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逆天言論,不如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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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

  半空中,一掌打廢了丁春秋的喬峰,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他沒有想到,丁春秋明明那麼大的名頭,結果卻是一個大草包。

  連他全力的一掌都扛不住……

  其實,不是丁春秋實力不強。

  而是經過九層龍象般若功強化的喬峰,變的更強了。

  若是單純九層龍象般若功之力的話,面對丁春秋可能半斤八兩。

  不過,喬峰本來就很強,乃是武林絕頂高手,天賦異稟,進步的速度奇快,打一個丁春秋並不難。

  隨著星宿派的定海神針,趴在地上悽厲哀嚎,原本一陣陣詐唬的星宿派弟子,頓時就鴉雀無聲了。

  呼啦一聲!!

  此時,喬峰從空中落下來,正好落在馬背上。

  哪怕喬峰騎的是一匹千里挑一的駿馬,此刻也貌似有點扛不住喬峰的重量和力道了。

  「通通跪下,反抗者,殺無赦!」

  此時,一直跟在趙頵身邊的賈如跳了出來,帶著騎兵包圍了星宿派弟子,左輪槍指著這些人腦袋。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就連師父丁春秋一個照面便被打崩了,趴在地上哀嚎,只剩下他們這群上不得台面的弟子,對著軍隊瑟瑟發抖。

  武功就不必說了,誰也沒有丁春秋武功好。

  他都不行,星宿派這幫人更拉稀。

  有心放毒吧,對面一掌打廢丁春秋的大高手正盯著他們呢,而且還隔著十餘丈遠,毒粉飄不過去。

  「跑!!」

  突然間,星宿派弟子之中,有一道身影竄了出去。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

  那人的腦殼直接就被打爆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剩餘的星宿派弟子紛紛被嚇的跪了下來。

  「殿下,星宿派綁架無辜百姓,證據確鑿,統統束手就擒,您看怎麼處理這些人?」隨後賈如舔狗一般的來到趙頵的馬前,恭敬的問道。

  「通通押下,回頭送去挖礦!」

  趙頵點點頭,說道。

  隨後他翻身下馬,來到了滿地打滾的丁春秋身旁。

  他在考慮,要不要吸了丁春秋的功力?

  畢竟丁春秋修煉的一定是逍遙派內功,如此便與他同出於一脈,其一身功力可被他直接盡數繼承。

  可是,丁春秋渾身是毒,他也怕對方的毒影響了他。

  雖然他將北冥神功與小無相功合為一體,自身發生了脫胎換骨,可是到底還沒有脫離凡夫俗子的階段,而且他也沒有吃過莽牯朱蛤,多少在毒抗方面沒有過高的成分。

  「算了……」

  於是,趙頵暗暗搖頭,旋即讓人將丁春秋綁起來,扔在馬背上。

  「丁春秋,你也有今天!」

  而後,趙頵讓人給薛慕華等人鬆綁,薛慕華頓時就激動萬分的沖了過來,狠狠地一腳踢在丁春秋的臉上,而他自己的臉上滿是快意。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似乎想要對丁春秋來一波痛毆。

  「行了,別打壞了,本王還有用呢……」

  趙頵大手一揮,磅礴真氣直接驅散了這些人。

  「這,好深厚的功力!」

  薛慕華神色一愣,震驚說道。

  而就在此時,賈如已經命人將星宿派弟子都整理好了。

  先是封了星宿派弟子的穴道,背縛雙手,用繩子連成一片,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條人體的蜈蚣。

