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日與月的前奏
第199章 日與月的前奏
黑羽快斗在甬道中緩緩前行。
剛剛的驚險刺激讓他的心臟不自覺快速跳動起來，呼吸有些不平緩。
面對其他非凡者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火種」的戰鬥能力太過薄弱，基本沒有給他帶來實質性的提升，這讓他在面對其他途徑的非凡者時會處於一種薛丁格的優勢與劣勢。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借勢」就能借走對方最強大的能力，但運氣不好.
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脫身吧。
如果不是占卜家接應及時，他極大概率就要栽在那個暗紅色身影的魔法上了。
一邊想著，黑羽快斗手中的那枚太陽聖徽還在隱隱發燙。
即使沒有得到任何靈性的觸動，它也天然散發著極高的溫度，在有著「耐高溫」的情況下，黑羽快斗也覺得一陣燙手。
沒過多久，他就走出了狹長的昏暗甬道，來到了那間簡陋的密室。
不過他知道，這裡並不是真正的終點。
黑羽快斗在胸口輕劃出倒十字，口中用巨人語輕念道：「救贖終將來臨。」
一道白光閃過，面前漆黑簡陋的密室轉而變為富麗堂皇的宮殿，長照不落的烈日高高地掛在天穹之上，照耀著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太陽神的聖堂，極光會真正的據點。
「歡迎回來，我們黎明的火種。」一身紳士裝扮的占卜家摘下了帽子，浮誇地作出了歡迎的姿態，高舉起手中鑲著金絲的手杖。
一旁是那位很少變化表情的黑澤先生。
「太陽聖徽我已經拿到了。」黑羽快斗拋了拋手上金黃色的神聖徽章，「這玩意具體有什麼用？」
「你知道『信仰』的本質嗎？」占卜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如此反問了一句。
黑羽快斗思索了一陣，隨後不太確定地道：「認可和追隨？」
「不。」
占卜家露出了一個讓黑羽快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是『能源』與『錨』。」
「三大偽神的信徒越多，加入他們的人就越多，走上偽神途徑的非凡者就越多，越來越多的非凡者在『靠近』祂們，祂們注視這個世界便越容易，祭祀法逐漸更加為人所知。」
「而被祂們所排斥的所謂『邪神』，則愈加無人問津，相應的祭祀法失傳，神靈的旨意不再能被人們所知，則會出現『遺忘』。」
「在這個真神不再能行走於地上的時代，一個神靈被『遺忘』，便代表著一條非凡途徑的徹底流失。」
「從沒有所謂『正神』與『邪神』的區分。」
占卜家的聲音很平靜，但這份平靜下卻是令人驚駭的信息。
黑羽快斗不自覺聯想到剛成為非凡者時，占卜家給他們講過的兩條非凡常識。
非凡者是可以自主析出非凡特性，改換途徑的.
在這條定律下，非凡者之間的競爭被無限上升，抬高到了真神之間的競爭，人成了一種可以爭取的「資源」。
可是為什麼？
「信仰」對於神靈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黑羽快斗忍不住產生了一種荒謬而褻瀆的想法。
他想起了占卜家說到的另一個詞。
「錨」。
非凡者的序列晉升是一個逐漸『靠近神靈』的過程，是因為神靈就是非凡途徑的頂端。
但.
如果神靈也需要非凡者走上祂們的途徑呢？
如果神靈，還不是「頂點」呢？
他們在靠近神靈，那神靈們又在「靠近」什麼？
【事實上，如今你們所知道的那三大偽神中，便有兩位是以人類之身後天成神的，這一點在第四紀的歷史中不是什麼秘密。】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在成神之前，祂們走的是什麼途徑，又是如何誕生出現在的那兩條非凡途徑的。】
之前占卜家所說的，他當作一句隨口的話中，深藏著的隱秘被黑羽快斗重新回想起來。
如果人類可以成神，那麼.
黑羽快斗不敢再想，他還只是一個序列9，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他現在應該觸碰的事情。
撲克臉，撲克臉.
