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曾經的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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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大男人站在街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波風水門被陸拾看得渾身不得勁,開口問:「那個……陸拾前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陸拾:「……」

  看著波風水門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陸拾頓時感覺有些恨鐵不成鋼,看在對方一直都很尊敬地稱呼自己前輩的份上,陸拾無奈嘆了口氣,提醒道:「水門啊,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是很口是心非的。」

  「?」波風水門愣了一下,不知道陸拾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見他還不開竅,陸拾只能繼續道:「女孩子說不要的東西,她有可能是真的不想要,也可能是實際上很想要但出於某種想法才會說不要,如果你想要追女孩,就要學會猜女生的心思。」

  「啊……」波風水門反應過來了,臉上立馬漲的通紅,用力擺了擺手解釋道,「陸拾前輩你誤會了,我和玖辛奈還不是那種關係……」

  「我知道。」陸拾點點頭。

  現在這個時間,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甚至兩人的關係也算不上親密,只能說是普通朋友,但他看得出來,水門對玖辛奈是有想法的。

  火影忍者世界的孩子挺早熟的,既然水門有這個想法,陸拾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陸拾笑眯眯道,「就比如說剛才,玖辛奈說不用送了,你覺得她是真的不用送了嗎?」

  實際上是真的不用送了,作為九尾人柱力,玖辛奈身邊的暗部成群結隊,安全性方面毫無疑問——但是波風水門不知道啊,他聽到陸拾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

  陸拾趁熱打鐵:「況且,就算是真的不用送了,但你送一下又能怎麼樣呢?她也不會因為你去送她就生氣,她只會覺得你在關心她。」

  看著波風水門意動的表情,陸拾乾脆又添了一把火:「而且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你們兩個是單獨出來約會的吧?」

  聽到這話,波風水門立刻解釋「不,不是約會,只是……」

  「那不重要。」陸拾看著波風水門,「水門,無論你和玖辛奈是誰約的誰,結果原本只有兩個人的計劃突然多出來了第三個人,而且還是玖辛奈非常不喜歡的人……」

  說到這裡,陸拾指了指自己:「……你覺得玖辛奈現在應該是開心還是生氣呢?」

  「……」

  「你不覺得自己需要跟她解釋一下嗎?」

  「……是。」

  「嗯哼?」陸拾挑了挑眉。

  「陸拾前輩,你說的沒錯!」波風水門用力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找她說清楚!」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跑向另外一條街。

  陸拾看著夕陽落在他的背影上,高聲叮囑了一句:「記得把玖辛奈送到家,追女孩最好還是不要臉一點!」

  夕陽下,波風水門的背影一個踉蹌,然後又跑向遠方。

  陸拾忍不住感慨:「真是青春啊……」

  「是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一頭白毛的男人站在了陸拾身邊,看樣子他剛才一直在旁聽陸拾和波風水門的對話,只不過一直沒有插嘴。

  陸拾絲毫沒有驚訝,沖男人點了點頭:「好久不見了,自來也老師。」

  「好久不見了小陸拾。」自來也看著陸拾的眼神晦澀難明,「聽說老頭子讓你去了忍者學校?」

  陸拾點頭。

  自來也張了張嘴,良久沒有說什麼,最後只能說了一句:「……也好。」

  作為陸拾曾經的老師,他其實很清楚陸拾的天賦有多強,無論忍術還是體術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學會,雖然本身查克拉量不多,但自創了類似陰封印的能夠儲存大量查克拉的忍術,身體素質也不遜色於上忍。

  老實說,對於陸拾如今的處境,自來也感覺非常惋惜。

  不過他也很了解陸拾。

  陸拾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戰爭還沒有爆發,他也還沒有闖出「三忍」的名號,原本那個時候他沒有打算收弟子的,是陸拾主動找上了他,表示自己想跟隨他學習忍術。

  其實當時陸拾的想法也很簡單,自來也和他一樣是平民出身,有火影背景,本身天賦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弟子都很「不負責任」。

