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水墨劍派祖主
來到餐桌前時，孟荼已經盛好了飯。
越瑾衣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玄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將手裡的碗給她。
「謝謝大姐。」
「瑾衣累壞了，這是大姐該做的。」
玄調戲著越瑾衣。
越瑾衣頓時低頭，恨不得臉埋進胸里。
華若有樣學樣：「素衣累壞了，這是三姐該做的。」
她夾起鹹菜，送到墨盡碗裡。
墨盡生氣的看著她。
華若還以為自家素衣要怪她嘲諷二姐，於是轉了轉頭盔擋住了臉。
「三姐，說好了要嘴對嘴餵我。」
「壞素衣就會嚇唬我！」
她隔著孟荼去打墨盡。
「好了，乖乖吃飯，別鬧了。」
玄安撫下兩人。
孟荼一邊吃飯，一邊對墨盡道：「素衣，我已經補足了修為。」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墨盡認真道：「荼姐這次可不能因為求饒聲太輕我沒聽見就怪我……」
孟荼很有信心：「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是時候搬進大姐新開闢的房間了，我與三姐修為都有進步，我們四姐妹聯手，攻守異形，該求饒的是素衣你了！」
墨盡沒忍住，貼著她耳朵，說出了一個事實。
「素衣你可以一直歡好不停下來……」
孟荼頓時為自己放狠話而後悔。
華若聽了瞪大眼睛，是她慫恿孟荼去說這些的！
她本以為能找回做姐姐的威嚴，沒想到知根知底這方面都只有墨盡一人清楚。
「哼，我們有大姐！」
華若試圖在玄那裡找到底氣。
玄道：「素衣，今晚我們五人同眠，不可能讓你休息了。」
她也無法正面與墨盡交鋒，決定從側面入手，四姐妹一起，就不信墨盡還能不敗。
些許威脅，心樓主人並不放在眼中，只是自顧自吃飯。
用過早飯，墨盡問起食物儲備問題。
孟荼的回答是：「已經開始吃鹹菜了，因此也就三四天，便只有粟米而無菜了，粟米也就夠吃七天。」
蔣青還沒來，烏沙堡背回的菜肉有限，吃那麼些天，早就吃完了。
墨盡的心樓天地里，即將成熟的靈稻也是主食。
芸豆與血蓮已經成熟。
昨夜一夜的功夫，那叫阿珈的餘孽以及另外三人便又殺了人，雖然獲得的生機與殺戮不如墨盡親自動手，卻也是有的。
加上昨天女鬼們搶人頭，吃飯的功夫，紫紋芸豆與種世血蓮便紛紛散發霞光，顯露出不凡。
「以前似乎沒有這種現象。」
【心樓天地內靈物越多，生機越強大，強大的生機令所有靈物獲得了更多滋養。】
墨盡閉上眼睛，意識進入心樓天地。
首先入目的，是地爐。
四道霞光在心樓天地泥土之下爆發，內里孕育著墨盡給四個姐姐準備的東西。
紫紋芸豆因為靈物增多，生機暴漲，這一次的產量開始大幅度提升。
不過也出現了弊病，那就是靈豆的質量出現了變化。
曾經只有種世豆蔻與紫紋芸豆的區別。
而現在，紫紋芸豆的質量良莠不一。
「這一次足足收穫了317粒紫紋芸豆，其中有49粒保持了過往的質量。
另外的大部分紫紋芸豆，品質跌落，大概是第一次收穫時的水準。
還有少部分紫紋芸豆，連第一次時的藥性都沒有，只能堪堪稱為靈物。
另外種世豆蔻增長到了五粒。
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墨盡手一翻，心樓天地自然形成一隻袋子，他拿來收穫紫紋芸豆與種世豆蔻，又重新播種。