冷靜了些，黑羽快斗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占卜家還有一旁安靜抽著煙的黑澤先生，自覺應該沒有被看出想法，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他平復下語氣，十分自然地問。
占卜家笑了起來：「當然是為我主爭取足夠多的『錨』。」
「太陽聖徽能夠激發出來自主『聖域』的力量，讓那些迷失的羔羊從迷途中走出來，回到我主光明與仁慈的懷抱。」
「當然，這件事還是需要你們去做。」他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我十分渴望能親自宣揚我主的榮光，但我的身份敏感，容易觸動三大偽神教會的神經，由你們兩個去是最穩妥的。」
「我們才序列9！」黑羽快斗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琴酒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味地抽著煙，擦拭著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槍管。
「緋紅教會最高的非凡者只有序列7。」占卜家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考驗，「而且有著聖徽，你們並不輸他們，那位很久之前就紮根進入偽神教會的同僚也會在關鍵時刻為你們提供助力。」
「去吧，主注視著你們，而救贖，終將來臨。」
緋紅教會的聖堂中，貝爾摩德正在主教級別以上權限才能出入的教史館，翻閱著一本古老的羊皮書。
在入侵者跑掉的第一時間，她就用這雙神靈恩賜的「猩紅之眼」記錄下了那道微弱但及其特殊的氣息，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信息。
「遠古太陽神」
那種獨特的灼熱感以及令人不適的「包容」，就好像要把一切都轉變為和它一樣的溫暖似的。
這與緋紅所象徵的黑夜與紅月顯然無法相容，貝爾摩德本能地對其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極光會」
她的眼睛忽而亮起一抹猩紅，隨後對著虛空一陣低語。
紅薔薇安保公司，執燈人小隊的諸位都發現了亮起的緋紅聖徽，靈性接收到來自眷者閣下的聲音。
「入侵者來自極光會，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神組織，他們這次目標明確地衝著1-175而來，顯然是計劃了什麼大動作，即刻起所有人進入戒備狀態，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特別提醒，小心每一個看上去『熟悉』的陌生人，這是邪神途徑非凡能力的外在體現。」
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
鄧恩作為作為小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序列7，在此關頭很快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下達著指令。
「我簡單說一下1-175的效果，所有序列7以下的非凡者會在其影響下陷入詭異的狂信，投入邪神的懷抱，這對我們小隊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不過眷者閣下的神之眼可以為我們施加一定程度的『隱秘』，減弱1-175對我們的影響，這種削弱自然不可能讓我們能夠徹底無視1-175，所以安全起見，所有人不要離開霧氣所籠罩的範圍。」
「再次提醒，所有人不要離開霧氣所籠罩的範圍，一旦脫離了『隱秘』的庇佑或許我們就要永遠失去一位可靠的同僚了。」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即使是健忘的鄧恩，在面對這種緊要關頭也拿出了一萬分的警醒，確保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是！」
小隊的隊員們都認真地應道，就連最吊兒郎當的倫納德，此刻也是滿臉的鄭重。
「現在我來分配任務，羅珊聯繫警署立刻對老城區居民進行疏散，確保讓1-175的影響降到最低；老尼爾負責在各街道繪製探測符文，一旦出現異常的靈性波動立刻告訴我們。」
羅珊和老尼爾立刻動身，抓起了門口的燈籠，在燈籠入手的瞬間，由鄧恩鍊金領域所化的霧氣便交織成暗紅色的斗篷，將他們的身形徹底遮掩起來，只有手中的燈籠散發著不詳的紅光。
「京極和鈴木兩人一組，彼此配合在主幹道上巡查，如果發現可疑的身影，不要戀戰，以你們的捲軸和身手儘量拖延，用靈性觸碰燈籠，我們會第一時間趕來。」
京極真和鈴木園子肅穆地點了點頭。
「倫納德和戴莉跟我一起搜索下水道和比較偏僻的區域。」鄧恩抓上自己的黑色大衣，其在套上的瞬間化作暗紅色的斗篷，將他那亂糟糟的頭髮完全蓋住，只露出半截滿是胡茬的下巴。
戴莉女士和倫納德也很快帶好了裝備。
在沉默無言中，他們踏著完全一致的腳步離開。
一時間，鈴木園子和京極真又看見了最初從惡靈手中救下他們的那支精銳小隊。
兩人對視一眼，也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濃密的霧氣瀰漫在街道之間，幾乎覆蓋了三分之一座老城區。
這是鄧恩鍊金領域的體現，在霧氣範圍內，執燈人們的魔法都會受到增幅，同時有著莉莉絲（貝爾摩德）為他們施加的「隱秘」，可以規避低序列的占卜和預言類手段。
本該是緋紅的世界有些漆黑，熟悉的紅月並沒有在夜幕上升起。
今天極其罕見的，是個月食夜。
(本章完)
黑羽快斗在甬道中緩緩前行。
剛剛的驚險刺激讓他的心臟不自覺快速跳動起來，呼吸有些不平緩。
面對其他非凡者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火種」的戰鬥能力太過薄弱，基本沒有給他帶來實質性的提升，這讓他在面對其他途徑的非凡者時會處於一種薛丁格的優勢與劣勢。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借勢」就能借走對方最強大的能力，但運氣不好.
