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到時候我們二聖臨朝！
李慕白看著面板上跳出來的上官婉兒的立繪，心情直接激動起來了。
畫得真好！
你看看這眼神！
之前多好的女孩啊，滿眼全是他，現在終於對他的眼神變了！
該怎麼說呢，李慕白想的和模擬中的他想的完全一模一樣！
妹妹身世很可憐，還很單純。
妹妹還是這個位面的主角。
而你和妹妹只能活一個？你會怎麼做？
別人李慕白不知道，但他一定選擇發癲的藝術！
必須無微不至的關懷她、愛她、帶她重新接受這個世界，然後對人生充滿愛。
最後再找個理由死在她面前，要是能由她自己動手就更好了！
如果這個過程中，你還有個相遇相知青梅竹馬，該怎麼辦？
那照顧妹妹的同時，肯定得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接著讓她開始懷疑你、阻止你，最後在你們即將分道揚鑣之際，找個人把你分屍丟在她面前啦。
要的就是這種feel！
現在，李慕白反而都有點慶幸，這個模擬遊戲的主角不是他了！
一直當主角累死累活的拯救世界有什麼樂趣，拯救世界通關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不膩嘛！
藝術就得是派大星！！！
李慕白激動的直接半坐起身來，現在只遺憾這醫院不提供點薯片快樂水，要不然他都感覺自己快夢回前世大學宿舍躲在被窩玩二遊了！
李慕白記得自己就是在一個二游里剛給白毛女主角發完刀然後稀里糊塗穿越過來的。
還沒看到那個白毛女主角開始悔恨終身的立繪呢，可惜了。
不過現在這個模擬器遊戲也差不到哪去，甚至他代入感更深！
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李慕白保存立繪，繼續看了下去......
【你與上官婉兒對視著，你露出更加無辜的表情：「婉兒你是在怨我殺了一點人嗎？」】
【「那是一點嗎？！」上官婉兒向後微微退卻一步，滿眼是不敢相信：「那是數萬人乃至數十萬人，還都是你的同族啊！」】
【你聽到這話，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接著補充道：「這裡面還有不知多少老少婦孺，甚至是根本沒有修行資質的普通人！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不論是你問罪問天劍宗還是平叛燕王，你從來不會這樣的！」】
【「這不一樣！！！」你用有些辯解的語氣吼道。】
【「哪裡不一樣？！」上官婉兒說著歇了歇氣，不斷深呼吸著，然後慢聲道：「殿下，李睿，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遇到了別的事情......」】
【不等上官婉兒說完，你有些不耐煩似的強硬打斷道：「婉兒你不要再犯蠢了，這是鬥爭，你死我活的鬥爭，你懂不懂？！」】
【「陳留王在交州紮根多年，那些李氏王侯全是他的心腹，今天心善我不殺他們，他們將來也一定會殺我！」】
【「婉兒你不是剛說問罪問天劍宗，還有去幽州平叛嗎？婉兒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完全是我那位皇叔的詭計！」】
【「名義上說是為了讓我獲得陛下的寵信，可實際上呢，我完完全全站在了我這些李姓叔父的對立面！」】
【「他們不會覺得這是陳留王授意的，他們只會覺得我為了奉迎皇奶奶不擇手段！」】
【「事關大位之爭！」】
【「古往今來，哪個帝王的登基之路不經過流血？」】
【說完，你反倒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上官婉兒：「婉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爭大位，你不是還想當我的皇后來著？你是不是怪我之前沒有答應你？
我現在就可以允你，若我登上大位，你必母儀天下，到時候我們二聖臨朝！
你若不信，我可立下天道誓言！」】
李慕白笑的嘴都裂開了！
神他麼二聖臨朝！
不過細細想了想，他好像還真會這麼說。