【你現在可以播種兩粒種世豆蔻了。】
終於，豆子可以種兩株了。
朱玉化為小蛇，殷勤的用蛇背運水，這種祭祀本身就是在對作物進行祝福。
【她在試圖掌握農耕的神明之道，主人的天地真正開闢後，她會成為農祖。】
墨盡並不在意這一點，朱玉不知算不算忠心，但絕對不會想他有任何意外，是條還算可靠的小蛇。
墨盡丟出兩粒豆子給朱玉服下，她兩隻蛇眼水汪汪的。
蓮花也長了兩朵，轉化為蓮蓬，便是兩份。
「這東西不長蓮藕的嗎？」
【血蓮與種世豆蔻不同，取走蓮藕必死無疑。】
墨盡沒有殺雞取卵的打算，他摘下蓮蓬，又取了兩片冰涼的荷葉用來包裹。
龍紋血實的成熟倒計時已經來到了七十二天。
【感謝主人如此愛我。】
「……」墨盡總覺得龍紋血實的成熟期不是這麼回事，但血衣喜歡這麼說，就讓她說吧。
在稻田裡拂過還在灌漿的稻穗之後，墨盡帶著收穫的滿足感，脫離了種世空間。
睜眼，便是華若在偷偷湊上來，要親他。
三姐是嘴強王者，說是很厲害的，一做起正事最是害羞。
墨盡也不廢話，直接抱了過來。
華若從驚慌失措反抗到接受以及享受不過瞬間。
墨盡趁機度了神血過去，卡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你進行了一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獲得了成長，你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極點，你獲得了49血養點！】
唇分，華若目眩神迷，心跳得極快。
「素衣，你……」
她一時之間，不知夸墨盡還是怪墨盡。
墨盡將一大袋豆子，兩朵蓮蓬加兩片荷葉扔在桌上。
「那麼多！」
華若搓著手兩眼放光，簡直就是小饞貓。
這種歡快僅次於她盯著墨盡與其他姐妹的時候。
「我們吃這些，而且之後會越來越容易收穫，我開始擴大了種植規模，剩下的這些豆子，我另有他用。」
墨盡要用那些品質並非全紫的靈豆，來培養心樓中的天驕。
「當然，我們吃這些都只是勉強消耗光而已。」
華若之前分的豆子拼盡全力，才吃了個乾淨，體內現在都還有藥性。
大姐依然抓走三粒種世豆蔻。
普通紫紋芸豆對她來說與正常食物無異，增益不大。
剩下的三十六粒紫紋芸豆被均分，墨盡將自己那份一把投入口中。
肉身仿佛烘爐一般，將藥性蒸煮出來，墨盡體內的神血瞬間多了二十七滴。
他不管不顧，攬過自己的荼姐。
孟荼比他更主動，盤於其身，主動親吻。
三滴神血度了過去。
【你進行了一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獲得了成長，她對你愛之入骨，你獲得了47血養點！】
二姐實力更加強大，墨盡度了七滴神血過去。
二姐剛剛接受完藥血，正戀戀不捨準備收回香舌，大姐就吻了上來，三隻舌攪在一起。
玄才不管，她覺得瑾衣素衣都是她的後宮，她抱住二姐，不讓自己這妹妹走。
墨盡將十七滴藥血盡數度給大姐。
【你完成了兩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視你為生命，你獲得了976血養點！】
【你現在共擁有1072血養點！】
「血衣，你來分配吧，我相信你。」
墨盡說不了話，只能在心中吩咐。