  「請貴客上山。」

  那幾名農人打扮的漢子,皆是蘇星河的僕人。

  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在江湖上尋找破局者,這些僕人便是負責接引之人。

  等到這些人問明了趙頵的來意之後,自然是恭恭敬敬的邀請其上山,去破那珍瓏棋局。

  趙頵也不客氣,留下賈如統領大軍在山下等候,便帶領喬峰以及百餘名錦衣衛,押送丁春秋及星宿派弟子,沿著山道一同上山去了。

  沿著山道往上走,過不多時便登上山坡。


  而後地勢陡然而降,一片山谷竟隱藏在山後。

  沿著台階下去,一行人進入了山谷。

  谷中種滿松樹,幽谷里有山風吹過,松聲若濤。

  又行百丈,穿過松林,入眼是三間木屋。

  木屋臨著崖壁而建,屋前有一顆三人合抱粗的老槐樹。

  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擺放著一塊大石。

  石頭上刻著棋盤,周圍有幾個石凳,其上有二人相對而坐。

  左首是一少年,少年身後還站著一位帶面紗的少女。

  右首則是一個矮瘦的乾癟老頭兒。

  這一老一少正在對弈,少年執白,似是在冥思苦想。

  趙頵一行人到了近前,下棋的老少卻似毫無察覺,只有那名少女轉過頭來,眸光一閃,卻也不忍說話打擾了少年的思緒。

  「這位,便是聰辯先生了。」薛慕華湊到趙頵身側,低聲介紹道。

  函谷八友之所以稱呼為蘇星河為聰辯先生,乃是因蘇星河為了保全他們幾人不為丁春秋所害,便將他們逐出師門,即便是現在丁春秋已經被喬峰打廢可,但是師傅不開口,薛慕華自然還是也不敢改口。

  「嗯,且待他們下完。」趙頵點點頭,低聲吩咐道。

  觀棋不語真君子嘛,他懂……

  矮瘦老頭是蘇星河。

  而這少年趙頵也認得,就是那半年不見的段譽,

  至於那少女,雖然帶著面紗,但是那面紗輕薄,隱約間卻能露出面容,正是曼陀山莊的王語嫣。

  等等,不對啊,慕容復這小子還在流求的礦山里挖礦呢,這小子的情敵已除,不應該窩在曼陀山莊當他的舔狗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趙頵心中正疑惑時,卻聽段譽忽道:「是這裡嗎?」

  說著,段譽將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與之對弈的蘇星河臉有喜色,點了點頭,似是嘉許,立即跟著下了一著黑子,段譽剛剛已經推衍了十餘步棋路,緊跟著又下一顆白子,蘇星河立即跟上,兩人各下了十餘子,段譽卻忽然皺緊眉頭,手中捻著一枚白子,動也不動了。

  考慮了幾息之後,段譽長吁口氣,搖搖頭將手中白子放回棋盒之中,投子認輸說道:「老先生所擺珍瓏深奧至極,晚生實在破解不來。」

  「唉!」

  蘇星河明明是贏了,可臉上卻有惋惜之色,嘆了口氣,語氣悵然的說道:「公子棋思精密,這十幾路棋已臻極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原來當年蘇星河為丁春秋所擊敗,為避免他再襲擊,忍辱自扮聾啞人,遣逐原來弟子,自此之後便再也不說一句話,今日不知怎的,竟然開口說話了!函谷八友雖然不知其中原因,但見師父破了戒,心想難不成今日能夠重回門牆之中?

  「慚愧,是晚生棋力不殆,讓老先生失望了……」說著,段譽將自己所下的十餘枚白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回棋盒中,蘇星河也撿起了十餘枚黑子,二人將棋盤上再復珍瓏。

  「咳咳!」

  見二人下完,趙頵輕輕咳嗽了一嗓子,將兩人的注意吸引過來。

  「咦,吳王殿下!」段譽猛地一驚,轉過頭來,看清是趙頵之後,眼神之中有驚喜,旋即又有黯然。

  趙頵問道:「段公子,你不在曼陀山莊,怎麼來此?莫非到手了?」

  「這……」段譽突然臉色一垮,支支吾吾的撓了撓耳朵言道:「在下在曼陀山莊待了幾個月,王姑娘掛念著慕容公子,央求在下帶著她出了曼陀山莊,多方打聽慕容公子的下落,才知道被吳王送了海外去,恰逢時局有變,小弟聽說吳王出兵滅了遼國,便與王姑娘商量著北上去尋吳王,央求他放了慕容公子。」

  「行至洛陽時,在下聽聞這山中有個棋局,一時技癢,反正順路,也就忍不住過來見識一番,卻不想能在這裡遇上吳王!」段譽又說道。

  趙頵聽完,忍不住身子向後仰起,眉頭緊皺的吐出一個字。

  「啊???」

  這孩子沒救了啊!

  治好了也是嘴歪眼斜流口水吧!

  自己都把慕容復收拾了,他就不會乘虛而入?

  結果反而去陪著王語嫣找慕容復?他這是瘋了嗎?


  段正淳咋教孩子的?

  老段就光顧著自己爽了是吧,稀有泡妞技能真是一個都不教啊!

