前。
土地的屏障也逐步縮小，化作一個籠罩周圍的小圈子，隔開外面的撕咬屍體的鬼面狼。
這片金光普照，周圍一切如同白晝。
小道手中帶劍，身上有鬼面狼的血腥氣，一時間沒有鬼面狼上前，他很自然走入人群中。
有些人認出他，有些人看向他，更有好幾個人朝他開口。
「道長，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們！」
「我女兒還在外面，道長！救救她...」
「道長，我得腿，我被狼咬了啊！」
小道心思很亂，他想救這些人，卻又覺得不應該救，這些村民對他沒有留手，又怎麼想要讓他來救？
大千世界，怎麼會有人如此無恥？
不救他們，似乎也是不行，其餘兩個村子傷了些人之後，好歹還算是銷毀了鬼面狼皮。
可這個村子，已經是來不及了！
仔細看了眼身後和身前，小道平靜幾分：「我不太想救你們，也救不了你們所有人，你們自生自滅就好！」
「我就是來告訴你們，鬼面狼的屍體必須立即銷毀，否則會引來鬼面狼的報復！」
「你們開始不信，現在總該是信了，就這樣！」
小道聲音很大，一時間壓下滿場嘈雜，周圍先是安靜，然後一堆人向前一步。
「憑啥你不救我們？」
「要不是你們，哪來的鬼面狼！」
「媽的，當時就該打死你...」
最後一人話音未落，小道長劍已經點到他脖子，隨著他呼吸，那銳利的涼意，像是索命無常的吐息。
他不得不將最後半句話藏回肚子裡。
「你們的生死是邪祟導致的，是貪心導致的，你說你們活的很難，但這不是你們拒絕承擔貪婪後果的原因！」
「我告訴過你們，結果你們都被這點貪念遮蔽眼睛。」
「我若是個凡人，在義莊就會被諸位打死，還好我勉強活下來了。」
「說到底是借宿導致的這件事，我會待到天亮，就算再借宿一夜！」
「當然，假如真的面臨生死，小道也絕對不陪著諸位就是！」
話語出口，小道心念通透許多，這些人，不值得他拼死拼活。
但是，他模糊感覺到也不能一走了之。
否則這些人死，好像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怎麼辦？
沒答案！
長劍還鞘，小道摸出來匕首，這是徐夢芝交給它的。
外面鬼面狼擠在屏障前，盯著裡面的人，流著口水。
不過片刻，這道金色屏障搖搖欲墜。
有的人拼命往後躲，有的人則是攥緊手中的農具。
「啪！」
金色屏障再次收縮，僅僅照亮土地廟旁邊，數不清的鬼面狼躍動，撲向土地廟外面的人。
土地廟外面的人拉扯著裡面的人，拼命往裡面擠，婦孺兒童幾乎第一時間被拋到鬼面狼面前。
哭喊，慘叫中，小道手中的匕首划過風，幾頭鬼面狼迎風栽到。
劍意自生、再加上手中的匕首不是凡品，這些鬼面狼頓時吃了一個大虧。
不過，隨著一聲長嚎。
周圍的鬼面狼奔向小道，小道暗自抓緊匕首。
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這些狼的蹤跡瞞不過小道，他每一次出手，必定有一隻鬼面狼將脖子遞到匕首上。
無數次挨揍生涯中，這些狼怎麼襲擊自己，小道好像瞭然於心。
不過片刻，他周圍的鬼面狼稀疏許多。
小道略微鬆了一口氣，只是就在此時，土地廟的金光突然熄滅。
...
太平觀，一早就開了門。
整整十位識字的人坐成一排，徐三折守在他們身後。
這些讀書人很是可憐，雖然處處離不開他們，但他們好似也沒什麼作為。
無非是幫人寫寫書信，給掌柜打打下手記記帳。
至於給達官貴人抄抄書什麼的，那都是了不得營生。
徐三折並不是讓他們免費來，每人一天二十文錢，好幾個讀書人，讀書好幾載，這還是第一回憑藉識字的本領賺到錢。
林寒一早也出了大門，他作為神名座下大弟子，這個身份已經得到瑤華和徐三折的認同。
他看著眼前這些讀書人，以及剛剛到的木匠，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信眾的進階之路不應該如此簡單，應該有許多條路才對。
如果只是拉人頭，決定信眾進階，可以想像，將來自己座下排在前面的，必然都是巧舌如簧的演員。
不，這樣不行！
神明老爺不做生意，不需要這麼多這樣的人，但需要一些真正解決問題的人！
對，劃分不同的部門，不同的機構。
也是信眾的進階之路，也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