  這裡說的「不負責任」是相對的,在教學方面,自來也當然是盡心竭力,但是他很少會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去照顧——或者說管控——他的弟子們,這對於長門、水門這些孤兒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但這正好是陸拾想要的。


  他總不會像紅豆一樣一直活在大蛇丸的陰影里,也不會像靜音一樣隨時陪同綱手左右,自來也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老師,並沒有其他的身份,等他學會了自己想學的東西,就會自然而然脫離這個老師,從這個角度看,拜師自來也確實是最方便的。

  而且,自來也大概也是目前的木葉,唯一一個掌握了陸拾想要的「東西」的忍者。

  仙術。

  結合以上兩個理由,陸拾其實沒得選,只能拜師自來也。

  之後陸拾在自來也身邊學習了一年。

  其實前邊的大部分時間,陸拾都只是在進行正常的修行,只有最後一個月,他才得到自來也的認可,跟隨自來也去了一趟妙木山,進行仙術的修行。

  至於修行的結果,自來也不清楚,也沒有問過妙木山的蛤蟆們。

  因為陸拾在他心裡一直都是一個沒什麼野心,隨遇而安的孩子,雖然天賦不錯,但卻是個憊懶性子,說過最豪言壯語的話就是「這輩子能成為上忍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自來也對陸拾從來都沒有抱有太大的期待。

  或許在自來也的眼中,陸拾像他的朋友多過於弟子。

  聽老頭子說,忍者學校的工作其實是陸拾自己要求的,既然如此,自來也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聽之任之,只是……還是很可惜啊。

  自來也看著面前微笑的少年,覺得自己還可以努力一把。

  就當是為了木葉的未來。

  「小陸拾,你有夢想嗎?」自來也沉聲道。

  陸拾:「???」

  這台詞有點耳熟,陸拾眼神古怪,心想自己如果點頭說自己還有夢想,自來也會不會從兜里掏出一把鈔票塞給他表示要助力他的夢想。

  有西虹市首富那味了。

  陸拾的思緒跳躍一瞬間,又迅速回歸,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清楚,自來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個問題。

  畢竟當年他跟著自來也學習的時候,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自己的夢想就是不用工作就有工資,每天吃喝玩樂啥也不干。

  這種獨特的夢想,以自來也的記性,大概率會記一輩子,沒道理再問一遍,陸拾也不用回答。

  果不其然,自來也根本就沒讓他回答,自顧自說道:「水門是個好孩子,夢想居然是成為火影呢,連我都沒想過這種事情,現在的小孩子啊,真的是朝氣蓬勃呢。」

  「說的是啊。」陸拾點點頭,附和道,「今天剛入學的那一批孩子,也有一個喊著要當火影呢,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他的姓氏是宇智波。」

  「……確實蠻可惜的。」

  排擠宇智波一族是除宇智波之外木葉所有忍者的共識,類似於木葉忍者的潛規則,雖然說自來也也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作為火影一脈的既得利益,他又很難在這件事上發表什麼言論。

  自來也沒有接上這個話題,轉而又問:「小陸拾啊,難道你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嗎?」

  「這樣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的嗎?」陸拾微笑著反問一句,自來也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這樣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的嗎?

  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拿著不菲的工資,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執行各種任務,也不用目睹同伴在眼前死亡……

  仔細想想,這樣的生活確實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裡,自來也突然也想退休了。

  不對不對,我可是堂堂蛤蟆仙人,豈能這麼容易就動搖自己的信念!?