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脫身吧。
如果不是占卜家接應及時，他極大概率就要栽在那個暗紅色身影的魔法上了。
一邊想著，黑羽快斗手中的那枚太陽聖徽還在隱隱發燙。
即使沒有得到任何靈性的觸動，它也天然散發著極高的溫度，在有著「耐高溫」的情況下，黑羽快斗也覺得一陣燙手。
沒過多久，他就走出了狹長的昏暗甬道，來到了那間簡陋的密室。
不過他知道，這裡並不是真正的終點。
黑羽快斗在胸口輕劃出倒十字，口中用巨人語輕念道：「救贖終將來臨。」
一道白光閃過，面前漆黑簡陋的密室轉而變為富麗堂皇的宮殿，長照不落的烈日高高地掛在天穹之上，照耀著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太陽神的聖堂，極光會真正的據點。
「歡迎回來，我們黎明的火種。」一身紳士裝扮的占卜家摘下了帽子，浮誇地作出了歡迎的姿態，高舉起手中鑲著金絲的手杖。
一旁是那位很少變化表情的黑澤先生。
「太陽聖徽我已經拿到了。」黑羽快斗拋了拋手上金黃色的神聖徽章，「這玩意具體有什麼用？」
「你知道『信仰』的本質嗎？」占卜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如此反問了一句。
黑羽快斗思索了一陣，隨後不太確定地道：「認可和追隨？」
「不。」
占卜家露出了一個讓黑羽快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是『能源』與『錨』。」
「三大偽神的信徒越多，加入他們的人就越多，走上偽神途徑的非凡者就越多，越來越多的非凡者在『靠近』祂們，祂們注視這個世界便越容易，祭祀法逐漸更加為人所知。」
「而被祂們所排斥的所謂『邪神』，則愈加無人問津，相應的祭祀法失傳，神靈的旨意不再能被人們所知，則會出現『遺忘』。」
「在這個真神不再能行走於地上的時代，一個神靈被『遺忘』，便代表著一條非凡途徑的徹底流失。」
「從沒有所謂『正神』與『邪神』的區分。」
占卜家的聲音很平靜，但這份平靜下卻是令人驚駭的信息。
黑羽快斗不自覺聯想到剛成為非凡者時，占卜家給他們講過的兩條非凡常識。
非凡者是可以自主析出非凡特性，改換途徑的.
在這條定律下，非凡者之間的競爭被無限上升，抬高到了真神之間的競爭，人成了一種可以爭取的「資源」。
可是為什麼？
「信仰」對於神靈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黑羽快斗忍不住產生了一種荒謬而褻瀆的想法。
他想起了占卜家說到的另一個詞。
「錨」。
非凡者的序列晉升是一個逐漸『靠近神靈』的過程，是因為神靈就是非凡途徑的頂端。
但.
如果神靈也需要非凡者走上祂們的途徑呢？
如果神靈，還不是「頂點」呢？
他們在靠近神靈，那神靈們又在「靠近」什麼？
【事實上，如今你們所知道的那三大偽神中，便有兩位是以人類之身後天成神的，這一點在第四紀的歷史中不是什麼秘密。】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在成神之前，祂們走的是什麼途徑，又是如何誕生出現在的那兩條非凡途徑的。】
之前占卜家所說的，他當作一句隨口的話中，深藏著的隱秘被黑羽快斗重新回想起來。
如果人類可以成神，那麼.
黑羽快斗不敢再想，他還只是一個序列9，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他現在應該觸碰的事情。
撲克臉，撲克臉.
