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感情用事
這種爆炸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面利威爾已經看膩了，正因如此他十分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每有一個光點亮起就說明有一個人類變成了巨人，而此刻那些光點已經連成一道弧線，即使相距甚遠也能看到。
「糟糕！」
利威爾猛地站起，目光直直盯著西側，雙手也已經在身前交叉放在了扳機上。
「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哪怕身為調查兵團團長的我也一樣，如果我的犧牲真的有價值，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向著死亡衝鋒。」
耳邊響起艾爾文說過的話，利威爾的心中出現了些許動搖：
「如果我現在去營救艾爾文他們，很有可能正好掉進敵人的陷阱。」
他看向在牆上慌張起來的精英班士兵：
「如果超大型巨人就在他們之間，一旦我離開，那個傢伙絕對會變成巨人破壞掉牆壁，到那時整個瑪利亞之牆境內都會淪陷。」
「把他們一起帶上？……不可以，我的生命無所謂，最關鍵的是必須有人站在這個地方，這樣才能在兩邊出現超大型巨人的時候及時救援。」
「一旦我離開這裡去救援西側，那無論是我這邊還是明一那邊出現了超大型巨人導致其中一人死亡，另外一個人也絕對來不及趕到。」
艾爾文在計劃此次壁外調查的會議上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
「敵人未必會破壞城牆，能夠消滅調查兵團的有生力量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價值的選擇，城牆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破壞，而且瑪利亞攻防戰也證明了對他們來說不需要破壞牆壁也能在牆內製造巨人。」
「那你制定這個計劃的意義何在？」
「破壞牆壁無疑是最有性價比的方式，敵人把靠近西南區域的民眾全都變成巨人，也只是給兵團添了一些麻煩罷了，而且敵人也肯定清楚在那之後兵團會提高警惕，這種戰術很難再成功第二次，因此他們是不會放棄破壞城牆的。」
利威爾冷冷道：「只是一些麻煩嗎？這次究竟死了多少人你應該很清楚。」
「但我們成功守住了城牆不是麼？而且……我最擔心的是敵人的目的並不完全是要消滅我們這些生活在牆內的人類。」
說完這句話後，艾爾文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低聲說道：「父親。」
「父親？你在神神叨叨些什麼？現在可沒有時間給你弔唁親人。」
「沒什麼，」艾爾文睜開眼，「如果瑪利亞之牆真的淪陷，那我們至少要失去兩到三成的人口以及三分之一的土地，到那時資源也會減少，而且牆壁還沒有被破壞就引發了動亂，牆內的敵人絕對捕捉到了這個信息，並且與牆外的罪魁禍首取得了聯繫。」
「動亂……有趣，牆壁被破壞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仿佛一切都在王政府的掌控之中，而這次卻失去了控制。」
再次輕聲嘀咕了一句後，艾爾文接著對利威爾道：
「儘管無法知道敵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對他們來說我們調查兵團絕對是最大阻礙，是無論如何也要消滅的對象。」
「所以，敵人這一次的襲擊目標究竟是城牆還是調查兵團？」
「破壞城牆是最直接的方式，消滅調查兵團後敵人也能夠破壞城牆，二者並不衝突，超大型巨人很有可能會出現。」
「如果沒有出現呢？敵人萬一像瑪利亞攻防戰的時候變出一群巨人，那士兵們不就白白送死了？」
「想要與這種敵人戰鬥的話必須要捨棄些什麼，畢竟這是我們對抗這個殘酷世界的唯一方式。」
「所以你打算捨棄掉那些士兵們的性命？」
艾爾文突然問道：「利威爾，還記得這一屆畢業典禮上我問那些新兵的問題嗎？」
利威爾皺眉：「如果你們被命令去死的話真的會去死嗎？」