  一時間,趙頵真的無語到了極致,旋即搖了搖頭,不理段譽了,轉而對著矮瘦的蘇星河拱了拱手。

  「爾等何人?也是來破珍瓏棋局的嗎?」

  趙頵還沒說話,蘇星河便搶先問道:「這些莫不都是官兵?小老兒乃是江湖中的一個閒雲野鶴,向來隱居深山,可不曾犯了大宋王法。」

  「大宋吳王趙頵,前來拜山!」

  趙頵的聲音渾厚,將一手深不可測的內功修為,顯露冰山一角。

  可是即便如此,依舊把蘇星河震驚的目瞪口呆。

  這麼多年沒出山,世間竟然誕生了如此年輕的絕頂高手了嗎?!

  「吳王,我表哥現在如何了?」

  趙頵話音剛落,此時戴著面紗的王語嫣再也忍不住的問道。

  「慕容復?好著呢!不缺吃喝,每天都在勤勞的幹活,已經改造的像個人樣了,就是多少曬黑了一點點……」趙頵聞言,隨口答道。

  「啊!」

  王語嫣驚呼一聲。

  表哥,曬黑了……

  隨後,趙頵不再理會王語嫣,而是徑直走向了蘇星河。

  「老朽見過吳王殿下,殿下可是要破這珍瓏棋局?」蘇星河隱居深山裡,沒聽過趙頵的名頭,不知道他的凶名赫赫,指著棋盤再次問道。

  破棋局?

  破個鳥!

  要是說五子棋的話,他還可以試一試。

  圍棋算了吧,他也就勉強懂圍棋規則而已,棋力甚至不如鷹老。

  「孤是來尋找逍遙派的無崖子前輩!」隨即,趙頵直言不諱的說道。

  蘇星河聞言眼皮一跳,旋即便神色不變的撒謊說道:「家師早已故去多年了,殿下卻是見不上了……」

  蘇星河此話剛說完,卻見函谷八友趕忙對其狂使眼色,引得蘇星河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這群逆徒,幹嘛呢?!

  「呵呵,放心吧,孤可不是什麼惡人,況且孤也不是空著手來的,來,把咱在山下撿的禮物抬上來!」

  趙頵招了招手,說道。

  頓時,賈如指揮身後親衛讓出道路,把星宿派的弟子驅趕上前。

  蘇星河看這些奇裝異服被捆住的人,正猜測他們的身份,卻見又有兩名兵丁抬著一具軟趴的身體。

  此人,看著眼熟……

  蘇星河見狀,猛的用腳一挑,將其翻了過來,露出正臉,仔細一看,正是讓他恨之入骨的丁春秋。

  「丁!春!秋!哈哈哈哈!」

  蘇星河咬牙切齒的仰頭嚎了一聲,接著一股驚喜之情湧上心頭,爬滿皺紋的老臉也笑的像朵菊花。

  「丁春秋!你這老賊,竟然落得如此悽慘境地!真是老天開眼啊!」

  蘇星河狂笑著,這麼多年來的壓力一朝釋放。

  笑著笑著,眼淚竟流了出來。

  「此人,任你處置!」

  趙頵說道,同時他也是在提醒蘇星河。

  蘇星河狂笑,聞言忽然間收斂笑容,前行兩步,撲通一下跪在趙頵身前,不由分說磕了幾個響頭。

  隨即,蘇星河翻身蹦了起來,伸手抓住了繩結,提起了丁春秋,幾次躍動之間,便鑽進木屋裡了。

  轟隆一聲巨響!!

  下一刻,塵土飛揚,整座木屋瞬間垮塌下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暢快的笑聲從木屋方向傳來,待到塵埃散盡,眾人細看時,卻見木屋倒塌之後露出了崖壁,崖壁上有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那笑聲正是從洞中傳來。

  這裡面就是無崖子的老窩了,趙頵心中瞭然。

  蘇星河這是把丁春秋拿去交給無崖子了,八成是清理門戶。

  無崖子,當年被二徒弟丁春秋所害,推下懸崖,雖然大難不死,但渾身筋骨盡斷,成了殘疾之人,苟且偷生躲在這擂鼓山中三十年。

  而且,這老頭擺下珍瓏棋局,為的就是尋一個傳人,把一身內功傳承下去,替他殺了丁春秋報仇。

  現在自己把丁春秋擒了過來,使得無崖子能夠手刃丁春秋,一解心中鬱郁之氣,想必其高興得很。

  如此一來,這逍遙派掌門之位就真的是捨我其誰了。

  更何況,自己與逍遙派淵源不淺啊。

  所以,這掌門鐵指環,無崖子是不交也得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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