【已為你加點至入夢，入夢屍變消耗的感情需要降低，你現在可以通過入夢影響對方所在的現世了。】
【已為你加點至虛空生蓮，虛空生蓮獲得特殊效果時空身，你現在可以隨地大小變了，請避免化為青年形態，會少量消耗感情，會暴露心樓主人身份。】
【已為你加點至點化，你現在可以賦予萬物生靈可能性，每三天只能點化一次。】
【已為你加點至血衣，血衣一直守候著主人。】
【主人你又倒欠我一筆血養點，記得肉償！】
「？！」墨盡被血衣調戲了。
玄摸了摸越瑾衣與墨盡的頭。
「左擁右抱，大姐我盡享齊人之福。」
她正摸著呢，突然墨盡矮了一截。
「呃……」
玄嚇了一跳，還以為墨盡又發現有什麼事，要遁走虛空。
低頭一看，一隻名副其實的小素衣穿著寬大的衣袍，坐在板凳上發呆，還低頭看自己的雙手。
幼年墨盡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四個姐姐圍了上來。
臉頰被戳的同時，也看到了她們眼中嚴重溢出的母性光輝。
「我家小素衣，竟然還可以這麼可愛？！」
華若竟然連害羞都沒了，想要將墨盡整個抱走。
孟荼難得跟她搶：「三姐，你好自私。」
越瑾衣已經伸手指到墨盡嘴裡逗他了。
玄第一時間，便是用仙人撫頂，查看墨盡的身體狀況。
孟荼與華若反應過來，臉色變得難看。
她們怕這是意身魔功的負面效果，會影響到墨盡安危。
「沒什麼大事，只是素衣可以來回變換兩個模樣，而且這個樣子，似乎武意更加凝聚，強大得很。」
玄使勁摸頭，把墨盡整不會了，乾脆變了回來。
「變回去！變回去！」華若說出另外三姐妹的要求。
墨盡學她耍賴：「我不聽我不聽！」
華若哼哼道：「今天晚上石室別走！」
墨盡定叫她好評如潮！
「來人了。」
玄與墨盡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地堡之外。
五人一齊出了地堡。
一道劍光劃破荒域長空，肆無忌憚，無視一切詛咒。
這是一個高達721的數字，超過了沒被縷司雨附身的許媚何止一星半點？
【對方已經徹底掌握武意，將之融入劍中化為劍意，一劍能殺十個許媚！】
是的，武道修為遠超許媚，殺伐手段實戰能力更是猶有勝之。
玄與墨盡都是波瀾不驚。
玄都將殺縷輕弦的事提上日程了，還怕這個？
至於墨盡，大不了就屍變，現世屍變不夠就去心樓屍變，一指頭戳死來客。
劍光接近烏沙堡時開始淡化。
其中冒出一名俊美無比的少年。
但烏沙堡的人都不是瞎子，分明看出對方女扮男裝，是一名易容的女劍仙。
「水墨劍派水青拜見上宗！」
女扮男裝的女劍仙御劍飛行不知多久，卻不見疲憊之意。
她落地後，毫無惡意，反而是態度頗為恭敬。
她這樣一劍殺十個大派長老的強者，便是縷輕弦也得好好對待。
「水墨劍派，那個主動退出大派之爭，並未被縷弦派與神弓門定為餘孽，而是視為同等地位的古派？」
越瑾衣讀的書夠多，了解一些真相。
她皺眉：「水墨劍派底蘊不比縷弦派差，甚至因為縷弦派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某位重要存在，還不如水墨劍派，你怎會稱縷弦派為水墨劍派的上宗？」
水青卻是笑道：「回上宗的話，這稱呼，是對烏沙堡的。」
「！！！」
墨盡的眼神變得危險，他已經有殺人的心思了。
水青似乎知道這位魔頭的性格，她立刻解釋。
「烏沙堡與縷弦派的路子一向不同，而且必有一戰，另外，烏沙堡於我水墨劍派的創派祖師，有天大恩德。」
水青說完這話，取出了水墨劍派的令牌。