「沒錯，就是這個問題，那時有個新兵說他根本不想死，我很喜歡這個回答，可惜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至於我自己的回答……」
艾爾文輕笑一聲：「我會。」
……
西側遠方巨人化的閃光已經完全黯淡，隨後是數道黑紅色信號升起。
「艾爾文，你這傢伙連自己也不打算放過嗎？」
這種密度的巨人，哪怕調查兵團能夠成功逃離也必定死傷慘重。
利威爾看向東側，此時他無比希望代替李明一去那裡支援的是自己，這樣他就不必在這裡糾結了。
突然，他發現了一件事。
東西兩側同時遭遇大批普通巨人以及奇行種的襲擊，但東側並沒有出現巨人化的閃光。
艾爾文：「已經可以知道敵人至少擁有三份巨人之力，超大型巨人、鎧之巨人以及疑似被尤彌爾奪取的不知名巨人，或許他們還有更多的巨人之力也不一定。」
「難道……」
利威爾慢慢睜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襲擊東側部隊的是能夠變身巨人的敵人？！」
「超大型巨人的破壞範圍極大，很有可能會誤傷友軍，因此如果敵人真的還有除了超大型巨人以外的巨人之力，那麼他絕對不會和超大型巨人同時出現。」
艾爾文在會議上說出這句話後韓吉立馬反駁道：「艾倫與尤彌爾都能控制自己只變身一小部分，超大型巨人如果也能做到這一點，那不是能控制他的友軍在破壞範圍之外？」
「那樣的話超大型巨人的破壞範圍也會變得相當有限，而且他的能量未必能夠支持第二次變身，因此敵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利威爾的回憶：「利威爾！」「大哥！」
「法蘭，伊莎貝爾？」
「東西兩側都出事了，我們不去支援嗎？」
「是啊，現在這個局面只能終止壁外調查，已經不需要我們在這裡迎接調查兵團的大部隊了吧？」
再次面臨選擇，利威爾的思維一時之間陷入了停滯。
如果明一在這的話，他會如何選擇？
利威爾猜不到。
「超大型巨人在明一那邊的可能性很小，這樣的話……」
他看向艾倫等人，又看向西側。
「二選一麼……」
利威爾的耳邊再次響起艾爾文說過的話：
「絕對不可以感情用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他握緊拳頭：「你這個傢伙，不也是在感情用事麼？」
每有一個光點亮起就說明有一個人類變成了巨人，而此刻那些光點已經連成一道弧線，即使相距甚遠也能看到。
「糟糕！」
利威爾猛地站起，目光直直盯著西側，雙手也已經在身前交叉放在了扳機上。
「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哪怕身為調查兵團團長的我也一樣，如果我的犧牲真的有價值，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向著死亡衝鋒。」
耳邊響起艾爾文說過的話，利威爾的心中出現了些許動搖：
「如果我現在去營救艾爾文他們，很有可能正好掉進敵人的陷阱。」
他看向在牆上慌張起來的精英班士兵：
「如果超大型巨人就在他們之間，一旦我離開，那個傢伙絕對會變成巨人破壞掉牆壁，到那時整個瑪利亞之牆境內都會淪陷。」
「把他們一起帶上？……不可以，我的生命無所謂，最關鍵的是必須有人站在這個地方，這樣才能在兩邊出現超大型巨人的時候及時救援。」
「一旦我離開這裡去救援西側，那無論是我這邊還是明一那邊出現了超大型巨人導致其中一人死亡，另外一個人也絕對來不及趕到。」
艾爾文在計劃此次壁外調查的會議上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
「敵人未必會破壞城牆，能夠消滅調查兵團的有生力量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價值的選擇，城牆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破壞，而且瑪利亞攻防戰也證明了對他們來說不需要破壞牆壁也能在牆內製造巨人。」
「那你制定這個計劃的意義何在？」
「破壞牆壁無疑是最有性價比的方式，敵人把靠近西南區域的民眾全都變成巨人，也只是給兵團添了一些麻煩罷了，而且敵人也肯定清楚在那之後兵團會提高警惕，這種戰術很難再成功第二次，因此他們是不會放棄破壞城牆的。」
