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陳年秘辛
趙鞅嘲弄道：「看來薛大人確實對你們督主忠心耿耿啊！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
說話間，他的指尖勁風透出，就要繼續施展搜魂指。
方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瞬間縈繞在薛海的記憶中，他的眼中露出驚容。
「小哥，暫請停手！薛某知無不言！」薛海用盡渾身力氣喊道。
趙鞅收斂內力，笑吟吟道：「也好，請薛大人為我解惑！」
「督主雖然未曾透出口風，但據我猜測，應該是和十幾年前的宮中變故有關！」
既然已經開口，索性他也不再隱瞞，未等趙鞅繼續詢問，他便將自己聽說的那些傳聞和盤托出。
十五年前，大青川之戰結束，曾被當朝丞相皇甫暘力薦的大將獨孤烈，率領皇朝最精銳的二十萬龍驤軍遠征西北，以敗北收場。
二十萬皇朝中堅力量，大好男兒。逃回來的十不存一。
大夏皇朝八百年天下獨尊的輝煌自此一去不復返。
北元，這個由十三個草原部落組成的聯盟國家，攜大勝餘威徹底崛起，草原民族成了這天下一方霸主。
而就在獨孤烈帶著殘兵班師回朝的數日後。
宮中突然發生變故，據說當晚東宮殺聲震天，拱衛皇城的龍驍衛，將京城內外封鎖的密不透風。
翌日，朝廷張榜昭告天下，太子密謀造反，皇帝被叛軍刺殺身亡。
丞相獨孤暘聯合六部尚書宣讀先皇遺命，由崇明王趙無暉登基繼位。
當時，薛海剛加入皇城司不久，恰好有趟差事去冀州公幹。
等他回到京中，忽然發現，昔日熟悉的同僚全都不見了蹤影，而皇城司上上下下對此事諱莫如深。
輾轉這些年，隨著他的地位提升，也對那段公案秘聞了解了一些隻言片語。
據說當晚宮中執勤的宮女、太監以及知情的皇城司秘諜，一夜之間全部都人間蒸發，音信全無，極有可能是被殺人滅口。
先太子居住的東宮至今還是一片殘垣斷壁。
而在一年後，大江以南的揚州、荊州驟然起兵作亂，借著大夏國力虛弱，一舉建立楚國。
這個世界的版圖儼然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趙鞅靜靜聽他說完，帶著不解問道：「可這和尋找孩子有什麼關係？」
「我曾在皇城司的內庫中見過半頁秘檔，裡面記載。
宮亂當晚，太子東宮二百七十九口，只找到了二百七十七具屍體。
消失不見的是東宮總管太監以及尚在襁褓中的皇太孫！」
薛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趙鞅，徐徐說道。
見趙鞅還是目露疑惑的瞅著他。
他只好咬牙繼續說道：「其實皇城司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二人。
不過這些年派出的無數高手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一個再回到皇城司，全都成了失蹤人口。
督主知道事有蹊蹺，逐漸便息了這個心思。
但這幾年皇朝頹勢盡顯，一日不如一日。
有人為了攻扞丞相，又舊事重提，要求重啟當年這樁懸案。
所以.....」
趙鞅替他說出了不敢說的話：「所以皇甫暘又讓你們督主殺人滅口？」
薛海心灰意冷的點點頭，如果自己真的遇上當年傳說的大內高手--東宮太監總管還好說。
可自己遇上的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啊！
他這個皇城司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未免太失敗了！
趙鞅陷入了沉思，莫非自己真的是所謂的皇太孫？
對方也算得上有幾分本領，他的篩選方式並無大錯，指向性很明確！
據趙鞅所知，整個懷遠縣，外遷而來的只有自家和陳慶之一家。
但陳慶之卻是在本地出生的，和薛海所說的有所出入，剩下的也只有自己了！
想到這裡，在陳慶之錯愕的目光中，趙鞅反手一掌印在薛海的天靈蓋上。