這是一枚古樸的木牌，像是某人親手雕刻而成。
「魔意！」
墨盡心驚，沒想到這木牌是由一位神君所制，上面還殘留著那位神君的力量。
令牌一拿出來，就飛向墨盡，像是尋到了主人，落到他手中。
同時，令牌上，一盤坐在地寬袖長袍的女子虛影泛出，看了他一眼後行了一禮，接著虛影散去。
水青倒頭就拜：「水青拜見祖主！水墨劍派所在的天地褶皺需要長老與掌門坐鎮，故此只能派出我這二代弟子來見您，請祖主賜罪！」
墨盡的眼睛發直。
不僅僅是他，四位姐姐也是一樣。
所有人都猜到，大概是墨盡被放逐到了過去時空，創建了水墨劍派。
水墨劍派的開派祖師，很可能是墨盡的僕人。
「這不可能！」
墨盡對現在的掌控能力強大到了極點，他重來一次，把握一切，不會失控被放逐。
除非他徹底失去感情，選擇自行回到古老的過去歲月。
水青不敢回答為何問題，她知道的也不多。
持令牌可以使丹青祖主虛影現身者，便是自家門派最神秘的水墨祖主，這是她知道的唯一信息。
越瑾衣卻是微微皺眉，似乎認出了那女子虛影是誰。
她心思更靈敏。
墨盡來回踱步，最後停下，來到水青面前。
「你不怕我殺了你？」
水青束起頭髮，將脖頸露出。
「水青謝祖主賜死！」
她是主動站出來的。
丹青祖主曾經留下過祖訓。
「第一次見祂的弟子，可能會死。」
水青選擇了赴死，哪怕她天驕到連玄都會多看一眼。
34歲，因為實力強大還是少女模樣，已經著手躋身星象境界的準備。
墨盡在心中呼喚血衣。
【她對你毫無敵意，她體內甚至有你的血脈……】
墨盡皺起眉頭，牽動神血。
水青毫無反應，倒是令牌顫動。
墨盡呆住，接著牽動魔血。
下一刻，水青臉色慘白，她感受到了血脈根源被動搖。
她越發確定，自己的天資與一切，都來自眼前這個少年。
「請祖主治水青大不敬之罪！」
【她並非你的後裔，你也不可能誕生後裔，她的血脈來自於你賜給某人的魔血。】
墨盡有些糊塗，搞不清這狀況，乾脆不想了。
他收斂起殺心。
只因水青生死已經只在他一念之間。
這令牌里有掌握水墨劍派弟子生死的辦法。
甚至無需令牌，魔血克制，都可以讓對方失去任何行動力。
墨盡丟還令牌：「我不是你們祖主，你們認錯人了。」
他之前還想著去水墨劍派拐帶天驕，現在倒好，水墨劍派上來認主了。
水青雙手接住令牌，恭敬無比。
卻是不說話，顯然不敢否認墨儘是水墨劍派祖主一事。
墨盡看她有些心煩。
這女劍仙實力強大到如此地步，完美化極高，令人見之傾心。
可墨盡真看她煩。
「水墨劍派立派那麼多年，你們不可能不變心，真就如此尊崇祖師？」
「祖主倘若不信水青的話，可以讓水青自絕於此，以示忠誠。」
水青頗為無奈，整個水墨劍派體內流的血都來自於兩位祖主，哪怕這位的血很少很少。
這種血脈里的臣服，像是另一種生物。
墨盡終於明白了什麼，他喚出朱玉。
這朱紅小蛇一落地，剛要稱呼主人主母，就輕咦一聲。
她扭頭看向水青。
「怎麼可能？活著的縛倀！活著的！主人您煉假成真了？那麼快？」
水青向朱玉問好：「水青見過燭獄聖獸大人。」
她曾經在另一道令牌虛影上見過對方身姿，不會認錯。
這位祖主，於目中飼養龍蛇，這是另一位祖主留下的話。
「呸！什麼聖獸？我乃是蛇祖！」
「燭獄蛇祖大人安康！」
朱玉剛要得意，就被墨盡一把撈起，丟到後面去了。
華若接住這赤蛇，又開始欺負起來，朱玉不敢怒也不敢言。
墨盡道：「水墨劍派所來何事？」
「丹青祖主萬年前留下祖訓，讓水墨劍派門人於今日出發來到烏沙堡，知會祖主您一件事。