【上官婉兒看你的眼神徹底變了，她微微低著頭，慢慢抬起手臂指向門外，聲音低沉道：「走！你走。」】
【「婉兒......」】
【你故意語氣緩和下來，一副要和她好好談談的表情，但上官婉兒猛地抬起頭，眸光漣漣的歇斯里地道：「你走啊！」】
【「好。」你語氣中儘是對上官婉兒的擔憂：「婉兒你今天心情不好，改日我再來看你。」】
【留下這句話，你朝著外面走去。】
【你走出屋外。】
【也就是走至院外，慢慢你停下了腳步，莫名想要回頭看一眼，但你只是站在原地搓了把臉，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皇宮。】
【你乘坐王攆回到了祁王府。】
【你吩咐下人將祁王府東面不住人的院落統統清理出來。】
【你隨即又命人去傳高存己，高存己是不良三副帥中的其一，這次交州之行中的五位皇級境之一，其出身平凡，沒有任何背景，在如今大周錯綜複雜的局面下，他如果再不尋一靠山，他這一生就將止步於皇級境。
上次前往幽州時他就向你獻上了忠心，如今已是忠於你的心腹之一。】
【很快，高寸己來面見你，你問他在不良人中有沒有信任的，合適繼任他位置的人。】
【聽出你想要提拔他的意思，高寸己立刻表示有，不良人之中他有一位堂弟，如今道藏境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皇級境。】
【你立刻賞賜下用以道藏境突破皇級境所用的天材地寶，同時還賜下一部地階低品功法。】
【你緊接著表示要提拔高寸己做九城兵馬司指揮使。】
【高寸己立刻向你行大禮，表忠心。】
【你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挑明你不日會接一批孩童來你的府上，由他來教這群孩子修煉，目的是將這群孩子培養成忠於你的死士！】
【高寸己問你，是怎樣一些孩子，資質如何？】
【你回答他，這些孩子都是資質優等，並且全出身於這些年被抄家被滅族的李氏世家，目前在京都各個王府侯府當下人。】
【高寸己有些擔心的問你，這些孩童的家人，有些甚至是他親自帶人殺的，萬一不服管教怎麼辦？】
【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本命魂燈、本命符牌，不會做嗎？給他們講清楚，真正害他們家破人亡的是他們身上的血脈，是無能的陳留王，是各地見死不救的李氏王侯，不懂嗎？」】
【高寸己再次低下頭去：「屬下知曉了。」】
【目送高寸己離去，你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並不在乎高寸己是不是真的忠心於你，畢竟現在的你在任何人眼裡，已然徹底依附於聖后，而聖后已經表明將來會歸還皇位給李氏，你作為李氏一員，自然要打壓同族，保住地位。】
【而這，正好掩埋你真正的目的，你只需要正大光明的屠殺李氏族人，凝練血丹即可。】
【根據這次你在交州凝練出的半成品血丹，想要再造一個人王體出來，至少得需要五枚血丹才行。】
【目前，顧夏月從陳留王那裡得到一枚，你手上有大半枚，加起來還差三枚多。】
【其他各地的李氏王侯，你也不好一時再用對付陳留王一樣的藉口去殺，另外，即便如今整個朝堂雖然明面上控於你手，但你並不是真的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何況還是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屠家滅門之事。】
【你迫切需要一支完完全全忠於你的死士修行者隊伍，你同樣迫切需要時間來提升你自身的修為境界。】
【天授三年十月一日，高寸己正式開始為你訓練死士。】
【天授三年十月十日，這日，你前往司禮監，找上了掌印太監李輔忠。】
【「老奴參見祁王殿下！」】
【這段時間以來，隨著你在朝堂上掌控力愈來愈強，你刻意更改往昔的行事風格，有些囂張跋扈起來。】
【你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李輔忠一眼，一腳踢開一位擋了你路的小太監，隨後在噤若寒蟬的司禮監內坐上了主事之位。】
【「李公公，本王聽聞在這宮內，你有內相之稱啊，宮裡宮外不論官職大小，都得喊你一聲老祖宗？是不是本王也得喊一聲啊！！」】