冷靜了些，黑羽快斗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占卜家還有一旁安靜抽著煙的黑澤先生，自覺應該沒有被看出想法，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他平復下語氣，十分自然地問。
占卜家笑了起來：「當然是為我主爭取足夠多的『錨』。」
「太陽聖徽能夠激發出來自主『聖域』的力量，讓那些迷失的羔羊從迷途中走出來，回到我主光明與仁慈的懷抱。」
「當然，這件事還是需要你們去做。」他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我十分渴望能親自宣揚我主的榮光，但我的身份敏感，容易觸動三大偽神教會的神經，由你們兩個去是最穩妥的。」
「我們才序列9！」黑羽快斗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琴酒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味地抽著煙，擦拭著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槍管。
「緋紅教會最高的非凡者只有序列7。」占卜家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考驗，「而且有著聖徽，你們並不輸他們，那位很久之前就紮根進入偽神教會的同僚也會在關鍵時刻為你們提供助力。」
「去吧，主注視著你們，而救贖，終將來臨。」
緋紅教會的聖堂中，貝爾摩德正在主教級別以上權限才能出入的教史館，翻閱著一本古老的羊皮書。
在入侵者跑掉的第一時間，她就用這雙神靈恩賜的「猩紅之眼」記錄下了那道微弱但及其特殊的氣息，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信息。
「遠古太陽神」
那種獨特的灼熱感以及令人不適的「包容」，就好像要把一切都轉變為和它一樣的溫暖似的。
這與緋紅所象徵的黑夜與紅月顯然無法相容，貝爾摩德本能地對其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極光會」
她的眼睛忽而亮起一抹猩紅，隨後對著虛空一陣低語。
紅薔薇安保公司，執燈人小隊的諸位都發現了亮起的緋紅聖徽，靈性接收到來自眷者閣下的聲音。
「入侵者來自極光會，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神組織，他們這次目標明確地衝著1-175而來，顯然是計劃了什麼大動作，即刻起所有人進入戒備狀態，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特別提醒，小心每一個看上去『熟悉』的陌生人，這是邪神途徑非凡能力的外在體現。」
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
鄧恩作為作為小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序列7，在此關頭很快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下達著指令。
「我簡單說一下1-175的效果，所有序列7以下的非凡者會在其影響下陷入詭異的狂信，投入邪神的懷抱，這對我們小隊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不過眷者閣下的神之眼可以為我們施加一定程度的『隱秘』，減弱1-175對我們的影響，這種削弱自然不可能讓我們能夠徹底無視1-175，所以安全起見，所有人不要離開霧氣所籠罩的範圍。」
「再次提醒，所有人不要離開霧氣所籠罩的範圍，一旦脫離了『隱秘』的庇佑或許我們就要永遠失去一位可靠的同僚了。」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即使是健忘的鄧恩，在面對這種緊要關頭也拿出了一萬分的警醒，確保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是！」
小隊的隊員們都認真地應道，就連最吊兒郎當的倫納德，此刻也是滿臉的鄭重。
「現在我來分配任務，羅珊聯繫警署立刻對老城區居民進行疏散，確保讓1-175的影響降到最低；老尼爾負責在各街道繪製探測符文，一旦出現異常的靈性波動立刻告訴我們。」
羅珊和老尼爾立刻動身，抓起了門口的燈籠，在燈籠入手的瞬間，由鄧恩鍊金領域所化的霧氣便交織成暗紅色的斗篷，將他們的身形徹底遮掩起來，只有手中的燈籠散發著不詳的紅光。
「京極和鈴木兩人一組，彼此配合在主幹道上巡查，如果發現可疑的身影，不要戀戰，以你們的捲軸和身手儘量拖延，用靈性觸碰燈籠，我們會第一時間趕來。」
京極真和鈴木園子肅穆地點了點頭。
「倫納德和戴莉跟我一起搜索下水道和比較偏僻的區域。」鄧恩抓上自己的黑色大衣，其在套上的瞬間化作暗紅色的斗篷，將他那亂糟糟的頭髮完全蓋住，只露出半截滿是胡茬的下巴。
戴莉女士和倫納德也很快帶好了裝備。
在沉默無言中，他們踏著完全一致的腳步離開。
一時間，鈴木園子和京極真又看見了最初從惡靈手中救下他們的那支精銳小隊。
兩人對視一眼，也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濃密的霧氣瀰漫在街道之間，幾乎覆蓋了三分之一座老城區。
這是鄧恩鍊金領域的體現，在霧氣範圍內，執燈人們的魔法都會受到增幅，同時有著莉莉絲（貝爾摩德）為他們施加的「隱秘」，可以規避低序列的占卜和預言類手段。
本該是緋紅的世界有些漆黑，熟悉的紅月並沒有在夜幕上升起。
今天極其罕見的，是個月食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