差使老人快要老死，藥候仇敵等這一天已經許久，會在葬禮上將他挫骨揚灰，滅盡滿門！」
越瑾衣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玄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將手裡的碗給她。
「謝謝大姐。」
「瑾衣累壞了，這是大姐該做的。」
玄調戲著越瑾衣。
越瑾衣頓時低頭，恨不得臉埋進胸里。
華若有樣學樣：「素衣累壞了，這是三姐該做的。」
她夾起鹹菜，送到墨盡碗裡。
墨盡生氣的看著她。
華若還以為自家素衣要怪她嘲諷二姐，於是轉了轉頭盔擋住了臉。
「三姐，說好了要嘴對嘴餵我。」
「壞素衣就會嚇唬我！」
她隔著孟荼去打墨盡。
「好了，乖乖吃飯，別鬧了。」
玄安撫下兩人。
孟荼一邊吃飯，一邊對墨盡道：「素衣，我已經補足了修為。」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墨盡認真道：「荼姐這次可不能因為求饒聲太輕我沒聽見就怪我……」
孟荼很有信心：「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是時候搬進大姐新開闢的房間了，我與三姐修為都有進步，我們四姐妹聯手，攻守異形，該求饒的是素衣你了！」
墨盡沒忍住，貼著她耳朵，說出了一個事實。
「素衣你可以一直歡好不停下來……」
孟荼頓時為自己放狠話而後悔。
華若聽了瞪大眼睛，是她慫恿孟荼去說這些的！
她本以為能找回做姐姐的威嚴，沒想到知根知底這方面都只有墨盡一人清楚。
「哼，我們有大姐！」
華若試圖在玄那裡找到底氣。
玄道：「素衣，今晚我們五人同眠，不可能讓你休息了。」
她也無法正面與墨盡交鋒，決定從側面入手，四姐妹一起，就不信墨盡還能不敗。
些許威脅，心樓主人並不放在眼中，只是自顧自吃飯。
用過早飯，墨盡問起食物儲備問題。
孟荼的回答是：「已經開始吃鹹菜了，因此也就三四天，便只有粟米而無菜了，粟米也就夠吃七天。」
蔣青還沒來，烏沙堡背回的菜肉有限，吃那麼些天，早就吃完了。
墨盡的心樓天地里，即將成熟的靈稻也是主食。
芸豆與血蓮已經成熟。
昨夜一夜的功夫，那叫阿珈的餘孽以及另外三人便又殺了人，雖然獲得的生機與殺戮不如墨盡親自動手，卻也是有的。
加上昨天女鬼們搶人頭，吃飯的功夫，紫紋芸豆與種世血蓮便紛紛散發霞光，顯露出不凡。
「以前似乎沒有這種現象。」
【心樓天地內靈物越多，生機越強大，強大的生機令所有靈物獲得了更多滋養。】
墨盡閉上眼睛，意識進入心樓天地。
首先入目的，是地爐。
四道霞光在心樓天地泥土之下爆發，內里孕育著墨盡給四個姐姐準備的東西。
紫紋芸豆因為靈物增多，生機暴漲，這一次的產量開始大幅度提升。
不過也出現了弊病，那就是靈豆的質量出現了變化。
曾經只有種世豆蔻與紫紋芸豆的區別。
而現在，紫紋芸豆的質量良莠不一。
「這一次足足收穫了317粒紫紋芸豆，其中有49粒保持了過往的質量。
另外的大部分紫紋芸豆，品質跌落，大概是第一次收穫時的水準。
還有少部分紫紋芸豆，連第一次時的藥性都沒有，只能堪堪稱為靈物。
另外種世豆蔻增長到了五粒。
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墨盡手一翻，心樓天地自然形成一隻袋子，他拿來收穫紫紋芸豆與種世豆蔻，又重新播種。