【李輔忠頭埋的低低的：「祁王殿下，老奴萬萬不敢啊！」】
【你冷著聲道：「那本王命人遞上中書省的摺子，怎麼這麼久的都不見動靜？」】
【李輔忠抬起頭：「殿下，明察啊，凡是殿下署名的摺子，老奴都是蓋了印的啊！」】
【你看李輔忠的表情不似說謊，皺眉道：「九月二十八日，戶部主事遞上來的，建議削減在京以及各地就藩王侯年俸的摺子，你沒看到？」】
【李輔忠面露難色，看了眼四周跪著的小太監，示意你屏退他們。】
【你揮了揮手：「剩下的都出去吧。」】
【「是！」】
【殿內只剩下你和李輔忠兩人，李輔忠這才跪著挪到你的面前低聲道：「殿下，這個摺子老奴是瞧見了，但不是在司禮監瞧見的。」】
【「那是在哪？」你皺眉問道。】
【「中書省。」李輔忠低著頭：「聽王大人說，這個摺子被......上官大人扣下來了。」】
【聖后當政以來，中書省不設中書令，但明眼人都知道上官婉兒當著中書令的差，她就是中書省的最高長官，也是大周如今的首席宰相。】
【你現今在明面上暗地裡打壓李氏一族已經不是秘密了，凡是你授意針對李氏王侯的摺子，這段時間以來全都在這座朝廷機器里第一時間完成。】
【這其中，有你掌控朝局的因素，也因為三省六部大小官員都知道你和上官婉兒的關係。】
【你雖然擁有便宜行事之權，但終歸不是大夏真正的皇帝，必須的流程你也一步都不會省略。】
【可你沒想到，居然是上官婉兒在中書省給你扣下了這個摺子，這事關你府里那些死士孩童的修煉資源，你當即便打算去中書內省。】
【叮囑李輔忠摺子遞到司禮監第一時間蓋印批紅，下發門下省後，你離開了司禮監。】
【你來到了中書內省外。】
【你稍稍整理心情，走了進去。】
【殿內，上官婉兒正執筆寫著什麼，左右兩位中書丞相也在。】
【「王大人，宋大人。」你微笑著打招呼。】
【兩位中書丞相立刻起身向你見禮，其餘平章政事、參知政事也急忙起身。】
【只有上官婉兒還持續書寫著，像是沒看到你一般。】
【「王大人，宋大人，你們忙，我來找婉兒。」】
【這句話落下，上官婉兒這才放下筆，起身向你規規矩矩的見禮：「見過祁王殿下。」】
【「婉兒，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婉兒沒有回答你的話：「殿下是為了上月月底戶部主事遞上來的摺子來的吧？」】
【「摺子，什麼摺子？」你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走到上官婉兒的面前真誠道：「我這次是來專門向你道歉的。」】
【上官婉兒一板一眼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看了你一眼，隨後撅了噘嘴：「跟我來吧。」】
【你笑著跟上，同時再次對中書省內幾位官員微笑致意，幾位官員也是笑著，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看著你和上官婉兒。】
【你跟著上官婉兒來到了她臨時的休酣之所。】
【「你剛剛說什麼？」上官婉兒背對著你問道。】
【「我說我是專門來向婉兒你道歉的，上次從交州回來，我跟你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好，我回去就後悔了。」】
【上官婉兒慢慢轉過身，雙手交織在身前，互相扣著，然後低偏著頭：「我、我也有點不對，我後來想了想，你有那些擔憂也是對的，畢竟陳留王在交州耕耘多年......」】
【你連忙道：「不是，是我做的過火了，讓你失望了。」】
【看著你的神情，上官婉兒終於露出笑容。】
【你也看著她露出了笑容。】
【「坐吧，我幫你倒茶。」上官婉兒動作著，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已經是徹底坐穩監國的位置了，以後就不要再造殺生之孽了，知道嗎？就算真的再有李氏作亂，拿下主事之人就可以了。」】
【「嗯，我記住了。」】
【你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想接下來用什麼辦法，屠掉哪個州的李氏族人。】
【不過馬上你就摁下了這些雜念，你知道恐怕要不了多久，再想和她這般安靜坐著對望，怕是今生都沒有機會了......】