  自來也趕緊搖了搖頭,將一些不該有的想法踢出腦海,只是他也沒有再準備說什麼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或許陸拾的想法才是對的。

  雖然很不忍者,但那樣或許才是能夠真正和平的世界。

  只不過這樣一來,忍者的意義似乎也一起被否定了,這讓從小就立志成為一名忍者的自來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敢再細想陸拾話語背後的意思,自來也生硬地結束了話題:「算了,說不過你,不聊這個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夕陽餘暉已經落下,整片天空昏昏沉沉的:「時候不早了,找地方喝一杯怎麼樣?你陪我一起。」


  「當然……」陸拾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僵硬了一瞬。

  「怎麼了?」自來也捕捉到了陸拾的異常。

  而陸拾只是笑眯眯地搖頭:「沒什麼,有幾隻蟲子而已。」

  「這樣啊……」自來也點點頭,沒有多想,「走吧,我知道一家溫泉旅館,那裡的清酒很特別哦,還有很多漂亮的小妹妹。」

  陸拾含蓄地笑:「老師你安排就好。」

  在無人察覺的地方,陸拾的影子沉入大地,遠遁而去。

  ——

  波風水門現在很急。

  就在剛剛,他受到陸拾的點撥,打算找玖辛奈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但是他一路追到玖辛奈家裡,都沒有看到玖辛奈的蹤跡。

  玖辛奈家的房門是鎖的,沒有出入的痕跡。

  所以……玖辛奈還沒有回來?

  是中途去了其他的地方嗎?

  這麼想著,波風水門調轉方向,沿著來玖辛奈家的這條路找了回去。

  直到在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找到了玖辛奈的發卡。

  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玖辛奈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絕對不是丟三落四的性格,尤其是發卡這種東西,好端端地戴在頭上,怎麼會突然掉到地上?

  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他走進巷子,發現裡邊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個木葉忍者,幾乎全部陣亡,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忍者,告訴了波風水門一個消息。

  霧隱村的忍者綁架了玖辛奈,他們準備走南側的林道離開木葉。

  來不及細想霧隱忍者為什麼要綁架玖辛奈,波風水門當機立斷,分出了兩個影分身,一個前往火影大樓報信,一個留在原地嘗試給僅剩的這位忍者進行急救,即便不是專業的醫療忍者,但執行過任務的忍者多少都掌握著一些救命的本事。

  至于波風水門本人,則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木葉南方的林道。

  他很快,一直都很快,這是他引以為豪的特長。

  自來也老師說,他說不定有學習飛雷神的天賦,那是二代火影留下來的時空間忍術,迄今為止除了二代火影大人以外沒人能學會。

  曾經波風水門覺得自己一定能學會,因為他足夠快,憑藉著超乎常人的速度,僅僅是中忍的他就能偷襲殺掉上忍,這樣的速度絕對無人能及,

  而今天,他卻始終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快。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定要追上!

  抱著這樣的心情奔襲五分鐘之後,波風水門總算是抓到了一行人的尾巴——遺落在地上的紅髮。

  這一定是玖辛奈留下的線索!

  水門握著手中鮮紅的髮絲,整個人如同化身成一道金色閃光一樣,沿著玖辛奈一路上留下的頭髮追了上去。

  一分鐘後,他看到了一隊忍者。

  三個霧隱打扮的忍者,玖辛奈被綁住手臂,走在他們中間。

  波風水門壓低身體,放緩呼吸,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準備發動偷襲。

  而在不遠處的樹上,一雙眼睛正俯瞰著一切。

  陸拾從玖辛奈剛被綁架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安安靜靜追了上來,因為他想起來,這是原著當中的劇情。

  不受歡迎的血紅辣椒在一次綁架中被金色閃光所救,之後暗生情緒,然後很快墜入愛河。

  所以這件事情沒有插手的必要。

  只不過有幾個疑點。

  疑點一,明明原著中綁架玖辛奈的是雲隱忍者,為什麼現實當中成了霧隱忍者?

  疑點二,這三個忍者一個上忍兩個中忍,水門正面對決或許不是對手,但是偷襲的情況下有心算無心也能解決。

  這種程度的戰鬥力,是怎麼把負責看護人柱力的暗部給打的稀碎的?

  疑點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群忍者怎麼知道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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