【你現在可以播種兩粒種世豆蔻了。】
終於，豆子可以種兩株了。
朱玉化為小蛇，殷勤的用蛇背運水，這種祭祀本身就是在對作物進行祝福。
【她在試圖掌握農耕的神明之道，主人的天地真正開闢後，她會成為農祖。】
墨盡並不在意這一點，朱玉不知算不算忠心，但絕對不會想他有任何意外，是條還算可靠的小蛇。
墨盡丟出兩粒豆子給朱玉服下，她兩隻蛇眼水汪汪的。
蓮花也長了兩朵，轉化為蓮蓬，便是兩份。
「這東西不長蓮藕的嗎？」
【血蓮與種世豆蔻不同，取走蓮藕必死無疑。】
墨盡沒有殺雞取卵的打算，他摘下蓮蓬，又取了兩片冰涼的荷葉用來包裹。
龍紋血實的成熟倒計時已經來到了七十二天。
【感謝主人如此愛我。】
「……」墨盡總覺得龍紋血實的成熟期不是這麼回事，但血衣喜歡這麼說，就讓她說吧。
在稻田裡拂過還在灌漿的稻穗之後，墨盡帶著收穫的滿足感，脫離了種世空間。
睜眼，便是華若在偷偷湊上來，要親他。
三姐是嘴強王者，說是很厲害的，一做起正事最是害羞。
墨盡也不廢話，直接抱了過來。
華若從驚慌失措反抗到接受以及享受不過瞬間。
墨盡趁機度了神血過去，卡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你進行了一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獲得了成長，你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極點，你獲得了49血養點！】
唇分，華若目眩神迷，心跳得極快。
「素衣，你……」
她一時之間，不知夸墨盡還是怪墨盡。
墨盡將一大袋豆子，兩朵蓮蓬加兩片荷葉扔在桌上。
「那麼多！」
華若搓著手兩眼放光，簡直就是小饞貓。
這種歡快僅次於她盯著墨盡與其他姐妹的時候。
「我們吃這些，而且之後會越來越容易收穫，我開始擴大了種植規模，剩下的這些豆子，我另有他用。」
墨盡要用那些品質並非全紫的靈豆，來培養心樓中的天驕。
「當然，我們吃這些都只是勉強消耗光而已。」
華若之前分的豆子拼盡全力，才吃了個乾淨，體內現在都還有藥性。
大姐依然抓走三粒種世豆蔻。
普通紫紋芸豆對她來說與正常食物無異，增益不大。
剩下的三十六粒紫紋芸豆被均分，墨盡將自己那份一把投入口中。
肉身仿佛烘爐一般，將藥性蒸煮出來，墨盡體內的神血瞬間多了二十七滴。
他不管不顧，攬過自己的荼姐。
孟荼比他更主動，盤於其身，主動親吻。
三滴神血度了過去。
【你進行了一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獲得了成長，她對你愛之入骨，你獲得了47血養點！】
二姐實力更加強大，墨盡度了七滴神血過去。
二姐剛剛接受完藥血，正戀戀不捨準備收回香舌，大姐就吻了上來，三隻舌攪在一起。
玄才不管，她覺得瑾衣素衣都是她的後宮，她抱住二姐，不讓自己這妹妹走。
墨盡將十七滴藥血盡數度給大姐。
【你完成了兩次血養天地，你進行過血養天地的對象視你為生命，你獲得了976血養點！】
【你現在共擁有1072血養點！】
「血衣，你來分配吧，我相信你。」
墨盡說不了話，只能在心中吩咐。
【已為你加點至入夢，入夢屍變消耗的感情需要降低，你現在可以通過入夢影響對方所在的現世了。】
【已為你加點至虛空生蓮，虛空生蓮獲得特殊效果時空身，你現在可以隨地大小變了，請避免化為青年形態，會少量消耗感情，會暴露心樓主人身份。】