畫得真好！
你看看這眼神！
之前多好的女孩啊，滿眼全是他，現在終於對他的眼神變了！
該怎麼說呢，李慕白想的和模擬中的他想的完全一模一樣！
妹妹身世很可憐，還很單純。
妹妹還是這個位面的主角。
而你和妹妹只能活一個？你會怎麼做？
別人李慕白不知道，但他一定選擇發癲的藝術！
必須無微不至的關懷她、愛她、帶她重新接受這個世界，然後對人生充滿愛。
最後再找個理由死在她面前，要是能由她自己動手就更好了！
如果這個過程中，你還有個相遇相知青梅竹馬，該怎麼辦？
那照顧妹妹的同時，肯定得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接著讓她開始懷疑你、阻止你，最後在你們即將分道揚鑣之際，找個人把你分屍丟在她面前啦。
要的就是這種feel！
現在，李慕白反而都有點慶幸，這個模擬遊戲的主角不是他了！
一直當主角累死累活的拯救世界有什麼樂趣，拯救世界通關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不膩嘛！
藝術就得是派大星！！！
李慕白激動的直接半坐起身來，現在只遺憾這醫院不提供點薯片快樂水，要不然他都感覺自己快夢回前世大學宿舍躲在被窩玩二遊了！
李慕白記得自己就是在一個二游里剛給白毛女主角發完刀然後稀里糊塗穿越過來的。
還沒看到那個白毛女主角開始悔恨終身的立繪呢，可惜了。
不過現在這個模擬器遊戲也差不到哪去，甚至他代入感更深！
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李慕白保存立繪，繼續看了下去......
【你與上官婉兒對視著，你露出更加無辜的表情：「婉兒你是在怨我殺了一點人嗎？」】
【「那是一點嗎？！」上官婉兒向後微微退卻一步，滿眼是不敢相信：「那是數萬人乃至數十萬人，還都是你的同族啊！」】
【你聽到這話，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接著補充道：「這裡面還有不知多少老少婦孺，甚至是根本沒有修行資質的普通人！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不論是你問罪問天劍宗還是平叛燕王，你從來不會這樣的！」】
【「這不一樣！！！」你用有些辯解的語氣吼道。】
【「哪裡不一樣？！」上官婉兒說著歇了歇氣，不斷深呼吸著，然後慢聲道：「殿下，李睿，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遇到了別的事情......」】
【不等上官婉兒說完，你有些不耐煩似的強硬打斷道：「婉兒你不要再犯蠢了，這是鬥爭，你死我活的鬥爭，你懂不懂？！」】
【「陳留王在交州紮根多年，那些李氏王侯全是他的心腹，今天心善我不殺他們，他們將來也一定會殺我！」】
【「婉兒你不是剛說問罪問天劍宗，還有去幽州平叛嗎？婉兒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完全是我那位皇叔的詭計！」】
【「名義上說是為了讓我獲得陛下的寵信，可實際上呢，我完完全全站在了我這些李姓叔父的對立面！」】
【「他們不會覺得這是陳留王授意的，他們只會覺得我為了奉迎皇奶奶不擇手段！」】
【「事關大位之爭！」】
【「古往今來，哪個帝王的登基之路不經過流血？」】
【說完，你反倒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上官婉兒：「婉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爭大位，你不是還想當我的皇后來著？你是不是怪我之前沒有答應你？
我現在就可以允你，若我登上大位，你必母儀天下，到時候我們二聖臨朝！
你若不信，我可立下天道誓言！」】
李慕白笑的嘴都裂開了！
神他麼二聖臨朝！
不過細細想了想，他好像還真會這麼說。
【上官婉兒看你的眼神徹底變了，她微微低著頭，慢慢抬起手臂指向門外，聲音低沉道：「走！你走。」】
【「婉兒......」】