利威爾冷冷道：「只是一些麻煩嗎？這次究竟死了多少人你應該很清楚。」
「但我們成功守住了城牆不是麼？而且……我最擔心的是敵人的目的並不完全是要消滅我們這些生活在牆內的人類。」
說完這句話後，艾爾文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低聲說道：「父親。」
「父親？你在神神叨叨些什麼？現在可沒有時間給你弔唁親人。」
「沒什麼，」艾爾文睜開眼，「如果瑪利亞之牆真的淪陷，那我們至少要失去兩到三成的人口以及三分之一的土地，到那時資源也會減少，而且牆壁還沒有被破壞就引發了動亂，牆內的敵人絕對捕捉到了這個信息，並且與牆外的罪魁禍首取得了聯繫。」
「動亂……有趣，牆壁被破壞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仿佛一切都在王政府的掌控之中，而這次卻失去了控制。」
再次輕聲嘀咕了一句後，艾爾文接著對利威爾道：
「儘管無法知道敵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對他們來說我們調查兵團絕對是最大阻礙，是無論如何也要消滅的對象。」
「所以，敵人這一次的襲擊目標究竟是城牆還是調查兵團？」
「破壞城牆是最直接的方式，消滅調查兵團後敵人也能夠破壞城牆，二者並不衝突，超大型巨人很有可能會出現。」
「如果沒有出現呢？敵人萬一像瑪利亞攻防戰的時候變出一群巨人，那士兵們不就白白送死了？」
「想要與這種敵人戰鬥的話必須要捨棄些什麼，畢竟這是我們對抗這個殘酷世界的唯一方式。」
「所以你打算捨棄掉那些士兵們的性命？」
艾爾文突然問道：「利威爾，還記得這一屆畢業典禮上我問那些新兵的問題嗎？」
利威爾皺眉：「如果你們被命令去死的話真的會去死嗎？」
「沒錯，就是這個問題，那時有個新兵說他根本不想死，我很喜歡這個回答，可惜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至於我自己的回答……」
艾爾文輕笑一聲：「我會。」
……
西側遠方巨人化的閃光已經完全黯淡，隨後是數道黑紅色信號升起。
「艾爾文，你這傢伙連自己也不打算放過嗎？」
這種密度的巨人，哪怕調查兵團能夠成功逃離也必定死傷慘重。
利威爾看向東側，此時他無比希望代替李明一去那裡支援的是自己，這樣他就不必在這裡糾結了。
突然，他發現了一件事。
東西兩側同時遭遇大批普通巨人以及奇行種的襲擊，但東側並沒有出現巨人化的閃光。
艾爾文：「已經可以知道敵人至少擁有三份巨人之力，超大型巨人、鎧之巨人以及疑似被尤彌爾奪取的不知名巨人，或許他們還有更多的巨人之力也不一定。」
「難道……」
利威爾慢慢睜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襲擊東側部隊的是能夠變身巨人的敵人？！」
「超大型巨人的破壞範圍極大，很有可能會誤傷友軍，因此如果敵人真的還有除了超大型巨人以外的巨人之力，那麼他絕對不會和超大型巨人同時出現。」
艾爾文在會議上說出這句話後韓吉立馬反駁道：「艾倫與尤彌爾都能控制自己只變身一小部分，超大型巨人如果也能做到這一點，那不是能控制他的友軍在破壞範圍之外？」
「那樣的話超大型巨人的破壞範圍也會變得相當有限，而且他的能量未必能夠支持第二次變身，因此敵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利威爾的回憶：「利威爾！」「大哥！」
「法蘭，伊莎貝爾？」
「東西兩側都出事了，我們不去支援嗎？」
「是啊，現在這個局面只能終止壁外調查，已經不需要我們在這裡迎接調查兵團的大部隊了吧？」
再次面臨選擇，利威爾的思維一時之間陷入了停滯。
如果明一在這的話，他會如何選擇？
利威爾猜不到。
「超大型巨人在明一那邊的可能性很小，這樣的話……」
他看向艾倫等人，又看向西側。
「二選一麼……」
利威爾的耳邊再次響起艾爾文說過的話：
「絕對不可以感情用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他握緊拳頭：「你這個傢伙，不也是在感情用事麼？」