【已為你加點至點化，你現在可以賦予萬物生靈可能性，每三天只能點化一次。】
【已為你加點至血衣，血衣一直守候著主人。】
【主人你又倒欠我一筆血養點，記得肉償！】
「？！」墨盡被血衣調戲了。
玄摸了摸越瑾衣與墨盡的頭。
「左擁右抱，大姐我盡享齊人之福。」
她正摸著呢，突然墨盡矮了一截。
「呃……」
玄嚇了一跳，還以為墨盡又發現有什麼事，要遁走虛空。
低頭一看，一隻名副其實的小素衣穿著寬大的衣袍，坐在板凳上發呆，還低頭看自己的雙手。
幼年墨盡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四個姐姐圍了上來。
臉頰被戳的同時，也看到了她們眼中嚴重溢出的母性光輝。
「我家小素衣，竟然還可以這麼可愛？！」
華若竟然連害羞都沒了，想要將墨盡整個抱走。
孟荼難得跟她搶：「三姐，你好自私。」
越瑾衣已經伸手指到墨盡嘴裡逗他了。
玄第一時間，便是用仙人撫頂，查看墨盡的身體狀況。
孟荼與華若反應過來，臉色變得難看。
她們怕這是意身魔功的負面效果，會影響到墨盡安危。
「沒什麼大事，只是素衣可以來回變換兩個模樣，而且這個樣子，似乎武意更加凝聚，強大得很。」
玄使勁摸頭，把墨盡整不會了，乾脆變了回來。
「變回去！變回去！」華若說出另外三姐妹的要求。
墨盡學她耍賴：「我不聽我不聽！」
華若哼哼道：「今天晚上石室別走！」
墨盡定叫她好評如潮！
「來人了。」
玄與墨盡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地堡之外。
五人一齊出了地堡。
一道劍光劃破荒域長空，肆無忌憚，無視一切詛咒。
這是一個高達721的數字，超過了沒被縷司雨附身的許媚何止一星半點？
【對方已經徹底掌握武意，將之融入劍中化為劍意，一劍能殺十個許媚！】
是的，武道修為遠超許媚，殺伐手段實戰能力更是猶有勝之。
玄與墨盡都是波瀾不驚。
玄都將殺縷輕弦的事提上日程了，還怕這個？
至於墨盡，大不了就屍變，現世屍變不夠就去心樓屍變，一指頭戳死來客。
劍光接近烏沙堡時開始淡化。
其中冒出一名俊美無比的少年。
但烏沙堡的人都不是瞎子，分明看出對方女扮男裝，是一名易容的女劍仙。
「水墨劍派水青拜見上宗！」
女扮男裝的女劍仙御劍飛行不知多久，卻不見疲憊之意。
她落地後，毫無惡意，反而是態度頗為恭敬。
她這樣一劍殺十個大派長老的強者，便是縷輕弦也得好好對待。
「水墨劍派，那個主動退出大派之爭，並未被縷弦派與神弓門定為餘孽，而是視為同等地位的古派？」
越瑾衣讀的書夠多，了解一些真相。
她皺眉：「水墨劍派底蘊不比縷弦派差，甚至因為縷弦派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某位重要存在，還不如水墨劍派，你怎會稱縷弦派為水墨劍派的上宗？」
水青卻是笑道：「回上宗的話，這稱呼，是對烏沙堡的。」
「！！！」
墨盡的眼神變得危險，他已經有殺人的心思了。
水青似乎知道這位魔頭的性格，她立刻解釋。
「烏沙堡與縷弦派的路子一向不同，而且必有一戰，另外，烏沙堡於我水墨劍派的創派祖師，有天大恩德。」
水青說完這話，取出了水墨劍派的令牌。
這是一枚古樸的木牌，像是某人親手雕刻而成。
「魔意！」
墨盡心驚，沒想到這木牌是由一位神君所制，上面還殘留著那位神君的力量。
令牌一拿出來，就飛向墨盡，像是尋到了主人，落到他手中。