【你故意語氣緩和下來，一副要和她好好談談的表情，但上官婉兒猛地抬起頭，眸光漣漣的歇斯里地道：「你走啊！」】
【「好。」你語氣中儘是對上官婉兒的擔憂：「婉兒你今天心情不好，改日我再來看你。」】
【留下這句話，你朝著外面走去。】
【你走出屋外。】
【也就是走至院外，慢慢你停下了腳步，莫名想要回頭看一眼，但你只是站在原地搓了把臉，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皇宮。】
【你乘坐王攆回到了祁王府。】
【你吩咐下人將祁王府東面不住人的院落統統清理出來。】
【你隨即又命人去傳高存己，高存己是不良三副帥中的其一，這次交州之行中的五位皇級境之一，其出身平凡，沒有任何背景，在如今大周錯綜複雜的局面下，他如果再不尋一靠山，他這一生就將止步於皇級境。
上次前往幽州時他就向你獻上了忠心，如今已是忠於你的心腹之一。】
【很快，高寸己來面見你，你問他在不良人中有沒有信任的，合適繼任他位置的人。】
【聽出你想要提拔他的意思，高寸己立刻表示有，不良人之中他有一位堂弟，如今道藏境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皇級境。】
【你立刻賞賜下用以道藏境突破皇級境所用的天材地寶，同時還賜下一部地階低品功法。】
【你緊接著表示要提拔高寸己做九城兵馬司指揮使。】
【高寸己立刻向你行大禮，表忠心。】
【你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挑明你不日會接一批孩童來你的府上，由他來教這群孩子修煉，目的是將這群孩子培養成忠於你的死士！】
【高寸己問你，是怎樣一些孩子，資質如何？】
【你回答他，這些孩子都是資質優等，並且全出身於這些年被抄家被滅族的李氏世家，目前在京都各個王府侯府當下人。】
【高寸己有些擔心的問你，這些孩童的家人，有些甚至是他親自帶人殺的，萬一不服管教怎麼辦？】
【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本命魂燈、本命符牌，不會做嗎？給他們講清楚，真正害他們家破人亡的是他們身上的血脈，是無能的陳留王，是各地見死不救的李氏王侯，不懂嗎？」】
【高寸己再次低下頭去：「屬下知曉了。」】
【目送高寸己離去，你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並不在乎高寸己是不是真的忠心於你，畢竟現在的你在任何人眼裡，已然徹底依附於聖后，而聖后已經表明將來會歸還皇位給李氏，你作為李氏一員，自然要打壓同族，保住地位。】
【而這，正好掩埋你真正的目的，你只需要正大光明的屠殺李氏族人，凝練血丹即可。】
【根據這次你在交州凝練出的半成品血丹，想要再造一個人王體出來，至少得需要五枚血丹才行。】
【目前，顧夏月從陳留王那裡得到一枚，你手上有大半枚，加起來還差三枚多。】
【其他各地的李氏王侯，你也不好一時再用對付陳留王一樣的藉口去殺，另外，即便如今整個朝堂雖然明面上控於你手，但你並不是真的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何況還是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屠家滅門之事。】
【你迫切需要一支完完全全忠於你的死士修行者隊伍，你同樣迫切需要時間來提升你自身的修為境界。】
【天授三年十月一日，高寸己正式開始為你訓練死士。】
【天授三年十月十日，這日，你前往司禮監，找上了掌印太監李輔忠。】
【「老奴參見祁王殿下！」】
【這段時間以來，隨著你在朝堂上掌控力愈來愈強，你刻意更改往昔的行事風格，有些囂張跋扈起來。】
【你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李輔忠一眼，一腳踢開一位擋了你路的小太監，隨後在噤若寒蟬的司禮監內坐上了主事之位。】
【「李公公，本王聽聞在這宮內，你有內相之稱啊，宮裡宮外不論官職大小，都得喊你一聲老祖宗？是不是本王也得喊一聲啊！！」】
【李輔忠頭埋的低低的：「祁王殿下，老奴萬萬不敢啊！」】