半副頭骨深深陷了下去，如此驚天的秘辛被他機緣巧合之下觸到端倪。
無論趙鞅是不是那個孩子，他的命運都已經註定！
但陳慶之隨後的舉動，才是趙鞅最感動。
短暫錯愕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手中長槍化作殘影，將那昏迷中的五人盡數了結。
趙鞅笑道：「好兄弟！」陳慶之與他相視而笑，少年情懷，義氣為先！
隨後，在趙鞅的指導下，二人將白虎身上最珍貴的部分取下，心臟和虎骨，將他們就地埋葬。
「鞅哥，這些皇城司的探子怎麼處理？」陳慶之問道。
「將他們掩埋在白虎冢的旁邊吧，要是以後有人追查，就說他們與白虎搏殺而亡！」
趙鞅邊說邊屈指成爪，在陳慶之長槍刺穿的位置上，各自給他們透體補上一記獸爪洞穿的傷口。
弄好這些，終於到了少年最關心的環節，兩人開始沿著周邊搜尋白虎的巢穴。
溪流上游一處石壁下面有個碩大的山洞，裡面有些枯草散落在地面上，兩隻嗷嗷待哺的小虎眼睛迷離，半睡半醒中。
神獸就是神獸，二人剛走進洞口，兩小的眼睛猛然睜開，一股百獸之王的氣息若隱若現。
好傢夥，知道白虎神異，但連趙鞅都沒想到剛出生的小傢伙，就有入品的威勢。
兩隻小虎突然一聲低吼，朝他們撲來。
陳慶之大驚，一邊運轉真氣，手中長槍擺出中平式，做防禦狀。
一邊大喊：「鞅哥，小心！」
趙鞅微微一笑，不光沒有準備抵抗，還探手壓下了陳慶之的槍柄。
陳慶之詫異，正想開口詢問原由，其中一隻白虎卻飛身躍起撲進他的懷裡，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在他臉上舔著。
「別動手，我們身上有白虎留下的印記，他們把我們當成親人了！」
趙鞅彎腰抱起稍顯瘦弱的這隻，口中解答著陳慶之的疑惑。
兩隻幼虎腦袋圓圓的，很是呆萌可愛，一靜一動之間，虎爪上的力氣卻不小。
勾動起二人的稚子心性，讓他們頗為歡喜。
突然，陳慶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洞穴裡面，沖趙鞅喊道：「鞅哥，你看那是什麼？」
說話間，他的指尖勁風透出，就要繼續施展搜魂指。
方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瞬間縈繞在薛海的記憶中，他的眼中露出驚容。
「小哥，暫請停手！薛某知無不言！」薛海用盡渾身力氣喊道。
趙鞅收斂內力，笑吟吟道：「也好，請薛大人為我解惑！」
「督主雖然未曾透出口風，但據我猜測，應該是和十幾年前的宮中變故有關！」
既然已經開口，索性他也不再隱瞞，未等趙鞅繼續詢問，他便將自己聽說的那些傳聞和盤托出。
十五年前，大青川之戰結束，曾被當朝丞相皇甫暘力薦的大將獨孤烈，率領皇朝最精銳的二十萬龍驤軍遠征西北，以敗北收場。
二十萬皇朝中堅力量，大好男兒。逃回來的十不存一。
大夏皇朝八百年天下獨尊的輝煌自此一去不復返。
北元，這個由十三個草原部落組成的聯盟國家，攜大勝餘威徹底崛起，草原民族成了這天下一方霸主。
而就在獨孤烈帶著殘兵班師回朝的數日後。
宮中突然發生變故，據說當晚東宮殺聲震天，拱衛皇城的龍驍衛，將京城內外封鎖的密不透風。
翌日，朝廷張榜昭告天下，太子密謀造反，皇帝被叛軍刺殺身亡。
丞相獨孤暘聯合六部尚書宣讀先皇遺命，由崇明王趙無暉登基繼位。
當時，薛海剛加入皇城司不久，恰好有趟差事去冀州公幹。
等他回到京中，忽然發現，昔日熟悉的同僚全都不見了蹤影，而皇城司上上下下對此事諱莫如深。
輾轉這些年，隨著他的地位提升，也對那段公案秘聞了解了一些隻言片語。
據說當晚宮中執勤的宮女、太監以及知情的皇城司秘諜，一夜之間全部都人間蒸發，音信全無，極有可能是被殺人滅口。
先太子居住的東宮至今還是一片殘垣斷壁。
而在一年後，大江以南的揚州、荊州驟然起兵作亂，借著大夏國力虛弱，一舉建立楚國。
這個世界的版圖儼然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趙鞅靜靜聽他說完，帶著不解問道：「可這和尋找孩子有什麼關係？」