同時，令牌上，一盤坐在地寬袖長袍的女子虛影泛出，看了他一眼後行了一禮，接著虛影散去。
水青倒頭就拜：「水青拜見祖主！水墨劍派所在的天地褶皺需要長老與掌門坐鎮，故此只能派出我這二代弟子來見您，請祖主賜罪！」
墨盡的眼睛發直。
不僅僅是他，四位姐姐也是一樣。
所有人都猜到，大概是墨盡被放逐到了過去時空，創建了水墨劍派。
水墨劍派的開派祖師，很可能是墨盡的僕人。
「這不可能！」
墨盡對現在的掌控能力強大到了極點，他重來一次，把握一切，不會失控被放逐。
除非他徹底失去感情，選擇自行回到古老的過去歲月。
水青不敢回答為何問題，她知道的也不多。
持令牌可以使丹青祖主虛影現身者，便是自家門派最神秘的水墨祖主，這是她知道的唯一信息。
越瑾衣卻是微微皺眉，似乎認出了那女子虛影是誰。
她心思更靈敏。
墨盡來回踱步，最後停下，來到水青面前。
「你不怕我殺了你？」
水青束起頭髮，將脖頸露出。
「水青謝祖主賜死！」
她是主動站出來的。
丹青祖主曾經留下過祖訓。
「第一次見祂的弟子，可能會死。」
水青選擇了赴死，哪怕她天驕到連玄都會多看一眼。
34歲，因為實力強大還是少女模樣，已經著手躋身星象境界的準備。
墨盡在心中呼喚血衣。
【她對你毫無敵意，她體內甚至有你的血脈……】
墨盡皺起眉頭，牽動神血。
水青毫無反應，倒是令牌顫動。
墨盡呆住，接著牽動魔血。
下一刻，水青臉色慘白，她感受到了血脈根源被動搖。
她越發確定，自己的天資與一切，都來自眼前這個少年。
「請祖主治水青大不敬之罪！」
【她並非你的後裔，你也不可能誕生後裔，她的血脈來自於你賜給某人的魔血。】
墨盡有些糊塗，搞不清這狀況，乾脆不想了。
他收斂起殺心。
只因水青生死已經只在他一念之間。
這令牌里有掌握水墨劍派弟子生死的辦法。
甚至無需令牌，魔血克制，都可以讓對方失去任何行動力。
墨盡丟還令牌：「我不是你們祖主，你們認錯人了。」
他之前還想著去水墨劍派拐帶天驕，現在倒好，水墨劍派上來認主了。
水青雙手接住令牌，恭敬無比。
卻是不說話，顯然不敢否認墨儘是水墨劍派祖主一事。
墨盡看她有些心煩。
這女劍仙實力強大到如此地步，完美化極高，令人見之傾心。
可墨盡真看她煩。
「水墨劍派立派那麼多年，你們不可能不變心，真就如此尊崇祖師？」
「祖主倘若不信水青的話，可以讓水青自絕於此，以示忠誠。」
水青頗為無奈，整個水墨劍派體內流的血都來自於兩位祖主，哪怕這位的血很少很少。
這種血脈里的臣服，像是另一種生物。
墨盡終於明白了什麼，他喚出朱玉。
這朱紅小蛇一落地，剛要稱呼主人主母，就輕咦一聲。
她扭頭看向水青。
「怎麼可能？活著的縛倀！活著的！主人您煉假成真了？那麼快？」
水青向朱玉問好：「水青見過燭獄聖獸大人。」
她曾經在另一道令牌虛影上見過對方身姿，不會認錯。
這位祖主，於目中飼養龍蛇，這是另一位祖主留下的話。
「呸！什麼聖獸？我乃是蛇祖！」
「燭獄蛇祖大人安康！」
朱玉剛要得意，就被墨盡一把撈起，丟到後面去了。
華若接住這赤蛇，又開始欺負起來，朱玉不敢怒也不敢言。
墨盡道：「水墨劍派所來何事？」
「丹青祖主萬年前留下祖訓，讓水墨劍派門人於今日出發來到烏沙堡，知會祖主您一件事。
差使老人快要老死，藥候仇敵等這一天已經許久，會在葬禮上將他挫骨揚灰，滅盡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