【你冷著聲道：「那本王命人遞上中書省的摺子，怎麼這麼久的都不見動靜？」】
【李輔忠抬起頭：「殿下，明察啊，凡是殿下署名的摺子，老奴都是蓋了印的啊！」】
【你看李輔忠的表情不似說謊，皺眉道：「九月二十八日，戶部主事遞上來的，建議削減在京以及各地就藩王侯年俸的摺子，你沒看到？」】
【李輔忠面露難色，看了眼四周跪著的小太監，示意你屏退他們。】
【你揮了揮手：「剩下的都出去吧。」】
【「是！」】
【殿內只剩下你和李輔忠兩人，李輔忠這才跪著挪到你的面前低聲道：「殿下，這個摺子老奴是瞧見了，但不是在司禮監瞧見的。」】
【「那是在哪？」你皺眉問道。】
【「中書省。」李輔忠低著頭：「聽王大人說，這個摺子被......上官大人扣下來了。」】
【聖后當政以來，中書省不設中書令，但明眼人都知道上官婉兒當著中書令的差，她就是中書省的最高長官，也是大周如今的首席宰相。】
【你現今在明面上暗地裡打壓李氏一族已經不是秘密了，凡是你授意針對李氏王侯的摺子，這段時間以來全都在這座朝廷機器里第一時間完成。】
【這其中，有你掌控朝局的因素，也因為三省六部大小官員都知道你和上官婉兒的關係。】
【你雖然擁有便宜行事之權，但終歸不是大夏真正的皇帝，必須的流程你也一步都不會省略。】
【可你沒想到，居然是上官婉兒在中書省給你扣下了這個摺子，這事關你府里那些死士孩童的修煉資源，你當即便打算去中書內省。】
【叮囑李輔忠摺子遞到司禮監第一時間蓋印批紅，下發門下省後，你離開了司禮監。】
【你來到了中書內省外。】
【你稍稍整理心情，走了進去。】
【殿內，上官婉兒正執筆寫著什麼，左右兩位中書丞相也在。】
【「王大人，宋大人。」你微笑著打招呼。】
【兩位中書丞相立刻起身向你見禮，其餘平章政事、參知政事也急忙起身。】
【只有上官婉兒還持續書寫著，像是沒看到你一般。】
【「王大人，宋大人，你們忙，我來找婉兒。」】
【這句話落下，上官婉兒這才放下筆，起身向你規規矩矩的見禮：「見過祁王殿下。」】
【「婉兒，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婉兒沒有回答你的話：「殿下是為了上月月底戶部主事遞上來的摺子來的吧？」】
【「摺子，什麼摺子？」你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走到上官婉兒的面前真誠道：「我這次是來專門向你道歉的。」】
【上官婉兒一板一眼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看了你一眼，隨後撅了噘嘴：「跟我來吧。」】
【你笑著跟上，同時再次對中書省內幾位官員微笑致意，幾位官員也是笑著，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看著你和上官婉兒。】
【你跟著上官婉兒來到了她臨時的休酣之所。】
【「你剛剛說什麼？」上官婉兒背對著你問道。】
【「我說我是專門來向婉兒你道歉的，上次從交州回來，我跟你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好，我回去就後悔了。」】
【上官婉兒慢慢轉過身，雙手交織在身前，互相扣著，然後低偏著頭：「我、我也有點不對，我後來想了想，你有那些擔憂也是對的，畢竟陳留王在交州耕耘多年......」】
【你連忙道：「不是，是我做的過火了，讓你失望了。」】
【看著你的神情，上官婉兒終於露出笑容。】
【你也看著她露出了笑容。】
【「坐吧，我幫你倒茶。」上官婉兒動作著，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已經是徹底坐穩監國的位置了，以後就不要再造殺生之孽了，知道嗎？就算真的再有李氏作亂，拿下主事之人就可以了。」】
【「嗯，我記住了。」】
【你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想接下來用什麼辦法，屠掉哪個州的李氏族人。】
【不過馬上你就摁下了這些雜念，你知道恐怕要不了多久，再想和她這般安靜坐著對望，怕是今生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