「我曾在皇城司的內庫中見過半頁秘檔，裡面記載。
宮亂當晚，太子東宮二百七十九口，只找到了二百七十七具屍體。
消失不見的是東宮總管太監以及尚在襁褓中的皇太孫！」
薛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趙鞅，徐徐說道。
見趙鞅還是目露疑惑的瞅著他。
他只好咬牙繼續說道：「其實皇城司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二人。
不過這些年派出的無數高手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一個再回到皇城司，全都成了失蹤人口。
督主知道事有蹊蹺，逐漸便息了這個心思。
但這幾年皇朝頹勢盡顯，一日不如一日。
有人為了攻扞丞相，又舊事重提，要求重啟當年這樁懸案。
所以.....」
趙鞅替他說出了不敢說的話：「所以皇甫暘又讓你們督主殺人滅口？」
薛海心灰意冷的點點頭，如果自己真的遇上當年傳說的大內高手--東宮太監總管還好說。
可自己遇上的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啊！
他這個皇城司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未免太失敗了！
趙鞅陷入了沉思，莫非自己真的是所謂的皇太孫？
對方也算得上有幾分本領，他的篩選方式並無大錯，指向性很明確！
據趙鞅所知，整個懷遠縣，外遷而來的只有自家和陳慶之一家。
但陳慶之卻是在本地出生的，和薛海所說的有所出入，剩下的也只有自己了！
想到這裡，在陳慶之錯愕的目光中，趙鞅反手一掌印在薛海的天靈蓋上。
半副頭骨深深陷了下去，如此驚天的秘辛被他機緣巧合之下觸到端倪。
無論趙鞅是不是那個孩子，他的命運都已經註定！
但陳慶之隨後的舉動，才是趙鞅最感動。
短暫錯愕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手中長槍化作殘影，將那昏迷中的五人盡數了結。
趙鞅笑道：「好兄弟！」陳慶之與他相視而笑，少年情懷，義氣為先！
隨後，在趙鞅的指導下，二人將白虎身上最珍貴的部分取下，心臟和虎骨，將他們就地埋葬。
「鞅哥，這些皇城司的探子怎麼處理？」陳慶之問道。
「將他們掩埋在白虎冢的旁邊吧，要是以後有人追查，就說他們與白虎搏殺而亡！」
趙鞅邊說邊屈指成爪，在陳慶之長槍刺穿的位置上，各自給他們透體補上一記獸爪洞穿的傷口。
弄好這些，終於到了少年最關心的環節，兩人開始沿著周邊搜尋白虎的巢穴。
溪流上游一處石壁下面有個碩大的山洞，裡面有些枯草散落在地面上，兩隻嗷嗷待哺的小虎眼睛迷離，半睡半醒中。
神獸就是神獸，二人剛走進洞口，兩小的眼睛猛然睜開，一股百獸之王的氣息若隱若現。
好傢夥，知道白虎神異，但連趙鞅都沒想到剛出生的小傢伙，就有入品的威勢。
兩隻小虎突然一聲低吼，朝他們撲來。
陳慶之大驚，一邊運轉真氣，手中長槍擺出中平式，做防禦狀。
一邊大喊：「鞅哥，小心！」
趙鞅微微一笑，不光沒有準備抵抗，還探手壓下了陳慶之的槍柄。
陳慶之詫異，正想開口詢問原由，其中一隻白虎卻飛身躍起撲進他的懷裡，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在他臉上舔著。
「別動手，我們身上有白虎留下的印記，他們把我們當成親人了！」
趙鞅彎腰抱起稍顯瘦弱的這隻，口中解答著陳慶之的疑惑。
兩隻幼虎腦袋圓圓的，很是呆萌可愛，一靜一動之間，虎爪上的力氣卻不小。
勾動起二人的稚子心性，讓他們頗為歡喜。
突然，陳慶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洞穴裡面，沖趙鞅喊道：「鞅哥，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